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瞧来。楼一怪蓦地双手叉腰,震声狂笑:“哈哈!老残废,原来是你!怪不得昨晚神龙一现,叫我老楼瞎猜了一晚,兀自想不起数十年交情的老朋友,到底是谁?哈哈哈哈!铁闩自落,石门自开,咱们又见面了。”
黄衫老者依然端坐如故,细声笑道:“老楼,你还是这个火爆脾气,丝毫没改,昨晚急匆匆的又是为了什么?不是我老残约你到天尖顶一会,咱们老弟兄可真当面错过。”
楼一怪走近几步,蹲下身子,摇了摇头,道:“老残废,这档事,说来话长,唉!还不是为了一个小兄弟,他得罪一个叫做千里孤行客的人,老楼才暗中跟来。
不料昨晚在他客店门口,居然发现唐老么的独门记号,我老楼一急之下,赶进屋去。”
他用手一指崔文蔚两人,“嗨”了一声,又道:“三个娃儿,一齐不见。”
黄衫老者两颗眼珠,有如星星般闪了几闪,逐渐的转变强烈,如电如剑,盯着楼一怪,奇异的道:“老毒物还没有死?你说千里孤行客?那又是谁?”
楼一怪双手一摊,道:“老毒物死没死?我也不详细,不过客店门口看到的,倒确实是西川唐家掌门人亲自寻仇的记号。
啊!你问千里孤行客?老楼也是第一次听到,但我却和他对过一掌。”
黄衫老者似乎听得极感兴趣,孩儿脸上,露出顽皮笑容,问道:“一掌把他开了天没有?”
楼一怪被他当面揶揄,心头微感不快,勉强说道:“那厮身手不弱,居然硬接了老楼一掌。”
黄衣老者鼻孔中“嗤”的笑了一声,道:“左右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楼一怪脸色一沉,大声道:“迟老残,你敢小觑老楼?”
迟老残也脸色一绷,不悦的道:“楼老怪,咱们四十年不见,你别在老残面前逞强。”
楼一怪大笑道:“四十年不见,你就自认为功力精进了?有兴致,咱们不妨试试!”
迟老残被他抢白得孩儿脸通红,冷笑道:“好极!好极!四十年老弟兄,见面印证印证武功,倒也不错!”
崔文蔚红销两人,站在一旁,心中觉得十分好笑,两个老怪物,四十年不见面了,方才见面之初,老友重逢,极为高兴。
突然为了一句无关重要之言,就气得面红耳赤,要动起手来。
只听楼一怪道:“不错!自然不错,哈哈哈哈!”
右手一举,遥遥往迟老残身前推去!
崔文蔚红绡两人,衣袂欲飞,人也有点站不稳。不禁心头一震,暗想自己要是站在前面,这还了得?迟老残却依然盘膝而坐,毫不介意的笑道:“老楼,你‘劈天掌’真比从前强得多了。”
右手一挥,迎着推出一掌,一股丝毫听不到风声,而又潜力无穷的气流,随着他掌势而出。两股掌风,在山顶正中相接,立时卷起一阵无比狂飙,急风回旋,往四外溢出!
只听楼一怪仰天大笑道:“老残废,你的‘两仪真气’,也比昔年精纯得多了!”
第二十三章 劈天掌法
天尖顶总共不到一二十丈方圆,此时被两股内家真气所汇成的狂飙,像滔天巨浪,波涛汹涌。崔文蔚,红绡两人,功力有限,那里禁得住这份横卷之势,两个身子,立被震撞得往后飞出!
“啊!”红绡惊呼之声,刚刚发出,楼一怪也突然惊觉,暗叫一声:“不好!”
身形飞起,一手一个,把两人捞住,一面笑道:“我老楼差点忘记,咱们两个老不死的掌风余劲,娃儿们怎么顶得住?”
一面却回头向老残说道:“咱们老弟兄不妨约个僻静之处,再好好印证,今天有娃儿在场,不用比啦!”
迟老残望了两人一眼,奇异的道:“这两个娃儿,是你新收的衣钵传人?”
楼一怪摇头道:“不!这是我老楼的小朋友,一共三个,另外一个,还没找到。”
迟老残听得大为好奇,两道如电如剑的眼光,又向两人扫来。崔文蔚红绡立时感觉到他目光强烈得使人有一种震怵不安的感觉,不敢和他接触。只听他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咱们真是人老心不老,你有三个娃儿朋友,我老残也是为了一个娃儿才出山,当真无独有偶!”说到这里,忽然大声道:“什么?老怪物,你还要和我找个僻静地方,再试试功力?”
楼一怪大笑道:“咱们四十年不见,总得印证一下各人的修为。”
迟老残点头道:“几十年来,咱们南怪北残,不知比试了多少次,谁也赢不了谁,我们总得换个新鲜玩意才好。”
楼一怪道:“你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迟老残微微一笑道:“山人自有道理!”
说着用手向崔文蔚夫妇一招,道:“娃儿你们过来。”
崔文蔚红绡两人,突觉一股极大吸力,把自己身不由主的往前拉去。
楼一怪瞧得勃然大怒,喝道:“老残废,你暗算两个娃儿,算得什么人物?”
右手一掌,正待劈出!迟老残冷冷的道:“楼老怪别急,我不过有话问他们罢了!”
