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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一面招呼人抢救司徒朗,一面转身打算再战泥小鬼。这时夏侯伦、诸葛洪图、司马云山、骷髅鸟秦凤这四个人上去了,四人力战泥小鬼。
为什么要四打一呢?因为都知道陆恒厉害,人少了不是人家的对手。陆恒一看哇哇暴叫:
“哈哈哈,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好(口来)!还有多少都过来,老爷子我收庄包圆儿。”
这陆恒一人对四人毫无惧色,把双棒舞动如飞,呼呼山响。打得正在激烈的时候,从道上又来一个人。这个人走得也挺着急,等走到桥头一看,不由得一阵大笑,口中说道:
“来早了不如来巧了,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陆恒!咱俩真有缘份,在这又遇上了。各位往后闪一闪,把他交给我了!”
来的是谁呀?正是黄眉童子苗吉庆。这个苗吉庆跟陆民瞻以及老剑客欧阳修离开双羊观,在剑山的东坡就分手了。苗吉庆走单帮,他就乐意一个人。这些天他也没闲着,到处刺探剑山的情况,攒足精力要帮着童林破剑山。今天无意之中走到霸王桥遇上此事,这才晃双锤来到陆恒面前。他把双锤一分,一阵冷笑:
“姓陆的,咱俩真有缘份呐!你到哪儿,我到哪儿。咱俩还得比,究竟看看咱俩谁高谁低呀!”
陆恒一看是苗吉庆,直气得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想起前些天那一锤之仇,好悬没要了自己这条命,如今见了苗吉庆真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刚想伸手,大帅谭天把他拦住了:
“老剑客等一等!您到这边来,我有话说。”
陆恒不知是什么事,倒提双棒来在谭天面前:
“大帅!你为什么拦着?”
谭天压低了声音道:“老剑客!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能说假话,那苗吉庆可不是好对付的,何况老剑客已身战数阵,体力不支,您都见了汗了,这要再跟他伸手,岂不自找苦吃?以我之见,您先歇会儿,缓缓气,我派别人抵挡一阵,等您歇过劲来再动手也不迟晚。”
陆恒一听有道理。别看他嘴说得挺横,其实心里对苗吉庆还真打怵,因此点了点头。谭天问左右:
“哪位过去?”
言还未尽,野飞龙燕雷“嗷”一声就蹦出来了:
“大帅!把这老匹夫交给卑职。”
他一晃链子索来在苗吉庆面前。黄眉童子一看十分不悦,把脸往下一沉:
“喂!这是怎么个茬儿?我打的是泥小鬼,别人我不打呀!我说大个子你回去,让泥小鬼过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白白耽误工夫。”
野飞龙能干吗?断喝一声:“老匹夫少说大话,你招家伙!”
他说着抡索就砸。也就是六七个照面,被黄眉童子使了个反背绝命锤,正拍到野飞龙后脑勺上,揍了个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
燕雷跟杜清风最好,杜清风一看自己磕头的盟弟死了,真是痛断肝肠,便拉丧门剑来战苗吉庆。二十几个照面,啪!被苗吉庆一锤正接到杜清风屁股上,把这个恶道揍得双脚离地能有七八尺高,嗖,掉进水里了。幸亏他落水了,不然的话他的命也保不住。杜清风从水里爬出来,龇牙咧嘴败归本队。
陆恒一看不好,我还真不能歇着了。他不顾别人的阻拦,蹿上去跟苗吉庆就战到一处。他们俩一伸手,就都玩儿了命了。各自把绝艺施展开来,眨眼间打斗到一百多个回合,没分上下。童林在一旁不住地替苗吉庆担心,心说,人家一不图名二不图利,自告奋勇要给我保镖,虽然说是半开玩笑半真事,但是人家是客人,倘若有个一差二错,我对得起人家吗?海川想到这,拉双钺就想替换苗吉庆。就在这时又来了一个人。就见来人身材高大,晃晃悠悠好像一座大山似的从东而西奔霸王桥方向走来。
这人来到桥头看了看,口诵佛号:
“阿弥陀佛!各位,我打问打问,哪位是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童海川?”
