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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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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轻描淡写的话语,傅青虞却不见得认同,“还是如此嘴硬。”

“咱俩似乎并不熟吧?”

话刚说完,忽听营帐外一片喧闹声,杂沓的脚步声似乎并不像平日里那般胜利轻快,反倒显得些许仓皇。

“陛下……”不知是哪个大嗓门冒失了一句赶忙噤声,参杂在脚步声中极为刺耳。

夏瑶登时起身,二话不说冲向帐外,竟再也没看他一眼,“回见。”

傅青虞眼看着她出门,细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些许骚乱中,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北齐军中军法甚严,从来没有什么闲言碎语给他提供消息,虽然也有旁人给他送饭食打理,但是,他唯一的消息来源只有夏瑶。

只不过,在之前他断水绝食抗争的时候,夏瑶很少与他提及往事,大多时候是在劝他面对现实,讥讽也好,不屑也罢,无非是要他对得起自己。

傅青虞缓缓攥起手指,可那力量甚至无法揪下自己一根头发,完完全全落入他人掌中,他连死都没得选择。

而正因为这没得选择,他却有时间想起了过往。

他的母亲只是个歌女,曾经显赫一时的傅将军庆功喜宴之时一夜贪欢,就有了他,而所谓的父亲,恐怕至始至终也没记得过他母亲的脸。

可是她母亲也至始至终敬仰着一国将军,直到临死前,仍旧为他身上另一半血缘而感到一生无憾。

但她不知道,生在风尘,养在青楼中的他,纵然有一半看似高贵的血缘,也无非只是带回将军府中,却永远入不得族谱。

而对他来说,将军府中甚至要比青楼中活得更加艰难。青楼中一个馒头最贵无非半两银子,他若干活换取,只需要半天。可在将军府,一天的苦力做下来兴许也换不到一个,他没有钱,可就算有钱,十两银子也不一定有人敢给他一个馒头。

☆、要抱抱 (3)

他曾觉得,是他一无是处,他偷着学武,偷着用树枝当做武器比划招式,幻想着终有一天一鸣惊人,他的父亲会想起他。

然,当真有一天想起他的时候,却是因为他这张酷似母亲的脸。

营帐帘子一撩,军中做杂役的人前来收拾碗盘,傅青虞下意识问了句,“是不是出大事了?”

那人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出声,收拾东西径自离去。

或许他的担忧着实多余,他竟然担忧起,若是北齐这方真出了什么事,御琅穹出了什么事,夏瑶又该如何?

他能看得出来,夏瑶与御琅穹已经诸多牵绊,一个曾一心想要避世快活的女子,偏偏与乱世中一国帝王相纠缠,她的夙愿,恐怕已成泡影。

…………

恨一个人的理由很简单,可以怒其不争,也可以哀其不幸。

恨一个人的做法也可以很简单,可以一言不发,然后转身走掉。

但是,也有一种情况,叫做无可奈何,憋着一口气,不知该不该恨下去。

夏瑶木然站在营帐外,看着几乎要对她剑拔弩张的兵士们,她不见得是恨,可又不知一腔怒气从哪来往哪里去。

御琅穹第一次在战后不让她进营帐,甚至吩咐了兵士在营帐门外把守,吩咐的是任何人不得入内,当然,尤其是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得而知,而看着兵士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就算她问了,他们也不会回答她。

营帐的帘子紧紧压着,一丁点血腥味也没透出来,里面一片寂静,御琅穹自己在里面,究竟是怎么了?

受伤?中毒?还是被下药了?还是……?

“让开,不然我杀人。”

话落,突然锵锵几声,挡在前方的兵士刀剑齐出,仿佛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不再对她视而不见,那如临大敌的阵势,仿佛她是欲刺王杀驾的恶徒。

营帐内传来咣当一声,应是桌椅被推倒了,继而,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夏瑶抬脚就要往里冲,可挡在面前明晃晃的刀剑,她总不能真在御琅穹的军营中大开杀戒。

“姑娘莫为难我等。”一个卫兵终于忍不住开口,纵然手执刀剑,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对眼前的女子动起手来。

夏瑶缓缓卷起衣袖,面前的兵士也攥紧了刀剑,一脸为难看着她,近乎哀求,却仍旧寸步不让。

轰的一声,夏瑶随意挥手,营地中央的干草砰然火起,继而熊熊火焰,燃得劈啪作响。

“我与他属同族。”

或许这一句算是稍稍有些说服力,御琅穹一身神功乃是他们如今不会节节败退的倚仗,而夏瑶那一挥手,自然不是戏法,竟是真正的神功。

但是,就算是心有松动,可如若能这样便能让他们违抗御琅穹的命令,那也并非是幸事了。

或许,他未招御医进去,那就是其实没什么事,他只是烦闷了不想看见她?

他自是知道,每次打完仗回来,她都会去他眼前晃,他是不想看见她了。

☆、要抱抱 (4)

夏瑶脸上一暗,向后退了几步,突然,猛地又站定,如冲刺一般埋头冲向营帐的帘子。

“有种就砍我!”

