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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有老公宠着,还有公婆撑腰,又有财政大权抓在手心里,夏叶才不怕她们在背后搬嘴说些无用的怪话呢。当然也不用直接上前和老太婆打对阵,在背后阴她就叫她知道厉害了。
至于怎么阴整老太婆,也不劳夏叶思虑,原著上就有教的啊。
这一日,贾母身边的一个得力的二等丫鬟名叫琥珀的,行走间忽然从衣襟里掉落一样东西,恰好叫贾府的管家娘子林之孝家的拾到,随即大惊失色,令人将琥珀捆了,又将那东西呈到如今的当家太太邢夫人的跟前了。
邢夫人一看,脸都吓白了。
原来,这竟然是一个绣着春意的香囊,香囊上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正在行那苟合之事,绣得不说栩栩如生吧,起码男女欲|仙|欲|死的神态,乃至交|合之处都很逼真,看得邢夫人老脸一红,指着被反剪了手捆着跪在地上的琥珀大骂出声:“好个贱丫头!死浪蹄子!府里把你们这等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当副小姐、二等主子一般地供应着,你倒好,自己不尊重,要往下流走,倒是想起男人来了,弄这样的东西在府里传看!要传到外头去,连累得我们国公府的名声都被败坏了!”
夏叶也在场,当即附和着说:“可不是吗?这丫鬟是老太太身边的得力大丫鬟,除了鸳鸯就属她得老太太的意了。这下可好,她想男人不要紧,倒是把老太太的名声都给带累得不好听,她老人家当了一辈子老封君,一品诰命,临到老了,精力不够,竟然连个毛丫头都调理不来!叫这样妖精一样得东西爬到了二等大丫鬟的位置,还要把底下的小丫鬟都一个个带坏,别人家不得笑话咱们贾府,好好的国公府,成了淫窝子了!”
这话说得太严重了,邢夫人气得直接抓了满是热茶的茶盏,往地上跪着哭泣哀求的琥珀砸了过去,怒骂道:“可不能叫这小浪蹄子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琥珀跪在地上几乎哭得背过气去,一个劲儿地喊冤,说:“那个香囊根本不是我的,我都不知道它怎么会在我衣服里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夏叶朝着林之孝家的使眼色,林之孝家的便上前来掌嘴,骂道:“我亲眼看到是从你衣服里面掉出来的,如今人赃俱获,还抵赖什么!你以为太太和二奶奶女人家,耳根子软,就平白地被你这哭得混过去了,可是没门的事!你还是好好交代吧,这东西从何处得来,又与谁一起看的?”
琥珀哭个不住,大喊冤枉,邢夫人不耐烦了,直接叫二门外几个素有力气的婆子进来拖她去一间小屋里打板子,又拿针扎,拿一丈青戳嘴巴,终于叫那琥珀熬炼不住,屈打成招,承认了是她私自拿进来的。
林之孝家的将琥珀招了的事儿向邢夫人复命,邢夫人便和夏叶商量了一番,带着琥珀去找贾母,进去之后也不多客套,径直陈述了事情经过。
贾母疲累地揉着太阳穴,说:“好,我知道了,这丫鬟素日我看承得好,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既然她想男人了,就成全了她,给她配个小厮吧。”
夏叶当即上前,说:“可是,不是配个小厮就完事了。老太太请深思,琥珀这丫鬟是家生子儿,自九岁就被挑上来给老太太使唤,从洒扫庭院的小丫鬟到而今的体面的二等丫鬟,在府里上上下下看起来,她就代表着老太太的颜面,她不好了,自然也带累得老太太脸上不好看,故而一定要严惩。还有,琥珀的事情是个警戒,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在府里大抄检一番,凡是人大心大,不安心服侍主子的一律打发了,正一正我们府里风气。”
因为出了这样没脸的事,贾母也不好拦着,只好由着邢夫人夏叶领着几个精干的管家媳妇抄检全府内的丫鬟的箱笼,因为来得忽然,贾母未做交代和防备,于是贾母房中的丫鬟就成了重灾区,特别是鸳鸯琥珀等几个素日和宝玉玩乐的丫鬟,居然都从箱子里翻出了男人的东西,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宝玉往日手里拿过的东西吗?贾母本来还说:“宝玉是没心的,手也散漫,东西拿一路落一路地,叫我房里的丫鬟捡起来帮忙收着,日子久了,就忘了,也是有的。”
邢夫人眉头一拧,说:“到底男女大防,即便是主子爷们的东西,又怎么好乱拿呢,这就是私相授受!”
如此,贾母房内的八个丫鬟,包括鸳鸯在内,全部落马,被赶出了贾母的上房,夏叶暂且拨了几个自己□□好的丫鬟去充数。
贾母自然是明白这是儿媳妇孙媳妇联起手来整治自己呢,只是如今靠的上的几个心腹大丫鬟都没了,失了左膀右臂,闹也不好闹的。
再过几日,夏叶索性连给贾母的供应都怠慢了下来,贾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可是过了时的人了,孙媳妇如今要阴着整自己,却是扛不住了。
☆、第77章 瞧这一家子
时光悠悠过,半年过去了。
夏叶身边的丫鬟都换了一拨人了,现在伺候着夏叶的贴身大丫鬟是往日的一个二等丫鬟叫丰儿提起来的,她的手很巧,会梳头会针线,故而在平儿出嫁后就顶上了琏二奶奶房内的执事大丫鬟的位置。现在,正在给夏叶梳头。
丰儿一边梳着夏叶的一把子乌溜溜的秀发,一边笑着赞道:“奶奶这头发真好,不用抹桂花油都这么滑不留手的。”其实,丰儿更想说的是,奶奶这些年就没见老,眼看着生了三个孩子,年纪已然将近三十的女人了,却明艳照人,难怪二爷对二奶奶还这么黏糊,真真羡煞人了!
