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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读本-是以见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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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闻这笔钱老爷子全数扣下,送给小俩口蜜月旅行的经济仓机票将人打发。
  真真姜是老的辣,不过季风家那个小辣椒也挺够劲儿的。安思琪我算是白疼你了。只肯叫我丛家小姑,你倒是当你舅的面儿喊我一声小舅妈啊,让我也尝一次这称呼是甜是咸。翅膀都替我抗议了,杨毅还很无辜很无奈的绷着脸说:“那这就非得管我叫舅妈我也不能捂人孩子嘴不让叫啊。”她边说边贼眯眯看我,没好心眼儿的小崽子!季风骂她不要脸,时蕾疑惑地问安安管于一叫什么,杨毅嘻嘻笑了:“叫舅。”
  那安安管她叫舅妈也挑不出来啥了,倒是我,一个暗恋者,指望人孩子管我叫舅妈,想不开了点儿。
  没错,暗恋。
  这一字眼被我叨唠了起码十年。习惯了强调这是暗恋,一强调就是十年,不甚确切的数字。
  十年之前我刚升初中,和季风又分到了一个班。暗恋也许是始于这时,但我跟他的相识可要再早个十多年。我们从学前班到一二三四年级都在矿区子弟小念同班的,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几年他爸倒腾水果,他总背一书书包苹果鸭梨什么的,有时候还是一些挺稀罕的南方果。上课偷吃桔子比较方便,趁老师不注意往嘴里塞一瓣,有好几次刚塞嘴里就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情急之下囫囵个儿咽下去的,噎得直翻白眼儿。小蛮把桔子皮用纸包起来,冬天放在暖气上,夏天放在通风的窗口,教室里常年飘着桔子的香味。后来季风爸妈外出做生意,把他和三个姐姐寄存在东城的姥姥家,他也转去那边四小读书,桔子味儿一点点淡了。那时候我们道儿都没太认全,三十分钟公交车程以外的东城,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月亮,知道人类是能够到达的,但不是小孩儿能力所及。
  那两年我和季风在各自的星球生长着。我有时候挺想他的,因为我身边这些男生没有一个像样的,连我都瞧不上,杨毅更不会觉得好玩,于是她就成天缠着我和时蕾。她特别烦人,你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我们每天都得高度戒严以便在麻烦找来时迅速躲开。这时要有季风在就好了。虽然他也是个挨揍的货,不过杨毅有他可玩就不会玩我了,怎么说这个小她三天的邻家小弟也比我这个表姐好差遣,也比我们更懂配合她。
  是以想念。

  是以照旧

  想念季风在地球日子,托杨毅的福,我们还只是小学生,就已经知道要怎么想念。其实还有别的原因,就是桔子,每次吃到吃起那些黄澄澄包在瓣膜里酸甜的果粒,我就能想起季风,一直到现在。
  幼年时期的某些记忆总是没有理由地非常深刻。但这不能够算是暗恋的开始,这时候我对他是战友之情,没有男女之意。
  你们还真不要笑说小学生有什么男女之情,在那个以日本漫画和港台言情小说为主的资本主义外来文化源源涌入校园的年代,我们这些触角灵敏的孩子已经有些开始懵懂了。
  时蕾从五年级开始书桌膛里就会出现各样各式儿的贺年片书签什么的,上面酸头酸脑地写着“我喜欢你”,更大胆的还有“我爱你”。这时候我们的表达方式还比较羞涩且单一的,基本借助于传统纸媒。我和杨毅对这些卡片很感兴趣,每天上学第一件事就是翻时蕾书桌膛,如果没翻到就会莫名失望一整天;翻到了有署名的就去看本人;没署名的就猜他是紧张得忘了写名还是就敢默默地送出根本不敢写名。有些男同学很阔气,他们送那种折叠的,带着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这个要一两块钱一张挺贵的。杨毅喜欢这种凯子,对上号儿了就去勒索人家给她买冰水和甘草杏,通常不空手回来。
  追时蕾的人就渐渐少了。
  这些言简意赅的表白也许是不成熟的,可笑的,但也足以浅浅地说明孩子们已经分得出人类间的喜欢和男女间的喜欢有什么不同。杨毅是个例外,她连人类间的喜欢都不懂,她只喜欢流川枫。
  我不喜欢任何男生,电视里的漫画里的还有活在我身边的都算上,这得归功于丛庆庆。你说人家孩子都七八岁时候讨狗嫌,他怎么上了中学还不懂人语呢?成天欺负我,把我课本撕了叠啪叽,把我喷香的橡皮膏儿当饺子馅儿剁,把妈新给我买的钢笔偷走送他班小姑娘,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自个儿家钱,我真想让我爸拿汽儿枪崩了他个败家子儿。在家里我是一眼都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别人都说有个哥哥多好多好,可我差点因为我哥患上男性厌恶症往同性恋发展。好在他及时被选进省体校速滑队去了东城上学,住校,一个月能回来那么两三次,对我也知道宝贝了。
