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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虎跳涧。罗贯中也练到这个境界了。这本是内功修炼上的一个分水岭,有些人终生都不能越过雷池一步,皆因机缘不到。或许罗贯中这一世也是如此,但偶得高手指点,与他绝高悟性一合,登时一举跨过这道深坎。
有“松静挺拔”的应用之道,又得青书传授玄门秘奥,佛家神通,忽忽一年间,罗贯中便可跻身当世一流高手之列。
其实也不是罗贯中大名在耳,青书方才传授他内功秘诀。而是相处两日之下,青书发现这罗贯中为人果敢豪迈,身俱傲骨,又有悟性,自己只须稍加点拨,便能助他水火相济,又何乐而不为呢?
足下轻轻摇动,十数息间,便从山间疾奔而下。
罗贯中闭关地小屋前,祁连山山寨余下两百余人皆尽聚齐,他啸声不绝,王禅五人都是又惊又喜,罗贯中武功更上一层,他们都是感同身受。
青书赶到时,罗贯中啸声已慢慢弱下,他微微一笑,当年他在剑魔隐居之所吞下蛇胆时,也是这般,张三丰却以内力助他行功,皆因蛇胆之助,毕竟乃是外力,既有外力,便需炼化,张三丰想这徒孙即将闯荡江湖,遂不顾损伤元气,以同源的“纯阳无极功”助他行功。
如此一来,青书内力自是大涨,但却不能至如臂指使的如意程度。然而几番争斗,如与韦一笑、杨逍等人,这精纯内力却是帮了他的大忙。
这般自有弊端,但青书后来因缘际会,在朱家炼化张三丰留下一部分内力,又强施“六穴返魂”之术,自身内力大损,却将张三丰所留精纯内力完全炼化。
而这时的罗贯中,却是扎扎实实一步一步的将内力修到如今这般境地,将真气积累到一个极为浑厚的地步,本就是自身之力,只是不明运用之道而已,完全不需外力加身,助他行功。
故而,宋青书也不过是负手在门外微笑着等着罗贯中出关而已。
是时候走啦。
估摸着再行几日,便能到华山,是时候给鲜于通解药了。
鲜于通显然有招揽自己之意,他身份不明,光明顶上又表现异常,那么……便将计就计,顺藤摸瓜吧。
想到此处,青书已然决定,午饭之后,便动身离开。
啸声悠悠息下,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头戴儒巾,衣带飘飘的书生自房中走出,面色早不复初见时的惨白,而是一片红润,一双眸子清亮清亮,湛然若神。
他上前三步,纳头便拜:“前辈指点之恩,贯中叩谢。”
青书伸手扶起他,眸子里满是笑意,嘴上却淡淡道:“不用了,你倒是恁的多礼。我早说过,我教你武功,你写书给我看,两不相欠。”罗贯中如何不知这位老前辈是故意借机指点自家武功,心中感激之情固然是无以复加,但他绝非不知变通之人,见青书这般说道,也就不再多言,只对青书笑道:“老先生再盘桓几日,本当奉先生之命,倾毕生之智,成三国演义一书。不日便将动笔,先生不妨一观开头。”
青书却是悠然一叹:“罗本,我要走啦。”
第一百六十一章 … 登山
天色向晚,道上两骑飞驰,卷起烟尘。马上三人皆是俱是身形修长,气质儒和,萧疏清雅。右边那人年不过二十,一身白衫,腰间右侧挂着一柄长剑,左侧则是一个硕大的酒葫芦,面容颇是普通,只是眼角眉梢的灵动豪放之气,不由让人侧目;而中间那人轩眉长须,气宇不凡,虽然年岁已然不小,但额间却不见一丝皱纹,身上也显然经过精心打理,足见风流;左边一人则是头发花白,面容恐怖,显然年纪不轻,只是仪态动静之间,却颇有出尘之致。看那年轻男子以及中年男子额上,俱是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有要事在身。
奔了一程,那中年男子蓦地勒马回头,向另一人道:“前辈,罗贤侄,前方就是华山了。派中尚有要事,咱们趁夜上山。”
这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华山的现任掌门鲜于通了。
而另两人,却是伪装作老人家的宋青书,以及一定要跟来的罗贯中。
祁连山地广林密,山寨的兄弟躲在里头自然无碍,而罗贯中尝到甜头,自不愿意将身边这一座武学宝库白白放走,故而借小说名头,强行跟来。鲜于通对他颇有好感,说道自己乃是华山掌门之后,罗贯中更是大加赞誉华山名门正派,让鲜于通颇是动了一番心思,遂也就答应让他跟来。青书原本是不打算让这小子随来,但转念一想,罗贯中至今不肯说出教他内功之人是谁。虽然他心中早有猜想,但却不便说出。只消当那人亲自出现在他面前时,招揽此人,便也不成问题了。
三人便这般各怀鬼胎的上了路,一路谈诗论词,吟风赏月,倒也颇是愉快。
青书拿出早准备好的悲酥清风解药。解了鲜于通之毒,鲜于通自是大为感激,他早知这前辈除去几分呆气,却是神通广大,能解此毒,便如当初所示高明武功一般,倒是不足为奇。而罗贯中受青书嘱咐,不得提起路上遭遇蒙古人之事。虽不知为何。但也是噤口不提。
罗贯中不止一次问青书名号,但青书只淡淡不语,久而久之,倒也没有再问,故而鲜于通与罗贯中两人俱以前辈呼之。
一路迤逦而行,倒也不甚急,四五日间走了不过三百余里。这三人俱是博学之辈,青书精通道藏典籍,于诗词也多有涉猎;而罗贯中则更是学贯古今,似那五柳先生一般读书。不求甚解。所学最为广博;鲜于通虽是于经典道藏一类逊色,诗词歌赋也不如罗贯中这般厉害,但却胜在花样出新,每出词句,必关***。罗贯中倒是不觉如何,青书却是在暗骂这人专攻此道,无怪乎骗了这许多女子。
但偶听他数阙旧词。竟是颇觉其句有清雅脱俗之致。如那“踏月流云走,惊鸿眼前踪”一句。又如“垂弦清溪钩明月,散醉南山酌白云,风光潇洒峰鸣佩,时节清雅水逐明。”显然非心思澄澈者,不能为此等字句。
罗贯中诗词歌赋无所不能,见这二人都算是工于此道,不由大喜,遂日日谈诗论词,附庸风雅,这一段时日,倒不像是赶路,而是轻轻松松地结伴旅游了。
罗某人不清楚鲜于通为人,有说有笑那还算了,青书却是心中颇觉疑惑,词如其人,鲜于通既能写出那等澄澈之句,又怎会是个无恶不作的阴险小人?莫非是他盗用其他人词句,以在自己和罗贯中面前彰显学问了得么?
