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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都来不及操心,他最怕的是泰伦斯成为惊弓之鸟远遁千里,所以他唯有冒险这一条途径。一个医生最善用的手段是什么?
自然是药物。
麻药、毒药、迷幻药,谁能知道?
苏绚所能依仗的就是被小丑启发后一瞬间所明悟的事情——自己拥有两套互相独立的神经系统,抑或称之为精神力……
没错,在九成九的事情上,他可能难以企及巅峰时的潘神,不过有一点使他远远凌驾于基纽神话甚至是整个世界之上,这就足够了。
泰伦斯的手术刀没有鱼死网破地捅向苏绚,他选择了更靠谱的勃朗宁,血流如注的腕动脉没有影响他的镇定,一米的距离,大罗金仙也逃不掉。
“你到底是谁?我没有时间和你拖延!”
“好吧,我再说一次,我叫微笑华尔兹……”苏绚抖出猛料之后,算准了他的反应,冒这个险实属迫不得已,这也是他唯一一个机会。
泰伦斯麻利地用钩针将动脉粗略地缝住,出身于军人家庭的铁骨没有令这个温文尔雅的老头发出半分呻吟。
“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三——二——”
苏绚面对着黑黝黝的枪口人畜无害地坐在刚才的椅子上,道:“泰伦斯,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恩人吗?”
“恩人?就为了刚才你没有对我下手?呵呵……”泰伦斯耸耸肩,“抱歉,年轻人,我背着堕入地狱的罪孽已经走了几十年,现在还不到我该撒手的时候,所以……”
“所以你准备像五年前在巴黎那样,留下两具尸体之后逃之夭夭?”
苏绚截断的话有着莫大的杀伤力,从始至终八风不动的泰伦斯瞳孔骤然缩紧,连他自己也忘记了掩藏情绪。
“好吧,公平交谈!”勃朗宁沿着食指转了半圈,枪口调转了方向,“你告诉我五年前的事,包括你的身份,还有为什么中了毒却没有丧失行动能力,我让你安全离开!当然,你可以在下一次适当的机会割断我的颈动脉,这样的条件你可以接受吧?”
苏绚不置可否地笑道:“泰伦斯先生,五年前围堵你的不仅仅是两个人,否则你认为前面的人成了试验品之后,其余的三个人还会按照你的调调去见上帝?”
“你的意思……”
泰伦斯眯着眼睛,“是你帮我脱困?”
“呵呵……我并不想要炫耀这点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东西,不过以我对那些人战斗力的了解,你能安然脱身的机会——真的不大!我的身份,一如刚才所说的。微笑华尔兹喜欢让别人欠他人情,除了这点我找不到其他说服你的理由。至于你的第三个疑问,我不解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泰伦斯先生,你的药只能困住我七十次呼吸的时间,我拖延时间不假,只是和你猜测的不一样,我是给自己时间。顺便说一句,你的配药真的很厉害!”
“喵!”
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猫忽然叫了一声,泰伦斯侧过俊朗的脸庞,问道:“露莎,你相信他?”
“喵!”露莎张了张小嘴,露出几颗白涔涔的利牙,将脸又埋在沙拉中。
泰伦斯将枪放在桌子上,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然而苏绚却仪态翩然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尚未开包的黄鹤楼,抽了一支点燃,然后将剩余的抛了过去,泰伦斯抽出一根黄鹤楼比苏绚优雅十倍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点点头,“烟不错!”
“既然接受了我的贿赂,那么我们谈谈交易吧!”
“交易?”泰伦斯怔了一下,“什么交易?”
“很简单,你帮我完成一个手术,”苏绚示意了一下佝偻的后背,“我欠你一份人情!”
“让微笑华尔兹欠别人人情?恐怕目前为止,只有我有这个荣幸吧?”
泰伦斯品了品嘴里的烟味,“……这个筹码的确很有诱惑力!”
“的确,换个位置我想自己也不会拒绝,泰伦斯先生,请说出你的要求!”弹掉一截烟灰,苏绚终于做到了这些天一直幻想的事情。人生并不像游戏拥有无限制的刷新机会,不满意还可以推倒重来,他迈出这一往无回的一步其中的艰难唯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泰伦斯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感染力,“苏绚,我要你加入我们的阵营!”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眼睛微微一动,苏绚已经感觉到这个要求的严苛,加入对方的阵营,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有句俗话叫做“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恐怕是对共同阵营最针砭时弊的阐释,他不想给自己找没有必要的累赘,更不想跟基纽的工具一样活得没有一点自我。
“抱歉,这个要求我无法接受!”看到泰伦斯脸上的失望,他又补充道:“但是我以微笑华尔兹的身份保证永远不会站到你们对立的那方,这个,算是我的一个附赠……”
一个诱饵,能激荡起一群鱼儿,一个添头,也不是画地为牢!
午夜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新年的第一天来临了。
“好吧,我需要你帮我做三件事!”
第二十六章 标准教科书
更新时间201035 14:40:01 字数:2942
苏绚将抽了半支的黄鹤楼掐灭,暴殄天物地扔在烟缸里。
“泰伦斯先生,请说!但愿我听到的事情不是将我绕进去的死循环!”