把守的兵士们猝不及防,哪里真的敢刀剑招呼?手上未敢用力,任由夏瑶撞着刀剑,闪身入了营帐,帘子一撩随即落下,谁也没能看清楚其内究竟。

营帐没有窗,未燃烛火之下一片漆黑,夏瑶仅在闪身入内的片刻,瞥见地上半伏着一个人,而随后,帘子落下,一片如失明般的黑暗。

营帐中的空气阴暗低沉,甚至缓缓凝结着一股死气,血腥的气息并不太浓,哪怕是受伤,也不是伤到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硬闯进来,御琅穹也没有出声,似乎是动也没动,身上一阵阵散发着陌生又危险的气息,她甚至有点不能肯定,营帐中的人,到底是不是御琅穹。

眼睛已经完全没有用处,夏瑶心里算着距离,慢慢挪步过去,在他身边悄悄蹲下,却提起全身的防备,御琅穹身上的气息竟让她觉得有些心颤。

“还好么?”夏瑶轻轻问道,才发现,她们已经好几日未曾说过话了。

过了许久,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才缓缓飘荡,却阴沉的像来自幽冥索命的恶鬼,“既已无心,何苦纠缠。”

或许御琅穹真的该厌烦她了,她的动摇她的不确定以及她不肯接受好意却要留下来,御琅穹留她的时候,她不肯。可当他决心要放手,她却死皮赖脸在军营中游荡,只怕是个人,都会厌倦了她的反复无常。

这真的是她不对,她贪恋在他身边的感觉,却不愿负责任,不去想象未来。

“恨我?”夏瑶又问出一句,其实自己也觉得好笑,问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呢?就像傅青虞当时问她恨不恨他,她心里,其实是觉得可笑的啊。

“离开这,我不想再看见你,甚至不想让你生活在北齐的土地上。”

宛若裁决一般的话语掷地有声,他是一国帝王,不想再看见她,甚至不想让她生活在他的国度。

“真的?”夏瑶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似堵得慌,让她恨不得想掏出御琅穹的心,里里外外看个究竟。

甚至想要抬起手,去揪他的头发,仿佛这样,她心里好受些。

“别碰我。”御琅穹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离开,要么……死。”

夏瑶似乎是窒息了一瞬,一瞬间,胸口的沉闷凝化成痛,让她甚至后悔认识御琅穹。

只因为,他拒绝她的碰触,他说……他会杀了她。

“如您所愿,我的陛下。”缓缓起身,夏瑶在黑暗中笑得有些凉凉的,只是没人看见。

然,就算是贱骨头又怎么样?她再是贱骨头也没碍着旁人,那就只有更贱,没有最贱。

猛地一挥手,一道火焰忽的点亮帐中烛火,火光明亮闪动中,御琅穹也突然抬起头来,同时一挥手,一道掌风,重新熄灭了烛光。

这一瞬就够了,御琅穹望向她的那一眼就够了。那眼眸中,已经不是曾经深邃幽黑的颜色,而是浮着一抹淡淡妖艳的红,让她不期然想起将夜那双红如凝血的眼眸。

☆、要抱抱 (5)

恐怕将夜的红眼并非熬夜所致,她更加相信,御琅穹的也不是。

“你跟将夜交手了?”夏瑶皱眉问道,又沉凝细听了一会儿,突然咬牙道:“受了伤该吐血便吐,强行压着,逆了经脉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咳……”御琅穹终于知道瞒不住,心神一松,几口血瞬间涌出,空气中久久弥漫的血腥气陡然加重。向后退了退,避开夏瑶探过的手,“何苦再纠缠?还不至于让你可怜我。”

“我从来没可怜过你,你是显赫北齐的一国帝王,御神一族笃定的族长,我可怜你?是嫌活腻了么?”夏瑶带着几分讥讽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御琅穹吐血,她反而心里松快了许多?

也或许,御琅穹终于对她说了一句不那么伤人的话,当然,只是不那么决绝罢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

“现在你应该就看不到。”夏瑶意有所指身边的一片漆黑,而有些后知后觉的是,在她眼里,御琅穹绝不是那种小家子气会慢慢积累情绪恨她的人。他已经无需有求于她,就更加没理由委屈自己隐忍,对她有什么强颜善意。

他现在的情绪似乎不稳定,更像是……忍着他自己。

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开口道:“不过,你不想看到我,我倒挺想看看你的,一天没见了,我想你。我要点灯,但如果你还是执意要熄灭的话,我就点燃整座营帐势必把你照亮,说到做到。”

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而她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真的惹怒御琅穹,后果是她不愿想象的。

手指一弹,一缕火苗晃晃悠悠悄然亮起,豆大的火光极其昏暗,然后,慢慢变得明亮。

御琅穹半伏在地上,几乎没有挪动过身体,微微低着头,不知何时松散的长发垂在脸颊一侧,一动也不动,除了那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的微微战栗。

他身上带着些细碎的伤,乍看没有一处致命,可是,那十根手指却紧紧抓进土地中,被夯实的地面深深下陷,直没入指节。血浸得土地片片黑渍,如果不论内伤,很可能伤得最重的,反倒是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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