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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他先一步说了还有事要吩咐他,金先生总不至于再为难他了,看样子南宫天羽说得不错,金先生和他们家果真早有宿怨,这次恐怕又是金先生在内挑拨,才让秦无炎大动肝火,重罚了南宫天羽。同时想着不如把他和阿大带进宫中,充当自己的侍卫,自己在宫中并无帮手,带他们进去,也算是有个心腹。有什么事,多少也好有个照应,金先生也不能再为难他们,一举两得。
秦无炎听徐玉如此说法,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对金先生使了个眼色,金先生会意,对那两个黑衣壮汉道:“把刑具撤了!”
看着阿大扶着南宫天羽下去,金先生又对秦无炎道:“主上,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还请您和少主一起过去用饭。”
秦无炎点了点头,道:“你另吩咐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点的饭菜给玉儿,他身上有伤,酒肉荤腥还是少沾为好,这等酷暑炎热的天气,一但伤口感染发炎,可不怎么好处理。”
徐玉闻言,正想要拒绝,想着这几天他还不是酒菜照吃,也没见有事,金先生这时却忙答应了,已经出去吩咐下人,通知厨房另外为徐玉准备午饭。
秦无炎又关照了徐玉两句,才道:“你晚上和朋友有约,不如午饭过后,就在这里睡一会儿,我下午还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处理,就不陪着你了!”
徐玉忙答应了,秦无炎这才走了出去,一路往正房里走去,正房中——荆铁和先一步出来的金先生正在等着他。。。。。。
第十九章
金先生和荆铁见着了秦无炎进来,忙都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问好,秦无炎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看了荆铁一眼,问道:“怎么样了?”
荆铁忙躬身回道:“禀告主上,情况有变,刚才我和金先生商量了一下,具体的事情发展,大大的有利于我们,倒不用小姐出场了,毕竟,小姐见过那人,危险得很,若是我们能好好的利用目前的局势,恐怕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好得多。”
秦无炎闻言,顿时喜道:“怎么说?”
“宫中传来了可靠的消息,说是徐玉与皇贵妃有染!”金先生微笑着说道,“主上您想,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属下自作主张,已经通知了小姐,让她暂时先停止行动,静观其变!”
秦无炎闻言,再也忍不住大笑道:“好——果然好,做的不错,当真是天助我也!”
“主上!”荆铁见他心情颇佳,当即忍不住又问道,“主上如此的毒打南宫天羽,若是那小子心生二心,背叛主上,把我们的计划泄露给了徐玉,岂不是危险得紧?”这是他担心的问题之一,徐玉的背后有合欢门,他到了京城这么久,却都没有和合欢门联系,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到了京城之后,他们才知道,合欢门居然还有隐藏的一股实力。据说——曾大牛好象现在栽在了合欢门那几个姑娘的温柔乡里了。自古以来,温柔乡就是英雄冢,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
“住口!”秦无炎在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的收敛,转变为冰冷无情,冷冷的盯着荆铁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荆铁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恐慌,忙小心地回答道:“主上,属下只是担心南宫天心那小子是否靠得住,当然,主上神机妙算,是绝对不会错的!”
“我不是问这个!”秦无炎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冷然的道。“你能提出意见,确实不错,我是问你刚才叫玉儿什么来着——记着,他现在是你们的少主,你们谁要是敢对他不敬,就别怪我无情!至于南宫天羽那小子,倒也不用担心,他是孝子,他父亲在我手中,就不怕他不为我卖命,我若是不打他,又怎能让玉儿相信他,只要玉儿把他带进宫去,我们的计划就算完成一大半了。”
“主上高见!”金先生忙道,“这招苦肉计,用得算是出神入化了。”
“出神入化倒也未必,你们别小瞧了徐玉,我这招苦肉计,只不过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而他却用美人计,轻易的让大牛成了他免费的打手,如今鬼府被灭,江湖原本的平衡之势,就要被打破,我们得抓紧计划才行。”秦无炎冷冷地道。
“是!”金先生和荆铁忙齐声答应着。
秦无炎满意的点头道:“让绿萝回来,本来用她就危险得很,如今既然有了那个皇贵妃,倒是天助我也——对了,阿金,你怎么知道徐玉和皇贵妃的事,消息来源可靠吗?”
“主上可以放一万个心,这个消息来源,绝对可靠!”金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面前,附在他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秦无炎听了,当即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次是委屈你了,等事成之后,我再行重赏!”
金先生闻言,顿时大喜,忙躬身行礼道:“谢主上!”
