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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道:“雄霸,你当真了不起!”
雄霸笑道:“”黄花茶座“的”血花茶“更了不起,了不起又如何?了不起只值三文钱而已,哈……”
放下三文钱,了不起的雄霸,带着一肚子了不起的“血花茶”,还有要杀了不起的古惑,上马离开了不起的“黄花岗”。
第 9 卷第一章 无声的杀战
陈总管轻叱道:“小福子还不快些打扫花园,让皇爷见到满园落叶,你便有得受了。
唉!秋风一起,又要为郡主准备到“灵觉寺”上香祈福,此外又得唤厨子煮皇、最喜爱的“雏菊五蛇羹”,吩咐……“
小福子望着陈总管自言自语慢步离去。为何今天的落叶特别多,总是扫也扫不完,还是多费手脚,免得再遭陈总管一轮责骂。
轻哼着歌,把一片一片的枯叶扫在大榕树底下,渐有一小山堆。
小福子满意道:“终于完成了,再过一、两天,把枯叶烧成灰给大榕树作肥料。”
夜幕低垂,繁星闪闪,园子里一片寂静,只传来榕树气根在半空飘飞摇曳之静,宁静的夜。
静,凝止的人。
他已与宁静的园子融为一体,没有丝毫动静的身体,早已像死尸般隐伏在那个枯叶堆内,只有那十分微弱的呼吸声,才可确定他仍是有生气的人。
等,耐心的等,等待最佳杀人时机。
手,紧握着他生死夥伴,一对“绝代双刀”。
杀手志云与他的“绝代双刀”一定可以杀掉,坐在书房内的段皇爷。
书房内的窗被缓缓推开,一名二八少女倚窗观月,眉宇间一道异常骄蛮之态,粉雕玉琢,活像一朵娇艳欲滴、又长有尖刺的白玫瑰。
“菲儿,小心着凉,快过来爹身边,为爹薰香磨墨。”段皇爷望着已亭亭玉立的心肝宝贝,露出慈祥的微笑。
中窗大开,时机到了。
志云与“绝代双刀”跃出枯叶堆,人如浪卷,笔直急旋,射向书房窗前,直取段皇爷头首。
忽然窗前二尺之处,“轰隆”一声,泥土四溅,突地爆飞出一瘦小人影,手持双盾,兀立窗前。
双盾?莫非是“笑煞”──鹰犬?
杀手志云运劲贯于双腿,瞪射地面向后疾飞,借力急退。
他心里很明白,面对双盾,不能攻,只能退。
可惜仍是迟了一点点,双盾的磁力正吸扯着志云双刀,直飞向自己。
原来双盾是由磁铁所制,任凭甚么神兵,也敌不过强大磁力。
志云内心急转,若然弃刀仍有一线生机,但他又如何能丢掉出生入死的“绝代双刀”?
不能,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老夥伴,我们只有一拼。
“绝代双刀”一轮狂劈乱斩,仍不敌双盾磁力,强力吸扯双刀,便生生把志云双手分开,动弹不得。
双盾力压,把“绝代双刀”扭曲屈折,志云奋力一撑,企图打破鹰犬的磁力可惜压力不断加强,杀手志云的十指立时折断,痛得彻心彻肺,冷汗直冒。
网。
咬牙切齿,全力运气,眼前的鹰犬却气定神闲。
冷冷的眼、冷冷的唇、冷漠的表情,全放在鹰犬那张英挺俊朗的脸上,浑身是拒人千里的冷绝,如沉积千年的寒霜,双臂肌肉贲张,柑如铁钢。
“咯勒!”志云再断双臂,几近骨肉难分,痛楚如火灼电殛,刺激身上每一处神经,脸容扭曲,口角渗血,视线所及,只誊下鹰犬不屑的眼神,与微掀的嘴角冷笑。
突然鹰犬的俊脸消失了,眼前一片黑暗,只有撕心裂肺的剧痛。
鹰犬手上的双盾终于完全贴合在一起,不停催劲旋转,把杀手志云的身躯磨碎,弄得地上一滩滩血浆。
段皇爷搏着胡子,大笑道:“不愧英雄出少年,好身手!老夫有少年侠客为保镖,可谓万无一失,哪怕奸党买凶暗杀。”
鹰犬揖一揖手,恭敬道:“皇爷,过奖了!若没有眼前伯乐,我仍只是落泊街头,哪能成家立室,孝顺高堂。”
段皇爷关心道:“你妻子身怀六甲,仍要你彻夜保护,真过意不去。菲儿,别忘记打点下人,送些上等燕窝、人参到鹰府,让嫂夫人补身。”
郡主段菲眼角凝视身旁鹰犬,愈觉他英气凛然,俊朗不凡,不觉为之出神。
在她心底,或许仍抱有一丝希望。
不奢望为他妻、为他妾,只盼能与君长相厮守,即使无名无分亦心甘情愿。
二八情怀,哪个少女不多情?