  我上初中了,季风也回来了。
  奇怪,我为什么要用“回”字呢?好像在等他一样,奇怪,其实没有啊。而且他甫一回来的那段日子还让我恨不得亲自去劝季家大爷大娘再出门倒腾服装并且把老儿子也带上。
  我涉世太浅,以为消除了恶势力丛庆庆便可国泰民安,岂知杨毅和季风更加让人头大如斗。
  我们这一波儿孩子命都不太好,包括时蕾、小蛮、还有张伟杰等等,从小学一路踉跄上初中都摊着跟杨毅同班。小蛮子没念高中,早脱了苦海,我却和那个闯祸秧子有血亲相绊,这辈子势必要辗转于有她的混乱红尘。不过她有她的贡献,比方说锤炼了我们无比柔韧的忍耐力。像时蕾,本来是眼泪窝超浅一碰就哭的小赖叽孩儿,刚到学前班的时候她跟杨毅同桌,被怂恿着帮衬了几次作弄同学的事件,回头老师劈头盖脸骂杨毅,主犯皮实实的压根儿不在乎,她这帮凶在旁边吓得咧咧嚎上了,说啥要调座儿。她不知道我妹儿脑袋后边儿有反骨,你越躲她越追,到了没甩开。一直到五年级,时蕾个子猛长,被串到班级最后一排,而跟杨毅五年的同桌生涯已让她比普通成年人心态还好,一副懒骨头裹着颗铁石心,任杨毅怎么哭求也不再陪她胡闹。
  杨毅小朋友疑似重度多动症患儿没一会儿老实气儿,我老姑带她上医院查过好几遍,她撩猫逗狗赶鸡追鹅的也就算了,季风不怎么学得跟她一样,俩人凑到一堆儿还有好?不是对掐就是联手祸害别人,经常弄到城门失火,累及我们这些无辜池鱼。
  连坐范围最广的那次是炸老师事件。初一生物是植物学,任课老师脏兮兮的络腮胡子,一口黄牙好像用光的小肥皂镶在牙床上,上课从来都坐在讲桌后边椅子上,没有板书写屁股也不挪一下,有时候还边讲课边抽烟,特没师德。俩崽子不在哪弄来一堆摔炮,课前轻手轻脚塞到椅子腿儿底下,还让体重跟老师接近的张伟杰试验了几次,教室里叮咣乱响,到底给教导处陈守峰招来了,我同桌曲耀阳他们就说在修椅子钉钉子。上课了,植物老师进门,“上课”,下边学生马上说“老师好”,他说“同学们好请坐”,完毕,正好走上讲台,实实称称坐下去,“帮”就是一声巨响,他吓得一蹦老高,口不择言骂道:“你们他妈玩你爹哪!”
  然后问谁做的谁也不承认,主任气得让全班同学出去跑一千米。季风是体委,领着我们高呼打倒列强保卫和平的口号沿六中的四百公尺跑道溜了两圈半,累哭了两个男同学四个女同学,很丢人地,有我一个。我从小体质一般,一千米跑下来没当场背过气儿去已经很给我面子了,杨毅还能跑去跟人家高中部的师哥打篮球,向来爱打篮球的季风却满脸愧色地陪我坐在操场边上吃冰棍,问我:“我这次是不是作大了?”我说你自己觉得呢?他说好像是过份了,你看你眼睛哭得通红。我眼红是因为看杨毅体力那么好,但我没纠正他,我说:“你以后别没皮没脸帮衬她瞎闹,一次两次大家能原谅,多了谁不记恨你啊?”他很认真地点头,他一直很听我的话,因为我学习好,每次都是第一名,有考试机器、参考书等美称……个人觉得一个都不美。
  说实话我们虽然被罚跑圈也少有怨言,活在老师家长两座大山压迫下的劳苦同学很懂得国家内部的矛盾不允别国强加干涉,跟老师打小报告的同学就像战争年代的叛国通敌的汉奸走狗一样被阶级人民所不耻。更何况这次的事情与季风有关,季风在班级年纪是最小的,却是最得人心的,什么事儿他一张罗准成,学校有活动了,他能把老师的呆主意和杨毅的鬼点子有机结合,弄成皆大欢喜的可行方案,我们都愿意听他的。而且他以前作乱很少这么没分寸,还有就是他越长越好看。最后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两年没见,季风横生出几分迫人帅气,女生想偷看,男生不讨厌,就像太阳,发光发亮很正常,再刺眼也没人会去怪罪,眉宇眼波间举手投足间都是正义凛然自然而然兼理所当然的洒脱。这副好皮相使得很多事儿就算是他挑起来的人们也都选择去相信是杨毅所为。我一直以为是我们这样的变相鼓励助长了季风的嚣张气焰,后来到初二于一转来的时候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感情这小子跟个打架魔混了两年。
  不过话说来也不能全赖于一,季风还是有蔫巴淘的潜质,他自小不太爱言语,傻玩傻玩的,说好听点儿叫智力不健全,说白了就是缺心眼儿。记得学前班儿那年有一天教育局的领导来听课,老师告诉小朋友下课不行走远上课铃一响赶紧回来。他就蹲在班级门口挖沙子,课上到一半跟老师说想小便,老师不给假。不拘小节的季风同学,他坐在班级的倒数第一排,站起来解开裤子就地解决了……你说后边听课的领导也真是个劲儿,就跟那儿抽筋似的笑,连句“快让孩子去上厕所吧”这样的人话都没有。直到他尿到前桌同学后脚跟上,人家不干了,老师和前排的我们才发现班级里出了大事儿。一节公开课就这么给搅和了,刚迈出校门的小老师差点儿没气哭,拎着季风找家长。
  事隔多年后我读初中高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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