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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灵凤低笑道:
“这我懂了,连金玉棠都要到前面去埋伏,这里自然是申公豹自己选定的隐身之处了。”
这棵大樟树,枝叶极密,覆盖极广,别说藏上三个人,就算藏上十个八个,只要隐敝的好,后来的人,决难发现。
三人选择了两处较为接近,而又隐密的树桠,方璧君要修灵和范君瑶在一处,自己单独隐藏一个地方。
修灵凤连耳根都热了起来,说道:
“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方璧君道:
“不,侯延炳武功极高,万一被他当现,有大哥和你在一起,就足可对付他,我对‘天毒指’,没有把握接得下来,只能躲闪,就无法照顾到你。”
修灵凤道:
“他有这么厉害吗?”
方璧君道:
“我没和他动过手,但听金玉棠的口气,好像我绝非他的敌手。”
修灵凤听她这样说了,只好跟范君瑶藏到一起去,好在两处相距极近,可以互相照应。
就在三人藏好身子,没多一回,只见从大邦店来路上,一共出现了四条人影,当前一人,昂首徐行,缓步而来,说他缓步,其实走得极快,只是一路顾盼,装模作势而已!
他身后紧随着三人,两个肩头各自掮着一件大形的东西,另一个手中也好像提着什么,他们要施展轻功,一路奔行,才跟得上前面缓步行走之人。
方璧君看得奇怪,低声问道:
“大哥,你看得清楚,前面那人是谁?”
范君瑶道:
“除了申公豹,还会有谁?”
修灵凤抢着问道:
“范师哥,那么他身后三人是谁?”
范君遥道:
“自然是他的跟班了。”
修灵凤道:
“我问你,他们拿着什么?”
范君瑶目注前方,说道:
“第一个人背的好像是一把滕椅,第二个背的是一张茶几。”
修灵凤道:
“他们背着滕椅,茶几做什么?”
范君瑶道:
“谁知道?哦,凤妹,等他们走近,你不会‘传音入密’,就不可再开口了。”
修灵凤道:
“我知道。”
这几句话的工夫,申公豹侯延炳领着三人。已经走近,只见他伸手朝大樟树一指,沉声道:
“就放在这里好了。”
他身后一名灰衣汉子肩头掮的,果然是一张大滕椅,此时依言迅快放到树下,然后在滕椅上,披好一张虎皮,神色恭敬的躬身道:
“府主请坐。”
侯延炳口中“唔”了一声,大模大样的在滕椅上坐下。
修灵凤心中暗道:
“这老贼真会享福,看来他不会上树来了。”
但她因范师哥叮嘱在先,只是心中想想,却不敢说出口来。
那第二个灰衣人掮的是一张茶几,此时迅快走上一步,把茶几放到申公豹的右首。第三个人手上捧的是一把描金细瓷小茶壶,等第二个人放好茶几,立即趋步而上,把细瓷茶壶,放到茶几之上,一面谄笑道;
“府主用茶。”
申公豹侯延炳口中又“唔”了一声,右手缓缓取起细瓷茶壶,凑着壶嘴,徐徐喝了一口,然后朝伺立在身后的第三个人吩咐道:
“叫他们回去好了。”
伺立他身后的,就是捧茶壶的那人,这时朝方才掮滕椅、茶几的两人挥挥手道:
“你们先回镇上去等候好了。”
两名汉子应了声“是”,躬身一礼,朝大邦店飞奔而去。
侯延炳手捧细瓷茶壶,徐徐喝着,状极悠闲,这样喝了一阵,抬眼望望天色,口中问道:
“诸总管怎么还没来?他怎么说的,闻公亮要什么时候可到?”
他身后伺立汉子立即凑着身子,轻声道:
“诸总管说,姓闻的昨晚在贵庄店歇脚,酉时一定可到。”
侯延炳哼道:
“那还早的很。”
他身后汉子连连陪笑道:
“是,是,还早得很,还早得很,府主还可以躺上一回。”
侯延炳“晤”了一声,一手放下茶壶,果然身往后靠,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魔头当真托大得很,丝毫没把大洪山九头狮子闻公亮放在眼里,人家快要到了,他居然大而化之的当着大呼,打起盹来。
天色渐渐黎明!
在稀微的晨光中,从远处隐隐传来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
范君瑶和方璧君、修灵凤居高瞩远,早就看清楚了,远处正有十几匹马像风驰电卷般飞奔而来!
天色只要稍微透出曙光,就亮得很快,这一瞬工夫,四外已经大白!
马蹄声由远而近,快要到了!
左首河岸上,忽然挑起一方白布,上写:
“大洪山来人,在此下马。”
站在侯延炳身后的汉子也在此时,挑起一支红缨枪,枪上挂了一面大红镶黄色流苏的旌旗,上绣“石城侯”三个斗大的黑字。
大洪山一共来了十三匹马。
当前一匹神骏的红鬃马上,端坐着一个红脸、花白长髯的威猛老者,正是大洪山主九头狮子闻公亮。他身后四匹马上,则是大洪山四大护法中的首席护法雷公佟仲和,及董崇仁、董崇义、董崇智三兄弟。最后八骑,是大洪山的山丁,八个身穿青灰劲装,背负扑刀的骠悍大汉。
虽然只有十三骑,但却是大洪山的精锐劲旅。他们此来,是打算会合武当派,直捣石城山天毒府,不是猛龙不过江!
