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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听说你回来了,我、老刀还有其他几个老大哥可都是非常激动,你看,这不是都赶紧过来,可是专门过来接你啊。”胖子侧过身,另外几个老大级别的人物都看出了他的局促、惊悸情绪,心中有所明悟,一个个都挤出笑脸。
自家老大这幅模样,熟悉欧阳“威名”的人还好,那些新来的顿时在心里泛起嘀咕,随即将眼前这个酷酷的冷面男列为绝对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
“啧啧,三年不见,欧阳可是愈发显得一表人才了。”
“我们几个老家伙对你可都想念得紧。”
面对几人的示好甚至示弱,欧阳天启不以为意,神色不变。
热脸贴了冷屁股,几个老大平时都是高高在上呼来喝去的大人物,何况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顿时变得羞恼起来,目光中显出几许不善。
知道你牛叉,但是你怎么都只有一个人,我们这边这么多人在场,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矮胖男子在街上甚至z市都是个有名望的人,朝几人打了个稍安勿躁的颜色,继续微笑着问道:“不知道欧阳你今天回来,有什么事情呢?”
“如果有什么老哥可以帮得上忙的,千万别客气!”
“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呐。”
询问欧阳天启回来目的同时,胖子悄然后退了几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欧阳天启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将他们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我只是回来取走一样东西。”
“如无意外,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踏入这里。”
说完,他迈开脚步,朝小楼走去。
若有若无的凛冽气息散发蔓延,欧阳天启的前方,包括矮胖男子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让到一边,让出一条道路来。
欧阳天启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诸人这才反应过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羞耻,然而更多的却是莫名的恐慌,尤其是街上的老人,更是惊骇无比。
“这个家伙,三年不见,变得更加可怕了。”目送欧阳天启进入房内,矮胖男子目光迷离,唏嘘感慨的同时,对于前者亲口说出的好消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感觉心头一直以来压着的一块大石总算移开了。
“老林,你看咱们……”一个老大走上前,眼里凶光闪过,“要不要……”
被称为老林的矮胖男子吓了一跳,用见鬼一样的目光看着他:“卧槽,你要找死也别连累我们!”
“我们走!”随即,仿佛碰到了瘟神一样,矮胖男子招呼了一声自己的手下,忙不迭地闪人。其他老大也相继离开,对那人同样唯恐避之不及。
眨眼的功夫,楼前众人几乎走了干净,只剩下刚才提议那人以及他的几名手下。
“老大,咱们怎么搞?”一个黄毛凑上前,笑容谄媚,“是叫人还是冲进去直接开干?”
“干,干……干你妹啊干!”那人脸色青红变化一阵,一巴掌扇过去,转身就走。
黄毛被这一巴掌扇得半边脸都肿起来,嘴角溢血,顿时傻眼了。
傻逼!几个对欧阳天启凶名颇为熟悉的老人幸灾乐祸地看了黄毛一眼,紧跟着离开。
“麻痹的,总有一天干掉你们!”黄毛不敢怨恨自己老大,狠狠地瞪了几眼自己的同僚,捂着脸离开这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非之地。
另一边,欧阳天启对于楼外的龌龊丝毫未曾放在心上,进门之后,直接朝后院走去。
这栋楼房样式古老,建成已有数十年,一楼的后面每一户都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可以用来树两根竹竿晾衣服或者拿盆桶盛土种点青菜辣椒什么的。
走到院子里,欧阳天启翻动记忆深处的画面,最终目光落在院子正中央的某处。
随即,他先是布下一个简单的结界,然后激活几张预警、防止有人偷窥的符箓。
准备工作完成,他缓缓吸入一口气,取出一把烂剑,上前几步,走到目标地点。
灌注了本身剑元力的烂剑变得无比锋利,浇上了水泥的地面就像碰上了热刀子的黄油,被干净利落地切开,一块至少三平方的缺口出现。
激活一张“化石为泥”符箓,下方早已板结变得非常坚硬的土壤顿时松软起来。
欧阳天启默默地挖掘、运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深十几米的大坑出现在院子里,旁边小山一样堆了数堆泥土。
这一幕相当诡异,若是普通人看见,还会以为这是在挖什么宝物。
事实上,对于欧阳天启而言,确实是无价之宝。
良久,欧阳天启从洞里钻出来,挂在胸前的网兜里,装着一个黑乎乎的陶罐。
陶罐不大,最宽处也不过饭缸大小,一掌长。外面,还有湿漉漉的黄黑色泥土,显然,这个东西就是欧阳天启挖出来,换句话说,是他当初埋进去的。
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欧阳天启小心翼翼地将陶罐取出,仔仔细细地将上面的泥土水迹擦干净,检查其封口没有问题之后,轻轻地放在自己面前。
