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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璧君心头暗暗冷笑,忖道:
“果然早有预谋!”但她此话,却井未说出口来,攒攒眉,回头朝祁尧夫问道:
“祁老丈意下如何?”
祁尧夫道:
“看来咱们只好去一趟石城了。”说到这里,干咳一声,又道:
“只是令兄……”
方璧君心内何尝不惦记着范君瑶?只是死谷之中,既然没有范君瑶的踪影,他可能已经离开死谷。但自己等人仍在这里,他也决不可能一人离去,除非他发现了什么,来不及通知自己。
她心念连转,只得说道:
“我方才出去找寻,谷中不见大哥踪影,可能他已离此而去,目前小妹子已经去了石城,冷神君又中毒昏迷,教人要紧。我们只好先走了,至于大哥,他也可能赶回死谷来,我们在璧上留几句话,告诉他已去石城,也就是了。”
祁尧夫点点头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
侯延炳右腕被方璧君珍珠神针打中,虽没流血,但一条右臂,已经下垂,毫无知觉忙道:
“姑娘这支神针,不知是否可以起下了?”
方璧君冷冷一笑道:
“针可以起下,但解药可得到了贵府,再行奉上。”
侯延炳目中闪过一丝厉芒,只好干笑道:
“姑娘说得也是,兄弟一到敝府,自当先行奉上解药。”
方璧君冷声道:
“你知道就好。”
侯延炳伸手起下珍珠神针。
方璧君道:
“拿来。”
侯延炳依言把针递过,方璧君收入怀中。
祁尧夫道:
“咱们既然说定,那就快些走吧。”一面回头朝侯延炳道:
“阁下在洞外十丈,撤下麻人草,咱们如何出去?”
侯延炳道:
“兄弟手下都已服过解药,不畏麻人草,兄弟要他们背三位出去。”
方璧君道:
“不成,我不要他们背,你可叫他们用谷中枯树,临时扎两个山兜,抬我们出去好了。”
侯延炳只要他们肯去石城,自然一口答应,当下就吩咐“四辅”,到谷上砍丁几棵枯树,扎成山兜,然后把冷神君、祁尧夫、方璧君三人,分三次抬出洞窟十丈之外。石城“四辅”,身份不低,如今却只好权充轿夫。
方璧君要侯延炳、祁尧夫等人率同两个黑袍人,抬着冷面神君先行,自己走在最后,用火炭在一处石壁上给范君瑶留下了字句。
大意是说,自己一行,已去石城,点头华佗避毒丹中,渗了剧毒,如觉毒发,自己在石壁下留下两颗解药丸等语。
—面倾了两颗药丸,用空瓶装好,塞到石壁底下,然后跨上山兜,由两个黑袍人抬着往山外而去。
第二十一章 石城别府
申公豹侯延炳命“四辅”做了两个山兜,抬着中毒昏迷的冷面神君和双脚麻痹的方璧君。自己和义子金玉棠则陪同祁尧夫走在前面。
一行人离开死谷,奔行极快,数十里路程,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到了祁尧夫祖孙隐居的退谷出口,一路赶到山下。
只见一片松林前面,拴着五六匹健马和四名黑衣汉子,他们看到侯延炳父子陪着祁尧夫等人走出,立即迎了上来,朝金玉棠躬身一礼,说道:
“公子回来了……”
金玉棠一挥手道:
“快去找一辆车来,要快。”
其中一名汉子答应一声,立即纵身上马,急驰而去。
另一名黑衣汉子神色恭敬,朝金玉棠躬躬身道:
“启禀公子,小的已经准备好食物,不知可要在这里食用?”
申公豹侯延炳目光一抬,呵呵笑道:
“祁老哥、范姑娘都已半天未曾进食,兄弟特地命他准备了食物,此刻马车尚无雇到,咱们只好在这里将就食用了。”
金玉棠朝那汉子点点头。当下就有两名汉子迅快端上五六个食盒,揭开盖子,在草地上摆好。
这五六个食盒之中,分装着卤肚、烤鸭、粉蒸排骨、酱爆牛肉,另外还有一锅热腾腾的牛肉没,和一大包馒头,一壶黄酒。这些酒菜,看上去香味俱佳,做的相当不错。
金玉棠陪笑拱拱手道:
“这些菜肴,是在下要他们特地从百里外的汉阳松鹤楼买来的,只因时间稍长,已经冷了,只有这锅牛肉汤,是在这里煨的,祁大侠,范姑娘将就着用吧。”
他说话之时,三名黑衣汉子已替大家摆好碗筷。
侯延炳微笑道:
“来,来,山野地方,大家也不用客气,就席地坐吧!”
祁尧夫道:
“侯兄设想倒是周到得很。”
侯延炳大笑道:
“此时已是申牌时光,兄弟想到诸位尚未进食,才命他们在此伺候……”目光一动,眼看祁尧天、方璧君只是坐着不动,不由呵呵一笑道:
“二位莫非怕兄弟在酒菜中下毒么?哈哈,祁兄和范姑娘答应远去敝府,就是兄弟的上宾,兄弟岂敢再在酒菜中下毒?”
