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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嗡!”
闷哼一声,‘大日活佛’身子诡异地晃了一晃,收矛侧移两步,让开当面,持矛的右手再以难以保持稳定,颤抖不已。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苏达那木喇嘛地右臂在刚刚电光石火的冲撞搏杀中遭到重击而麻痹。
‘狼王’赤那则抚胸而退,滑出数步才沉腰坐马,收住身形,眼中凶光迸射,刚才为了硬挡雷瑾贴身肉搏的凶猛肘击,不得已生受了雷瑾接踵而至的一下诡异刁钻的弹腿重击,以致凶厉无匹的气劲逆攻内腑,一个照面下来,内伤气脉,外伤筋骨,‘狼王’已经受伤不轻。
雷瑾丝毫也不惊异两人能硬接自己的蓄力重击,若不如此,‘狼王’和‘大日活佛’也不用在塞外草原妄称字号了。
头顶风声劲疾,狂猛的力道罩落下来。
‘大鹏王’哈斯巴根原地扶摇直上,横空扑击,弯刀呼啸,宛如鬼泣,真有几分大鹏展翅傲视天下的架势。
胡和鲁虽然号称‘金雕’,却飞不起来,箭步冲前,怒吼发力,长矛直击,矛尖嗤嗤,显是蓄满了刚猛力道,足可洞穿铜墙铁壁。
雷瑾心中暗叹,眼前围攻他的四位,都是久经战阵的塞外高手,深通联手抢攻之道,一进一退,一分一合,彼此衔接得几无缝隙,互相弥补了每一个人进手抢攻时露出的破绽空隙,发挥出最强大的联手合力,使他难以混水摸鱼各个击破。
第二章 刀锋搏杀 血战何府(二)
心如冰雪,观照镜像。
幻象种种,尽摄其中。
虽然内腑气脉作为毒引而潜藏下来的异质微物尚未根除,雷瑾却已在瞬息之间找到收摄隔绝之法,不令为害。
眼见‘大鹏王’和‘金雕’来势汹汹,雷瑾身形毫不停滞,瞬息腾挪,不可思议的弓身弹跃而起,在空中扭转身体,拉伸腰背,舒展四肢,神似一只敏捷的豹子扑向猎物,意在贴其身而断其喉,迅雷烈风一般抵隙而入,身法干净利落,优雅而从容。
幽蓝的寒光迸闪,宛如烟云一般诡异地切入哈斯巴根、胡和鲁两人中间的接合空隙处,分张、弹出、劈斩,最后正中‘大鹏王’扑击而下的弯刀。
在侧后的张玉、何无欢心中懔然,雷瑾的实力,强悍竟远在他们事先的估计之上,难道这个贪恋酒色的暴虐之徒真是天才不成,武技进境如此大违常规?
奉命结阵,在一旁戒备观战的翠玄涵秋碰了碰栖云凝清的手臂,“哎,爷怎么偷师了你的‘白云桩’呢?”
栖云凝清没好气的白了翠玄涵秋一眼,不搭理她。
“叮——”
锐响绵绵,兵刃交击,刀光来去,气劲如山。
‘大鹏王’凌空扑击的凶猛一刀,被雷瑾手中倏隐倏现的缅刀硬接硬挡,缅刀上蕴含的阴损真气。 凌厉无匹,逆脉攻入,如锥如针,一举洞穿了哈斯巴根地内气防御。
‘大鹏王’被迫弹跃向上,以化卸这股逆脉攻心的阴损真气,哈斯巴根高大的身体如大鹏翔空,转折回旋。 这才摆脱雷瑾追袭怒斩的缅刀,不致令名扫地。
雷瑾的如意软刀在与乃父雷懋一战中彻底毁损。 现在这口随身缅刀,据说是缅邦甸的掸人家族经历数十年精炼缅铁,锻造成形,方才得此一刀。 后从云南辗转流入西北,被雷瑾高价购得,藏于‘武库’,因为此刀锋利非常。 软韧无比,可以盘曲藏于衣内,且刀身阴碧幽蓝,宛如一江春水,故名之为‘春来江水碧于蓝’。
如此稀世利刃,此番却是落在雷瑾手上的第一次开杀戒,却不知从今往后能饱饮多少鲜血?需要多少肉骨滋养?斩落多少大好头颅?横断多少颈脖咽喉?
