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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世行道:“公子……”
“绝对不可!”段誉说的斩钉截铁。前世已经受了这皇位拖累,要让段誉再来一次,他是宁死也不会答应!段世行倒也不是虚情假意,只是劳累了这么多年,也想休息了,可这段誉对这皇位竟然一点也不动心,不禁大出意料。
定尘却是赞赏的看着这实际上比他大了何止一辈岁数的年轻人。段誉又道:“段誉心性顽劣,只想尽早找到妻子,一起游山玩水又或隐居在世外桃源,岂不快哉?又怎能被这皇位拖累?再说皇上雄才大略,把整个大理治理的如此之好,如若换成是我,百姓定然吃不上饭了!”
段世行听了段誉所言觉得忠恳,再想了一想,此事还真是不能儿戏,毕竟这还关系到大理数万子民的生活与安危,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朱九变却在旁边想道:“段公子品性如此高尚,我却想这么多,当真是不应该。”而旁边的定尘和尚却也在想:“这位段施主年纪如此之轻,禅理如此深厚,想不到品性也如此之高,真是英雄少年,可惜,如若一心向佛那定然是位得道高僧!”
段誉看脱了一险,不敢再多说话,四人就沉默下来。
朱九变看这气氛沉闷,随口说道:“那日初见公子知道公子武艺高强,不知是否也师承祖上?”他这一问到把众人的心思都提了起来,段世行是因为好奇,那定尘和尚是因为段誉一进门时他便仔细瞧过,但以他的功力却看不出段誉的深潜,不禁侧目。此时朱九变一提,三人顿时都看着段誉。
段誉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这下不显出点东西是过不了关了,就说道:“在下武学修为甚浅,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众位指教就不必了,小子就献下丑,当是一娱众乐。”三人听了不禁气结,什么叫“不必指教”,什么又是“一娱众乐”啊?但马上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段誉说罢随手向旁边的梁柱点了一指,一道剑气破空而去,在那梁柱上留下三寸深的小孔,孔内竟飘出些许白烟。
“一阳指!” 段世行和朱九变齐声道。一阳指是段氏绝技,段世行当然会,朱九变因为是朱子柳的儿子,也受其父真传,可是二人却都没有那样的功力,都只练到破金碎玉,并不能发出指气,更别说隔空伤人。而段誉这一手怎能不让他们惊讶!
段誉含笑不语,那定尘和尚却低头想了半盏茶的时间,又看了那被段誉隔空点的梁柱,缓缓说道:“六脉神剑?”段誉没想到这老和尚有如此见识,也大为惊讶!
他本是看到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好像差不多,但自己也不会一阳指,就发了道剑气想让众人以为是一阳指糊弄过去。可哪知自己还掌握不好力度,一不小心弄了那么一个大洞,还被那老和尚看出了功夫数路,段誉心道自己还真是失败。
这也不能怪段誉,定尘和尚能看出是六脉神剑并不出奇,要知道六脉神剑和一阳指本是同出一脉,要修练六脉神剑者必以一阳指作为基础,当然,段誉是唯一的例外。两者练到顶峰虽都可以隔空伤人,但一阳指靠的是至刚至阳的内力运于指上,发出的是指力,而六脉神剑却是真气在六脉中按照一定路线运行,在体内凝聚成形,或刚或柔,发出的正是剑气。定尘和尚武功修为虽远不如段誉,可也甚高,又知道自己祖上有这么一门绝学,看出两者不同也不意外。
段世行听了定尘的话,又看段誉没有出言反对,心里大惊,六脉神剑他是知道的,祖上也确有人练成过,但六脉神剑剑谱已经失去多年,如今在段誉手上重现,他如何不惊。朱九变不知道六脉神剑,反而不觉得什么,只是明白这段誉功力深不可测,可能十个他齐上也不是对手。
定尘见段誉不答话算是默认了,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时谁也没问这六脉神剑的来历,段誉也不说话。定尘忽然道:“段施主,贫僧虽已出家不问俗事,但这件事关系到大理段氏一脉兴衰,贫僧就有个不情之请。”段誉心下道“既然失传了近两百年的武功也被你看出来,算佩服你,什么不情之请我也答应了。”口中却说:“大师但说无妨。”
段世行听着关于段氏一脉,那自己也没有发言权了,虽然自己是皇上,但关系到段氏家族,自然是这叔父说了算。定尘斟酌了一会,说道:“《六脉神剑经》是段氏失传的绝学,既然段施主可以重现此绝技,又是段氏家族的人,可否留下剑谱,供后世的有缘人参详?”
段誉听了觉得这是应该的,自己不可能永远在大理,留下了剑谱供段氏族人修习,也算是为段氏的振兴出了一番力。于是答应下来,段世行和定尘自是大喜。自此,六脉神剑又重回大理段氏手中,至于以后是否还有有缘人习得此神功,闯出另一番天地,我们不得而知。
出了天龙寺时天色已暗,段誉回望去,夕阳照耀下,这古老寺庙显得说不出的萧索,段誉心道:“若是找不到语嫣,莫非我也要在此终老?”
第二卷 涉世
第一章 赤练仙子
“这位客官,请里面坐!”
