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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在令得死士们铜皮铁骨悍不畏死地同时,也使得他们性情极端地暴躁残忍。 每每需要借助血腥杀戮、狂野搏斗来排遣胸中翻腾的杀戮狂躁,这也造就了岭北‘血狼死士’地残暴之名,中原地面虽鲜少有人知道‘血狼死士’是怎么回事,但在塞外,‘血狼死士’却有夜止儿啼之名。
达日阿赤虽是视死如归的‘血狼死士’,却不是头脑简单的莽汉,他绝对不会冒然强闯大军营地,而是藏身匿形以窥伺较好的机会。
死也要死得值当不是?
护卫亲军在黑龙城的野战操演已然结束,然而戒严还没有解除,一切才刚刚开始。
……‘天狼一脉’的供奉圣物被平虏侯的人抢了?
……‘天狼一脉’、‘狮王谷’作为相对势弱的一方,公然挑战南方强邻,与手握兵权的平虏侯作对?
……两方要在黑龙城论剑比武,生死决斗,以定‘天狼圣物’的最终归属?
……
随着这些个‘秘密’消息在塞外的上层人物中间一点点传播开来,塞外鞑靼诸部上层人物的目光,几乎都投向了后套重镇‘黑龙城’——
所有的人都明白,如果‘天狼一脉’和‘狮王谷’两家联手都抗不住平虏侯府的打压,整个北方草原势将成为平虏侯予取予求的后院,再也没有能够威胁西北幕府的势力。
平虏侯麾下,不但拥有强悍善战的军队,还拥有许许多多剑客奇材、奇人异士,这在塞外,许多人都知道。
对于塞外鞑靼诸部来说,平虏军的强大实力,他们已然在历次战事和冲突中亲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怀疑,但是那些讲究个人武技修为、以奇功绝艺傲视天苍的剑客奇材、奇人异士,他们毕竟只是听说,并未真个亲眼目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惊惧敬畏的感觉。
以鞑靼人他们的见识,在北方茫茫草原之上,除了那些蛮力惊人徒手搏熊的巴图鲁勇士、箭术绝妙的射雕手、神通莫测的密宗喇嘛、各部萨满等等能够令鞑靼人敬畏尊崇之外,唯有‘天狼一脉’的萨满、武士以及‘狮王谷’的“圣者”们,可以让塞外鞑靼诸部的王公贵族们敬畏有加了。
平虏侯麾下的剑客奇材、奇人异士,暂时还不够份量。 他们的名气达不到让普通鞑靼人畏惧的程度,也还没有那种经历岁月长久积淀下来的威势和杀气!
讫今为止,塞外的鞑靼人还保留着对天狼萨满、天狼武士以及狮王圣者的种种信念不变,在为之自豪和骄傲的同时,却是即敬且畏,极为崇拜。 毕竟,‘天狼一脉’的萨满和武士,‘狮王谷’的圣者,在过往的无尽岁月里,一直庇护着草原上艰难生存的部族,为他们解除过很多次危难险厄,‘天狼一脉’、‘狮王谷’种种‘不可思议’的‘神迹’在鞑靼人中口耳流传,长久以来积威日盛,他们俨然是北方草原上除了长生天之外,最受鞑靼人尊重而不敢随意违逆的保护神。
然而,平虏侯一旦击破‘天狼一脉’、‘狮王谷’不可战胜的脆弱‘神话’,打掉鞑靼人心目中最后一点残余的念想,必将带给塞外鞑靼诸部极大的震撼和震慑,鞑靼人最后的一点信心也将破灭,民气势必低靡。 这也就意味着,平虏侯对塞外的控制必定更加深入,更加稳定持久,而不服不臣于西北幕府的鞑靼人必将声势日颓,更加窘迫。
最重要的是,平虏侯将通过此举,更进一步的清洗塞外异己,铲除后患,确保下一步的开拓扩张不受来自北方鞑靼的牵制。
观望形势的塞外雄长,心态极为复杂和矛盾,忧心忡忡。
他们对当下的形势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 虽然塞北苦寒荒凉,但是很显然,平虏侯的忍耐已经见底,他现在再也不愿意被人阻挡他的扩张步伐,更不愿意容忍什么超然存在,继续且一直的在塞外存在。
‘天狼一脉’和‘狮王谷’,现在已经成了西北幕府开疆拓土的挡路石。 至少塞外诸部雄长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他们看来,平虏侯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下去了。
是改变的时候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第三章 论剑黄河滨(下)
一章字数太多,所以拆成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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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大河尽都冰封冻固,但是眼睛可以看得到的地方,除了冰雪,还是冰雪。
大河上下,漫天皆白。
朔风扑面,饿狼长嗥。
几只兀鹰,低飞高盘,嘎嘎怪叫,凄厉碜人。
黑龙城南,大河北岸,数十里之地,罕有人迹。
驼铃“叮——叮——”,清脆悠远,渐行渐近。
数十头**骆驼悠悠然踏雪而来。
一路畅行无阻,岭北来客无人阻挡。
这数十骑代表了岭北精锐,‘天狼一脉’、‘狮王谷’一方的成败,对塞外之民心、民气有着决定性的影响——胜则鞑靼诸部士气大振,败则民气颓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振奋。
这是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决斗,也是背水一战。
天狼一脉的供奉圣物都能被人抢掠,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天狼大长老’脱脱却是殊无一丝把握,‘魔师’札太师在几年前已然确证平虏侯的修为臻至先天秘境,虽然天道层次当中也有高下深浅、圆满不圆满、究竟不究竟等等之分,平虏侯在先天秘境这个层次上的修持功力还较为稚嫩浅薄,不是两三年的磨练就可圆满究竟的,但其人到底不是可以小觑的对手,何况平虏侯身后还有雷氏家族。 平虏侯手中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地牌面也不得而知。
此次决斗,脱脱乃是抱着以身殉之的心态赴会。 天狼一脉、狮王谷虽然不缺少顶尖高手,但是塞外岭北毕竟不比中土繁华富庶,偌大的地面,人口三五百万已经顶天了,从这几百万人中脱颖而出的精锐高手总共能有多少呢?总是比不得中土人口之众,煌煌亿万之数。 中土英雄若是众志成城团结一体,试看当今天下谁人能敌?塞外西域。 诸部雄长的实力根本就不够看,哪有什么份量与中土叫板呢?西域、塞外就是有那么几个纵横天下的顶尖高手镇住场面,又何足道哉?
