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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老者面似银盆、皱纹堆垒,稍微有点奔颅头,两只眼睛锃明瓦亮,一副银髯洒前胸,这老头长得干净利落,说话声音洪亮。在后边跟着的仨人,有两个在五十岁左右,一个黑脸,一个红脸,面带忠厚,每人拎着一条三节棍,在后边还跟着个漂亮小伙儿,白净脸,尖下颏,细眉朗目,鼻直口方,长得非常英俊,腰中挎着口长剑,手里拎着包,看这样子是走长途来的。童林一看,认出来了。前面这位老者正是出了名的老侠客石铎石金生,后边跟着他俩徒弟,一个叫米良、一个叫米瑞,还有他的干儿子叫小太保王环。当初石铎石老侠客没少给童林帮忙,特别是在铁扇寺重阳会上,石老侠双掌吓群贼,为童林立下血汗战功。一晃分别一年挂零了,今天哥俩再次相遇,童林是喜出望外,急忙出来迎接:
“老人家,您这是从哪儿来?”
“哎哟!海川兄弟,你挺好吧?”
“托哥哥的福,我很好!您这是从家里来吗?”
“可不是吗!从石家寨来!听说你们在四川成都忙得够戗。老哥哥我放心不下,带着你几个侄儿前来看你,有用我之处,我也好给兄弟打打下手。”
“多谢老哥哥。里边请!”
米良、米瑞、王环过来给童师叔施了礼。童林把四位让到里边,挨个给大家介绍。一般来讲都是熟人。一看石老侠来了,大家非常高兴,起身让座。石铎刚坐下,张方就过来了:
“石老伯认得我吗?”
“小子,扒了你的皮,认得你的骨头,你不是张方吗?”
“不错,正是我。老爷子您这些年混得不错吧?”
“废话!刚分手一年,怎么就来个这些年呢?”
“是吗?哎呀,因为我太忙了,把时间都记错了。我说老伯,刚才有人喊大宝,是您喊得不?”
“是啊!”
“您管谁叫大宝?”
“就管台上那个和尚。”
“是啊!那不是朱敦吗?”
“是呀,朱敦是他的大号,小名叫大宝。”
“这一说您跟他认识?”
“太认识了。我跟他爹还有交情呢。童林哪,各位,你们谁也不要上台,待老朽跟他辩理。朱敦他爹跟我不错,看在老交情的面上,我能把他收降。”
童林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请老哥哥费心吧!”
石老侠客站起身躯迈步来到擂台上,把胸脯一挺,手捻须髯:“大宝啊!认识我吗?”
朱敦倒退了两步,仔细打量,认出来了:“哎呀,弥陀佛,这不是我伯父吗?伯父一向可好?小侄有礼了。”
“起来,起来吧!你今年有五十了吧?”
“伯父,我都五十三了。”
“没想到你已是过了半百的人了。你爹挺好吧?”
朱敦闻听,心中难过:“伯父,我爹和我娘都过世了。”
“是吗?有几年了?”
“已经十二年了。”
“唉!自从我离开陕西凤翔府,就没跟你爹再见着,没想到他早死了。哎,朱敦哪你怎么出家当了和尚了?”
石老侠客和朱敦一问一答说得挺近乎,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要知其中根由,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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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回 负义僧掌打恩人 老洒海千里下书
话说老侠客石铎石金生在擂台上见着狠心佛朱敦,故人见面比别人亲近得多,就详细打听朱敦的情况。问他为什么出家了,朱敦闻听口打唉声就把自己的经历向石老侠讲述了一遍。石铎一听大吃了一惊:
“孩儿啊,这么说你是拜了北圣人为师了?那你的能耐一定是不小啊!孩儿啊,我还有一事不明,你因何保了英王富昌跟朝廷做对呢?”
“老伯!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各有志,他们都说康熙皇帝好,我没看出来;我觉着英王富昌不错,这叫各为其主,任自己选择呀!”
“好。孩子你说得也不是没理,人各有志吗,不能勉强。不过呢,我跟你爹有交情,我就不能看着不管。自己人不能说瞎话呀!孩儿啊,你错了。那英王富昌乃是朝廷的反叛,他就为了一己之私,跑到四川兴兵造反,给老百姓带来多少灾难。到头来,他还不是为了争名夺利吗?孩儿啊,你也不小了,应懂得成破利败呀!别给人家当枪使了,跟朝廷对抗的结果是什么?你是很清楚的。英王富昌的人马跟朝廷比起来,岂不是以卵击石吗?再说,童林那乃是当世的豪杰,够朋友。不然的话,他的威望怎么会那么高?为什么他交了那么多的朋友?肯定他有一定的长处。如果你要跟童林交朋友,没有你的亏吃。老伯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这才苦苦相劝。朱敦哪,现在你悔悟为时还不晚,快快跟随老伯下台与童林相见才是。”
“嘿嘿,老伯您说错了。方才您有一句话说得对,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我认为童林不是好东西,他是官府的爪牙、朝廷的鹰犬,会笼络人,会虚情假意,把你们这些人全给蒙住了。我朱敦乃是北圣人的门徒,岂能中他的烟泡鬼吹灯!再说,我刚到万龙长风岛,英王就加封我站殿将军之职,对我朱敦可谓不薄啊!我岂能够喜新厌旧?老伯,您就不必劝了,我意已决,不能再改。相反,我倒要劝劝您老人家,如果能听我的话,您也保英王。我敢说,英王对您要比对我还尊重得多。”
石老侠闻听,把眼一瞪:“胆大的奴才,真是儿大不由爷呀!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就忘记当年我是怎么救得你家?”
