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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朱子柳二人虽一直侍奉在一灯大师身边,但和大理也经常联系,朱子柳的儿子朱九变早已将着段誉的事情派人通秉了他们知晓。这次两人来到大胜关,本未想到会与段誉相见,可一进门郭靖就说他们段家早有一人在此,点苍渔隐是个粗人,兀自纳闷“怎么大理来人了么?”朱子柳的才智可不是开玩笑的,立即就猜到那是段誉——大理皇亲。于是进来后就拉着点苍渔隐行了个大礼。
段誉笑着说道:“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皇上与朱九变朱兄现在怎么样了?”朱子柳恭敬答道:“回公子,皇上想念您得紧,时刻盼着您回去见他,至于犬儿,倒是在大理给公子添麻烦了!”段誉心道一声“不出所料,这朱子柳正是朱九变的父亲,算得上是一家人了!”于是两人又寒暄了一阵,旁边的郭靖、点苍渔隐也插不上话,只是呵呵笑着听。
“呦,我道是谁?原来是朱师兄来了,真是贵客上门!”正是黄蓉带着杨过,郭芙,大小武进了厅来。朱子柳笑道:“有公子在,我就称不上贵客,郭夫人这话可说错了!”朱子柳与黄蓉一见就要斗口,此番阔别已十余年,两人相见,又是要各逞机辩。
黄蓉心中一动,道:“段兄弟是咱们自家人,朱师兄却是多年不见,那个‘贵’字不好分辨,可‘稀客’二字实是当得!”这话表面上在和朱子柳客气,实际却是要试探段誉在段氏一门中的地位。黄蓉一向心思缜密,无论何事都不会糊涂过去,此番一问并没有恶意,只想多了解一下她那段兄弟的情况,因为段誉对于自己的身世甚少提及,别人也只是知道他出于大理皇室。
朱子柳听了脸色微变,心思再转,明白了黄蓉的意思,当下对段誉恭敬说道:“公子爷,适才我在路上,诵读王昌龄诗集,他那首五绝‘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寥寥二十字之中,倜傥慷慨,真乃令人倾倒!”
段誉点头道:“王昌龄以七绝著称,五绝似非其长,这一首却果是佳作。另一首‘送郭司仓’,不也绸缪雅致么?”随即高吟道:“映门淮水绿,留骑主人心。明月随良椽,春潮夜夜深。”朱子柳一揖到地,说道:“多谢公子。”
他所引‘曾为大梁客’云云,是说自当如候嬴、朱亥一般,以死相报公子。段誉所引王昌龄这四句诗却是说为主人者对属吏深情厚意,以友道相待。两人遂相视一笑。
其实朱子柳这番话多少有些作戏给黄蓉看的嫌疑,毕竟两人刚相识不久,感情哪里来的那么深?段誉却是在上一世与那朱丹臣说这样类似的话习惯了,再说曾经也算做过大理皇帝,此时顺口接出,也没觉得不妥。
在一旁的众人听得都有些迷糊“这两个书生还真念上诗了?!”只有杨过理解了诗中含义,但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说起这个。那黄蓉却心思百转:“原来段兄弟在大理的地位竟高至如此!不对,莫不是朱师兄在作戏给我看……也不会,段兄弟这一派气度是装不出来的,想必都是真的!”随即笑道:“看你们两个书生在那里说些什么,还把大家晾在一旁,待会儿酒席上定要罚你们几杯!”众人轰然称善。
中午饭罢,丐帮帮众在陆家庄外林中聚会。新旧帮主交替是丐帮最隆重的庆典,东南西北各路高辈弟子尽皆与会,来到陆家庄参与英雄宴的群豪也均受邀观礼。
十余年来,鲁有脚一直代替黄蓉处理帮务,公平正直,敢作敢为,丐帮中的污衣、净衣两派齐都心悦诚服。其时净衣派的简长者已然逝世,梁长老长年缠绵病榻,彭长老叛去,帮中并无别人可与之争,是以这次交替乃是顺理成章之事。黄蓉按着帮规宣布后,将历代帮主相传的打狗棒交给了鲁有脚,众弟子一齐向他唾吐,只吐得他满头满脸、身前身后都是痰涎,于是新帮主接任之礼告成。
段誉不禁感到这帮主的交接仪式甚是奇特,心道:“莫非当年我大哥萧峰做帮主时也是这样?真还想象不到!”鲁有脚慷慨激昂的讲了几句报效家国,振兴丐帮之类的话,众乞丐也热闹了一番,后面办的都是些丐帮本帮的赏罚升黜等事,帮外宾客不便与闻,就都散去。
到得晚间,陆家庄内内外外挂灯结彩,华烛辉煌。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开了二余席,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倒有一大半赴宴。这英雄大宴是数十年中难得一次的盛举,若非主人交游广阔,众所钦服,决计难以邀到这许多武林英豪。
郭靖、黄蓉夫妇陪伴主宾,位于正厅,段誉就坐在郭靖身旁,还把杨过拉到另一侧,两人不时谈笑,直让众人私下念着“不知这两个英武少年是谁家子弟?”
