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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炫来后,她再未尝过寒毒发作时剧痛的滋味,没想到这一次竟让她痛得死去活来,若非报仇的执念太深,她真想就这样痛死了也好。
也不知道墨炫怎么样呢?
要是他知道她居然擅动内力导致寒毒发作,只怕会暴跳如雷吧?
记得那次在燕门关,她为救深陷险境的父皇差点动用内力,事后墨炫毁了所有炼制的丹药不说,整整五天那脸色都黑得吓人,见谁都象见到杀父仇人似的。
也难怪,身为医怪天玑老人的嫡传弟子却始终没能根除她体内寒毒,传出去实在有损他神医的美誉。
“九。。。。。。九儿,你终于醒了。”
这时,司徒璟昱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一双黑靴落后他几步,轻雲顺着黑靴往上看去。
年约五十岁左右,头发胡子都已雪白,俊朗方正的脸上却并不多见皱纹,看着她的眼神中蕴含着莫名的复杂情绪,挺直的鼻梁,紧闭的双唇,薄薄青衣下是欣长的体格,可想而知年轻时定是儒雅风流的翩翩公子。
“九儿,先喝药吧。”司徒璟昱小心翼翼地将温度刚刚好的汤药,递到背靠床栏坐着的轻雲手上:“这是老前辈配制的汤药,说是能减轻你体内的寒毒。”
当他醒来从老前辈口中得知,她为了救他导致寒毒发作时,他只觉心如刀割,同时也万分恼恨他的无能,不但没有保护好她,反而还连累了她,若是她真的有什么不测,他定会以死谢罪。
看到司徒璟昱眼底毫不掩饰的自责和伤痛,轻雲明白一定是那位老前辈告诉了他原委,也明白再多的言语都劝解不了他,于是什么都没说,端起那碗汤药,扑面而来的浓郁苦味气息令她微微蹙了蹙眉。
五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墨炫配制的略带甜味的药丸,这碗汤药她实在是有点儿难以下咽。
“良药苦口!”
轻雲闻言抬眸看着冷不丁开口的老人:“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还未请教老前辈名讳?”
“山野粗俗之人不提也罢。”
“老前辈精通岐黄之术?”
不怪轻雲有此疑问,墨炫说过,她体内的寒毒是因为母亲中了一种秘制毒药未能及时祛毒所致,除非是下毒之人,一般大夫别说是减轻或者根除,就连诊断都诊断不出来,当初太医们不也只说她天生体质阴寒而已么。
“略通一二,火龙草与你的体质相抗,老朽只是稍加调和缓解你的疼痛罢了。”
“有劳老前辈费心了。”既然老前辈不肯说,轻雲也不勉强。
虽然那时候她已陷入昏迷,可却感觉得到有人将火龙草熬汁喂她服下,在她经历冰火两重天的生死煎熬之际,一道浑厚内力的及时输入缓解了她的痛楚,而这个人显然是这位老前辈。
所以说,老前辈若是要害她,也就不会救她了。
端起汤药一口气喝完,司徒璟昱适时递来一个金黄果子,轻雲咬在嘴里顿觉满口生香,清甜入肺:“这是什么果子?”
“这是甘果。”司徒璟昱心疼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老前辈说只能暂时先吃这些果子。”
站在妖娆盛开的曼珠沙华前,轻雲眼神迷离,心中充满了忧郁和悲伤。
父皇说,娘生前最爱的就是这曼珠沙华,深爱娘的爹为此在屋前种了好大一片,象征他们无尽的爱。
若是爹娘还在,一定会象父皇和冷叔一样疼她若宝,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她也不至于痴心错付,最终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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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035.相聚
“姑娘也喜欢这曼珠沙华?”不知什么时候老人站在了轻雲身侧。
“说不上喜欢,只是。”缓缓蹲下身,摩挲着妖冶的花瓣,轻雲幽幽道:“家母生前极爱此花,晚辈也是睹物思人罢了。”
“生前?姑娘是说令堂已经。。。。。。”
“家母家父在晚辈一岁的时候相继仙逝。”
“死了?”
听得老人惊鹜语气中的伤痛和激动,轻雲起身面对着他:“老前辈莫不是认识家母家父?”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之间,老人已平复了异动的情绪,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却又透着沧桑苦涩,还有淡淡的愧疚:“不认识。只是老朽的一位故人也喜欢这曼珠沙华,且姑娘的容貌与那位故人有些相像,故有此一问。”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老人落寞的背影,轻雲微微蹙了蹙眉头,眼神沉寂如水。
虽然她从没见过父母的容颜,但听父皇说,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母亲,而老人口中的故人真是母亲?还是另有其人?
