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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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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爹成全!”我笑盈盈地走过去帮爹揉了揉肩,“爹果然对我最好了。”
爹一手夹着烟,横了我一眼:“看你开心成这样。真的很喜欢这小子是吧?”
听见这句话,我怔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花子箫。他没太大反应,我却很不自然地强颜欢笑道:“不喜欢我干嘛要把他鼓捣回来伺候您呢。他虽然不会打麻将,但才华横溢是毋庸置疑的,以后没事让他给你写写诗,画个画,也好解个闷不是。”
“得了得了,为父马上要去投胎找你娘,无福消受了。”爹站起来,“你跟为父来一趟,为父有东西要给你看。”
刚好这一下我无颜面对另外三人,拍拍花子箫的肩,一溜烟跟着爹进房了。
爹把一面镜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招手把我叫过去,袖子在镜面轻轻一拂,镜子射出灼目的亮光。
我好奇走过去一看,却被里面的情景吓得握住了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为父不想吓唬你,但你看清楚这个地方。如果你真的为了那个花子箫在阴间停留太久,这里就会变成你的归宿。”
爹所指的地方,是一片炼狱火海。血池里爬满了被锁链套住的陈腐的尸体。我正被恶心得想吐,却留意到这些原来都不是尸体,而是被打入这个地狱的恶鬼。它们一个挨着一个,像是肉串货物一样被狱卒拖到岸边,又扔入另一个血池。被拎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全是褪了皮的血红色,身体都烂得差不多了,血肉模糊得连鬼种都认不出来,留下的是飘满眼珠子和内脏的脏水。
“这……这是无间地狱?”反胃感让我连话都说不完整。
“对。”老爹指着那些被拖着走的恶鬼,“花子箫下去之前就知道那里是什么样,但他还是去了。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我闭上眼,不再看那令人作呕的画面:“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可能为了他耽搁投胎的。你尽管放心。”
“既然你这么懂事,那就好。”
尽管看了还是有点受不了,但我心里早就有个底,知道无间地狱很恐怖。但听说花子箫自愿去这种地方吃苦,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甚至连真正的原因都不愿意去想。
随便他吧。
反正只是凑个人数凑个热闹,等我有机会和少卿圆个房,他花子箫自然也就靠边去了。
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等我出去的时候,花子箫并没有如我所想地被另外三个人孤立,反而还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尤其是少卿,好像喜欢他得不得了,我过去的时候,他拿着花子箫送他的上古兵器,还亲昵地搂住我的肩哗哗挥了几下:“媚娘,只要你不和花公子圆房,我允许你把他留在我们这了!”
必安拨着茶盖,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小王爷平日公事办多了,就老忘记自己在家里没什么发言权,真是让人同情。”
“白长舌,你又有什么发言权了?”
“你再叫一次那个名字试试。”
“白长舌白长舌白长舌。”
“唉,你们真是够了。”颜姬揉揉耳朵,手里把玩着花子箫送的金扇和玉茶壶,转眼一双勾魂媚眼瞥向花子箫,“美人子箫,果真是名不虚传。”
而花子箫只是吩咐人把玲珑棋盘递给谢必安,谢必安一脸受用。
看见如此和谐的一幕,我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几天之后,我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把花子箫弄到家里来。他偶尔会回花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行商,从柴油米醋到布帛绸缎到古董玉器无所不用其极,回家以后也是和大家吃了饭,和另外三位夫君打好关系就一人回房间歇着了。如果我不单独找他,他也不会来找我。
其实我和三个夫君之前的日子也是这样过的,所以大家也都很快习以为常地进入了状态。可不知为什么,这事一发生到花子箫身上,我就有点受不住。
第八日早上,他总算闲来得了一个假日,刚好这几天也一直下着小雨,我就偷了个懒请假待在家里,于是家里就只剩了我们两个。
天没亮我就醒了,在各个房间里走了一两个时辰,也发出了不少声响,但花子箫用了早膳以后,便跟我说要回花府一趟,理由是太吵的地方他住不惯,想回去放松一下。
我笑笑:“刚好我也没事,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
结果是,我们一路上都没什么话。
回到花府以后,他也只是回书房里,蘸墨在纸上题诗。我就有些纳闷了,他不是空虚得要命需要人陪么,怎么还有这种闲情雅致题诗?
写了一会儿,他忽然放下笔,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我:“你还没过早是么,我帮你去弄点吃的?”
“不用了。”
他浅浅笑了一下,便提起笔继续在那簿子上写字。
我缄默了半晌,见他也没和我继续对话的意思,居然自讨没趣地问道:“你还在等你的娇妻对么?”
