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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君瑶笑道:
“武当派怎会没有祖师堂?”
方璧君道:
“是不是禁地?”
范君瑶一呆道:
“你说这里是禁地?”(现在才反应过来,笨蛋一个:OCR按)
方璧君道:
“大哥没看到神龛里一排排放着的骨灰盒子,那该是大洪帮历代帮主的骨灰了。”
范君瑶神情微震,讶异的道:
“大洪帮?”
方璧君眨眨眼睛,问道:
“怎么,大哥没听人说过?”
范君瑶道:
“我没听说过。”
方璧君缓缓朝厅外走去,一面细声说道:
“大洪山原是立山头,开香堂的一个秘密帮会,据说立帮之初,志在反清复明,当年势力遍及长江下流。但传到闻山主这一代,正好遇上白莲教倡乱,官府严禁各地帮会活动,出了事,随便给你扣上叛逆的罪名,就诛连多人。闻山主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他是鉴于帮中龙蛇杂处,良莠不齐,是个不易收拾的烂摊子,既官府要禁,他就趁机把大洪帮收了。这就是大家不称他帮主,改称山主的原因,这里既然悬着祖师堂的匾额,自然是大洪帮的祖师堂了。”
范君瑶道:
“看来妹子对江湖上的事儿,知道的比我还多。”
方璧君低头一笑道:
“我也是听来的咯。”
她话声甫落,接着螓首一抬,低低的道:
“每一个门派的祖师堂,都是禁地,不容外人乱闯,咱们胡里胡涂被人引到这里来,我想一定是有人预先安排好的陷阱,大哥,我们还是快些走的好!”
两人边走边说,已经退出大厅,并肩走上长廊。
范君瑶点头道:
“妹子说的是,咱们应该及早离开此地。”
方璧君沉吟道:
“这里是山顶,不知后面有没有小径,可以下山?”
范君瑶怵然道:
“不错,他们若是存心布下的陷阱,前山只怕已经走不成了。”
突听一个洪钟般的声音接口道:
“二位不用走了。”
两人闻声一惊,急急回头瞧去,就在此时,但听“砰”然一声,大天井前两扇朱漆大门启处,走进三个人来!
为首一人身穿团花古铜色绸袍的老头,浓眉鹞目,满脸红光,颏下一部花白胡子,身材高大,看去生相威猛。红脸老者身后,左边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蓝衫汉子,脸型瘦削,目光阴隼。右首一个五十出头,身材不高,白胚脸,留着两撇八字胡子。
这三人身后,跟着八名灰衣劲装大汉,一手挑灯,一手执着雪亮的钢刀,跨进大门,立即左右排开。红脸老者目射凌威,一脸俱是怒容,打量了两人一眼,敢情看到两人年纪甚轻。似乎微微一怔,沉哼道:
“二位夜闯大洪山,出手伤人,所为何来?”
方璧君看到红脸老者,心头暗暗震惊,傍着范君瑶,低低说道:
“大哥,为首的老人,大概就是闻山主了,快上去答话,小心一些。”
范君瑶慌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作了个长揖,恭敬的道:
“老前辈大概就是闻山主了?”
红脸老者沉声道:
“老夫正是闻某。”
范君瑶道:
“在下武当门下范君瑶。” 回头指指方璧君道:
“这是在下舍妹范君璧。”
方璧君跟着敛衽一礼,说道;
“晚辈见过闻山主。”
闻公亮点点头,算是答礼,依旧沉着脸道:
“老夫问你们夜闯大洪山,出手伤人,所为何来?”
他似乎对范君瑶报出“武当门下”四字,毫不动容,这老儿不是没听清楚,就是没把武当派放在眼里。
第 六 章 险蹈陷阱
范君瑶听他说出“出手伤人”,不觉愕然相顾,拱拱手道:
“在下兄弟,是奉山主之召而来,并无出手伤人的事。”
闻公亮脸色一沉,冷哼道:“年轻人,老夫面前,还想抵赖么?”
范君瑶抬目道;“在下说的确是实情……”
左首瘦削汉子没待他说完,大喝道:
“住口,姓范的小子,你出手偷袭,杀了我三哥,还想狡赖。”
范君瑶听说还死了人,身躯陡然一震,暗道:
“果然是有人嫁祸!”一面正容道:
“山主明鉴,在下兄妹路经随县,是山主派人相邀,引来此地,怎会出手伤人?”
那瘦削脸汉子目射凶光,咬牙切齿的瞪着范君瑶,俯身朝闻公亮说道:
“山主,这小子满口俱是胡言,小弟把他拿下了,不怕他不从实招供。”
闻公亮一摆手,然后朝范君瑶问道:
“你说是老夫派人把你们请来的,那人是谁?”
范君瑶道:“那是一个穿灰衣布短袄的人,把在下兄妹引来此地,说进去通报山主,就匆匆走了,在下兄妹,一直等到此刻,因不见有人招呼,才从腰门出来,发现这里是贵帮的祖师堂。”
闻公亮怒笑道:
“说得好,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夜入祖师堂,必有图谋。”
说到这里,回头喝道:“吕总管,把他们拿下了,问问清楚,是什么人指使来的?”