石铎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原来在数十年前石铎石老侠闯荡江湖,有一天正走到陕西凤翔府,到了钟楼大街抬头一看,见有个亨得利珠宝店。老侠一想,我别白来,在这儿买点首饰给老伴和女儿带回去。打定主意,走进珠宝店。一看这买卖真够排场的,站栏柜的伙计能有十五六个。栏柜里边珠光宝气,琳琅满目,什么样儿的首饰都有。石老侠给老伴买了一顶玉簪,给女儿买了一对耳环,买完之后伸手一掏钱,脸红了,原来没带来钱,钱包在店房里呢。老头就把首饰退回去了,说这东西给我留着,我钱不够,一会儿我来拿货。正赶上朱敦他父亲朱德厚在这儿,朱德厚一看这老头干净利落,不像是歹人,便告诉伙计把这些东西包好交给石金生:
“老人家!您拿去,有钱您给送来,没带钱咱算交个朋友。”
石金生一愣,都说做买卖的人最难斗,人们都管他们叫奸商,这个人可够忠厚啊!石铎再三不肯,回到店里把钱取来,将这几件东西买到手。这样跟朱德厚就认识了。此后就常到亨得利珠宝店闲坐,两人越谈越近。朱德厚想跟石金生交个朋友,把他请到家里设宴款待,二人称兄论弟。可巧正在这时候,有一个叫小三儿的伙计勾结江洋大盗,出卖亨得利的底细,准备里应外合把这买卖给抢了。结果被石铎石老侠看出来了。石老侠表面上没露声色,到了晚上,手提金背七星宝刀暗中保护珠宝店。结果匪人的阴谋没有得逞,被石老侠全部抓获,送交官府治罪,经过凤翔府的审讯才得知真情:这帮贼匪的计划是把珠宝抢劫一空,还把朱德厚一家子斩尽杀绝,其心何其毒也。朱德厚非常后怕,官司过去之后,他对石老侠是千恩万谢。恩兄长,恩兄短,就跟石老侠客磕头拜了把兄弟。那年朱敦都十四了,对这些事情记得非常清楚。他父亲把朱敦叫到眼前,告诉朱敦,这可是咱一家的救命恩人,没人家咱家就死绝了。你可不能忘了老伯的恩情。朱敦眼泪也淌下来了,老伯长,老伯短,对石金生亲得不得了。后来石老侠客因为有事离开陕西凤翔府,赶奔山西老家杏花村。以后他也到凤翔府来过两次,可是没有遇上朱德厚,此后消息隔绝,就不通信了。没想到今天在擂台相遇。想起以往的事情,老侠客心中很不是滋味,你想这么重的交情,他能不劝朱敦吗?他认为凭着自己的身份,凭着两家的感情,咋也能把朱敦说服。没想到这朱敦跟当年不一样了,凭你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不了他的心。最后老快客急了眼了:
“朱敦,畜生!你跟你爹真不一样啊!可叹你父一生忠厚,怎么生下你这个败类呢?我且问你,你究竟是听,还是不听?”
“老伯,我不能听。”
“莫非你忘记了前情?”
朱敦冷笑一声:“老伯!你别提过去的事。你别认为你对我们家有恩,我不领你那份情!第一,我爹对你也不错;第二,你不定安着什么心呢!你跑到我面前卖什么人情啊?看在我爹的分上,我管你叫声老伯;不然的话,你就是童林的爪牙,咱俩就是仇敌。我劝你免开尊口!”
朱敦这一番话把老侠气得好悬没晕过去。这时候就气坏了米良、米瑞、小太保王环,三个人在下边一听,朱敦说话太难听了。米良一晃三节棍飞身跳上擂台:
“师父,您怎么对牛弹琴?像这种不懂人语的人您跟他讲什么道理!朱敦,既然你保了朝廷的反叛,你就是我们的仇敌,拿命来!”
米良脾气暴躁,抡起三节棍搂头便砸。朱敦往旁边一闪,啪,把三节棍的棍头抓住了:
“弥陀佛,你是什么人?”
“我乃石老侠客顶门大弟子,神棍无敌将米良是也!你撒手!”
米良拽回三节棍来又是一下。朱敦晃双掌大战米良。神棍无敌将不是朱敦的对手,也就是十五六个照面,被狠心佛一掌正打在后脑壳上,顿时打了个脑浆迸裂,米良死在台上。石老侠客哎哟一声就晕过去了。这时米瑞晃三节棍又跳上擂台:
“朱敦哪,拿命来!”
说着就和朱敦打到一处。谁想没过十五六个的照面,被朱敦一掌打在脑门子上了,“啪”的一声,揍了个脑浆迸裂,也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