自那天起,老人再未出现。
三天后,轻雲与司徒璟昱离开了竹屋,沿着老人留下的密道地图又回到了山顶。
山上风景依旧,只是那黑衣人的尸体不知被什么人用利器一片片割下了皮肉,一堆白骨也爬满了各种丑陋的虫子,清冷的山风吹过,让人倍觉阴森可怖。
两人刚准备离去蓦然听得崖边传来异样的声响,司徒璟昱立即护着轻雲后退数步,然后手持银枪护在她身前严阵以待。
当一道黑色身影从悬崖下冲上来时,轻雲和司徒璟昱都神情一怔,接着另一道大红身影也从下面跃了上来,落地时险些跌倒,好在那人功夫不弱,晃了晃便稳住了身形。
看着憔悴狼狈,浑身散发着森寒气息的两人,轻雲从司徒璟昱身后走出来:“辰羽,三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说平时的墨炫时而嬉皮笑脸时而冷静邪魅,那么此刻的他就象一柄深藏剑匣太久急欲嗜血的利剑,那猩红狠戾的妖魅眸子,狂风暴雨来临的阴霾气息,都让人不寒而栗。
而形神消瘦的司马睿整个人充满了危险性,仿佛睥睨之间就会让这天下山崩地裂一般。
“夕颜(九儿)…………”
清润且熟悉的声音传来,本焦躁狂怒的两人不禁心神一震,犹如在干燥沙漠看到了绿洲,又好似酷暑天迎来了清风,于是齐齐看向站在不远处,一脸平静如水的人儿。
司马睿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欣喜,疾步上前就要将她拥入怀中,谁知却被墨炫抢先了一步,不由眸子一沉,深重的怒气从唇角溢出一丝半缕。
双臂紧紧地拥着她,埋首在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间,感觉到她的温热气息,墨炫悬着多日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声音沙哑中透着恐惧和庆幸:“夕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似有若无药香传入鼻息之中,轻雲有些手足无措,却也莫名的觉得心安,挣脱不开后也就由着他了。
看着相依相拥的两人,那么和谐而美好,司马睿脸上最初的愤怒过后只留下萧瑟怅惘的情绪。
而始终静静站在原地的司徒璟昱心头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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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036.格杀
“我去见父皇,你跟着做什么?”轻雲看着寸步不离左右的墨炫,一脸无奈。
三哥护送她回宫后便带着近身侍卫们回了王府,毕竟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寻她,精力已至极限,而墨炫却从断崖直至现在几乎就没离开过她半步,只除了中间回去换了套干净的衣衫。
挑了挑眉,墨炫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视线之内的。”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恐惧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自从得知她遇袭坠崖后,他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她,哪怕。。。。。。如果她没有安然无恙地回来,那么他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这整个天下为她陪葬!
看惯了墨炫嬉皮笑脸的模样,面对他难得的认真眼神,想起他那温暖而散发着似有若无药香的怀抱,轻雲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慌乱,于是撇开眼,举步往明德殿走去。
紫珂紧随其后。
看到轻雲如玉脸颊上隐约的潮红,墨炫嘴角徐徐扯出一抹魅惑如斯的笑,然后大步跟上。
明德殿,听完司徒璟昱回报事情经过的惠文帝顿时怒火万丈,浑身迸发出森寒入骨的冰冷戾气。
蓦然瞧见爱女盈盈而来,惠文帝立即敛去脸上的阴霾之色,同时从御案后走出来,面带慈爱地扶起就要行礼的爱女:“你刚回来,怎不待在寝宫好好休息?”
“女儿又让父皇和冷叔担心了,是女儿不孝。”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牵着爱女的手走到龙椅坐下,惠文帝转眼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司徒璟昱:“爱卿保护九儿有功,赏黄金五百两,东海夜明珠一颗,锦缎百匹。爱卿跪安罢。”
“皇上,臣…………”司徒璟昱抬头想要说清楚自己非但无功反而有罪,却在看到轻雲深邃如墨的目光后,生生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下:“臣谢主隆恩!臣告退!”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他知道,九公主阻止他是为了保护他和司徒府,如果皇上知道九公主为了救他以致寒毒发作,他不死也会被流放,甚至还会连累整个司徒府。
他不在乎什么惩罚,可唯独不能忍受再也见不到她的煎熬。
司徒璟昱前后语气的变化,惠文帝心存疑虑,但并没有深究。
墨炫眸色却幽深似海。
从怀中掏出一块绿牌递给惠文帝,轻雲清言道:“父皇和冷叔可识得此物?”
拿起那块绿牌仔细端详了片刻,惠文帝递给一旁的冷逸,冷逸看了看后,与惠文帝对望一眼,两人眉头深锁,神情肃然,惠文帝问道:“九儿从何得到此物?”
“是龙影从那群蒙面黑衣人身上拿到的,是绝尘宫的令牌对么?”见惠文帝点点头,轻雲清泠道:“龙影已查到那些人此刻正藏在京城的一处秘密之所中。”
“九儿想怎么做?”
“格杀勿论!”她不相信绝尘宫会无动于衷,如此一来,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绝尘宫的老巢。
看着清丽脱俗面容上闪烁着冷冽气息,眼底眉梢皆是雪亮如刀刃的狠意和戾气的轻雲,惠文帝和冷逸既心惊又欣慰:“好,父皇这就派人前去围剿。”
“女儿要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