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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不知道她如何知道了他和李莫言的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象个傻瓜一样僵在了那里。
是啊,这种事他如何能说得清?
李莫言拼命忍住羞臊道:“紫晶儿妹妹,你不要怪他,一切都是为姐的错,为姐一定会还菁儿师妹一个公道的……”
“还?你怎么还?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要抢菁儿师姐的夫君?”
李莫言脸sè惨白,泪水滚滚而出。
杨一剑忽然开言道:“不,你不要怪你师姐,都是我的错,一切罪责都让我来承担吧……”
“你……你竟然还袒护她!足见你们早就暗生情窦,只可怜我的菁儿师姐还méng在鼓里……杨一剑、李莫言,你们这一对狗男nv,我讨厌你们!”
紫晶儿说完,化成一道紫光,“嗖”地飞向了敢司连宛屡天宫中……
一剑看着李莫言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不,是我连累了你……我本该继续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我不该动情,也不该有情,更不该不能克制住心中的那份yu念,致使铸成今日之错……”
“不,你没有错!你也有爱和被爱的权利!这一步,原本就是我走错了……”
“一剑,你不要再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了,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我的错,我会为我的所为负责,还菁儿师妹一个公道……”
一剑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但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转过身凝视着李莫言道:“师姐,我希望你三思,不要独揽罪责,也不要做傻事……”
李莫言忽然lu出一丝微笑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紫晶儿师妹一个人去敢司连宛屡天宫可能会有不测,咱们赶快去接应她。”
一剑点头道:“嗯。”他刚要迈步,李莫言忽然从后面赶了上来,伸出纤美的胳臂抱住杨一剑的头,将娇yànyu滴的红chun紧挨住一剑的chun,和一剑尽情地狂wěn着。她一边wěn,一边笑得很开心、很灿烂,但是她的腮边却有两行泪在流……
敢司连宛屡天宫内,紫晶儿赤红着眼睛象疯了一般追杀着那些鬼卒,她的太yin神梭不时划过一道紫sè的光焰,斩得那些牛头马面四散奔逃……
“嘟!何方来的狂魂,为何伤我鬼卒、大闹我冥府?”随着一声威严的大喝,一个骑着一只白虎的大汉出现在了yu石台阶上方。
紫晶儿半眯着眼睛冷笑一声:“哼,你就是敢司连宛屡天宫的鬼王?你怎么配坐在那么显赫的位置上,掌管人间的生与死?”
“大胆!你是不是想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生?”鬼王的一名伺从手举九节钢鞭怒喝道。
“十八层地狱有何惧哉?我若怕入地狱,也不来闯你这阎王殿!”
“岂有此理!我现在就来打散你这狂魂!”手持九节钢钢鞭者从台阶上一跃而下,钢鞭上跳出一寸左右的玄青sè寒芒,直往紫晶儿头上砸来。
紫晶儿的太yin神梭一挥,一股强大的紫sè光焰雷霆般扫了过去,同那钢鞭上逸出的玄青sè的光芒碰撞到了一起!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两道光芒相撞后迸出一道巨大的光环,向四周剧烈地jidàng开来,不要说那些鬼卒被这光环打得立刻消散无影,就连整座宫殿的所有柱子和房梁以及那些台阶、石兽皆被摧成了碎片,那手持钢鞭者更是被气流掀得从大殿里飞了出去,不知道跌在哪里去了。
“呼哧、呼哧!”狼狈不堪的鬼王及时展动身形从瓦砾中飞了出去,紫晶儿也平安冲出。
鬼王大怒,从衣兜中掏出一面黑sè的鬼牙小旗,往空中一丢,就要召十殿阎君和三十六dong鬼王齐来……
“嗖!”一道蓝光突然shè了过来,正照在那鬼牙旗上,那鬼牙旗就象被施了定身法,再也无法展开了。
鬼王正在惊疑,一位形如仙子的白衣丽人飘然而至,纤手一招,便将那鬼牙旗收在手中。
鬼王大惊道:“你是何人,为何夺我法旗?”
白衣丽人矜矜一笑道:“小nv子李莫言,这位紫衣nv子乃是我的师妹紫晶儿,紫晶儿师妹她生xing顽皮,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大王海涵,勿要兴师动众。”
“海涵?哼,她打伤了我多少鬼卒?她连我的宫殿都拆了呢!”
“对于小nv子师妹给大王造成的损失,小nv子一定以‘人事’加倍赔偿,大王法术高强,修复一座宫殿本不是什么难事,至于那些打伤的鬼卒,他们的元神尚在,休憩片刻即可恢复魂体。”
“赔偿?你有多少‘人事’赔偿给本王?”
李莫言如葱的手一挥,伸出一个手指头。
“十万?”
“不,一百万!”
“一百万?”鬼王的鬼眼珠几乎凸出了眼眶,脸上的表情也随即松弛了下来,似乎还有一丝笑意,“好吧,看在你这nv子倒还知晓大体的份上,本王就不追究那狂魂的责任了,不过空口无凭,你还得给我立个字据,你如有违约,我立即叫阎君拘你的魂!”
“好,请拿纸笔来!”