这时两人,走到迟老残身前,崔文蔚躬身道:“老前辈相召,不知有何见教?”
迟老残望着两人哈哈大笑,右手连摇,说出一番话来。
迟老残右手连摇,笑道:“别老前辈,老前辈,听得怪腻,你们是老怪物的朋友,也是我迟老残的朋友,你们别看我和老怪物一见面就动手,好像水火难容,其实这就是交情!啊!啊!我要问你们的是练过一点什么武功?”
崔文蔚听得睑上一红,道:“小生夫妇,初学乍练,只会一招剑法,和一套掌法。”
迟老残突然脸露喜色,又道:“你们两人会的可是一样?”
红绡点了点头,迟老残喜得跳了起来,口中连说:“好极!”
他这一跳,崔文蔚看清他双足依然盘膝而坐,人却蹦得离地三尺,心头更是惊奇。再一细瞧,原来迟老残左袖虚飘飘的,好像是天生残废。
“你们就把那一招剑法,一套掌法,练给我瞧瞧!”
楼一怪不知迟老残葫芦里卖什么药?楞着一双怪眼,一言不发。崔文蔚瞧了红绡一眼,两人身边都没有长剑,他灵机一动,就折了一枝松枝,躬身道:“小生献丑!”
他澄神静虑,巍而而立,微微吸气,一双俊目,凝视着剑尖。这一动作,大有以静制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慨,也正是玄门正宗剑法的精神所在。
直瞧得南北两怪,都不禁暗暗点头,这少年人大是要得!只见崔文蔚突然手腕一振,手中松枝,微微颤动,倏忽之间,划出无数个小圈,宛如一片网膜,猝然洒开!
“昆仑剑法!”
迟老残,楼一怪同时惊呼出声!崔文蔚已收住招式,躬身退下。迟老残惊异的望了崔文蔚一眼,欲言又止,忽然哈哈大笑,右手一指红绡,说道:“现在该你啦!”
红绡嫣然一笑,袅袅婷婷的走到中间,正身而立,左手化掌,右手握拳,往胸前一拱,柳腰左扭,双掌猛的往前推出,“力拒华岳”,紧接着右掌后掠,螓首右转,演为“恒河流沙”。
她身法熟练,出手沉稳,把“紫罗十二式”一气练完,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向迟老残楼一怪,盈盈敛衽,道:“两位老前辈多多指教。”
楼一怪瞧得长眉直结,思索了半晌,突然回头向迟老残道:“老残废,女娃儿这套掌法,古朴浑雄,和‘易筋经’同一路数,变化虽少,威力极大,你瞧是不是达摩禅师亲手所创?”
迟老残眯着双目,想了一想,笑道:“这套掌法,必须本身功力,有了相当的火候,才能发挥威力,而且极为霸道,走的是刚猛一路,决非达摩禅师手创,但古拙扑厚之处,也决非近人所能摩拟,可能是他弟子研创变化而来。”
楼一怪猛的拍掌笑道:“迟老残,你这番理论,精确之至,我老楼算是服你啦!”
迟老残一张孩儿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点头笑道:“楼老怪,你难得说句真心话!”
楼一怪突然怪眼一翻,沉声道:“你这是什么话,老楼服你的见解精辟,可不是向你认输。”
迟老残右手捻了捻白眉,却回过头去,向崔文蔚夫妇问道:“你们两人会的可是一样?”
崔文蔚心想他方才已经问过,这会怎的又问了起来?口中却答道:“小生夫妇,就是只会这一招剑法,和一套掌法。”
楼一怪看迟老残故意并不理会自己,却向崔文蔚夫妇问起话来,心中更是有气,大声说道:“老残废,你敢小觑老楼?”
迟老残微笑着道:“你是说要和老残比比斤量?”
楼一怪气呼呼的应道:“不错!”
迟老残道:“所以我要想一个新鲜法儿。”
楼一怪很快的道:“你说!”
迟老残打了个哈哈,用手一指崔文蔚夫妇道:“两个娃儿,练武不到三个月,一点根基也没有,咱们就借他们两个试试,不就是了?”
楼一怪听到迟老残要把他们两人当作自己两人的试验品,不由勃然大怒!厉声道:“那不行!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绝不答应!”
迟老残又是一个大笑道:“老怪物,你真是火爆脾气,一点没改,你认为我把他们当活靶试?那么不如找块山上的大石,比他们适用得多。”
楼一怪给他说得十分糊涂,不耐的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迟老残笑道:“咱们比了数十年,比不出什么名堂来,所以我要换个新鲜玩意。”
他顿了一顿,又道:“因为他们等于不会武功,现在你我两人,各自分别传他们一招,瞧瞧谁的招式高明,咱们两人,不就分出高低来了?”
楼一怪大喜道:“不错!你这个主意大是有理。”
说到这里,忽然又摇头道:“不行!这两个娃儿一点内功基础也没有,怎能使用咱们独创的高深手法?”
迟老残嗤的笑道:“那还不容易,咱们各自传授内功心法,再灌输点真力给他们,不就得了?”
楼一怪想了一想,问道:“咱们各自传授?”
迟老残点头道:“这当然是要个别传授?”
“哈哈哈哈!铁闩自落,石门自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