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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里绝的身影消失在这院子之后,床上似乎沉沉昏迷过去的百里殊宴猛地睁眼,眸光清亮,他起身,悠然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床边也显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是仟蕴。
“他似乎很急……”百里殊宴眼底一片幽深,再也不见平时的嬉笑轻浮。
“是因为害怕王爷回来吧。”仵蕴答道,虽然那位王爷对百里殊宴忌惮,但是却好像有自己的打算,想要让这两个儿子互为制肘。可惜,他将百里殊宴想得太过简单。
“最近皇帝的身体不好,他也该回来了。”百里殊宴淡淡说道,“而百里绝这般焦急也是因为如此吧。”
“人心,是永远填不满的……”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一幕,百里绝暴怒,他从未想过自己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在这个脏乱的低贱的流民营里,他一直摔在手心上呵护的女子满身血污,下身已经一片模糊,旁边几个乞丐胸口中刀已经咽了气,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是一目了然。
百里绝上前想要把林月慈抱起来,但是目光触到她赤裸的肌肤上的那些碍眼的痕迹,他死皱起眉头,最后还是怒喝起来:“还不快把林大小姐送到车上,请大夫来救治!”
一群手下立刻慌张地行动起来,看着林月慈这模样,心中都叫苦连天,这一位可是未来的世子妃,让他们看到这一幕,还能够有命活着么?
“世子,这是留下来的活口,是个阉人。”手下把唯一一个没有杀掉的人拎到了百里绝的面前。
“世……世子,我,奴才……”听到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叫这个男人的名号就让他惊呆了。世子,王爷的儿子,未来的王爷,这样厉害的人,他……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傻事!刚刚那几个污了林月慈的乞丐就是在他的面前被这群护卫一剑穿心,他也会被这样杀死么?
“到底是谁给了你雄心豹子胆,敢对我的世子妃下手?”百里绝杀气腾腾地瞪着赵维。
世子妃?林月慈是世子妃?他让人动了世子妃?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对世子妃下手!他会死么?会被杀么?好可怕,好可怕!
赵维迟钝地反应过来,然后突然大叫一声,一口咬到抓住他的侍卫的手上,在对上松了手之后立刻掉在地上,额头砸到地上的石头上,鲜血流了下来,他却一点也不知道疼痛般,大笑起来,往前面爬着,裤裆处一片湿润。
他竟然是活生生地被吓疯了并且失了禁。
百里绝如何没有看出来这个胆小的奴才疯了,气的牙痒却没法宣泄:“把他,这个贱奴,给我抓回去,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更重要的是,他要给林府一个交代。
想到林智礼那圄执严谨的样子,百里绝就觉得头针扎一样疼,他许了诺将林月慈带出来,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有好好保护好林月慈,林智礼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那个在皇帝面前都毫不退让的男人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他!
“你们这群废物!连慈儿都保护不好,留着有什么用处!”
他抽剑,在手下惊惧的目光下砍掉了他们的头。余下的护卫都瑟瑟发抖,不敢抬眼看这凶神一样的百里绝。
林府今天很热闹。
刘氏一大早便在府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等林月慈回来,拿着花牌给她长脸。在她心中,这林月慈赢得画比已经是定局。
林智礼今天下了朝便回了府,和方氏聊了一会儿便去自己的书房处理公务了。
下面的小厮回府报喜讯的时候,他正好打算出门,一听小厮说竟然是林顾苏得了琴比和画比的第一,几乎不敢相信。
刘氏尖声叫起来:“那个傻女怎么可能得了第一!慈儿才是第一!”
林智礼脸色不甚好看,而刘氏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将自己的心里话叫了出来,好在林智前得到这消息心情好了起来,没有和刘氏计较。
他乐呵呵地吩咐管事:“快,请人把小姐们接回来,让厨子准备几样好菜,我们为苏儿庆贺。还有你,来讲讲这游会到底如何,苏儿怎么获了第一。”
那小厮得了赏钱,没敢瞧刘氏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笑嘻嘻地跟林智礼讲了自己看到的事情,还特意加上几句话,将这林顾苏夸得厉害无比,其他家的小姐根本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本来林智礼平时是不爱听这溜须拍马的,但是现在却是喜笑颜开,听得津津有味。
对他来说,这苏儿就是他的一块心病,本来只是让她去见识一下这京华书院的游会,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争气,得了两个第一。这样一来,就算遗憾林月慈没能够得魁,但是两个女儿谁得了第一这荣耀都是林家的。苏儿得了第一更好,经过此次游会大比,还有谁再敢嘲笑他家苏儿呢!
刘氏在一边咬牙切齿深但是还是认真听着,她怎么能够容忍那傻女抢了自己的女儿的风头,这期间肯定有蹊跷。她要听着,然后跟老爷戳穿这傻女的阴谋!