大片的荷塘,在骄阳底下,展现出大片大片的碧绿,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送出丝丝舒爽的凉意。荷叶如同是一个又一个翡翠制成的玉盘,又像是用碧绿色的丝绸精心裁剪做成的华盖,深绿色的叶脉,感觉像是画家的细心描绘,荷花是雪白色的,托着嫩嫩的***,一朵朵在碧玉中亭亭玉立,粗看起来仿佛是粗枝大叶,细看却实在有说不出的风韵,如同是美丽清雅的少女,楚楚动人。
在这样的荷塘前,上官辕文站在一艘画航上,凭栏垂钓,似火般的骄阳也改变不了他的风流倜傥,微风过处,吹动他的衣袂,飘飘然如同是神仙中人,天鹰垂手侍立在他身后,低声叫道:“岛主!”
上官辕文答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今天有没有见着他?”显然,他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指徐玉。
“见着了!”天鹰忙回答道,“属下已经把信送到,并且徐公子也给了回复,他晚上准时赴宴。”
“好!”上官辕文听了,欣慰的笑了笑道,“如此甚好,恩——他还好吗?”
天鹰犹豫了片刻,终于道:“不——他不好!”
“不好?”上官辕文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惊问道,“他怎么了?”暗想着如今他已经和罗天魔帝相认,还有什么事不称心满意?江湖中又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他去?
天鹰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他看不到他脸色的变化,但也感觉到这个和平岛主心情的激荡,于是又道:“和上次相见,徐公子又清减了好些,想来近段时日,不如意之事颇多。而且,属下刚才在外听到传言,说的是汉王殿下并不喜欢这个刚刚相认的孩子,甚至因为皇宫失火,迁怒于他,把他关进天牢,动用大刑——原本属下认为这只不过是民间的传言,不足为信,汉王与徐公子分别了这么久,如今刚刚相认,又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但今天属下在酒楼与他相逢,却亲眼见着了徐公子的手腕上有明显的被铁链勒破的伤痕,而汉王的弟子也亲口说过,他身上有伤,让他别喝酒!”
上官辕文听到此,手中的钓竿“啪”的一声,断为了两截,身形摇了摇,几乎站立不稳,半晌才道:“你说。。。。。。你说。。。。。。赵胤煦竟然对徐玉动用了大刑,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天鹰对于上官辕文对徐玉过于的关心好象毫不在意,继续答道:“表面上看,徐公子好象没有什么变化,但属下总觉得,他好象闷闷不乐,和一个普通学子在酒楼里买醉,他身上有伤也不加注意。”
上官辕文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过了片刻才低声吩咐道:“你下去吧,准备一下,黄昏时分,派人接他过来。”
“是!”天鹰忙答应了一声道,“属下这就去准备!”说着就转身离去。
直到天鹰去远,上官辕文忍不住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抚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而两行清泪,却再也忍不住,在他脸上无声的滑落——没有人知道,这个正道武林的领袖,平时如同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徐玉在凝翠居随便吃了点午饭,靠在凉椅上,一个小丫头给他打着扇子,另一个丫头正在切着西瓜,小心的挑出瓜囊里的籽,然后才用盘子盛了,端着送到了他面前,他随便的取了一块,放入口中,咀嚼了两下吞下,西瓜清凉多汁,甘甜爽口,甚是受用。而在这个时候,南宫天羽却站在了门口,隔着帘子道:“少主,奴才可以进来吗?”
徐玉皱起了眉头,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是把他当成朋友,如今身边并无别人,而他自称奴才,只觉刺耳得很,当即忙道:“你进来说话。”
“是!”南宫天羽答应了一声,慢慢的踱了进去,走到他面前跪下道,“还是让奴才来侍候你吧!”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小丫头手中的扇子来。
徐玉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吩咐道:“你们两个出去,这里有天羽就够了!”
那两个丫头忙答应了一声,就恭敬的退了出去,徐玉这才道:“你起来吧,这里没有旁人,不用这么拘礼。我说过,我们是朋友,你不是我的奴才!”
南宫天羽没有起来,反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才道:“徐公子慈悲,把我这个奴才当朋友,但天羽知道不配,若是公子果真把我当成朋友,就请公子帮我做一件事,天羽就感激不尽了!”
“你别这样,有什么事起来说话,若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办到。”徐玉皱起眉头,伸手欲扶他起来。
但南宫天羽却摇头道:“公子,这事你一定可以办到的,若是公子真的把天羽当成朋友,那就请公子现在就杀了我,天羽感激不尽!”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忍不住流下了泪来,想到这几天所受的酷刑,想想在杭州城年迈的父亲,再看看眼前一片真诚相待的徐玉,心中悲苦交集,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玉见了,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知道金先生不会放过你,所以我想好了,我明天回皇宫去,就带你和阿大一起过去,这样,别说是金先生,就连义父,也不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