但无论如何,这一段时光,除去对鲜于通的厌恶,青书还是过得比较愉快的。能和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谈论一些喜欢的东西,总归教人觉得舒心。
而便在昨日,鲜于通收到书信一封,面色大变,装作失手将书信投落火中,顷刻便化作虚无,罗贯中和青书虽想知道信中内容,但也只强忍不问。
故而自昨日午时,这三人在镇中卖掉劣马,由罗贯中这个大山贼大财主出资,选购了三匹上等良马,一路扬鞭策马而来,忽忽一日间,便至华山山脚。
随着鲜于通这轻轻一指,青书眯眼望去,但见渐黑的天边不远处,险峰插云,一锦绿色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个袅袅娜娜地绝色女子,面纱蒙脸,让人几乎便忍不住撕开那薄薄一层纱布,一睹可餐秀色。罗贯中拍手笑道:“华山神秀,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鲜于通笑道:“两位一路辛苦,待到剑气冲霄堂,通当自奉茶水,以供啜饮。”
罗贯中忙道:“鲜于掌门客气了。”青书却是淡淡“嗯”了一声。三人驱马至山下一座废弃小庙之中,打了两只野兔,生火烤来吃了,便已是申时之后。三人将马栓牢了,便一路攀爬而上。
夜里雾重,登山便又多了几分危险。华山本就险峻陡峭,岩壁之上更多青苔,又是雾湿露滑,只消一脚踏空,便是凶多吉少。
但这三人之中,青书和罗贯中内功俱高,轻功全凭一口内息,转折无碍,自是不用担心被滑倒。鲜于通相对而言,内力就要弱上许多,但上天梯的轻功,却堪堪能令他无虞跌落。
华山派建在半山腰处,三人轻功虽强,但也约莫攀爬了不到一个时辰,已过子时,鲜于通蓦地长出一口气,道:“咱们到啦。”
青书淡淡道:“倒也不慢。”他饶有余力,只是不便走在鲜于通前边,遂慢慢相随。而罗贯中轻功虽不及青书高明,但较之鲜于通却强上一筹,客不逾主,故而也是慢悠悠的跟在一旁。
“什么人!”一个清朗的声音遥遥传来,鲜于通闻声一喜,大步上前:“是子峰么?”
来人闻言一惊,急问道:“是掌门么?”火光靠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孔映入三人眼帘,正是华山下代弟子中的翘楚蔡子峰。
蔡子峰见鲜于通面孔,不由大喜,翻身下拜:“参见掌门!”
鲜于通几步上前,扶起他,笑道:“今日是你守夜么?岳肃、白观他们呢?华山今日可好?”蔡子峰一怔,遂将近日华山所发生的事一一禀告。
青书见两人絮絮叨叨,颇感不耐,踏出一步,便要往“剑气冲霄堂”走去。
罗贯中一把拉住他,神秘一笑:“前辈,可有兴趣深夜登顶?”
青书听得一怔:“登顶?”
罗贯中哈哈笑道:“不错,区区一旦瞧见高峰险山,便有登山之念想。是以七八年来登山无数,但自来都是白昼攀爬,从未有深夜登山之历。今夜既然都已半爬,又何妨一鼓作气?”
青书听他说的有趣,不由笑道:“曹孟德登高必赋,罗本,你可要攒着一肚子诗兴跑山上去放。”罗贯中意兴飞扬,也不回青书话,只哈哈一笑,扬声道:“鲜于掌门,罗某与前辈忽起登山之兴,先走一步啦!”说着飘身纵起,往山上掠去。
青书则是淡淡道:“鲜于通,记得准备好金子。”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回响在蔡子峰和鲜于通耳畔。蔡子峰先是大骇,就要拔剑相攻,但听话语内容,方才一脸疑惑地望着掌门大人。
至于鲜于通如何解释,便是他地事儿了。
且看罗贯中步法迅捷,飘忽玄奇,一路轻掠而上,几乎足不点地。而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