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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可记清了?”沈沉又问一遍。
赵颜含泪点头,“嗯……”
“那你为何会在我齑宇山庄?”老夫人忍不住问道。
赵颜抬眸,道:“下婢也不知道。下婢只记得自己被打晕之后,一醒来就被放在满是蜡烛的房间里……”
她说完,泣不成声,娇弱的身子微颤着,好不可怜。
老夫人心生怜惜,不禁上前几步,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怕不怕,没事了……”
赵颜哭得梨花带雨,颤抖着点着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哽咽道:“……下婢记得,下婢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这次虽功亏一篑,但只需栽赃嫁祸,就可平安脱身……”
“栽赃嫁祸?”沈沉皱眉,他略微思忖,道,“姑娘你说,你先前一直都昏迷,醒来就在这里?”
“是。”赵颜点头。
“庄主,事情很清楚了。定是那大盗先前掳劫小姐不成,想栽赃嫁祸给我们齑宇山庄!”有人立刻出声道。
沈沉伸手制止,继续问道,“姑娘,你醒来之时,除你之外,可有他人?”
赵颜摇头,“除下婢之外,并无他人。”
“姑娘可记清楚了?”沈沉问道。
赵颜想了想,道:“那房间之内,除了蜡烛,别无他物,下婢绝对没有记错。”
小小听到这里,已经愣得不能动了。暗道里除了蜡烛别无他物?不可能啊!怎么也该有蛊虫或者行尸啊。而且……她抬头,看莫允的脸色,赵颜说的,绝对不是事实!
啧,所有的证据都被一把火烧毁,根本死无对证。这分明就算准了她和小溪不能跳出来作证……难道,赵颜她……
“看来,的确有人意图栽赃我齑宇山庄。”沈沉皱眉,道。
“庄主放心,银枭那大盗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如今他还作出掳劫少女这般无耻勾当,我等必尽全力,抓他问罪!”当即,有人义愤填膺道。
一时间,群情激奋。
沈沉起身,示意所有人冷静。“我齑宇山庄在江湖上从未树敌,怎么招惹这般凶徒。此事之中必有蹊跷,还需彻查。我们是本分的生意人,还是先行报官,从长计议。”
“庄主所言甚是。”众人应合。
“好了,这位姑娘受了惊吓,让她好好休息吧。”老夫人叹着气开口,道。
众人立刻点头,纷纷离开。
房内只剩下小小、莫允和赵颜。
莫允斟酌着,开口道:“为什么说谎……”
赵颜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婢女。她一眼认出了小小,眸中当即染上了讶异,但随即,她笑了笑,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下婢到底哪一句是说谎,莫允公子可否明示?”赵颜轻抚着自己的头发,道。
莫允皱眉,无法反驳。
赵颜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小小面前,欠身行礼,“左姑娘。”
小小大惊失色,连退了好几步。
赵颜扬眉,笑道:“左姑娘,你不是也觉得下婢在说谎吧?”
“啊?”小小看了一眼莫允,“我?我只是来做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立刻说完。
“做工?”赵颜浅笑。
小小点头,“是啊是啊,一天三十文钱。啊,赵姑娘有什么吩咐?我是奉总管之命来照顾姑娘的!”
赵颜点点头,“这就好。不过,左姑娘贵为‘鬼师’弟子,应该要更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呢。”
小小一听便知这是威胁。当日英雄堡,赵颜也在地道之内,以赵颜的心机,一定看出了那场戏是弄假成真。不过,敢当着她的面威胁她,就是知道,她一定没办法杀人灭口。
小小看了看莫允。唯一的理由,肯定就是这位莫允公子了。赵颜早已算定,就算有人想杀她,莫允也一定会出手保护。这般的自信,让人心寒。
小小叹口气。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好吧,一个是条狼,一个明明知道对方是狼,也一意保护。什么组合啊,这是。看来,如果得罪了赵颜,她肯定会被莫允“咔嚓”掉。啊……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莫允公子,您能不能离开呢?下婢想休息了。”赵颜面无表情地说道。
莫允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着,走了出去。
“左姑娘,下婢会照顾自己,您也请回吧。”赵颜又下了逐客令。
小小如逢大赦,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
她匆匆忙忙赶回房,就撞上了廉钊。
糟!忘记他还在!小小进退两难,却无法躲避,只好走了过去。
廉钊坐在房门口,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见来者的时候,他的眸中瞬间有了笑意。
“小小。”他站起身子,开口道。
小小点点头,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
“小小,你没受伤吧?”廉钊关切道,“先前我下手不知轻重,可伤到了你?”
小小摇头,静静看着他。
“你师叔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廉钊的语气里,微有责怪。
小小笑了,“若有下次,我会告诉你的。”她说完,伸手扶他,“我被你吓着了,出招没留神,你的伤口还好吧?”