鬼王当即令小鬼拿来了纸笔,让李莫言写了一张借据,李莫言也将鬼王的鬼牙旗还给了他,一场有可能惊动整个地府的大战便这样平息了。
一剑不解地看着李莫言道:“师姐,你哪里去找这么多钱给鬼王?”
李莫言微微一笑道:“等回到阳间后用冥币烧给他,一百万冥币huā不了几个钱的。”
“那你又如何知道鬼王要钱,而不是大动干戈?”
“大凡鬼都爱财,而尤以鬼王更甚,所以他宁要钱也不愿与我等大动干戈。”
一剑佩服道:“师姐真有办法呀。”
这时,紫晶儿也走了过来,面带愧sè道:“师姐、师姐夫。”
看来她的气已经消了,同时也觉得刚才对一剑和李莫言的指责也有点过火。因为她想起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脸连责怪师姐。
李莫言宽容地一笑道:“你怎么把人家的庙都拆了呢?幸好鬼王都是见钱眼开之辈,否则刚才还真的有点玄呢。”
紫晶儿笑道:“师姐,想不到你也和菁儿师姐一样聪明机灵,怪不得你们长得那么象呢。”
“师妹胡说什么呢?你菁儿师姐的魂魄招引到了没有?”
紫晶儿道:“招引到了。”
一剑道:“既如此,我们赶快去和钱、周他们会合吧。”
三人回到鬼mén关前,等了好一阵才见其余三对人姗姗来迟,其中周、钱更是累得屁滚niào流,倒是黄跑跑一对人,因为有红皮蜥蜴帮他们打怪,反倒比其他两对人轻松。
一剑问道:“衡其、钱老二、黄跑跑,你们招到菁儿的魂了吗?”
三人齐道:“招到了,不过那些恶鬼可真难对付,咱们的法术都不够用呢。”
一剑道:“你们的等级提升得很快呀,能达到现在的成就已经不错了,好了,现在我们返回阳间吧。”
李莫言忽然道:“紫晶儿师妹,你带他们先走,我和你师姐夫还有一点要事相商。”
紫晶儿不知李莫言还有何事,也不好相问,便道:“好吧,师姐,师姐夫,我们先走了,你们随后来。”
她走了几步,忽又回头看着李莫言道:“师姐,刚才的事也是紫晶儿一时忿急,说出的不当之言,还望师姐勿往心里去。”
李莫言lu出一丝轻笑道:“这个师姐自然知道,并未怪咎于你。你快带他们去吧。”
紫晶儿见李莫言确实没有异状,这才略放了心,迈开了脚步。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着一剑道:“师姐夫,请你一定要劝大师姐放宽心,勿将此事往心里去……古语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紫晶儿不会再在一个‘情’字上纠缠下去了。”
一剑lu出一丝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的微笑,冲紫晶儿点了点头。
紫晶儿便和钱、周等人向鬼mén关外疾驰而去。
这里一剑和李莫言则慢慢地向前走。|
一剑注意地看了看李莫言,lu出一丝微笑道:“紫晶儿说得没错,你和菁儿真的很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孪生姐妹。”
“是吗?那你有没有把我当作过菁儿?”
“我想我还不至于会把你们两个人nonghun淆吧?”
“那就是说,在你心里,菁儿仍然是菁儿,我仍然是我?”
“师姐,其实你一直都是我和菁儿最崇敬的人,我和菁儿都把你当成是自己的亲姐姐……”
“我当初那么难为你和菁儿,你们还把我当成亲姐姐?”
“是的,我和菁儿的命都是你用太息还魂之法救回来的,你对我们的再造之恩,我们将永远铭记于心。”
“那只能算是我对自己所犯错误的一种补偿,算不得什么……对了,你可以不提菁儿,就提你自己对我的感觉吗?”
“你是一个好人,你冷漠外表下跳动的也是一颗火热的心,你同样很善良、很正直,只不过你的内心时刻处于矛盾之中,你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秉承师mén的意旨办事,你也不知道刻板地遵从yunv教的教旨究竟是对还是错?你渴望感情,却又时刻用伪装把自己掩盖起来……师姐,你这是何苦呢?你应该向菁儿学习,该爱就爱,该恨就恨,不要太委屈了自己……”
“你说得很对……想不到我在这时找到了我的知音,这究竟是天意还是命该如此?”李莫言脸sè泛白,忽然仰天怆然大笑。
“师姐,可是一剑说错什么了?”
“你说得对,你没有说错什么,是我错了……是的,我至今不能放下那个人对我的伤害,把自己关在幽闭的天地里,我这又是何苦呢?我早该觉悟的……”
“那现在觉悟也不迟啊,”一剑转过身,诚挚地望着李莫言道,“师姐,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不要再让过去的忧伤压在自己背上了,我们都是凡人,我们都有七情六yu,谁都不能免俗。人生苦短,几十年光yin转瞬即过,不要太亏待了自己……”
“你说得很对,我是想学着去爱别人,我心中也已有了一瞩意之人……可惜他不是属于我的,因此我也不会再有非分之想,我会去走一条我自己的路……”
“莫言。”一剑第一次没有叫“师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