正梳着,外头有人回道:“回二奶奶,徐波家的来了。”
丰儿先笑道:“哟,是平儿姐姐来了。我这还没梳好呢,叫她看见,要笑话我手艺糙,辱没了奶奶这一头好头发。”原来,之前夏叶的头发都是归平儿来梳理的,故而丰儿才有这话,表示谦逊。
平儿现今嫁给了贾琏心腹、正管理着大观园总务的徐波,故而下人们不再称呼她为“平姑娘”,而改称“徐波家的。”徐波本来哪里敢接手二爷的屋里人,倒不是嫌弃不嫌弃的话,就是怕惹上麻烦或者惹恼爷们,谁知道这中间掺和着什么?亏得夏叶巧言解释了许多才战战兢兢地答应了。等到入了洞房,行了周公之礼,徐波才知道琏二奶奶果然没哄骗于他,琏二爷竟然没碰过平儿,平儿真是处子之身,想来也就不会再和琏二爷有什么牵扯了,相处的日子久了,和平儿言和意顺,倒真是夫妻恩爱。故而两口子都感念琏二爷琏二奶奶,一起尽心尽力帮着主人家。当然,贾琏和夏叶也不曾亏待他们两口子,平儿算是夏叶的陪房,真正的心腹,徐波则是除开管着内府的林之孝大管家之外最炙手可热的,两口子月银不高,外水着实不少,一个月足有几十两银子的进账,在府外置办了一处三进的庭院住着,院里一样地用着丫鬟仆役,门一关,也是下人们口中的“老爷”“太太”。
平儿进来,朝着夏叶一福身,说:“二奶奶。”
又赶上前来,说:“奴婢服侍二奶奶梳头吧。”夏叶微一点头,丰儿便将手里的梳子交给平儿,说:“二奶奶,我去给您斟一碗好茶来。”
平儿一边给夏叶梳头,一边说着她打听来的各种消息。
平儿给夏叶梳头的手忽然一顿,因为正好把夏叶的一把秀发挽上去,就不可避免地露出她白皙光洁的后颈,站在平儿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衣领下的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的痕迹。
平儿现在也是过来人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心里涌上的感觉难以描述,有些嫉妒,有些失落,又有些感慨,更多的却是庆幸。
嫉妒和失落是因为琏二爷那样的品貌,虽然当年有些花心,但是,也很迷人呐,平儿又怎能不爱慕于他?感慨的是,幸亏把持住了自己,没有一心栽进去,不然她就是第二个安儿,哪有如今的风光体面生活?庆幸的是,即便当年一头栽进去,以二爷和二奶奶现在这种黏糊劲儿,也注定是没好结果的,哪像现在,即便是平淡日子,到底是平头夫妻,又相敬如宾地,恬淡中汪出蜜糖一般的甜。
这么一想,平儿的心情瞬间平复,她的手稳稳地将夏叶的头发盘成一个漂亮平滑的髻,插上一只赤金彩凤衔珠钗,拿了镜子给夏叶前后照着,询问道:“奶奶看这样可以吗?”
夏叶颔首,平儿便继续给她巧手侍弄着,一边整理,一边说话。
若是今日的话,有点震撼的消息,却是来自贾母的娘家侄孙女、史湘云的。
平儿敛着眉,说:“史大姑娘才嫁过去,谁能想得到,那个卫若兰公子,忽然染了重病死了。”
夏叶惊异地说:“怎么好好地忽然死了?那史大姑娘,岂不是就做寡妇了?”
平儿说:“那有什么办法?看守了一年寡之后,是改嫁呢,还是怎么着?”不改嫁,守寡的话,那是相当艰难的,因为史湘云还没来得及生孩子,守寡也守不住,要说改嫁的话,她幼年死了爹娘,才嫁又死了丈夫,难免要落下“命硬克夫”的名声,只怕是不好嫁了。
不过,夏叶也仅仅是叹息感慨了一声,就忙自己的去了,毕竟现在家里家外都有一堆事要她操心。家里三个孩子,最大的巧姐儿才刚刚四岁,小的两个还不足一岁,最是磨人的时候,加上药铺的生意越做越大,贾琏忙得不可开交,府里的事务如今是一概不管了,任凭夏叶自己拿主意,故而,夏叶也是忙得陀螺一般。
这可真是,闲时闲得无聊想找事做,忙时又恨不能一次干完好在家里歇着,贾琏也常常抱怨如今不得闲,连和媳妇亲热的时候都没有了,听得夏叶直瞪他:“胡说,明明你昨天晚上才闹了我一场!”
贾琏轻佻地一挑她的下巴,说:“说明我娘子长得美啊,相公怎么也要不够!”
夏叶斥道:“走开!大白天地发什么情?”
贾琏轻笑着说:“大白天不能发情,那晚上就可以了?呵呵,就依着娘子的。那么,今晚上你可得随着我,再怎么求饶我也是不依的。”
夏叶一扭身子,说:“哼,等你晚上从店铺里忙得回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