花子箫蘸墨的动作停了一下,望了我一会儿,又垂下头继续蘸墨:“我们受了天谴,将永世分离。千年来,我们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我当然不会再等她。”
“你若耐心等,是等得到她的。”
“或许吧。”
花子箫那份云淡风轻让我莫名有些火了。我盯着他几乎要爆发。他却没看我便道:“娘子心里有不快,大可直接说出来。”
“我没什么不快的。只是觉得我们这样是在浪费时间。”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跟你几个夫君不也都这样相处的么。”忽然他放下笔,扬眉朝我笑了笑,“还是说,你想和我再过一次夜?”
小雨轻寒,风盈满袖。
那张如画的脸真是美丽得难以言喻。真是无法想象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我胀红了脸,起身就走,手腕却被他拽住,硬生生地拖了回去。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反感地想要挣脱,但他力道十足,我丝毫动弹不得,恼道:
“放手。”
他非但没放,还垂下头来吻了我一次。我连忙别过头躲开,他却跟着侧头再次吻下来。接下来,无论我怎么躲怎么逃,他总是会强拧过我的脑袋吻住我。伸手在他身上乱打乱敲,他也毫无反应。
这近似于流氓的行为终于在我呜咽的时候停了下来,花子箫渐渐松开了手,把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对不起。”
我红着眼,声音沙哑:“你前妻是傻子啊,被你这样等还不会感动。如果我是她肯定感动得要命,大概下一百次无间地狱都愿意吧。”
花子箫低头看着我,眼中是满满的温柔:
“你如此想,我太开心了……真遗憾,我等的人不是你。”
像被人血淋淋地把心挖出来,再狠狠地踩碎。
我强忍着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嘲笑道: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不可能为了你留在地府,该投胎的时候还是会投胎。我不但要投胎,投胎之前我还会享尽齐人之福,有你没你都一样。你就在这个破地方,守着你那些美人画到死吧!”
“我知道。”花子箫拭去我眼角的泪水,给了我一个舒心的笑,“这些我们一开始不都讲好了么。等你弟弟长大,你就要考虑入轮回的事。到时候我会帮你找个好胎去投。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好好相处,好么?”
我抬眼看着他许久,忽然推开他:“雨停了,我去院子里走走。”
“媚媚。”
听见这个称呼,我讶异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雨后,风过回廊,花香洗尽红楼。
轻颤的纸窗外,片片飞花满院。花子箫站在窗前,脸上始终带着有些忧伤的微笑。
接下来,一切都慢得像是完全静止。
他朝我走过来,伸手与我十指交叉,渐渐握紧我的手。然后低下头,用双唇轻轻盖住我的唇。明明吻得不重,我却能听见他极为沉重的呼吸声。他离开我的唇,用额头顶住我的额头,闭着眼,持续压抑地喘息着。终于,他缓缓松开我的手:
“去吧。”

第十一章梦妻(一)

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花子箫纳入门后,闹腾最厉害的是少卿,满眼桃色调侃的是颜姬,唯有必安一直对此淡然处之。原以为他对别人的破事没什么兴趣,谁知某个清晨,我从房间里打着呵欠出来,他却莫名其妙扔来一句话:“娘子,这春天石榴要开花,深秋麦穗要开镰,你说是罢。”
我觉得四个夫君里,最好懂的便是少卿和骚狐狸,一个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一个一根肠子通到底。最难懂的就是花美人和无常爷,一个说话只说一半,一个说话拐一百八十个弯。
我瞅着他半晌,只得干巴巴的地说道:“必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眼见春天也来了,我们鬼是不能结果的,但就播种一颗……”必安早已穿戴整齐,这下拿着哭丧棒在手上敲了敲,“恐怕这花开得也得有点难度。”
我继续木楞楞地点头,直到他和我道别,准备拐弯下楼梯,才顿然被一道闷雷劈了个通透——乖乖,他不会说的是我和花子箫吧?
“慢着慢着。”我绕到他前面挡道,“咱们还是把话说再明白一些。你怎么猜到这么多的?”
“对成过亲的人而言,这种事还需要猜么。”
看见必安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我忍不住拧了拧脖子:“这事也不是说成就成,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谢必安笑道:“多慢则生乱,夫妻之间还是需要及时行乐,否则以后僵了,你与花公子恐怕就会变成你我这般,你可愿意?”
这话可真是添油炽薪,弄得我不知该说我和花子箫的事,还是我和他的事。我继续拧了拧脖子,很是豁达地拍拍他的肩:“必安,我们关系几时僵过了,这家里我最信任的人可就是你了。”
“那你可会对我最好?”
“那是自然。”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双细长的眼淡淡对上我的眼:“那花公子对你如何,我便对你如何,可好?”
我呆了一下,拍着他肩膀的手也停了下来,不知往哪儿搁:
“俗,俗话说,一客不犯二主,这种麻烦事,只一次便够了,你说是不是?”
“话也不能这么说。”必安笑意更深了,把哭丧棒往怀里一靠,垂下头在我耳边悄然说道,“幽都有那么些闲鬼给娘子取了个浑名儿,也不知娘子听过了么。”
我当然听过。
自从上次必安那群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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