夜深人静,借着水音听得格外清楚。海川顺声音仔细观瞧,不看则可,一看呐,童林脑袋就嗡了一声,心说道,莫非这世上真有鬼吗?如果没有的话,这个人死了怎么能复活呢?不但童林这样,凡是认识这个人的,没有不吃惊的。来者并非别人,正是古刹玉皇顶老当家的,人送外号金鸡好斗双钢掌慧斌。
惠斌不是早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呢?书中代言,这位像惠斌,实际上不是,他乃是新出世的英雄,姓陆叫陆成龙,人送外号“恶面罗汉”。要提起他老师来,那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是金腮罗汉袁大化。按理说袁大化那么高的身份可不应该再收徒弟,这里边有段隐情。数年前金腮罗汉袁大化离开广东佛山云游四方,正好路过广东龙门县。袁大化一想,在这龙门县有个了不起的人物,叫头顶八卦脚踏太极王十古。王十古不但武艺精通而且医道高明,有当世华佗之称,据说他的医术有起死回生之力。袁大化跟王十古是老朋友了,虽然是辈数不同,但是爷两个感情至厚,金腮罗汉就想上八卦堂去拜望他。等到了龙门县城外天就黑了,袁大化一想不如找个店房先住下,明天吃完了饭再进城。就这样他在东关外住到王家小店。别看店房不大倒也干净,金腮罗汉就住下了。到了晚上他是天天得练功,二五更的功夫从来不拉,风雨不误,就这样他把衣服收拾收拾,顶着星斗在院中练昆仑闭气法。这套功夫练完了,鼻子尖见了汗,就觉得浑身上下非常舒服,他就背着手在院中来回走。他这种走跟别人可不一样,别人一走发出脚步声来,袁大化走起路来是声息皆无。他正走着呢,就听身后有点儿特殊的声音,听有人小声说:
“快快快!别让人看着,看着可就麻烦了。”
袁大化一听,这是怎么回事?在这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好人。老剑客动了好奇之心,脚尖点地飞身上房拢目光观看。闹了半天,这是王家店的北胡同,胡同挺窄,他发现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块门板,板上鼓鼓的好像是个人,看来个头不大。头前有个人哈着腰给引路,方才的话就是这人说的。袁大化一对夜眼,看得非常清楚,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王家店掌柜的。他越想越疑,双腿一飘落到胡同,在后头跟着,要看个水落石出。就见这仨人从胡同出来,到门前大街,再一拐弯到了对面胡同,左转右转就到了西关城墙下。这龙门县的西关是片乱葬岗子,臭水泡子,垃圾成山,平日谁也不上这儿来。城里有冻死或饿死的人,无家可归的往往都扔在这里。他发现王掌柜和伙计都到了树林了,就听王掌柜说:
“快!就扔到这,往里点扔,别让人看见。”
那两个人把门板放下,把门板上的人抬下来,就要往水泡子里扔。袁大化一见不好,飞身跳过去,高喝一声:
“慢!你们要干什么?”
“啊!”
把这仨人差点吓死,那俩伙计手一松,咕咚,把那人掉地上了。袁大化这才看清,闹了半天是个小孩儿,怪不得看着个子那么小呢,看样子也就是十三四岁。袁大化用手点指: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王掌柜吓得腿一软就跪下了:“老和尚您发发慈悲吧!千万别吵吵出去。这要叫官府知道我就没命了。”
“你明知要犯法,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老和尚您老有所不知,但有一线之路我也不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哟!半年前我们店来了一家逃难的,说是从山西来到广东找亲戚。结果没找着,这三口就住到我们店了。可是过日子不久他们钱就花光了,一再要求我宽限时日,等他们挣到钱或找到亲戚就把钱还给我。我可不敢说我心好,我一想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客人又不那么多,既然那么可怜就住吧!我就答应了。结果他们欠了两个多月的钱也没给。不给钱也行,这孩子的父母都急病了,一躺下就是重病。您说他们躺到我的店房,我能不管吗?我给他们请先生治病抓药,搭了不少的钱呐!结果这命也没保住,夫妻二人不差三天双双死了,就剩下这个孩子。这小孩儿来时身子骨就不好,病病歪歪,他父母一死,无人照看他,也病了,一病就是俩月。请想,我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光在他们三口人身上得搭多少钱呐?今天我一狠心又请来一位大夫,让大夫给这孩子看看,结果大夫说这孩子是绝症,不出三个月非死不可。我一听就傻了。这要是三个月占着我的房子,我还得赔人、赔钱,受得了吗?因此我一狠心就打算把他扔了。我也省得赔钱,他也省得遭罪。这全是实情。不想被您老人家看见了。”
袁大化听完,点了点头。心说这王掌柜虽然做事不对,但情有可原,这事放到谁身上也受不了。金腮罗汉哈下腰给这孩子号号脉,觉得脉搏微弱,但一半时还不至于死。他扭回头对王掌柜说:
“你是认打还是认罚吧?”
“大师父!认打怎么说,认罚怎么讲?”
“要认打我就把你带到官府,把这件事对官府讲明白,该什么罪治什么罪,这是你自己找的。”
“别别别,我就怕官府知道。”
“要认罚,你让这伙计还把他抬回店里去,抓药也好,请大夫也好,不管花多少钱你都得花,这就是认罚。两条道你选吧!”
“我……我还是认罚吧!伙计,抬回去。”
袁大化跟着回到店房,一看王掌柜哭丧着个脸,知道他有些不情愿,袁大化就耐心对他讲解,从佛门讲到为人之道,还给他打了个比方:
“比如这孩子是你,或是你家的孩子,在外边遇上这种事,有人要把他扔到水泡子里淹死,你怎么想呢?这样做法是不对的,不但国法难容,而且天理良心也不允许,我佛也不能答应。”
后来终于把掌柜的说服了。掌柜的一再认错,马上命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