唯一可以知道地是,‘大鹏王’暂时还没有这个机会。 荣幸的成为雷瑾以血祭刀地第一人。
但‘金雕’胡和鲁就没有‘大鹏王’那么好运气了,哈斯巴根被雷瑾运刀逼开,他这只飞不起来的凶悍‘金雕’就有难了。
雷瑾弹跃而起,扑攫搏击之时,胡和鲁手中的铁矛,借着长兵重器之利。 已到雷瑾身前不足一尺的距离,浓重的杀机和着长矛破空的锐啸,摄人心魄。
在矛尖及体的刹那,间不容发之际,雷瑾宛如鬼魅一般,倏然消失在长矛前方。
‘金雕’胡和鲁本能地回力抽矛,挫身后退,这才惊觉雷瑾腾挪一跃,业已欺入长矛攻防的内圈,一举截断分拆了他与‘大鹏王’的刀矛合璧之势。 且脚踏长矛。 立足其上,刀化狂风。 以攻为守,硬生生地迫退凌空扑击的‘大鹏王’。
胡和鲁双膀叫劲,意欲抽回长矛,再组凌厉攻势,然而身体一晃,长矛上传来怒海咆哮一般的汹涌大力,其中又还夹杂了锐利犹如钢钩铁爪一般的气劲,凶猛凌厉,两股大力汹涌如潮,蛮横地破开他的护身内元,逆攻内腑,赫然是‘大鹏王’赖以成名的‘大鹏真力’。
胡和鲁心中骇然,这年轻地帝国侯爵,不知道使了什么卸力化劲的高妙心法,竟然将‘大鹏王’哈斯巴根凌空下击所蓄积释放的‘大鹏真力’,一股脑的转嫁到他‘金雕’身上,这往少了说也都有‘大鹏王’蓄力一击的七八成威力,何况雷瑾还十分的‘过意不去’,又顺手附送了他一道犹如怒海咆哮一般地霸道气劲,这下可是买一送一,关怀备至,人情周到,实在有心了。
奈何‘金雕’福薄,却是难以承受侯爵大人如此这般的‘厚爱’。
以‘金雕’胡和鲁的修为能耐,无论如何是当不起雷瑾、哈斯巴根两人‘合力’的‘联手一击’。
长矛上传来的内劲,霸道而又凌厉,化不了也顶不住,但他‘金雕’胡和鲁也不是傻瓜,立即弃矛后退。
‘金雕’胡和鲁弃矛不可谓不快,‘大鹏王’还在空中转折回旋,他已足尖点地,奋力侧滑,斜退两尺。
无如雷瑾不肯放过他,誓要拿他西域‘金雕’的声名,立威于当前。
‘金雕’虽快,却是慢了雷瑾一线,胡和鲁只觉眼前一黑,胸口如遭大锤撞击,骨骼碎裂的声音方自入耳,心脉已是寸断,瞬间魂归真主。
“忽——!”
胡和鲁弃矛而退之时,气机牵引之下,踏足于长矛之上的雷瑾,心神灵识已然预判到了胡和鲁的退却路线,人在空中,脚下真元涌出,巧妙发力。
被胡和鲁断然舍弃的长矛,在向地面堕落地一刹那,便猛然一沉一昂,犹如陡然立起择人而噬地毒蛇,昂起头来,向前闪电一扑,迅雷不及掩耳,刁钻凌厉,阴冷凶残,令人惊悚胆寒的杀机充盈于方丈之内。
后退中地胡和鲁甚至来不及封架,已被闪电般斜斜撞来的矛尾趁虚抵隙,破入中宫,重重地击中前胸。
雷瑾从山海阁首座大子田襄子处盗版而来的‘山海诀’真气,瞬间轰然攻入胡和鲁地体内。 摧其气脉,断其筋骨,彻底勾销‘金雕’的性命。
咚!
