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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本来也想到了他的话,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我最初没料到是梭罗,以为你与夜叉不过伯仲之间,没想到会……”
“你还不明白?我为你挡刀挡剑也不是第一回了。我真正生气的,就是你居然不知会我一声。”影冢说着“生气”的时候,目光里分明有点魅惑的味道。
听明白了影冢的意思,雪野在影冢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下红了脸,才道:“所以你就故意……故意让我以为你是想……囚禁我?”
这个男人……他当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那为何要如此用力地打她,让她再也不敢不爱惜自己?
那为何怕她妄动武力,不惜用药物抑制,却不肯告诉她?
那为何又让雉暗中保护她,却不肯告诉她所有真相?
这人的心思,当真难猜,连她亦没有把握能看到他真正的心思。
影冢含笑看了她一眼:“幸亏你足够聪明知道抛砖引玉,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
“呸,谁心里有……”雪野重复他的话也不好意思。
“恩,不是你,不知道刚才是谁还要帮我挡剑来着。”
影冢摸着下巴笑。雪野一直看着影冢,眼睛转移不开了,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怀念影冢的笑容,低调的、和煦的笑容。
看得眼皮下垂。
也真是累了,体力已经消耗到极限,又与他说了这么久的话,身心俱疲。好在已经有了心安之处。
“睡吧,我抱你回去。”影冢知道她累了,轻轻抱住她,耳边的声音轻若风吟。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啊卡文~~~
雨暗苍江晚未晴
“喂,雪野,别装睡了,起来喝药。”影冢挑着眉毛看雪野赖在床上不肯动,决定戳穿她的小把戏。
雪野无可奈何,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打量周遭摆设,得出了一个不太肯定的结论:“我们不在船上了?”
影冢含笑点了点头:“我们到南陆了。南陆的边界,两个世界结界缝合的地方。”
不会吧?雪野目瞪口呆地看着影冢,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她的疑惑毫不掩饰地脱口而出:“我怎么来这里的?”
影冢一脸促狭地看着她,也不回答,只是将手里的药盏又递近了几分,一股浓烈的药味刺激着雪野的鼻腔,雪野才想明白影冢那个表情的含义又皱起了眉:“不想再喝了。我觉得已经好多了。”
影冢干脆利落地回了两个字:“不行。”
雪野撇了撇嘴:“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影冢一脸好玩的表情看着她:“我总是哪样?”
“你明明答应过我有什么事情不再瞒我,可每次都是把我蒙在鼓里。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经事?”
看着雪野一脸认真的表情,影冢不禁失笑:“怎么会?”
又是那招牌式的笑。影冢的笑让雪野心里直痒痒:“那为什么一直要我喝这种药抑制我的武力?”
影冢将药盏放在桌上,坐在雪野旁边,敛了笑意:“你体内力量太强,不加抑制只会伤了自己。”
“不是可以自己适应么?”
影冢用尽量平静的语调来恐吓她:“是可以,但过程会很痛苦,还有性命之忧。”
雪野红色瞳孔中的光芒亮了几分:“我不怕。”
影冢阻了她的下文:“我怕。”
雪野头一次听影冢说出这样的字眼,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两眼,接着看着桌上药盏里升腾起的袅袅雾气默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雪野才道:“好累。我喝完药总特别困,你不用管我,有事忙去吧。”
影冢颔首:“一会儿冥王召见我不得不去,你好好休息就行。”
雪野展颜,端起药盏在影冢注目之下仰头吞下,还不忘记嘶牙咧嘴。影冢见她这般也放了心,叮嘱几句才走了出去。
雪野听见影冢出门的脚步声,连忙转身,将刚吞下的药哗啦啦一股脑儿吐了干净才翻身坐起,慢慢等待体内力量一丝丝的复原。
“残月,一会儿替我照看一下雪野,我会尽快回来的。”
残月看见影冢装作若无其事的脸色,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眼神询问,影冢装作不见,残月只好开了口:“大人不留下陪会儿雪野?”
影冢摆了摆手:“不了,还有事情要处理。”
“这……”
影冢苦笑:“事到如今,也不怕你笑话,我看她逞强的样子心里不舒服,还是不留在这里了吧。”
“大人早就料到雪野会这么做了?”
影冢还能说什么呢?
雪野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就算明明知道有危险,他又怎么可能阻拦?因此影冢只是说:“她不愿意我知道,我便装作不知道好了。不要随便让人进去打扰她,让雉留守。魑魅和萧然跟我出去。”
“影冢,听说你们遇到鱼王了?”熠焰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明艳动人,宛如参加酒宴一般,可脸上总是泛着丝丝阴冷神色。
影冢大剌剌地坐着,单手支着侧脸的颧骨,在阳光中眯起眼睛看熠焰:“小事情,你们这边情况如何?你们俩搞不定了才找我来的吧?”
“我们搞不定的话你现在能在这里?”落羽笑着抿了一口茶水,“雪野呢?怎么你今天没有带她来?”