钟声响过的午夜,雪花漫天飞舞,街角的意大利餐馆落下了店门,守在外面的红发吉普赛妞背上琴箱,点了一支烟,跟女侍说说笑笑地消失在雪雾中,泰伦斯放下了黑色天鹅绒窗帘,将莫扎特的唱片放入唱片机,摆出了彻夜长谈的架势。
咖啡依旧是蓝山,点心依旧是曲奇。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想先搞清楚一些事情……”
“比如?”
“比如为何一直藏在暗处的你要走出黑暗,比如为何你会如此年轻?这样的问题你应该不会拒绝!”
“泰伦,按照微笑华尔兹互不试探的一贯作风,我本来可以不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但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破例回答你……我之所以暴露身份是因为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可以称为颠覆的事,于情于理需要我站出来回应,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至于,为何我如此年轻,呵呵……如果十年后你仍旧如此健硕,也许会发现我更年轻!”
“别想,除非你是布拉德皮特或者约翰比林斯雷!”泰伦斯抿着咖啡,翻着纽约时报的娱乐版块,“叶月依织很不错,如果进军影坛,会是下一个奥黛丽赫本,说起来,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上帝愿意亲吻脸颊的女人了,你感觉呢?”
“艾萨克牛顿是唯一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也是唯一的,奥黛丽赫本是唯一的,叶月依织也是唯一的,泰伦,何必非要将每一个追求自我的人笼罩在前人的光环中?不过,说起好莱坞,我自私的以为那些吻戏床戏不适合她!呵呵……”
“告诉你一个秘密,苏绚!我跟奥黛丽赫本交往过一段时间……当然,是最美丽的那种来往,”泰伦斯指了指西装上别着的钢笔,平静的脸上有一种难得的少年风骚,“若不是因为我必须东奔西走,或许能与这位美人共结连理!”
苏绚意外地审视着这个出身神秘的游医,倒没想到这老头也有柔情蜜意的一面,不由的悠然神往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泰伦!我跟叶月依织同居过一段时间……当然,是最令人怀念往昔的那种纯洁邻居,若不是因为我必须藏在幕后,或许能给她套上戒指!”
“所以,为了美人连微笑华尔兹都不愿意藏在达芬奇画像后面了?”泰伦斯九分玩笑地看着苏绚,递上一杯煮好的咖啡。他自然不相信他的话。
喝咖啡不是苏绚的习惯,但是放着上好的蓝山不喝倒也不似潘神物为己用的作风。
“好了泰伦,既然我们放下了芥蒂,那么同样我也需要问你一个问题!”苏绚品了一口咖啡道。
“很公平,请讲!”
“什么时候帮我完成手术?”
“第一件事做完!”
“那第一件事什么时候做完?”
“明晚六点四十五分至五十分!”
“这么容易?”
“哈哈!这只是我们良好合作的开始,不需要费什么劲,而且我有帮手!微笑华尔兹,第一件事需要你做的只是辅助!”
“到底什么事?我需要有心理准备!”
“很简单,帮助我们找到标准教科书!”
……
………
伟大的激进主义抨击主义唯心主义论调派思想家尼采说过:“当我想以一个词来表达神秘时,我只想到了布拉格。”
将近傍晚六点,布拉格广场青铜雕像下,闲散的游客并没有因为昨夜的雪而丧失热情,一个个卖力地展示着自己艺术家气质,甚至连一个角落都不愿意放弃,于是闪光灯爆闪下的苏绚无奈地给了镜头一个后脑勺。
大义凛然的扬胡斯沉重无比地望着前方,那一双眼眸里充斥着与现代享乐文明格格不入的悲悯,却被人群带着欢快的气氛收入焦距,够味也够神秘。
和泰伦斯约好在这个地方等待,苏绚一站就是两个钟头,除了对面泰恩大教堂,就是后面的天文钟,这两个小时里挤在天文钟下的人面带神秘,手里藏着捏着握着各式各样的相机,让人疑似千年后的又有神棍预言末日的场景。教堂林立的布拉格本就够神秘的,但是被这些神神叨叨的游客渲染之下,只能以更诡异的气息来涂抹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倒是有六百多年历史的天文钟给了他点惊喜,当十二门徒随着耶稣登场的时候,苏绚不可免俗地去摸他那只30万像素的手机,结果忽然想起来早已作为一个耳光的筹码扔给了美丽的江大校花。
“嗨,久等了!”
就在大家一哄而散的时候,泰伦斯静悄悄地出现。后面还跟着一身波西米亚风格打扮的中年人,这人身材肥硕,大腹便便,走起路来十足像个鸭子,苏绚还没来得及细细审视他如何作为老狐狸的帮手时,那胖子已经嗤之以鼻地叫嚣上了。
“妈的,泰伦,你跟我说得帮手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泰伦斯难掩尴尬地咳了一声:“比托斯,注意你的礼貌!”
“屁!”中年男人像猎狗一样的肥嘟嘟的两腮颤了颤,没有丝毫收敛地指着苏绚跳脚道,“泰伦,你不如找个妓女当帮手!这狗屎能干什么?老子赔上性命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