郭芙和大小武三人坐得甚远,郭芙倒是没有怎样,只是心中有些委屈,那武修文却大感气愤。在午后朱子柳传授给他和武敦儒一阳指时,已向他们点明了段誉的身份,不论从家世,还是从师门那里,二武都得称段誉一声“师叔”,他们二人内心深处其实也为段誉的才华倾倒,便认了这个长辈。
可此时见到杨过和段誉甚是亲热,本身又对杨过心存轻视,以为他故意巴结这小师叔,心中嫉妒,当下站起身来,斟满了两杯酒,走到段誉身边,恭敬道:“小师叔,修文敬你一杯,前次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可能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这话是说得极为客气,直让段誉摸不着头脑,心中寻思这人怎么和前几天不大一样,但听他能这么说还是很高兴,当下把酒一口喝了,又说道:“这是哪里说起,修文你还是不要叫我师叔,咱们年岁相差也不大。”武修文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行,礼数是不能少的。”段誉也不在乎这些,无所谓的笑笑。
却见武修文转过头来,对杨过道:“杨大哥,这些年来你定是挺得意罢?我敬你一杯。”杨过见他脸上神色狡狯,显然不怀好意,于是全身提防,接过酒杯,道声:“多谢!”一饮而尽。
就在此时,武修文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往他腰间点去,正是对准了“笑腰穴”,只要以一阳指法点中,对方便要大笑大叫,穴道不解,始终大笑不止。
杨过哪里会中此暗算,别说事先提防,其实即是对方出其不意的突施偷袭,以他此时武功,也决不能着了道儿。若按他平日性格,那是半点不肯吃亏,可这几日总与段誉在一起,心境开阔许多,早上又与黄蓉误会全消,心中更是舒缓平和,也不想与武修文计较这些,当下暗运欧阳锋所授内功,全身经脉霎时之间尽皆逆转,所有穴道即行变位,这样那一指即使点中也会全无效用。
可还未待怎样,武修文只觉得胳膊一松,没了力气,那一指自然点不下去。杨过还在那里等这一指的下文,可等了两息还没动静,经脉逆转都已经回顺,一眼看去,却是段誉抓住了武修文的胳膊!
原来段誉听武修文那句“杨大哥,这些年来你定是挺得意罢?我敬你一杯”觉得甚是古怪,就留心向那看去,待见到武修文出指,认得那是段家一阳指的手法,怕杨过抵挡不住,当下轻一运劲,拿住了武修文的后肘。
武修文只觉得整条胳膊就像废了一般,竟然没有一点知觉,心中大骇,低声吼道:“师叔,你这是做什么?”段誉笑道:“没有什么,只是修文你这一阳指的指法不太正确,我给你矫正一下罢了。”说完手一松,放开了武修文,又道:“修文看着。”
却见段誉默运内力,聚集少许真气于右手“商阳穴”,也是食指点出,正中杨过桌上酒杯!
第二十八章 强敌来犯
段誉轻点一指,正中桌上酒杯!
那杯子原是杨过盛酒用的,此时还是满的。却见段誉凌空一指点去,杨过和武修文都隐约听见剑罡破空声,杯中酒水应声而动,先是缓缓激荡几下,然后慢慢绕着杯壁旋转起来,接着越转越快,越转越强,最后竟在杯里形成一个漩涡,再听“咔吧”一声,杯子裂成两半,酒水飞溅而出,力道强劲,有一点打在武修文的脸上,震得他面颊生疼!
这番景象倒没有被别人看见,只是让杨过,武修文两人骇得说不出话来。
杨过心道:“没想到段兄功力竟至如斯,这一招用得更是巧妙!枉我杨过自认武学奇才,却是小看天下英雄了!”那武修文心里乱得不行,一是被段誉这一指震撼,二是有些怀疑朱子柳教给他的一阳指是真是假,三却是对这段誉崇拜得五体投地,念着自己师父恐怕也做不到那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座位,只是傻愣愣的低着头,就连郭芙与他说话也是不理!待到终于清醒过来和武敦儒一讲,那大武自然也不敢再过去。
其实这一指如何玄妙是段誉也想不到的,倒也让他自己吃了一惊。他对武功半点兴趣都是没有,哪有时间去专研什么招式,什么手法,还不如多看一点古书岂不快哉?那只是他体内的北冥神功作祟,段誉一身功力都是来自他人,只有丹田不断生出的那一点,才勉强算是自己的。这些功力有阴有阳,有柔有刚,虽都让北冥神功融合在一起,但不代表各自的属性就会消失。再说六脉神剑千变万化,发出剑气可以至刚至阳,也可以至阴至柔,更是有“工、拙、捷、缓”之分。段誉不想伤害旁人,点出那一指连半成力也没有用到,但是又想到给这武修文一点教训也好,就在出指的前一刻又加了半成力,这才让这道“商阳剑”变得阴柔中夹着些许强横,也就有了那番异像!
杨过此时心里沉重,受了挫折,半天没有说话,可转而再一想:“段兄是何等人才,天下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又有几人,我何必庸人自扰!”遂又哈哈一笑,就当没有看见过什么,继续旁若无人的和段誉攀谈起来。
这时丐帮新任帮主鲁有脚举着酒杯,站了起来。他向群雄敬了一杯酒,朗声说道:“敝帮洪老帮主传来号令,言道蒙古南侵日急,命敝帮帮众各出死力,抵御外侮。现下天下英雄会集于此,人人心怀忠义,咱们须得商量一个妙策,使得蒙古鞑子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