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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环你真是……”
想了想，干脆就随意挑出一件裙子来。
反正男孩穿女装这种无节操的事，他陆小环也不是第一次做。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一个女生问过自己的问题。
你女装的样子这么漂亮，那你看自己会不会兴奋啊……你毕竟是男生。
陆小环也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其实除了穿女装这个乱七八糟的癖好以外，陆小环也算得上一个比较正常的男生了。
不爱学习，但临时会抱佛脚，而且总会考出不差的成绩，喜欢打架，喜欢和一群朋友扎推起来抽烟聊天，有暗恋的女生，也有女生追过他，偶尔也会做一些傻傻的事，惹大家发笑。
真的可以说除了穿女装这一个问题，陆小环正常得不能在正常了。
但很多时候人之所以特别，就是因为这一点并不大的小毛病。
反正至少陆小环是很倔强的决定，这个有些小乱来有些小无节操的小毛病，他是不打算改了。
很随性的穿了套裙子，陆小环把自己留了快两年的黑发绑了个马尾，没有化妆。
对着镜子，陆小环露出一个清涩的笑容。
“完美。”
某个自恋的无节操的混蛋，这样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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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男生没有女生陪伴，那上街去买布偶娃那将会是一件很特别很怪异的事情。
说到买布偶娃娃，陆小环隐约记得，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和妈妈在逛街的时候，路过一家布偶店，自己被里面的精致布偶给吸引住了，怎么也不肯走。
还记得当时妈妈说的话：“男孩子，不能玩这样的东西。”
这个理论陆小环一直很是不屑。
陆小环一直认为，虽然他是这样一副女生的打扮，但他一直坚持自己是，女生。
当然，也会有例外的时候。
八十六 姐
可是当眼前这个女生出现的时候，陆小环的一切矜持都会随之而崩塌。
就是眼前这位，名为邹雨晶的女生。
“妹妹。”她依旧是如同轻风之中的那一株小白花，轻灵，飘逸，那么的清丽。清丽到让人不敢逼视。
陆小环抓了抓自己已经没有肉了的胸部，对那句妹妹有些汗颜。
“想什么那？”雨晶亲昵的抱着的陆小环的胳膊。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哦，现在是他了。
陆小环抓了抓鼻子。没有说话。
“那个痴情的男的，又去咖啡馆找你了。”说道徐环悦，就连平时一向云淡风清的雨晶也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这么好的男人，妹妹你就嫁了吧。”
“我嫁你个鬼。”陆小环忍不住嘟囔。
“不嫁也好，”雨晶笑咪咪的紧紧了胳膊：“不嫁的话，那就嫁给姐，做姐姐的新娘。好么？”
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陆小环一里为之一颤。
似乎好久好久以前，他和她的玩笑中，经常带有这么一句话呢。
但是陆小环知道。
雨晶喜欢的，终究是林千羽。
陆小环只是装做很不在意的样子，“姐，你说什么啊，我是男的哎，要嫁也是你嫁给我吧？”
雨晶听完这句话，疑惑道：“妹妹……你说什么……你，不一直是，男的么？”
你，不一直是，男的么？
陆小环愕然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雨晶。
“你又逗姐姐。”雨晶捏了捏他的脸蛋：“说得好象你变过女生一样。”
陆小环忽然就意识道。
在自己睡过的一天内，有些事情。发生了很大而且很翻天的变化。
陆小环猛的就对雨晶说，“姐，我有些事，下次在陪你逛街！”
————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了？
陆小环想了想，做了很多方面的假设，但假设有很多，却没有人来跟他求证。
没人能告诉他，他的想法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恍惚间，却是不经意走到那间曾经让他痛恨无比的咖啡馆。
就是在这里，他从一个伪娘，变成了一个真娘。
但雨晶却忽然就告诉他，这个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那自己这几年来的记忆，到底变成了什么？
手机上，慕容梓的电话号码依旧还是名为女朋友。
老爹的号码三天前还发短信来跟自己说你个混蛋小子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穿女装？
记得自己莫名其妙变成女生后，老爹就在也没发过短信来给自己了。
很多应该发生过的事情，却是没有发生。
而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跟个电线杆一样蹲在这蹲了大半小时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伊利斜着眼看着陆小环：“你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来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这个时候的陆小环显然没有什么心情和伊利打嘴巴仗。
抬起头问道：“水月呢？”
伊利指了指，“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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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布局还是一如既往没有改变。
冷清的柜台，三三两两并不多的客人。
水月还是一踏糊涂的帅，一成不变的呆做在馆子里的某个角落，拿着一杯咖啡，静静的品着。
陆小环二话不说就往前冲，抓起咖啡，将咖啡杯里剩余的咖啡全往水月身上倒。
水月一头雾水面带无辜的看着陆小环。