“你怎么知道她会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熠焰接口道:“若非如此,冥王早就下追杀令了。”
“你们都早就知道?”影冢顿时有被人耍的感觉,亏他还提心吊胆地生怕冥王会对雪野下追杀令,原来这两人一直抄着手在边上看戏,真是第一等的欠扁。
落羽感觉到影冢语气里微妙的不满,陪笑:“怎么会早就知道呢,都是楚辰回来告诉我们的,他不是也对你说了么,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
影冢无可辩驳,微微笑,看着熠焰:“雪野这般,你意欲如何?”
熠焰愣了,忽而火往上窜,怒气冲天地看着影冢:“你什么意思?”
影冢以不变应万变:“熠焰,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也不必掩饰什么了。你对梭罗的心思,我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担心有个万一,你会动摇。”
“真难得你说话有这么直白的时候啊。是跟雪野一起混时间久了吧?”落羽怕熠焰尴尬,赶紧置喙。
影冢失笑哑然,自己以前确实不喜欢这么直接的对白。还不都是雪野,说战术什么的一点就明,偏偏在某些问题上只要含糊一点就不明所以,连带他也开始把所有话都搬上了台面。
熠焰恢复冷静,对影冢冷嘲热讽:“不过,比起笑里藏刀的时候,这样的你,可让人舒服多了。”
“多承夸奖。”影冢不以为意,一笑了之。
“陛下怎么今天贪睡了?”落羽岔开话题。
“这段时间内忧外患,谁不是累得慌?”熠焰随口而答,不负责任地说道,“只有影冢这家伙会偷懒自己躲清闲。”
“对了,上次怎么没有听你说你是被梭罗伤的?”落羽挑着眉毛看着影冢。
影冢苦笑:“我确实没有认出来是他。我跟他上一次交手,是在十年前了。‘殇’对外宣称的首领都是夜叉,如果不是楚辰回来禀告陛下,我至今都不知道那日遇上的是梭罗。”
“他的身手,你……?”熠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影冢面沉如水:“我确实没有看出来。”
熠焰与落羽都愣了那么一瞬间,而后迅捷地反应过来,若是他们认识的梭罗,怎会使用的是他们完全不知道的招式呢?
原来他们当真被耍了,梭罗还保有他们完全不知道的一面。
在冥王直系统治之下还能保有这样的秘密,梭罗果然不是一般的对手!
“冥王陛下驾到。”
听到这一句以后,三人旁若无人地顾盼而笑,也不管周围乌压压地已经跪了一片,直到冥王走到近前,才单膝下跪行了一礼。
不过是些例行的礼数,冥王亦不在小节上纠缠,单刀直入:“今天召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想必你们也猜到了。”
影冢沉吟片刻:“属下斗胆揣测,不敢妄下结论。”
落羽面无表情,熠焰眉头深锁:“陛下,熠焰驽钝,不能揣度圣意。”
“既是如此,我还是直接说了吧。”冥王在王座上俯瞰下面的三人,眼中的神采变幻不定,“我已经集结冥界精锐在南陆边界。”
沉着淡定的口气,熠焰听得心中一惊,脱口道:“陛下当真要与天界一决雌雄?”
“还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法吗?”冥王手握拳,取势极其随意,支颐道。
影冢与落羽相视,不语。
经这不长的时间,冥界局势变得诡异,从楚辰处得知 “殇”的首领就是梭罗之后,冥王与余下三名武神之间的信任感不仅没有衰减,反而愈发强烈。可由于不知道梭罗究竟将有何作为,几人也曾经一度迷惘,冥王正式决定与天界决战之后,连“殇”也开始瓦解冥界内部,因此整个冥界陷入内忧外患之下,若是把握不当,只怕就有倾覆之虞。
殿上四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我们从前就誓死效忠陛下,今次若圣意已决,我们依然誓死相随。”
落羽的话说得干脆,影冢皱了眉头:“可若是如此,冥界又有一番生灵涂炭了。”
“影冢,你倒是变了很多呢。”冥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倾斜在影冢身上,言语间不乏戏谑。
影冢自然心知肚明。从前他追随冥王征战四方,何曾在乎过别人的生死?如今却变得缚手缚脚,这对于一名武神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或许,真是太久没有出手的缘故吧?
影冢脸色不变,若是冥王连自己的子民都不顾惜,他影冢还畏缩个什么劲?
冥王自然不知道影冢这时心念变化,续道:“到了这个口上,我们不战也没有退路,天界与‘殇’,没有一个是会罢休的,届时冥界苍生,只怕更无活路。若我们主动,则可能一举毁灭天界,那则是不世之功。”
不世之功啊。
冥王果然……
三人交换了眼神,一齐施礼领命,脸色凝重,欲要策划详细计划。冥王满意地轻笑了片刻,突然道:“影冢,问你借个人。”
冥界还有什么人是冥王也要用“借”这个字眼的?
感觉到冥王危险的笑意,影冢的眼神警觉起来:“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