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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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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河虽是很为他设想,可是舒河是想拿自己怎么办?在京中孤立无援已是够糟的了,他若下快些进京救出舒河,万一风淮到时下手不留情,那他岂不是要少了一个弟弟?

  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形,他倏地停住脚步,扬首看向铁勒。

  「我退兵。」

  「王爷!」宫罢月简直难以相信他就这么放弃舒河。

  「烦死了!」烦闷的霍鞑撩起大锣嗓,一口气把他给轰得远远的。

  铁勒不禁要起疑,「你这么爽快?」不可能,就算形势再怎么坏,霍鞑怎会放弃同母兄弟?

  霍鞑伸出一指朝他摇了摇,「在我逞强之前,我总要先考虑到一些事。」

  「什么事?」难得他也会动脑思考。

  「我可不希望为了一个新帝的位子让天朝落得分崩离析,而外族却利用这个时机趁乱而起,这太得不偿失了。」他状似伟大地摊摊两掌,「我在南蛮辛苦耕耘了那么多年,并不是为了与自家亲兄弟残杀,进一步毁了天朝百年基业。」

  
 「说得很冠冕堂皇。」铁勒点点头,接著不信任地睨向他,「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跟他来这套?

  他咧出一抹笑,「我的条件是,老六必须放过老四。」他愿以退兵一事来交换舒河的安全。

  铁勒不以为然,「恐怕你没立场说这话。」再怎么说,他也都是降兵,他凭什么去跟风淮谈条件?而风淮又怎可能答应他?

  「二哥,你最好是叫老六别动老四一根寒毛。」霍鞑当下脸色恍然一变,两眼显得杀气腾腾。

  「不然?」

  「不然新帝这个位置,我保证,他绝对坐不稳。」风淮若是杀了舒河,那就别提什么为天朝著想了,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就算要赔上他的所有,他也会将风淮从帝位上扯下来以报亲仇。

  「你当真?」铁勒在把这威胁成分十足的话收下来时,还是想再确定一回他的心意。

  他冷冷咧笑,「你不会希望我选择同归於尽的。」最坏的下场,不过就是再次应验卧桑的卦词群龙无首。

  望著他的笑意,铁勒便知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老六没那么笨,也没那么心狠。」铁勒头痛地拧紧眉心,「不过,我要你给我一个保证。」风淮要是为了舒河一人而把天朝再闹得兵荒马乱,恐怕谁也不乐见。

  霍鞑哼了哼,「保证我日後绝不会兴兵反叛老六?」风淮都还没正式在翠微宫登基呢,他这么快就急著来为风淮谈条件?

  「没错。」他会回来中土,就是想亲眼见到天朝太平盛世的来临,若是要心无垩碍地离开,他就得先帮风淮办好这些大事。

  「南内娘娘不是还在老六的手里吗?」与他有关的亲人全都在皇城里,要捉他的把柄还不容易?

  「这不够。」在权势的威胁下,亲情就显得太没有牵制力了。

  「削我兵权总行了吧?」大方的霍鞑毫不吝啬也不心疼。「我会主动交出一半军力,再不放心,就叫老六派人来我身边盯著,或者是削权削势都随他。」

  「想活著的话,你就待在南蛮别再回京。」为了他的安危著想,铁勒不放心地加上这句话。

  霍鞑怔了怔,笑意里隐隐带著感伤,「已经有人事先警告过我这句话了。」

  急著想去安抚後头的援军,以免奉圣谕而来的援军将对霍鞑动手的铁勒,在一与霍鞑把交易谈妥後,就想快些回去向风淮禀报,好让风淮止戈讨伐兄弟。

  「你要上哪去?」愈看他的举动愈觉下对的霍鞑,连忙拦下他的脚步。

  「皇城。」铁勒淡淡地应著,转身想绕过他。

  「你还回去?」大惊失色的霍鞑一把揪住他的臂膀,没想到他竟还傻傻的想去自投罗网。「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在场的泥菩萨有两尊,而其中一尊就是他这个傻瓜。

  铁勒的眼眸动了动,而後,不由自主地游离开来不想承认。

  「知道。」接下来风淮肃清的对象将会轮到谁,他心底当然有数。

  霍鞑赶紧把丑话说在前头,「别以为你为老六立下汗马功劳,他就会因此而感谢你,别忘了,你也曾经是叛党的一员!」风淮要是想铲除异己,拿这个时机对铁勒开刀再好不过。

  「这些我都知道。」铁勒拨开他的掌心,才想扬手向佐将军发落时,霍鞑扯开了嗓子在他耳边大叫。

  「你不知道!」他忙想把话塞进铁勒的耳里,「二哥,听我说……」

  「先带著大军往南撤以减低老六的戒心吧。」铁勒安慰地拍拍他的掌心,「老四的事,你大可放心,我和大哥不会让他出事的。」

  「二哥……」

  「走吧。」铁勒轻声催促,再次迈开了脚步前行。

  「老六容下下你的!」怎么说也听不进他的耳,迫不得已的霍鞑,只好放声在他身後大喊。

  雪野上响亮的回声,令他们两人都怔住了,那刺耳又血淋淋的现实,令铁勒停下了脚步缓缓回首,无限心酸地望著霍鞑同情的眼眸。

  霍鞑难忍地别开眼,语带哽咽,「每一位天子,都容不下你的……」

  没有一个天子能够容许铁勒存在的,铁勒是条只能在野的战龙,只要他身为天朝的护国大将一日,就能为天朝固国安邦,但万一他有意为帝或是成了天朝的外敌,那么他将为天朝掀起不止息的战火。