他右手脉门被方壁君的“穿珠神针”打中,至今依然无法举动,只得用左手取酒杯,一口喝干。然后用筷夹着每盘菜肴,放入口中,先行吃过,以示无毒。
金玉棠也随着他义父,干了一杯酒,同样取食了每一样菜,一面含笑道:
“若是酒菜中有毒,在下和义父就得先行中毒了。”
祁尧夫淡淡一笑道:
“这菜肴果然无毒,只是面对侯兄,咱们不得不小心将事。”
侯延炳大笑道:
“祁兄真是兄弟的知己。”
祁尧夫没有理他,回头朝方璧君道:
“范姑娘想必腹中饥饿,那就不用客气了。”
方璧君确实感到腹中饥饿,这就点头道:
“祁老丈说得是。”
大家匆匆吃毕,那去雇车的汉子,已经叫了一辆马车,风。驰电卷般赶来。
驾车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戴着阔风帽,看去极是精干,他这辆车,倒也还有五成新,皮蓬漆得又黑又光。
马车驰近林前,那黑衣汉子一跃下车,朝金玉棠躬躬身道:
“公子,车已来了。”
金玉棠满脸春风,朝方璧君含笑道:
“范姑娘,车子来了,兄弟扶你上车去。”
方璧君双脚不能行动,只冷冷的哼了一声。
金玉棠看她并没反对,心中暗暗欢喜,急忙朝那黑衣汉子喝道:
“还不快帮我扶范姑娘上车?”
原来他右肩中了方壁君的“穿珠神针”,只有一条左臂,自然不能用两手搀扶。
那黑衣汉子答应一声,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方璧君上车,等方壁君坐定。
金玉棠才吩咐两个黑袍人把冷面神君抬上车厢。
金玉棠毫不客气的居中坐下,朝黑衣汉子吩咐道:
“开车。”
方璧君道冷冷的道:
“你怎么不下去?”
金玉棠谄笑道:
“冷面神君昏迷不醒,姑娘又不能行动,车上总得有人照应,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在下好了。”
方璧君冷哼道:
“我没有什么事。”
说话之间,车把式已经挥动长鞭,车轮缓缓转动,朝前驰去。
侯延炳朝祁尧夫拱拱手,笑道:
“祁兄也请上马了。”
早有两名黑衣汉子牵过马匹,祁尧夫也不答话,跨上马背。
侯延炳紧跟着纵上马,得意的笑道:
“石城别府,能请到祁老哥,真是兄弟莫大的荣幸。”
两人上马之后,四个黑袍人——“四辅”也相继上马,紧随两人马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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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中,冷面神君中毒昏迷,除了微弱的呼吸,已是奄奄一息,方璧君早已阖上眼皮,靠站扶手养神。
金玉棠居中而坐,车厢中只有这么大,就是正襟危坐,也不会有太大的距离,何况他上车之时,为了让冷面神君可以躺卧下来,身子就稍稍的向左移动。
此刻驾车的马匹,展开脚程,车轮滚动渐速,车身的颠簸,也随着加速。
从方壁君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一阵阵钻进金玉棠的鼻孔,直把这位一向自命风流的石城别府少主,如饮醇酒,意乱情迷,如醉如痴。
若不是知道方璧君是青莲庵干手神尼的门下,自己招惹不起,当真恨不得抱住她一亲芳泽。
纵然不敢胡来,但能够和美人同车共载,像这样静静的闻着如兰如麝的香息,也着实令人消魂。
坐在车中的人,自然要比坐在车前,挥鞭赶车的人,舒适得多,但时间长了,坐在车厢里的人,又颠簸,又闷气,反不如赶车的人可以浏览景物,不易疲倦。
方璧君坐的久了,她双脚麻木,忍不住移动了一下身子,举起粉嫩的玉掌,掩着朱唇,打了个呵欠。
这是机会!
金玉棠岂肯放过?他尽量放轻声音,温柔的笑着问道:
“范姑娘原来没睡熟,坐在车厢里,实在太闷气了。”
方璧君“唔”了一声。
想和姑娘家搭讪,就是怕你不加理睬,只要你“唔”上一声,这就是有了反应,只要有反应,以后你就会开口。
金玉棠自然懂得这门道理,他干咳一声,又道:
“范姑娘可要把帘子卷起来,看看外面的景色?”
方璧君冷声道:
“不用。”
果然开口了!
金玉棠微笑道:
“姑娘家出门,都喜欢坐车子,为的就是车上有帘,车帘垂下了,就不易被人看到花容月貌。”
方璧君冷冷哼道:
“谁说的?不是你干爹在洞外撒了麻人草,我才不坐这老牛破车,颠得人烦都烦死了。”
金玉棠声音放得更柔和,说道:
“在下说的只是一般女子,范姑娘巾帼英雄,女中丈夫,自是和一般庸脂俗粉,不可相提并论。”
姑娘家十个有九个喜欢奉承,纵然心里厌恶其人,但奉承话,谁都听得进去。
方璧君轻轻哼了一声。
金玉棠又道:
“范姑娘也不知道令兄去了哪里么?”
方璧君听到他提起范君瑶,心中一动,突然回过头来,冷声道:
“祁琪被你们掳去石城别府,我大哥是不是也被你们掳去了?”
金玉棠道:
“范姑娘这话从何说起,祁琪是点头华佗掳走的,他在出谷之时,被在下义父截住,派人送去石城,令兄却并未出谷……”
方璧君睁着一双清澈大眼,奇道:
“你怎知我大哥并未离开死谷?那么他人呢?”
金玉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