陆小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到底在整些什么？能告诉我了没？”
八十七 全世界失忆？
水月抹掉脸上的咖啡，无奈道：“你脾气依旧还是那么的可怕啊。”
陆小环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然后问：“你到底还想玩些什么。”
“什么我想玩什么？”水月一头雾水。
“装，你继续装。”陆小环瞪大眼睛。“为什么雨晶前一段时间的记忆，全部消失了。”
水月眨了眨眼睛，“你在说什么？什么前一段时间的记忆？”
“就是你把我变成女生后的那几年的记忆。”陆小环说。
水月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神色复杂，语气怪异的说：“陆小环，你脑子没病吧？”
陆小环愣了愣。
水月说着就要伸手摸陆小环的额头。
“你……能不能就给我老实一次？”陆小环忍住那荒谬十足的感觉，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话，有些颤抖。
“我真心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水月苦笑：“什么记忆啊，你变成女生什么，你不要告诉你穿越了。”
陆小环有些颓然的坐下。
因为他发现，水月显然没有在说谎。
水月关切的问：“你是不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陆小环忽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林千羽呢？林千羽在哪？”
回答他的，是水月迷茫的眼神。
他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问道：“林千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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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全世界都失去了关于这段时间，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那么这段时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存在的。
陆小环也不知道。
从张城家里，几乎是被赶出来的，那个时候，陆小环觉得全世界都在跟他开玩笑。
林千羽这个人不存在，张城全小到大一直就是一个女孩。张亚凝也是，但张若却是个男生，而在张亚凝在张家里，却不得不作为一个男生来生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
陆小环抬起头，阳光很刺眼，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小环忽然就觉得天空灰灰的，如同蒙上了一层说不清楚的色彩。
电话响起。
陆小环接起一看，是雨晶的。
“没事吧？听说你这两天怪怪的。”略带关切的声音让陆小环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真实。
“我没事。”陆小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姐……你还，记得一个叫林千羽的人吗？”
本以为，雨晶会说出和他们几个一样的话语。
但雨晶就是雨晶，她没有说。
她似乎还记得这个名字，她低声说着：“我……我不记得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我觉得很熟悉……他对你很重要么，妹妹？”
陆小环没有说话。
“不说这个了。”说着雨晶又轻笑了起来：“徐环悦刚刚又打电话给我，问你在哪呢。”
听到这个名字。陆小环如同被电击的一般跳了起来。急忙问：“他的电话是多少？不，你打电话给他，让他马上打电话给我，把我电话告诉他。”
陆小环急切的语气让雨晶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很重要的事。”陆小环郑重的说，说完，立刻挂上了电话。
徐环悦，那个因为自己变成女生然后主动去勾搭，之后爱上自己的男人，居然还认识自己？
如果自己变成为过女生的那一段记忆是虚幻的，那么，徐环悦这个人，为什么还会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认识自己？
电话响起了。
徐环悦有些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在哪？”
陆小环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问的东西太多，却无从开口。
徐环悦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在林千羽家门口见面吧。”
随即挂上了电话。
陆小环愕然。
八十八 大家一起来推测吧
徐环悦显得有些颓然。
西装有些皱巴巴的，平时都有在打理的胡子现在显然有些许的凌乱。
看到陆小环，他有些发黑的眼圈散发出一丝丝的光芒。
“你来了？”
他倚靠在林千羽家门上，神色很是憔悴。
陆小环面色复杂的打量着他。
徐环悦伸手丢过一本资料。
“这户人家姓邹，3年前买下的房子，但一直都没什么人住。”徐环悦这样说。
陆小环轻轻敲了敲门，发现门并不是很老旧，但灰尘很多。
陆小环看向徐环悦。
徐环悦耸耸肩：“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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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饭点，两人就随便找了一家餐厅点了些许东西准备要吃。
陆小环显然没什么胃口。
徐环悦到是饿了，第一碟子菜上来没几分钟，就一扫而空。
陆小环刚想开口问。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徐环悦却已经摆了摆手：“我知道你问题很多。”
陆小环叹了口气：“为什么，关于林千羽的记忆，只有我和你记得？那段记忆，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