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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李海哭丧着脸说道,不过并不是太紧张,他跟了雷琥这么久,当然知道,雷琥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大帅,小的可没有保证一定是处女啊!”
雷琥嘿嘿一笑,自管走开,心想:李海这小子,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要不哪天染上这什么杨梅毒疮,岂不是废掉我一员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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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3。23发布
第四章 初识野性女海盗 心魔惊魂洞房中
充满野性的粟色头发是那样的光彩夺目,以至于蓬蓬乱乱也不掩其天然的野性叛逆。
这是个活力四射野性十足的女海盗,虽然五花大绑,仍然流露出桀骜不羁的一面。
大约因为是女人的缘故,海天盟的海匪们并没有对这位来自遥远异域的西洋女海盗吉亚妮娜冈萨雷斯饱以老拳,胖揍一顿,所以她既不曾鼻清脸肿,也不曾筋断骨折,而是尚算囫囵完整。
充满异国情调的野性、神秘,吸引着雷琥的目光。
这吉亚妮娜不只是外表野性,甚至内心也狂野不羁,目光中母兽一般桀骜不驯的神情将她狂野的内心显露无遗,勇于冒险而又随时豁得出去的野性,令人觉得征服这个野女人的过程将会无比的刺激。
小麦色的皮肤,并不象一般西洋女人那样粗糙,看去有一种润滑的光泽,想必摸上去会相当的细腻滑手,雷琥邪恶的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
女海盗吉亚妮娜即使在已然沦为阶下囚的时候,她那肆无忌惮的侵略眼神,也没有显示出丝毫的屈服,放肆的挑衅着雷琥的忍耐力。
惊人的年轻,惊人的放肆,每一寸肌肤都是挥霍不尽的青春野性,李海那小子这回倒是有点眼光,雷琥暗忖着。
“吉亚妮娜,虽然我们是同行,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挑衅我的耐心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我并不是个心肠很软的人,不要让我失去耐心。”
沉默稍顷,这野性而桀骜的女海盗终究还是凶狠的瞪着雷琥,不甘示弱。
雷琥冷冷一笑,开玩笑,连你个西洋小姑娘也不能压伏,本帅还用在海上称字号吗?
森冷的气机疯狂涌动,瞬间已如狂暴无比的怒涛狂澜,将吉亚妮娜卷入到这诡异的气场之中。
怒海听潮!
这便是雷琥得以少年扬名的‘怒海听潮’,揉和了家族心法‘九天殷雷’和令狐家族‘花间听禅’心诀而自创的最适合于他自己的修行之路。
如今,雷琥的‘怒海听潮’早已更上一层楼,不过在海上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血了,自从海天盟将帝国沿海从北洋到南洋的海匪全部剿灭或收编之后,纵横于海上,更多的是依靠舟师的整体战力,依靠充足的补给,需要雷琥亲自上阵赌斗肉搏的机会实在不多,极其稀少了。
如雷潮音,响贯耳鼓,森冷的无形气机却是直透心灵。
这种从未遇见过的诡异可怕情形,即使是桀骜野性,在这群西洋海盗中武技天分最高的吉亚妮娜也大惊失色。
幸好,这种天风海雨,如同海啸般可怕的感觉一瞬即逝,雷琥不过是吓唬她一下而已。
吉亚妮娜脸色煞白,用看魔鬼一般的眼神看着雷琥,但是那份桀骜不驯的野性仍然顽固的盘踞在她的眼中。
雷琥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径直出舱而去,留下五花大绑的吉亚妮娜在船舱中,现在整个船队正在向占成的新州港回航。
占成的新州虽然名义上还是在占成国王治下,但实际上整个新州港口已经全部落入海天盟的掌握,海天盟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
红烛高烧,绮罗堆叠,画屏山立,绣帐香熏。
红烛红绣帐,红灯发红光,满屋子都是喜庆的红色,暖洋洋的迷离着醉人的氤氲。红花烛跳动着喜庆的火焰,红宫灯挥洒着绵绵的热情,红锦被、合huan枕,鸳鸯双双鹧鸪啼。
髻绾青丝发,冠抽碧玉簪。
金凤飞翔福寿连绵的红罗大袖新嫁衣穿在身上,缀满珠翠的凤冠戴在头上,红盖头巾盖在头上,只是前面一角却掀了起来,翠玄涵秋怅然如痴。
远远的喧闹人声似断似续,那是众多贺喜的宾客在欢宴。
就这样嫁了吗?嫁了那人?
口问心,心问口,翠玄涵秋找不到答案,迷惘、仇怨、爱恨,在心里缠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心魔蚀心啦!
