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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休息了两个月,差不多了。
给徐明山打电话,“老徐,我想回去上班了。”
徐明山当然敞开怀抱欢迎。
“不过,回去之前,有个问题咱两得解决一下。我不希望工作受影响。”那舒敏的理智一向备受赞扬。
两个人相约去滑冰场旁边的那家餐馆吃饭。以前总去,吃完就在滑冰场坐一坐,看他人的冰上漫舞,人生也是惬意的事情。简单而执着。
这一次,大概会不一样。
外头是七月的霞光,炙热,流长,而室内一片清凉。
见那舒敏抱着肩,徐明山便脱下西装,给她披上。他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就是三十七度的高温,也能将西装稳稳地穿在身上。一开始那舒敏还非要检查他生没生痱子,发现他竟真的不怕热,简直是千年寒冰的体质,羡慕得不得了。
“谢谢。”
她今天穿了一件短袖的丝加棉质地小立领上衣,轻薄透气,颜色是很正的那种绿。配上细腿牛仔裤,平跟窄带凉鞋。加上一旁大大的帆布包。典型的都市女子。
徐明山微微笑了笑,“短发倒也合适。”
她侧首,“脑袋轻了,运转起来比较快。结论也会不一样。”
徐明山没有说话。
冰场上有一对很young的小孩子,十二三岁,已经滑得很棒。旋转,托举,像模像样。尖利的冰刀在冰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印记,形成一个繁复的网,细细密密。
有人对球类比赛专注,有人对力量比赛着迷,有人喜欢速度,而那舒敏喜欢这样的技巧与灵动。配乐是钢琴曲,些微的悲伤。
看了半天,那两个孩子要走了。那舒敏才起身,走吧。
城市里的夜幕,总是不那么纯的。带着霓虹,与刹车的尖利声响,还有过于密集的人的气息,交织,错乱,纷杂,不堪。
她发现,现在的她并不那么喜欢。这种变化,让那舒敏有点吃惊。如果安卿知道,大概会张开双臂,说,“亲爱的,欢迎加入我这一组。”
漫步在绿荫下,身边是一个让人安心的男人,随着她的脚步,不快也不慢。
这样不好么?
其实徐明山一直以来都在扮演这样的角色,他很擅长。如果是一贯现实的那舒敏会觉得,答应他,结婚,生子,人生不过如此。
可千算万算,他们两个都漏掉了一条。
但凡女人,都不太容易死心。
不容易对分手的男人死心,也不容易对自己的憧憬死心,更不容易轻易对爱情死心。尽管是一个三十二岁,现实到家的女人。为了心底里那一点点的可能,就对一个万里挑一的结婚对象说,“明山,我不能嫁给你。”
“给我一个理由。”徐明山很冷静地说。
那舒敏笑了笑,上前去,勾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深深地吻了这个伴她已久的男子。就在徐明山反应过来,要伸手搂住她,回应这个意外的吻时,那舒敏就像一条轻巧的鱼,从他手里滑开。
那舒敏此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决定,于是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要我说理由,我一条也说不出来。但,这个吻就是理由。我吻你,就像是吻另一个我。有些时候说再多也是枉然,只要一做,便了然。如果你觉得吻没有说服力,我们也可以上床。你会发现,那将是更尴尬的一件事。这样的婚姻,不会是你想要的。”
徐明山目光明晰地看着她,没有反驳。他很清楚,她只是想说她不爱他。而事实上她的验证,让他发现自己爱她。可惜,这不是能结婚的理由,就这么简单。那舒敏脸上的朦胧光影,让徐明山想起优美十五周年派对上的那一场恰恰。他竟丝毫没有感觉到光阴的流逝。他想,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
“戒指,你收好。”那舒敏伸手递给他。
“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理由。随你处理。”徐明山此时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三十五年来顺风顺水的他没有被拒绝的经验。“你上楼吧,我走了。记得按时上班。”
那舒敏站在夜风中,看着他转身,上车,消失在小路的拐弯处。如果她还期待他们能回到从前,毫无间隙,那几乎就是一个笑话。男与女,友情肯定是存在,但那绝不会是爱情的退而求其次。
爱情不是容纳百川的汪洋,它只是一道浅浅的溪流,一不小心,就干涸掉。
因此诱人,因此残酷。
待她一回身,便看见着一身白衣的房正胤,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餐盒。
他将手微微向上扬,说,“替那岩给你送芒果布丁。”
芒果的香气仿佛就这样随着他的声音送过来,在意念中回转千万遍。
也许,有些气味用鼻子是闻不到的。
夜,已深。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周日,周一上班36小时,泪……
17 他说
“上去坐会儿,说了有礼物给你,都好几个月了也没送出门。”
房正胤没有反对,跟在她身后。
“来了多久了?怎么不给我电话?”