听到最后,反而都是这林顾苏如果的技压群芳,反显得林月慈度量不大。
林智礼听到后面林月慈竟然不顾千色画师的阻拦,毅然对林顾苏动手这一处,动了动眉毛,但是半天还是松了开来,都是自己的女儿,慈儿从小争强好胜习惯了,对着自己的妹妹也是一时无法接受吧。林智礼自以为这就是林月慈动手的理由,除了在心中想着要让林月慈平日里多加修身养性,也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最让他震惊的当然还是林顾苏竟然是灵画师这一点!
当年他认识的一位灵画师曾说过林顾苏的天生灵脉不通,没有半点可能成为灵画师,为此他唏嘘很久,后来见到林月慈成为灵画师,并在三年内踏入地阶才觉得安慰不少。但是林顾苏现在怎么就突然成了灵画师呢?
他见多识广,仅凭那小厮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知道这林顾苏能够打败林月慈说明她至少也是地阶的水准,一个地阶灵画师,足以让皇帝关注,让他重视。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却在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那种无力而陌生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林智礼可以在朝廷内从容应对权谋诡计,却看不透自己这个从凤城回来之后就变得全然陌生的女儿。
这神智清醒到底是好是坏呢?林智礼心中蓦地冒出这个想法,随即又惊异地打消这个想法,他怎么能够如此想呢,苏儿康复不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么。现在她终于清醒了,而且变得这般厉害,在京城大放异彩,他该欣慰才是。
是啊,该欣慰。
林智礼心中叹了口气,再不去想这些。
管家这时走过来,俯身在林智礼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林智礼脸色就是巨变,倏地站起,厉声说道:“带我过去!”
百里绝让人给林月慈梳洗干净,秘密请来太医论断之后,得知没有性命危险,便把人送回林府了,自己也跟去“负荆请罪”。他恼怒无比,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林月慈不是地阶灵画师么,怎么会被人打断了手脚扔在流民营这种地方!
他的脑中闪过一个人,难道会是她?
林顾苏,被林月慈忌惮的妹妹。虽然容貌丑陋,但是在画比上轻松打败了林月慈,说明实力在她之上,后来林月慈离开书院,第一个追上去的人也是她。
百里绝心中冷笑,好,就找上这个替死鬼。不管是不是林顾苏做的,这个丑女都很碍眼,嫌疑如此之大,正好了。
如此思量之后,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但是才走了一步,他立刻停下以脸色有些难看。
不对,林月慈被好几个男人破了身子,这种破鞋,他堂堂一个世子还要娶回去么?
即使她是地阶画师,可是要他去碰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以他就觉得心中恶心。
再说了,地阶零画师不是还有一个么?
皱着眉想着林顾苏那张丑陋的脸,如果遮住脸,那身段还不错,玩起来一定很有滋味。这京中许多贵族子弟爱好圈养禁脔,亵玩那年幼的女童,百里绝曾试过,感觉不错。那个林顾苏一脸的傲慢,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轻狂,让人看了便心中不喜。
可是如果能够将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相比就会是另一番感受。
再怎么样,那也是一个地阶灵画师啊。
百里绝一直以来对林月慈恩宠非常,不是对这个女人爱的不可自拨,更多的是将林月慈当做一个精致的花瓶,一个可以随时利用的强大力量,这样的东西是可以随时替换的,当这个花瓶有了缺口,他也就不会再多投诸一丝关心。
而且现在还出现了一个可以替换的花瓶。虽然不是那么美观,可是照样可以用。想要美人以后可以多娶几房美妾,但是这样的可以利用的灵画师就没有几个了。
说到底,对百里绝这样的男人来说,一个女人的贞操和这个女人的容貌一样让他介意。
正好了,这样一来也不用上门退婚了。
百里绝想通了这一点,几乎就将林月慈抛到了脑后。抹了把脸,换上沉痛的表情,进了林府。
林智礼强忍着悲痛听完王府的下人说的他们发现林月慈时的情况,不忍看向床榻上那个昏迷的女儿。上天对他何其不公,苏儿生下便又痴又傻,好不容易现在清醒过来,慈儿却又发生这种惨事!
一身黑衣,神情哀戚的百里绝一声不吭地就跪倒在了林智礼面前。
林智礼一惊,立刻伸手想要扶起百里绝:“世子你这是作何?”
“林大人,我有负所托,没有保护好慈儿,让她遭此祸事,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补过我的错误,我只能长跪不起了。”
林智礼的手颤了颤,要说他不恨这百里绝是假,明明有他在慈儿身边,竟然还让慈儿遇到这样的事情,慈儿这辈子是毁了。可是就算他朝这百里绝发火又如何,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慈儿遇到这样的事……你们的婚事便算了吧。”林智礼长叹说道,脸上这一瞬似乎衰老了不少,一个已经不洁的女子嫁入王府,能够有什么好日子过呢。人言可畏,他宁愿让慈儿一生孑然,也不想她被人戳着脊梁骨在夫家凄苦过活。
“林大人,请收回这话!”百里绝话说的铿锵有力,“我既然在您的面前发誓说过要善待慈儿,那么不管她遇到何种事情我都不会放弃慈儿,请将她嫁于我为妻,我定不负她!”
林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