捕捉不到的爱情,才叫人一生迷醉。
“菲儿,为何仍呆立着,是否刚才受惊过度?快回房休息。”
段菲双颊蛇红,像被人揭破心事,羞怯不已,只双膝一屈,行礼告退,瞥了鹰犬一眼!
心中情愫只有靠眼神传递。
待郡主离去,鹰犬才再开口道:“皇爷,杀手今日行刺事败,想必再行部署,暗下杀机,恐会伤及郡主。”
皇爷沉思一会儿,幽幽道:“我将调派兵马,严加守卫皇府内外,以防奸徒有机可乘!
至于小女,过二天她会到“灵觉寺”祈福,届时有劳你贴身保护。“
鹰犬道:“小人必竭尽所能,保护郡主安全,皇爷请安心。”
鹰犬倦极回到家里,脱下外衣上床,将睡梦中的妻子搂入怀里,嗅她迷人体香,欣赏舒适娇憩睡容,思潮起伏,久久不能入睡。
终于良驹遇伯乐,得到段皇爷的器重赏识,一洗昔日颓气。能拥有自己的家,娇妻贤淑,又快为人父,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回想昔日,为“战马。荣城”的总管何恶赏识,力邀加入,以为可以平步青云,成为一流杀手,怎料被城主“剑圣”老云一句话,便打破多年美梦。
当日老云冷漠的一句:“你是谁?是否当小厮的?”
被小觑的鹰犬,黯然离开“战马。荣城”,再开始他的流浪生涯,直至遇上段皇爷,一个为他扭转命运的机会。
第 9 卷第二章 至高无敌球
一乘四人大轿徐徐抬往“灵觉寺”,轿内的郡主段菲很是喜悦,悄悄掀开垂帘,举目四顾。
段菲今日刻意打扮一番,一身翠绿柳衣,秀眉舒展,娇羞不胜,如花笑靥,莲步姗姗,一对坠耳垂珠,随身子摆动如杨柳摇曳。
她很开心,因为一路上嗅到一阵醉人的“鹰”味,愈接近“灵觉寺”,那股“鹰”味便愈浓烈,令她目眩欲晕。
虽然四周也不见“鹰”的踪影,但她心里非常清楚,他一定就在附近,必然尽心尽意的保护自己安危。
“郡主,烈日当空,不如歇息一会儿,到附近的茶寮喝杯香茶。”
讨厌的声音唤醒了沉醉的心灵,为何蜜蜂总爱纠缠不休,在花前旋飞打转,真惹人讨厌。
心不甘,情不愿,段菲任由风度翩翩的君子旗扶下轿。
这些日子以来,君子旗不时登门造访,又大献殷勤,追求之心又哪能逃过段菲精灵的大眼睛,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看惯官场尔虞我诈的小郡主,总觉君子旗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两眼散发着阴邪。
心有所属,对君子旗的殷勤不屑一顾,段菲又陶醉于吸呼那独特的“鹰”味。
“灵觉寺”大殿上,有一个妙龄少女,垂首下跪,诚心礼佛,念念有词的轻摇手中竹签筒,一枝竹签坠地,少女随手拈来,左手挽着一木篮,徐徐站起来。
原来诚心少女便是段皇爷独生女──段菲郡主,手执竹签,正欲找来解签夫子,迎面便走出四个人。
四个手执刀、剑的彪形大漠,其中一人怒道:“臭婊子,因你爹以致五弟惨死,我们决不就此罢手,捉你卖落妓寨,以报杀弟之仇。”
少女冷冷道:“就凭你四人。”
不徐不疾掀开脸上人皮面具,赫见段菲原是“笑煞”鹰犬所扮。四人莫不骇然惶恐,呆立当场。
鹰犬从木篮内取出他的成名神兵──铁圆球,轻轻放在地上,一手撩起长长纱裙,沉马踏步,注劲在右脚,劲力一揪,铁圆球已射飞向其中一人头首,顿时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瞬间鹰犬已疾飞走向三人背后,跃腾半空,横飞双腿,踢中铁圆球,一招“至高无敌”,令铁圆球急旋转向,飞射其他三人背部。
三人一心,转身以刀剑阻截球势,可惜球势不减,再击中一人胸口倒地。剩下二人心感不妙,欲夺门而逃。
鹰犬再来一招“倒挂金钩”,铁圆球不曾触地,又被踢射向一人后脑,即时脑浆四射,惨死当场。
剩下最后一人,双手双脚不停打头,呆若木鸡,已不懂逃逸了。
鹰犬肆意在杀手身旁,盘球旋身,左闪右避,时而控球在脚,时而胸口控球,不断把球花式。
最后一名杀手已被吓得心胆俱裂,一时失禁,洒得一裤子皆屎尿,其臭无比。
终于鹰犬满意了,踏停铁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