  倘若,让铁勒离开沙场身处於朝中为人臣子,别说铁勒极度不适任,做为铁勒的君主者,也总会不时地想著,何时会被雄才大略的铁勒给在暗地里篡了位,或是被铁勒给挟掌了满朝大权,而在铁勒上头的上位者,就将因功高震主的铁勒而只能做个傀儡天子。因此,可以想见,纵使登基者是风淮,为了往後著想,风淮就算再怎么重情重义,也不可能不考虑到现实的层面。

  自小到大,发生在铁勒身上的事,每一桩每一件他都心里有数,但他不拆穿,伪装著什么都没看见没察觉,为的,就是怕他表现得太明显,那么父皇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在有了卧桑的先例後,他更是不敢开口过问或是插手,於是,他就只能这么看著,铁勒艰辛地在朝中孤立无援地走下去。

  他曾後悔过的,他曾後悔自己为什么知情而不伸援手,当他想要回头去帮铁勒一把时,已是为时已晚,父皇已将铁勒控制住或是远逐或是削权,而被下放南蛮的他远在南方鞭长莫及,再怎么想干预也是徒劳,於是他转而选择对舒河张开了双臂,全力保护舒河,就是希望舒河别成了下一个铁勒。

  将他字字句句都烙在心底的铁勒,仰首看向远方的穹苍,眼底,有著此生最深沉的憾意。

  「这座天朝的土地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父皇容不下他,卧桑也容不下他,更何况是风淮?没有人容得下他的。

  「二哥……」

  「你撤兵吧,别等我亲自动手。」不希望藉此获得同情的铁勒,握紧了拳转过身不看他。

  霍鞑直视著他的背影,仿佛看见了,在铁勒的身上,孤独一日之间成为了永远的烙痕,愈是看久,也让他愈为铁勒感到心酸,他咬紧牙关,强硬地逼自己转首。

  「保重。」

  * * *

  寂静,原来是这么可怕。

  又是一日将尽,夕阳照进了宫槛,瑰红的霞光缓缓爬进了殿内,染红了清寂的殿堂。静无人声的清凉殿上,朵湛忐忑不安地瞧著孤身立在殿中的铁勒,以及站在御案前一语不发的风淮。

  他只是想让每个人,都好好的活在世上……

  反覆温习著心中多年来的祈愿,风淮很痛苦。

  自公布手谕以来,他不後悔处置了犹有反意的律滔、力抗到底的舒河,以及又将危祸天朝的六相,可是当下一个目标轮到铁勒时,他的心,从不曾如此辗转煎熬。

  作梦也没想到,当梦想化为泡影,冷清的现实来到面前,那一直搁放在心中的祈愿,就成了根扎在心头上的锐利芒刺。这根芒刺,在他的不知不觉中,已是嵌得那么深,多少年了,他都已习惯了它的存在,现下突然要他选择这根芒刺的去留,他既是左右犹疑不定,又舍与不舍皆不是,因为他知道,不拔出来会疼,拔出来将会更痛。

  他们兄弟怎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切都乱了谱走了调?不该是这样的,照他的计画,依循他的心愿,所有的事情应该在他登基後都迎刀而解并到此终结,往後不会再有八王夺皇手足相残,也不该再有骨肉残杀的惨剧,可为什么至今他所不愿见的那些仍是无法休止?站上了新帝的位置後,他反而像个手中拉扯著线团的人,不舍愈扯愈多,心痛愈理愈乱,这一回,将对兄弟们下手的人怎会变成了他?到底是哪里错了?

  庞云临死前的恳求,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父皇派人欲杀铁勒的震撼,也还在他的眼前跳动,就在方才,铁勒竟还坦然地向他告知,天朝的皇二子刺王已不复存在,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只剩下北武国的新任太子……

  这是在逼他吗?他们这些人,到底是希望他怎么做?尤其是铁勒,为什么铁勒要把它说出来?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承认?只要铁勒不承认,那么他也会矢口否认到底,往後他更可以用此藉口驳斥想要对铁勒不利的人,但铁勒却刻意将它摊在夕阳下,置他於两难的位置上,陷他於不义。

  在他的眼中看来,舒河简直就是另一个狡诈的父皇,因此绝下能将舒河留在朝野;只要有舒河存在的一日,律滔便不会死心,所以律滔也不能不做出处理;霍鞑虽无心在政局上,但为免霍鞑将会成为南内反攻的希望,故霍鞑也必须走出去。

  要他处置律滔、舒河、霍鞑这些兄长都好办,可是铁勒呢?铁勒就像块烧红的烙铁,捧在两手手心里,怎么拿捏都不妥当、怎么碰都会落得一身是伤,接下来该怎么做?对这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当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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