九头狮子闻公亮一马当先,沿着河岸大路,驰近高挑白布之处,看到布上大字,不觉一勒马缰,双目精光四射,呵呵大笑道:
“何方朋友,要老夫在此下马?怎不请出来,和闻某一见?”
他这一勒马头,身后十二骑,也迅快的停住。
雷公佟仲和冷哼道:
“什么人敢在此戏耍山主?”
他话声未落,只见草丛中现出五个人来!当前一人玉面朱颜,发束金冠,身穿天蓝长衫的少年。他背后一排站着四个面目森冷的黑袍人。只要看他们—般无二的冷峻面貌,准是戴着面具无疑。
这五人正是金玉棠和石城别府的“四辅”。
大洪山威镇两湖,这点阵仗,哪会在九头狮子闻公亮的眼里?他端坐马上,一手拂着胸前花白长髯,含笑问道:
“诸位要老夫在此下马,不知有何赐教之处?”
金玉棠除了面颊稍微削瘦了些,确也生得身长玉立,一表人才!只见他微微一笑,潇洒的走上两步,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
“在下金玉棠,奉义父之命,在此恭迓山主,请山主在此下马。”
闻公亮看他仪表不俗,问道:
“老弟的义父是谁?”
金玉棠傲然道:
“在下义父,已在前面大树下恭候多时,山主见见面自知。”
董崇仁大喝一声道:
“小娃儿,山主面前,你敢这样说话,快叫你义父出来。”
金玉棠冷冷一笑道:
“在下已经说过,义父就在前面大树下恭候,这是诸位必经之路,就是心中害怕,也得过去,何用在下去把义父请来?”
董崇仁听的大怒,喝道:
“娃儿找死。”
喝声出口,右手五指直伸,扬手朝金玉棠当胸插去。他身在马上,和金玉棠相距,少说点也在两丈以外,这扬手插去,自然只是遥遥作势。但就在他五指一扬之际,五缕劲急尖风,应指而生,笔直朝金玉棠当胸射去。
闻公亮右手袍袖一挥,说道:
“老大,不准出手,”
他袍袖轻轻一挥,已把董崇仁发出去的五缕尖劲指风,一齐拦住,一面含笑道:
“金老弟的义父,既在前面相候,咱们就在此地下马,又有何妨?”说完,果然翻身跨下马鞍。
山主既然下马,佟仲和、董氏兄弟和八名劲装汉子也只好跟着下马。
闻公亮一抬手道:
“金老弟请在前带路。”
金玉棠站着不动,抬头说道:
“在下早已说过,这是诸位必经之路,山主请吧,在下恕不奉陪。”
闻公亮微笑道:
“金老弟还要留此作甚?”
金玉棠道:
“闻山主见义,在下不得不说,在下奉义父之命,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断绝诸位归路。”
闻公亮大笑道:
“好、好,你义父好像很有把握,老夫一定会大败而逃的了。”
金玉棠道:
“在下奉命拦截的并不是闻山主。”
这句话,听得九头狮子变了脸色。他是多年老江湖了,金玉棠的口气,那会听不出来?这是说:你闻山主休想逃得出来。
雷公佟仲和忍不住怒哼一声道:
“好狂的口气!”
金玉棠负手而立,两眼望天,不予理睬。
闻公亮长笑一声道:
“你们随我过去,老夫倒要看看前面究竟是哪一位高人?”说完,当先朝前行去。
他们距大樟树不过一箭之遥,但因这棵大樟树,足有数人合抱,申公钧侯延炳一张滕椅,正好被树身挡住他们视线,不走到近前,是看不到人的。
佟仲和、董氏三兄弟和八名劲装叹子紧随闻公亮身后而行。
崇智少年气盛,走到金玉棠前面,冷冷说道:
“姓金的,待回董某非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不可。”
金玉棠冷哂道:
“你不会有机会了。”
这一箭之遥,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便已走近!
只听大樟树下,传来一声阴森的笑声,接着响起一个尖沙的声音徐徐说道:
“闻山主远来,兄弟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闻公亮目光一注,已经看到大树下,竖立的旗幡,上面
赫然写着“石城侯”三个大字。
不知道的人,还当是皇帝老子敕封的侯爵。
幡下虎皮椅上,大马金刀坐着申公豹侯延炳,一手托着一把描金细瓷茶壶,对着嘴喝茶,生似毫不把九头狮子一行人放在眼内。
这份神情,简直狂傲已极!
除了他身后掮旗的一名汉子,更不见一个人影。
闻公亮脚下一停,呵呵大笑道:
“老夫还当是谁,原来是侯老哥。”
申公豹直到此时,才缓缓放下茶壶,站起身来,拱拱手阴笑道:
“闻山主想不到吧?”
闻公亮颔首道:
“老夫风闻侯老哥开府石城,正想前往石城趋访,侯老哥倒在此地等着闻某了。”
申公豹嘿嘿干笑道:
“真人面前,不用说假,闻山主准备约齐了武当派几个杂毛道士,直捣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