欧阳天启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粗糙的黑色陶罐,一动不动。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夜幕降临。
这栋楼附近都没什么人居住,因而,一片漆黑。
黑暗中,一声叹息,悠悠不绝。
………………分…………割…………线…………………
z市,距离大学城不远的某栋二十六层高楼的第二十六楼的一间房内。
被厚实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而显得昏暗无光的卧室里,无形的涟漪荡开,随即,黎镜的身影显现。
确认了周围环境之后,下一刻,她小跑几步,随即一个飞扑,扑倒在床上,口鼻中发出懒洋洋的呻吟,透过柔软的被褥,变成了嗯嗯呜呜的声音。
在床上趴了一会,黎镜翻了个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机。
“哇啊啊,居然过了这么多天,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啊~~”看清楚屏幕上的日期,黎镜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发出悲鸣。
良久,她苦着小脸坐起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以及五十多条新信息,表情变得更加纠结起来。
叹了好一阵气,她点开信息,果不其然是“黎镜”的大学室友、同学发来的短信,大都是询问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见人而且电话也不接其他方式也无法联系上。
上次进入守卫者空间之前,黎镜专门跑到学校通过某些小道具“成功”地给自己请了长达半个月的假期。在假期还未结束的情况下,会有这么多人关心,可见“黎镜”平时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对于黎镜而言,这些关心的短信上,分明写着“麻烦”两个大字。
“真是的,为什么这些事情偏偏要我来承受……”看着上面一个个散发出温暖关怀气息的文字,黎镜眼眶泛红,被子一掀,将自己裹在里面。
第三十七章:各自的痕迹(三)【求收藏】
第三十七章:各自的痕迹(三)
z市,卢贡山公墓。
一方坟前。墓碑上,两张黑白遗照并排而立,相片上,两名满脸皱纹头发雪白的老人露出温和的笑容,仿佛正从天国慈爱地注视着墓前之人。墓碑上,刻着两个老人的名字。
“步振东”“武叶凰”。
步漓晨弯下腰,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素手伸出,葱白纤指轻抚着冰冷而粗糙的石碑,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纷繁的情绪化作泪水,悄然滑落。
步漓晨出身农村,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在她之前,她的母亲生育了一男一女,可惜,相继夭折。这对于她的母亲是个非常大的打击,甚至情绪失常,仿佛得了癔症,三天两头陷入痴傻一样的境地。她是她母亲用生命孕育的,她出生,她的母亲含着笑去世。
两个孩子和挚爱妻子的去世,对她的父亲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无论是**还是心灵。不过,为了小步漓晨的成长,他强忍着悲恸,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她拉扯大。
六岁那年,父亲将她唤至床边,拉着她的手,流着泪微笑道:“孩子,你长大了,我也终于可以去见你的娘亲了。”
“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但是,孩子,我真的很思念你娘亲还有你的哥哥姐姐。”
“对不起了,孩子,你一定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急着去见自己的妻儿,留下一个惊惶恐惧的小女孩,握着父亲逐渐冰冷的手,傻愣愣地,放声大哭。
按照他父亲生前的要求,两夫妻合葬一处,葬于后山。
当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离开之后,小步漓晨被爷爷奶奶带走抚养。
小学,中学,大学,工作,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六年,当初干瘦的土气丫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成为一名外柔内刚的大美人。
眼前,一切都走上正轨,自己可以挣钱,让爷爷奶奶安享晚年。
然而,一个月前,噩耗传来。
奶奶病危!
连夜赶回乡下,发现奶奶已经停止了呼吸,连自己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就在奶奶逝世的当夜,守在灵柩前的爷爷被人发现时,赫然也停止了呼吸……
步漓晨当即哭晕过去。
之后,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棺木放下,开始铲土填埋的那一刻,忽然清醒,意识到一切,那一刻,血泪如雨,怆然而下!
在场上百人,无不动容,无论老幼男女,一同泪下。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也沉默了好几天的步漓晨从床上爬起,在新坟前静静站立了半晌,不顾亲戚修养的提议,决意返回z市。
临走前,她带走了两位老人几件尚未烧掉的衣服和照片。
返回z市,她花费了全部的积蓄,外加向银行贷款,在卢贡山为两老落下一座衣冠冢。
…………
坐在墓碑前,步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