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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有徐半仙的踪影?小魔女心想:这先生脚步好轻,居然没惊动自己。小魔女哪边略略梳洗,便转回寺内。她为了谨慎起见,用银针试试包子有没有毒。见银针没起变化,才放心吃了。其实,她这一举动是多余的,她一时没想起自己曾服过黑珠壁虎汁后,已是百毒不侵了,就算包子放了毒药,也毒不了她。
小魔女吃饱后,将剩下来的几个包子装入革囊里,准备留在路上吃。便跳上乌雕马,离开慈恩寺。她为了找寻董子宁,便不再打算去南华寺问那三不医徐神仙,而是取道直往永州府。因为董子宁就是在永州府祁阳县一带失踪的。她沿着南盘江北岸的崇山峻岭往东而走,越过了北盘江,来到一处叫桑郎的小镇,刚进镇口,一位店小二模样的汉子打量了她一下,恭敬地说:“少爷是不是姓白的?”
小魔女愕异:“你怎么知道我姓白?”
店小二喜出望外说:“果然你就是白少爷,小人没看错,请白少爷到敝店住宿。”
小魔女心想:原来他在这里拉生意,这店小二好精明,便问:“你店叫什么店?”
“悦来客栈,这镇子里,除了小人这门店外,再无其他客栈了。”
小魔女又是奇怪,问:“只有你的客栈,你又何必来这镇口拉生意?难道还怕别人抢了你的生意么?”
“不!这是少爷一位朋友,叮嘱小人来这里等候少爷的。”
小魔女更加奇怪了:“我的朋友?”
“是呵!少爷的酒菜、房钱和马料费,他都全付了,他还打赏了小人一两银子,要小人好好地侍候少爷。少爷,小人给你牵马了。”
小魔女心想:我哪来的什么朋友了?别是这店小二弄错了人吧?不管他,横竖我要找地方投宿,跟随他去好了。要弄错,也不在我,是他找上门的。到时大不了如数付钱罢了。小魔女跟随店小二来到悦来客栈,一看,果然给自己安顿的是一间上好的房间。小魔女看了看,问店小二说:“我的那个朋友呢?”
“他走了。”
“什么!?他走了?”
“是呵!他留下银子,吩咐小人几句,便走了。”
“他姓什么?没留下字条?”
店小二摇摇头:“他什么也没留下。少爷你朋友姓什么你还不知?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小魔女不答,又问:“店小二,你会不会把我认错了?”
“少爷的朋友将少爷的面貌、穿着和所骑的马匹颜色,都—一告诉了小人,小人怎么会认错的?少爷,你没别的吩咐,小人这就给你端酒菜来,好吗?”
“好吧,店小二,要是你认错了人,可别怪我。”
店小二一笑:“小人绝不会认错人的。”
酒菜端来,却是十分的丰富,有鸡、有鱼,有名贵的小菜,更难得的,还有云南的火腿,都是小魔女喜欢吃的。小魔女更惊奇了,显然这店小二并没有认错自己,我这位朋友是谁呢?莫不是我姑姑故意给我开玩笑?因为知道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的人不多,除了自己的父母、韦妈妈和姑姑外,连司马英姨都没留心自己喜欢吃什么。不管它,吃饱了再说。
可是一连十多天,小魔女每到一处市镇上投宿,都碰到同样的情况,总有一个店小二在镇口接了自己,端上来的酒菜千变万化,总有一两碟是自己喜爱吃的,她不能不惊讶了。姑姑总不能这样老开玩笑的,不是姑姑,难道是韦妈妈?不对,韦妈妈见了自己,还不来相见吗?小魔女猛然想到一个人来,莫不是独孤令大叔奉了爸爸妈妈之命,暗中在跟随自己?这一切都是他在捣的鬼?一天,她来到了黔桂交界的从江大镇.当店小二端来饭菜时,小魔女实在忍不住了,问:“你慢点走,我那位朋友是谁?”
店小二堆着笑脸说:“少爷,你那位好朋友叮嘱小人千万别说出他来。”
“他是男是女你也不能说吗?”
“少爷的朋友,当然是男的。”
小魔女点点头,心想,看来一定是令叔无疑,又问:“他有多大年纪?”
店小二笑笑说:“请少爷见谅,小人受了他的吩咐不能乱说话,要是说了出去,他会回来找小人算帐的。”
小魔女“嗖”的一声,拔出了宝剑,扬扬眉:“你说不说?”
店小二大惊:“少,少爷,这,这,这不,不,不关小,小,小人之事。”
“他会要你的命,难道我不会要你的命吗?说,他有多大年纪?”
“这,这,这……”
小魔女将一锭十两银子丢在桌上说:“你说了,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
“他,他,他有三十岁上下。”
小魔女一怔,这又不对了!令叔起码有五十多岁,怎会是三十岁上下呢?侧头问:“你说的当真?”
“小人怎敢欺骗少爷?”
“他长相怎样?”
“他,他面黄,留着少许胡须。”
小魔女一听,这更不对了。独孤令大叔长得象钟馗一样,面黑,满腮针刺似的虬须,怎么会是留着少许胡须的黄面汉子?小魔女除了认识碧云峰的人外,根本没同任何男子交过朋友,又从哪里钻出这么个朋友来?