站在他身后右首的吕总管躬身应“是”,直起腰,举步走出,目注范君瑶,说道:
“范朋友,乖乖的束手就缚吧!”
他这一举步,八名灰衣汉子,立时有两个跟着走出,似狼似虎般直欺过来。
方壁君看的大急,娇声喝道:
“且慢!”
吕总管道;“姑娘有什么事?”
方壁君转脸道:
“大哥,你怎么不把闻山主的那张名帖,拿出来给他瞧瞧?”
范君瑶给他一言提醒,立即探怀取出一张大红名帖,随手递了过去,说道:
“这张名帖,就是那灰衣汉子持来相召之物,总不会是在下伪造的吧?”
吕总管接到手中,只看了一眼,就大笑道:
“范朋友果然设想周到,连山主的名帖,都准备好了来的。”
方壁君道:“听吕总管的口气,这是咱们伪造的了?”
吕总管道:
“难道吕某说错了?大红纸上,写上山主的名讳,就是山主的名帖了么?”
方壁君道:
“吕总管说的也是,闻山主的名帖,也许有人假冒了,但我们进入贵村之后,曾在村口登记了来宾姓名,并遵守贵村‘解剑入村’的规定,我大哥留下了长剑,才由那人领我们到山上来,吕总管要是不信,尽可先去查对。”
吕总管听的大笑道:
“姑娘这番理由,听来倒是像是真的一般,但吕某可以告诉姑娘的,咱们这里,并没有来宾登记名字这项规定,更无须解剑入村,姑娘说的未免太离谱了。”
范君瑶道:“这就奇了,我妹子说的全是实情。”方壁君接口道:
“就说贵村没有这项规定吧,但进入贵材之后,若是没有贵村人的领路,这山上是禁地所在,我们能顺利到达这里么?”
瘦削脸汉子怒哼道:
“负责守护后山禁地的是我三哥,他已经死在你们‘天毒指’之下了。”
“天毒指”,这三个字听到范君瑶耳中,不觉蓦然一震,抬目道:
“天毒指!令兄是死在‘天毒指’之下的?”
瘦削汉于切齿道:
“你明明就是‘天毒指’的传人.还想赖么?”
范君瑶道:“尊驾也许误会了,在下武当门下,不是‘天毒指’的传人。”
闻公亮一手捋髯,沉哼道:
“范朋友,你当老夫还不知道你底细么?你是武当门下原也没错,但你现在已经不是武当门下了。”
范君瑶道:“如何不是?”
闻公亮道:
“因为你已被武当除名,逐出门墙了。”
范君遥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急声道:
“在下不信。”
闻公亮面露不屑沉哼道;
“范朋友自己做的事,自己应该明白。”
范君瑶看他说得不像有假,心头一阵激动,反问道:
“在下做了什么事?”
闻公亮道:“你做了什么,不关老夫的事,但你们夜闯大洪山禁地,还杀了老夫内弟,。电子书老夫岂能放过你们?”
范君瑶道:
“闻山主明鉴,此事分明是有人设下了陷阱,意图陷害在下……”
闻公亮道;“事实俱在,何用抵赖?”
方壁君道:
“闻山主在武林中威名赫赫,该是通达事理的人了。”
闻公亮脸色微变,沉哼道:“老夫如何不通事理了?”
方壁君道:
“我听江湖传说,闻山主生平嫉恶如仇,主持正义,为江湖同道所推崇,何以对我大哥之事,会听信一面之词,不查查清楚呢?”
闻公亮双目寒光直射,直注方壁君,点点头道:
“好,老夫要吕总管去查,但你们两人,也得暂时屈留老夫庄上,只要确与二位无关,老夫自会立即释放你们。”话声一落,回头朝吕总管吩咐道:
“你过去,点了他们两人穴道,送到山下去。”
吕总管躬身应是,正待朝范君瑶走去!
陡听闻公亮大喝一声,扬手一掌,朝吕总管身后劈来!一股强猛劲风,应掌而生,呼啸着掠过吕总管胸腹,擦身而过。
直吓得吕总管面无人色,惊悸的望了闻山主一眼,恭身叫道:
“山主……小的……”
闻公亮一张枣红脸上,呈现郁怒,摆摆手,两道寒电般的目光,转注到范君瑶身上,嘿然道:
“瞧不出小友居然把‘天毒指’练到无声无息,当真难得得很。”
范君瑶骇然道:“闻山主是说在下偷袭吕总管么?”
吕总管这才知道方才山主这一掌,是替自己挡过了“天毒指”,心头不禁暗暗凛骇不止。
范君瑶惊异的道:
“闻山主难道没看到在下根本连手也不曾动过一动,如何发指伤人?”
闻公亮炯炯巨目,只是打量着范君瑶、方壁君二人,问道:
“适才那缕指风,明明就是从你立身之处发射而来,难道老夫还会听错不成?”
范君瑶道:
“方才在下也依稀听到一缕极其轻微的劲急风声,确曾从在下耳边擦过,但决非在下所发。”
方壁君讶然的道:
“大哥,我怎么没有听到?”
范君瑶道:
“妹子站在左首,那缕劲风,是从我右后方射来的。”
他右后方,就是祖师堂,六扇雕花长门紧紧闭着,那有什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