廉钊摇头,“你没事就好。”
小小不知怎么地想起了梅干的味道,就是这般的酸,这般的苦。只是,她只能咽下去,不能吐出来。
“廉钊,”小小看着他,说道,“其实,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廉钊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禁有些紧张,“小小,你说什么……”
小小笑了笑,“廉钊,你为什么娶我?”
廉钊愣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所以,那一天,无论在床上的姑娘是谁,你都会娶她为妻的,是不是?”小小笑着,问道。
廉钊不解地看着她,沉默着。
“是不是?”小小又问一遍。
廉钊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头。
看到他点头的时候。小小有点无奈。没错,她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廉钊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坏了女子的名节,便要负责。无论那个人是谁,都能得到他的呵护和温柔。无关情爱,只是责任和道义罢了……
“廉钊……”小小叹口气,笑道,“你真能心甘情愿地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姑娘?”
廉钊的眼神里带了茫然,不知要如何回答。
“就算你能,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心甘情愿地想嫁给你呢?”小小依然笑着,问道。
她说完的时候,廉钊的茫然变成了惶惑,“小小,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小小摇头,表情是诚挚而温柔的,“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做错了。”她笑得无奈,“夜半天凉,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她说完,拉起了廉钊,迈步。
廉钊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地跟着走。
一路沉默着,到了家丁住的院落,还没到门口。就听得有人叫唤。
“李大哥!”
小小抬头,看到的是沈家大小姐的随侍婢女,莲宝。
莲宝几步跑过来,道:“你总算回来了。小姐听说你在大堂跟人打架,有些担心,特别叫我来看看。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复命了。”
她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跑远了。留下了愣在原地的廉钊和小小。
廉钊有些尴尬,刚要说什么。小小却笑着开口,道:“哇,大小姐对你还真上心呢。话说,这次你又在老夫人面前威风了一回,小心真的被招赘啊!”
廉钊皱眉,“我都说没这回事了。”
“嘿嘿……”小小笑得没心没肺,“你早点休息吧,我还要去照顾赵姑娘。”
她说完,松开手,跑开了。
廉钊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小小跑开的身影,轻声自语,“心甘……情愿……”
……
小小跑来跑去的,不觉有点累了。她放慢步子,慢慢走回房,刚进门,却吓了一跳。
只见银枭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端着茶杯,笑眯眯地喝茶。而岳怀溪则拿着扇子,殷勤地扇风。
“哟,舍得回来啦。”银枭放下茶杯,瞥她一眼。
小小僵硬道,“银……不……齐大哥……”
银枭满意地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勾。
小小听话地走了过去,狗腿道,“有什么吩咐?”
银枭指指自己的肩膀。
小小当即会意,伸手替他捶肩。
“嗯,不错,待会儿打赏。”银枭笑道。
岳怀溪一听,扇得更殷勤,“大爷,茶水够不够,要不要再加点?”
“嗯,小溪真是善解人意。那就加点。”银枭笑得得意非凡。
小小无语。亏他笑得出来,刚才他可是又背了个黑锅啊……唉……要不要说呢?
“捶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换人!”银枭察觉她的走神,道。
岳怀溪立刻顶上,捶得欢,“这样行不行?”
“嗯。”银枭笑望着僵硬的小小,啜口茶,道,“怎么了,有事要告诉我?”
小小嘴角抽动,道:“呃……齐大哥,你现在在这里,不太好吧……”
银枭眨眨眼睛,“哦,你是不是想说,刚才有个姑娘,说我采花不成,特地嫁祸给齑宇山庄的事?”
“你知道?”小小惊讶。
岳怀溪举手,“我说的。”
“嗯。消息传得挺快的,值六钱银子。”银枭笑着点头。
岳怀溪满脸笑意,满意非常。
小小更加无语。
“唉,也不知道我是杀了那个姑娘的全家,还是对她始乱终弃,她真是不遗余力地冤枉我啊……”银枭叹口气,“啧,真是流年不利啊。你说是不是,小扫把?”
小小一惊,“啊,这也算我头上?”
“是啊!谁让你乱用我的翎羽!”银枭理直气壮,“还不过来捶腿!”
小小自知理亏,只好扁着嘴,乖乖蹲下身子,捶腿。
“银枭大侠,那您准备怎么办呢?”岳怀溪开口道,“您要有什么需要,除了杀人打架,小溪随时为您效劳的!”
银枭笑笑,“嗯,真懂事。值一两。”他端着茶杯,道,“我身平最讨厌被人嫁祸。既然如此,干脆真事真做,也不算冤枉。”
“啊?”小小抬头,不解。
银枭弹一下她的额头,道:“我问你,大堂暗道被烧,对谁最有利?”
小小想了想,“齑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