在‘天狼大长老’看来,此行就是赴汤蹈火,有进无退了,鞠躬尽瘁,唯死而已!
他们是不得不来。 不得不战,成败利钝,在所不计!
没什么好说的,唯战而已!
求仁得仁,何所怨?
雪原一片烂银色,若非今儿天色阴沉,只略微有些日头影子,否则这大河北岸地茫茫原野。 在冬日艳阳之下必是一片灿烂晶莹的奇景。
脱脱骑坐于骆驼之上,自然是居高眺远,虽然雪原空旷,了无人迹,但是他地心神还是能清楚的感知到地平线以外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某些动静——在他们这个驼队的周围,在他们视线所不能及的远处。 前后左右尾随着十几路人马。
脱脱心下隐隐的叹息一声。
他敢肯定,尾随着他们的,十有八九不是平虏侯地人马,而是塞外鞑靼诸部雄长派来观望风色的亲信部属。 在西北幕府‘铁腕’与‘怀柔’手段双管齐下的整治下,他们已经丧失了与平虏侯直接对抗的胆气,可悲亦复可叹。
驼队沿着河岸西行,再行些时候,便遥遥望见前方河岸之上,伫立着一群人,人数大抵与脱脱这边相当。
主人已经在了!
而且。 主人方面不愿意占来客一方的一丁点便宜。 场面很公平——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没错。
“天狼大长老看来下了血本!”
遥望数十骑**骆驼踏雪行来。 渐行渐近,身披大氅的雷瑾从容笑道,却是有意无意之间,悄然瞥了一眼东方,面上不露丝毫声色。
封冻的河道宛如一条卧龙,横卧大地之上,在茫茫雪原上蜿蜒逶迤而去。 在若隐若现的河道尽头,那里已经是眼睛看不到地地头,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声息能够随风远传如斯之远,但雷瑾的‘心镜观照’‘元神感应’玄通微妙、涵容万象,却能清晰地将常人眼耳所不能及的动静声息,一一映射于方寸灵台之间,无所遗漏。 所以,雷瑾很轻易的感知到各个方向的外人窥伺,而在东面这个方向,他明显的感知到有一拨人马隐藏在那里,而且当中还有不少强者地气息。 在雷瑾看来,这伙人大有可能就是帝国朝廷新近才正式册封赐予‘金国’国主‘顺义大王’印信的外藩王爵,蒙古右翼土默特万户俺答汗所派遣的心腹手下。 不用说,俺答汗的手下,也是来观风色,看形势的。 他们与逡巡于四周的其他各路人马,亦差不多是同一样的货色,只是跑腿的探马和耳目罢了。
在当下这个时刻,平虏侯府与‘天狼一脉’、‘狮王谷’论剑于黄河之滨,其成败却影响着塞北之地数百万丁口的将来,各方派人观望风色窥伺形势却也事属常理,不足为奇。
“嗯,对方至少有二十个‘血狼死士’,加上死士独擅的‘天狼啸月’功法非常邪异,看起来,这次脱脱下地本钱,确实不小。 ”玛丽雅功聚双目,仔细地观察了一小会,这时便对岭北来客下一结论。
她虽然赞同雷瑾先前‘下了血本’地说法,但话头一转,又说道:“脱脱带来的人真是不少啊。 唔——他本身就是从天狼一脉地‘武萨满’出身,名扬塞外多年,修为深不可测,他的手下侍从,‘十骏’、‘四狗’等人在北方也非常有名,这次想必都随扈南来;‘狮王谷’俄日特夫的门下,也有‘十大弟子’帮手助阵。 估计也都随从同来。 对方这个阵仗很大,我方今朝若能战而胜之,岭北未来三百年地气数也就不问可知了。 ”
“脱脱、俄日特夫,呵呵——,也不过是兵来将挡罢了!”雷瑾微微笑道。 当下这一战,完全是他顺水推舟一力促成,其中虽然也有若干的不得已。 但事到临头,这场戏却非得做到十足不可。 来看戏的人多的很。 他若不亲自出马,这场戏怎会热闹?
两方人马遥相‘对垒’,剑拔弩张,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人们隔着两里多宽的雪原,目光交击,杀气凝冰。
语言上的交锋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