一直纠缠着翠玄涵秋的‘心魔’由心中嗔念而成心结,由心结而成心魔,对一般清心寡欲的修行人而言,这是绝然有害的,弄不好就会进入颠狂入魔之境,而致前功尽弃。
不过对于主修‘峨眉刺’奇功并且副修峨眉‘乱披风剑式’的翠玄涵秋而言,心魔大盛固然有可能致其颠狂,甚至于魔性大发,但也有利于她武技的提升,峨眉刺、乱披风剑式,本身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武技,习此者的天性里本就该有些狂放不羁或睥睨飞扬的气概才可学得,严正端方或生性恬淡之人绝对不适合从这两门奇功的门径入手修行。
心魔固然有害,却也不是全然无用,寻常修行者一味的铲除心魔杂念,而峨眉派的奇功之所以奇,便是因为反其道而行之,以心魔来促进修为进境,历代以来峨眉派已然积累了极丰富的经验,否则又焉能称奇?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反过来,魔愈盛,道亦愈盛,相生相克,水涨船高。
随着心魔的壮大,翠玄涵秋的武技神通便也因之水涨船高,隐隐有凌盖栖云凝清、尼法胜、尼净渊之势,然而却也是她们四位峨眉同门中最让人担心的火山口,一旦控制不住,真的是伤人害己。
然而翠玄涵秋的心魔,到如今已然极为可怕,而这却是任何人都帮不上忙的,就算是闲月子等峨眉长老也无能为力。
心有千千结待解,怎不颠狂如疯魔,虽然有若干峨眉疏导秘法可以将诸般心魔的戕害降低到最低限度,表面上浑若无事人一样,然而诸般秘法皆是治标,终究不能追本溯源,根除祸根,彻底解去心魔之结,唯有靠自己的心力,一旦豁然开朗,心魔自会烟消云散;想不通放不下时,心魔痴缠,终生不去,总之不过是一念间事尔。
遥远的喧闹声依旧,平虏侯依旧在应酬各方宾客,只有这深深洞房之中,暖艳而寂静。
翠玄涵秋脸色百变,阴晴不定,外面喧闹的秦王府怕是不到深夜不会安静下来,所有人似乎都把她这婚礼的正主儿之一给完全的遗忘了。
也是,所有来贺喜的宾客都是冲着平虏侯的面子,要不也是冲着雷门世家或峨眉派的面子,谁管她们是谁,总之是平虏侯要娶进门的女人就是了。
红罗大袖的袍角轻动,翠玄涵秋急促呼吸,红罗大袖下茁挺的酥胸起伏,竭力要平复心中的种种狂乱的念头。
她清澈的眼神充满狂乱的光芒,矛盾着,挣扎着,难言的痛楚……
压抑心魔太久就要时时防止心魔的反噬,可以说翠玄涵秋的武技神通已经近乎于入魔的边缘,不再是修道正途,成就越大,心魔反噬越狠,不是没有代价的。
翠玄涵秋本以为自己可以遏止住自己的心魔爆发,然而也许人最难了解也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了,翠玄涵秋仍然太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而低估了来自自己心灵深处的那种由复仇执念而孕集的心魔。
之前即使是那一套琐碎烦人的拜堂礼仪全套捱下来,她也一直平静无事,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当使女婢仆都退下去以后,当翠玄涵秋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当心魔突然肆虐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想错了,她这时根本无法控制,而这时却没有一个够实力的人帮上她一个小忙。
平时辰光,要么是尼法胜,要么是栖云凝清与她编为一组在雷瑾身边护卫,如果她有什么异常,无论如何是能够适时施以援手,帮上她一把的,让她能够缓上一口气,就不至于颠狂入魔,堕入万劫不复之境界,然而今儿实在特殊,她们每一个人都被分开送入到各个洞房了,不会有人也没有人敢特别的窥探关注她的不妥状况。
翠玄涵秋在痛苦和矛盾的颠狂中煎熬挣扎,骤然间整个宽阔无比的新房中都充满了凌厉无比的森冷气芒。
翠玄涵秋并没有出剑,仍然静静坐在床沿。
她的七尺绕指柔也没有随身佩带,毕竟新婚之夜,带着一口兵刃凶器,无论如何是不祥的。
然而,翠玄涵秋已经不需要出剑,她的整个人实际上就是一口绝世狂野的凶兵利器,有剑在手也好,无剑在手也罢,差别不大,出手必定绝杀!
整个红光氤氲的新房陡然间寒气逼人,狂乱无序的无形气机如同翠玄涵秋的狂乱情绪,疯狂飞舞,无声的缕缕罡风充斥在新房的每一寸空间,汇成浩浩荡荡龙卷狂飙,烈烈如火的凌厉剑意,狂野飙扬,奇怪的是却没有什么器具被损毁。
翠玄涵秋也不是坐等心魔反噬的主,逼于无奈,急中生智,在千钧一发濒临绝境的刹那,将颠狂的心魔化为狂野的剑意,将狂野的剑意酣畅淋漓地以峨眉乱披风剑式全力释放,反正这新房中并没有旁人,她亦毫无顾忌。
意在剑先,气随剑行,单纯的剑意被有意释放出来,对于木石器具等陈设死物并无太大妨碍,除非是意与气合,或者完全无控,才会出现在剑芒所向无有孑遗的情形。
当然,新房中无知无识无痛无觉的陈设死物可以无惧翠玄涵秋释放出来的凌厉剑意,活人可不一定做得到了,在这时候任何活生生的人想靠近都有很大难度,有血有肉的活人会恐惧,会虚弱,会头痛,会惊慌,在晕厥,会有七情六欲,在那种令人惊心动魄,心神紊乱的剑意面前,天下间能抵挡住这股凶厉剑意侵蚀的人已经不多,要想压制住心魔失控边缘的翠玄涵秋,更是少而又少。
翠玄涵秋所面临的诡谲危局,既是她的劫难,却也是她的机会,一旦成功挺过去,修为自然又精进一层。
剑意汹涌,气机无形,翠玄涵秋苦苦的咬牙硬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翠玄涵秋不敢松懈,剑意汹涌不绝,向外涌发,她宁可力竭昏厥,也不愿意成为被心魔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