“恩,小二哥,给我上一壶好酒,再来几碟清淡小菜。”说话的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正是段誉。
段誉在那日离开天龙寺后,又在大理皇宫住了月余,始终没有语嫣消息,便整日借酒消愁,看得段世行和朱九变神色黯然,却也不好相劝。终有一日,段誉清醒过来,知道即使是语嫣真的去了,自己也不应这样颓唐荒废,何况现在还不能断定语嫣到底如何。于是下了决心要去中原走一趟,一是寻找语嫣下落,二是看看现在中原的风情,宽慰一下自己的失落情怀。
段誉找到段世行说了这般想法,段世行自然没有二话,马上要去安排人手护卫与段誉,却被段誉拦下,只说自己想一个人走走,又叮嘱段世行帮忙继续寻找语嫣。段世行始终放心不下,便送了段誉足够银两和一块刻着“段”字的金腰牌,以备段誉遇到麻烦时打出段家的字号,江湖小事自能打发。段誉谢过,才告别了这颇够意气的不知几代玄孙。
一路上游山玩水,段誉心情逐渐放开,这几日脸上也见了笑容。今日来到扬州城,感叹了一番扬州的繁华,便寻了一处酒家坐下。
不一时,酒菜上到。小菜确是足够清淡,竟见不到一点油星,段誉本不是无肉不欢之人,倒也吃着清爽,那酒却是自家酿的米酒,足够香醇。
段誉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直到腹中,甚是温和惬意,不禁叹了一声:“好酒!”但心中却在琢磨,自己这些时日怎么越来越喜好这杯中之物?每日三餐,必以酒辅肴,只差如武夫一般豪饮,这也算自己到这世界以来的第一个变化吧……转而又想起前世在无锡松鹤楼与义兄萧峰斗酒之事,很是为自己那时勉强做出的“豪爽”感到可笑,随即接连饮了数杯,算是重温一下昔日的情怀。
段誉正在这里自斟自饮,却听酒家的一个角落传来争执声,随便望去,只见一身着杏黄道袍的美貌道姑,正在训斥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姑娘。
依着段誉的性子,本是不会在乎这些等闲之事,但也就在他撇头的一瞬间,却正见了那道姑的眉目,立时大惊,一声“娘”字险些脱口!
原来那道姑脸上皮肤白皙,长的极是美艳,眉目却有三分神似段誉的母亲玉虚散人刀白凤,再加上一身杏黄道袍,倒让段誉误认为是娘亲来了!段誉心下想这不可能,又仔细瞧去,见那道姑神色凛然,不见一点笑容,便知自己认错了,又觉得其实二人长的并不相同。
这道姑正是在这神雕世界恶名远扬的赤练仙子——李莫愁!旁边的两个姑娘自是洪凌波和陆无双。段誉来这世界已经两月有余,倒是没有改变什么,一切还是按着原来的轨迹运行,此时杨过还在活死人墓未下山,而李莫愁正是带这两个徒弟来扬州办事。
原来段誉走进来时这师徒三人正在吃酒,李莫愁本没在意,洪凌波和陆无双却被这手持折扇的翩翩少年吸引,待看到段誉的相貌,两人心底同是一句话:“真是世间少有的俊雅人才!”
李莫愁见两个徒弟不顾羞耻看着那书生,当然狠狠的训斥了几句,洪凌波便罢了,可陆无双却觉得委屈,低声道了一句:“我又怎地惹你?”李莫愁听了自然大怒,举掌就要向陆无双脸上拍下。
“慢!”正是段誉瞧见,连忙喊道。李莫愁手掌停顿,转头盯着段誉,神色冷峻,心中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可段誉说了一个慢字却不知如何是好了,人家教训徒弟,关他何事?再看了看李莫愁带着狠色的双眼,不禁有些畏惧。但事已到此也不能不逞这个英雄,只得走上前,挠头道:“道长……道长如此神仙人物,怎能下此重手?”
“噗哧……”却是洪凌波与陆无双两人被段誉这硬憋出莫名的理由逗得掩嘴轻笑。但段誉说这话时神色却是极为诚恳,他哪里知道这漂亮道姑是何人?就算知道她就是赤练仙子,怕也是不能相信吧!
李莫愁听了脸上一热,慌忙转头掩饰,顺便狠狠瞪了两个徒弟一眼,手却慢慢放了下来。她在江湖作恶十数年,何时听过别人如此称赞她?即使有,那也是哪个不长眼的想戏弄于她,早被她一掌打下了阎王殿!可这美少年神色如此忠恳,话又说的中听,李莫愁虽恼段誉无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没有计较,心下反而还有几番窃喜。
段誉见李莫愁放下了手,胆子大了起来,嘿嘿一笑,竟然坐下在李莫愁身旁,拱手道:“道长如何称呼?”
李莫愁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洪陆二人见这人如此不知好歹,心中焦急,但也只能观望着师父的神色,不敢说话。段誉自讨了个没趣,觉得没甚意思,却还存心想逗一下这年轻貌美的道姑,转而道:“卿本佳人,奈何入道?”李莫愁当即脸色一变,刚要发作,却又见段誉拿起桌上她刚刚喝过的一杯残酒,一饮而尽,而后轻轻吟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诗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