“打了,你不接。”
她伸手从包包外侧掏出手机一看,“哦,改震动了,忘记改回来。不好意思。这都十点了。”
进了门,房正胤扫视一圈。简洁的布置,没有太多花哨的细节。跟住的人差不多,不矫饰。主色调是蓝色、绿色搭配白色。原木家具,格子台布,餐桌上放着敞口的大玻璃花瓶里竖着几只盛开的荷花。
袅袅香气,淡淡弥漫。
“坐。喝点什么?我得去看看,都是那岩买的,我是不记得的……”那舒敏光了脚去拉开冰箱门。
“不用了,你拿勺子来吃布丁吧。免得浪费了。”
“哦,好。”她拿了小碗跟勺子,一人装了一半,递给他。
“味道不错。”
“是啊,我都被他养刁了。”
“那岩跟你说他想开餐厅的事儿了吧?”
“说了。今天晚上雅子跟他约会去了吧?你暗度陈仓,就不怕太田骂?”
房正胤一笑,“你以为太田不知道我们这点小伎俩?不过是懒得戳破。他自己也觉得反对雅子跟那岩交往站不住脚,可话说出去了又不好收回来。现在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逮着机会就会给自己下台阶的。你放心吧。”
那舒敏耸肩道,“我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你认识做投资的?萧逸朗他们银行应该不做餐饮业吧?”
“不是他们银行。我爸也是做投资的,他们做大一点项目。不过他认识很多业内人士,已经找了几个。人家肯定要先看策划书,那岩正写着。”
“他一直都是很有主意的一个人,我爸拿他没有办法。他如果是认真的,我倒支持。”
“你也挺有主意。”房正胤想着刚才目睹的那一吻还有她说的那段话,下了一个结论。
“我?没人帮我拿主意啊,我必须得靠自己。”
“对了,很快交房了。装修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你呢?”
“有人给我推荐了几家公司,这回让你坐享其成好了。你若放心,交给我来做。”
那舒敏正愁抓不到壮丁,壮丁自己倒送上门来了,“那好,我的预算是二十万,多了没有的。你得看米下锅。”
房正胤见她这么痛快就同意了,也没说二话,“多了归我,少了我补。你看行不行?”
那舒敏抬起头,瞪着他,“你该不会想找几张破报纸糊一糊了事吧?”
“看来我口碑挺差。”
“没有办法,你有前科。”那舒敏不是不想相信,是不敢相信。
他一摊手,“要不你自己做?”
她赶紧摇头,“我没时间,也没有兴趣。至少目前两样都没有。咦,你有时间?”
“我会把看烂片的时间都省下来。”
那舒敏突然开始好奇他与她错开的那十八年,“你以前没在美国买房么?”
“没有,我爸说要送我一套公寓。”
他说起他爸,那舒敏发现自己对房达还是有点印象的,“你爸还是那么瘦吗?”
“他生怕人说他胖,一口都不肯多吃。”
她笑着,“他本来就很帅,老了老了,估计也是一枝花。”
“他要知道你这么夸他,肯定喜欢你。你知道他干嘛要送我房子吗?”
“为什么?”某人很配合地问。
“因为我妈说,她要是不花光我爸的钱,他就会怀揣美元泡小蜜。我身为她的儿子,有责任,有义务,替她花光我爸的钱。所以一定要他送一套公寓给我。不过不是现在,要回去结婚。”
“你妈这个观点很正确,我同意。”那舒敏看着他吃掉最后一口布丁,顺手拿了碗去洗。
冰凉的水流滑过手背,很舒服惬意。
待她回身,发现房正胤就站在她后面,“你站这儿干嘛?”
这个距离,实在很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的海洋气味,是香水?还是沐浴露?她还没有回过神,那人已然俯身吻住她的双唇。
一个“啊”字,淹没在湿热的气息中。
原来。
原来。
原来如此……
眼前都是小泡泡,撞击着,破成碎片,五彩斑斓……
是芒果的味道。
她傻傻地站着,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回应。
他便放开了她的唇,嘴角上翘,“借用一下你的理论,做个验证,结果很令人满意。”
那舒敏皱起眉头,掩盖着自己一脸的傻相,“你说什么呀?啊……你刚才看到了?”
“不止我,还有好几个人看到。”他想,路上的行人应该不是瞎子。
“你还听到了?”那舒敏又想起来,“盗用理论招呼都不打,版权费拿来。”她作势伸出手去,摊开在他面前。
结果,那人又吻了下来。这一次,百转千回,她刚想张嘴说话,哪知他便更进一尺。
嗯……她伸手去推……这算什么……
“够买版权吗?不够再追加。”他几乎就是志得意满地笑着。
她忙说,够了够了……咦?我刚吻过别人,你也不介意?
哪知那个男人竟然回答,“所以要吃了布丁才吻你,又不是刚跟人上床,我介意什么?”
哈。
这样的对比,还真是立刻见分晓。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理论的确很强大。突然很想笑,不过又怕被人恐吓。
于是。
“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