店小二在旁战战兢兢地问:“少爷,没,没,没话问,问,问小人了吧?”
“唔,这十两银子你拿去吧。”
“多,多,多谢,谢,少爷,小,小,小人求,求,求少爷千,千,千万别说,说,说出小人曾,曾,曾告诉,诉,诉了少爷。”
小魔女一笑:“我不说出你就是了。”
店小二大喜过望:“多谢少爷厚赏!”这十两银子,已够他一家半年之用了。他收下银子,慌忙退了下去。
店小二走后,小魔女对着一桌丰盛的酒莱怔怔思索了半晌,始终想不出在自己认识的人之中,有这么一个三十多岁黄面胡子的人来。她暗暗惊讶这个人怎么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连自己要投宿的地方,都事先—一安排好了,难道他在暗地里跟踪着自己么?要是这样,这人的轻功可以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形同幻影,居然叫自己半点也发觉不到。不行,我一定要弄清这个人是难,问问他这样做是何居心。小魔女想罢,便胡乱吃了一些饭菜,叫店小二进房来收拾碗筷,坐了一会,打算熄灯上床睡,蓦然听到瓦面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小魔女一怔,暗想:这是那一条线上的人?他是偶然路过这里?还是想干什么?小魔女连忙吹熄了灯火,隐身在窗口边,凝神静气地倾听瓦面上的动静。窗外,月明星稀。山镇上的人,睡得格外的早,虽然才入夜不久,处处已是灯火稀落了。突然间,小魔女听到瓦面上有人“呵呀”叫了一声,跟着便有一团黑影从瓦面上翻跌下来,接着又是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快似疾鸟,朝西北方向奔去。小魔女好奇了,舒展轻功,从窗口跃出,看看从瓦面上翻落下来的是什么人。一看,竟然是慈恩寺曾与自己交过手的一位汉子,已给人点了穴道,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显然这个汉子今夜里是向自己寻仇来了。那么说,那一前一后向西北方向奔去的两个人中,有一位是自己的朋友,不然,他不会出手来救自己的。她问那汉子:“什么人点了你的穴道?”
“一枝梅!”
小魔女一听“一枝梅”三个字,这正是自己想要见到的奇人。她再也不去问那个汉子了,急展轻功,朝西北方向走去。刚追出山镇郊外五里地左右,远远见山坡上,有两条人来,她一时分不清这两个人中哪一位是一枝梅,不知相助谁才好。不久,其中一人面如僵尸,用衣袖一拂,他的对手便如败絮般地腾空飞起,直掉到山坡下去。那人便收了手说:“我也不伤害你,你走吧,今后,我不容许你们再暗算白小姐。”
小魔女一听,感到惊讶,难道这僵尸便是一枝梅么?那暗算我的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暗算我?我与他有什么仇怨了?不行,我得去问个明白。小魔女纵身跃起,疾似飞鸟,直向山坡扑去,喝声:“不许走,给我站住。”那人惊愕地说:“你!?”
“对,就是我,我问你,为什么要来暗算我?我跟你有什么仇怨?”
那人突然从地上跃起,呼地一掌,朝小魔女拍来。小魔女一招“紫燕冲天”,身形轻灵敏捷,避开了那人的掌力,刚想出手,可是那人身形一闪,宛如鬼影,一下便消失在夜色苍茫的群峰中。小魔女正想追赶,山头上另一人说:“白小姐,别追,防贼人暗器。”说话未完,小魔似感到劲风扑面,急忙一闪,一支暗箭,从耳旁擦过。小魔女怒道:“好贼子!”朝暗器方向扑去,可是在茫茫的夜幕中,哪里有贼人的踪影?他早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小魔女恨得直跺脚,转回山头,打算向一枝梅道谢。可是一看,一枝梅也早已走了,山头上哪里有他的踪影。小魔女心里有点失望。暗想:“一枝梅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见呢?难道他不屑与自己接近么?”
小魔女只得转回客栈,想找那倒地的汉子问个明白。谁知回来—看,那汉子竟然不见了。她心中更是感到懊悔。她怏怏地从窗口跃回自己的房间,点亮灯火,一下看见桌面放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沿途小心,提防暗算”八个字,落款处画着一枝梅花。
小魔女想到一枝梅不屑与自己见面,心里恼怒,随手便把字条撕了,说道:“谁要你好心,我才不希罕。”她猛然想起,莫非一路暗暗跟踪自己的是这僵尸般的一枝梅?要是真的,这就奇了,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如此周到细心为自己安排食宿?想到这里,小魔女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见到他时,竟没法拦住他。继而一想,又感到不对。店小二说那人是个三十多岁黄面留有少许胡须的人,而一枝梅面如僵尸,根本没有胡须。怎么会是他呢?莫不是这黄面汉子是一枝梅的同伴?要是这样.这黄面汉子轻功也是相当的惊人,不然,他根本无法追得上自己的乌雕马,好,我到另一处时当留神看看。
第二天,小魔女一早动身,沿着都柳江河东下。这时,小魔女已进入了湘桂边界的崇山峻岭,沿途向人打听,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