‘金雕’胡和鲁的尸身重重栽倒在地。
蓬!
肆虐叶尔羌多年的金雕铁矛重重的落在水磨石砖铺砌的地面上,石砖尽碎,碎石飞溅,然而很是诡异的,没有发出金铁之物掉落地上应有地响声。 只是沉闷至极的一声响,宛如战鼓殷雷。 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旌上。
已知不妙的张玉、何无欢,这时也救之不及,徒呼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雕’胡和鲁骨骼碎裂,心脉寸断而毙命当场。
“鹰蛇十三式?”
栖云凝清、翠玄涵秋、倪法胜、倪净渊,这几个贴身护卫兼侧室小妾的娇娃尤物,眸子中此时都是异彩涟涟。
她们都曾揣摩过雷瑾朱笔批注的‘武学新探秘注全解’。 自然都熟知雷瑾百无聊赖时所推想的武当派不传绝艺‘鹰蛇十三式’最后的三式是何模样。
然而今日,雷瑾竟然使出了其中一式,一举毙杀西域高手‘金雕’胡和鲁。 虽然这一式在雷瑾使来已然面目全非,其中精髓却是如假包换地武当‘鹰蛇十三式’,这绝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这个男人总是给她们带来些意想不到的新鲜变化,越来越深沉难测,她们作为这个男人的侧室小妾,雷瑾的多个侧面。 譬如蛮横霸道的一面、剽悍勇猛的一面、包容忍耐的一面、冷酷无情地一面、贪花好色的一面、温柔体贴的一面,等等,都已是比较熟悉,然而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们所不知道的呢?连她们也很想知道。
虽然这会儿强敌环伺,又全体中毒,但由于以往同生共死的经历。 只要有雷瑾在场,就能带给她们信心,坚信她们的夫君大人能够解决所有地问题,度过所有的艰难困厄。
再聪明再智慧的女人,当有了心中的依靠以后,似乎都懒得多多运用自己的智慧了,然而这就是雷瑾心中的期待么?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何无欢、张玉等人都是武技高明之士,为着一个共同的目的从五湖四海汇聚于此。 目睹‘金雕’之死。 当然不肯放任雷瑾如此肆虐无忌,不肯放任他嚣张无比的‘一剑力当百万师’。
这不惟是大家脸面问题。 实际上若容忍雷瑾的气势蓄至巅峰极至,那就是西天佛祖、云宵玉皇、三清道祖、诸天神佛齐至,都无法抑制他分毫,只能任他翻天覆地,慷慨激扬了。
因之,何无欢、张玉都立即作出激烈地反应。
何无欢两手空空,并无兵器,却在‘金雕’胡和鲁毙命地刹那,立时一手前伸,一手后引,怀抱虚空,作挽弓放箭之状,心神遥遥锁定雷瑾,朗声长吟:
“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重只似无——”
“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
同一时间,张玉也从袖中抖出一线细窄如小指的奇异长剑,剑尖颤摇,嗤嗤啸泣,一点剑花,倏然爆起,宛如寒夜孤灯,荧荧一点,照不亮方寸之地。
然而酒醒残灯在,潇潇雨打篷,细碎地剑啸如风雨骤至,转眼间整个茅亭中已是风雨之声大作,盈贯六合,充斥于众人耳鼓,天上地下,风雨如晦,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应和着何无欢的吟诵节律,寒入灵神,威加心魄,刹时间十面埋伏。
茅亭大厅中瞬间阴冷寒甚,似若隆冬降临,冰封万里,再无一丝一毫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