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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雪白的下巴瞪着墨焰道:“我看你才像个禽兽才是!”
“你……”墨焰哑然,睁大着双眼,怒火莫名高涨。
秦昼看到墨焰此番模样,不由得笑道:“右护法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呢?此刻还是想办法如何对付黑暗处的人物才是,莫要白费心思勾搭人家妹子了。”
“左护法!”墨焰气结,吹鼻子瞪眼的,不再打算说话。
阴阳镇魂幡在这个时候悠悠转了几圈,方才还是情势紧迫,然后此时这气氛竟是显得有些轻松欢乐,这让阴阳镇魂幡中的器灵不由得怪异地咳嗽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要执迷于这些小细节了好么?要看清楚眼下的状况,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阿器前辈所言甚是,哪像那什么右护法,一点护法样子的都没有!”袂央看向墨焰,故意加重语气地说道。
墨焰听袂央如此说他,当下更是胸口起伏,很是激动地说道:“袂央妹妹,连你也要这样说我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右护法!求你冷静一番,此刻还得请这黑袍姑娘助我们一马,你就不能表现得好一点?”秦昼眉目流转,依旧是有些调侃地对墨焰说道。
墨焰脸色一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继而别过头去,看着黑袍少女,却也不说什么话。
而秦昼笑意依旧的脸上,很是友好地对黑袍少女道:“姑娘,还望你伸出援手,助我们走出这地下城镇的迷障,可好?”
秦昼话音一落,那黑袍少女适才被墨焰摘去面纱,她心情还有些烦闷,此番听秦昼这般话语,本是紧蹙的眉头此刻缓缓舒卷开来,轻轻点头道:“那是自然要助你们的,毕竟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亦是我的仇人!”
黑袍少女此话一出,只听黑暗之处突然响起了一连串阴险的笑声。
“哈哈哈哈,仇人?你既然还在守护着这蛊神宗吗?还不速速将令箭交出来!”
这话出自之前那吹笛驱使毒虫的吹笛人,袂央一行人听罢,皆是脸色一变。
这黑夜漫长,而在那另一处的冥渊阁里,阁主书房中灯影犹在。
“睁大你的猫眼仔细看好了!”璃梦烟心中的怒气像是还没有消除,两眼狠狠地盯着阿黑说道。
而璃梦烟白皙无暇的脸庞一时映入了阿黑的眼帘,一时间令阿黑有些发愣,它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随即又大声地说道:“璃阁主,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看着璃梦烟的面容,这哪里像袂央曾经口口声声唤作婆婆的璃梦烟?
“若不是你逼我,我又何苦以真面目示人?”璃梦烟松开了手,将阿黑轻轻扔回了木桌上。
“嗷喵……差点摔死我了!你就不能轻一点?一把年纪……”言及此处,阿黑很是顾虑地看了璃梦烟一眼,立时停住了话语。
“一把年纪”四字传入璃梦烟耳际之时,那璃梦烟眉头微微一蹙,不过还好这一回她并没有发怒。
阿黑长吁一口气,趴在桌上,眯起双眼,嘿嘿笑道:“其实这样子挺好看的,作何要以一副苍老的面容示人?”
璃梦烟听罢,目光却是看向木桌上的点点烛火,一时间,眼神显得有些恍惚不已,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事。
“嗷喵——你不要这样玩深沉,猫爷我十分不习惯!”阿黑抬眼看着一时发愣的璃梦烟,当下继续了无趣味地说了一句,话音不冷不热,说得很是不痛不痒。
阿黑的声音还在耳畔边回荡着,陷入回忆中的璃梦烟也回过神来,谁料她摇头兀自一叹,幽幽道:“用什么面目示人,真的有那么重要不成?是哪张脸,都已然没有了意义。”
璃梦烟的话音忽然显得有些凄凉,那阿黑不由得觉得有些不自在,当下有些发怔地盯着璃梦烟看了大半天,才缓缓地说道:“这不太符合你的风格啊,璃阁主,你这是怎么了?”
“往事如烟,不提也罢。”璃梦烟话音有些悲凉地把话说完,随即便站起身来,往堆着重重叠叠的文案走去。
“嗷喵——玩神秘呢,嗷喵——好奇得紧。”阿黑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抬眼打探着离它远去的璃梦烟。
却听璃梦烟摆手道:“死猫勿要好奇,有句话你可要好生记住,好奇害死猫!”
“你……”阿黑狠狠吃了一个鳖,当下深深地抽了一口凉气,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个……”正要说什么,阿黑立时止住,顿了顿又道:“璃阁主,猫爷我就不和你计较啦!”
阿黑言毕,璃梦烟便是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黑,道:“是么?那么还请猫爷速速离开罢!”
“嗷喵——堂堂猫爷我可是第一次被下逐客令啊!”阿黑站起身子,抖落了身上些许灰尘,继而轻身一跃,轻快地跳到了窗口上。
它沉吟片刻,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璃梦烟一眼,思忖了片刻之后道:“往事往事,过往之事,既然过去,何必想起?在猫爷我心中,璃阁主可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
阿黑把话说完,纵身向窗外飞去,留得璃梦烟伏在案前,看着冥渊阁大大小小的密函,眉头蹙了片刻,却又莫名地舒卷开来了。
第三百零五章 白采兮
死泽丛林,地下长街。
袂央、墨焰与秦昼等人还伫立在原处,黑暗里,那吹笛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怎么还没动手呢?白采兮?”
“白采兮”三字传入众人耳际,袂央先是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她目光看向一旁的黑袍少女,心中一时明了,原来这黑袍少女的声音名字唤作白采兮。
这时,只闻白采兮轻声一哼,一双锐眼看向四周,抬起手来,骨笛横在唇边,紧接着有些怪异又有些清脆的笛声便缓缓地回荡在整个地下长街。
幽幽笛音吹过,只见缕缕光华从骨笛中挥洒而去,很是轻盈地流向四面八方。
袂央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到片刻,周遭的空气竟然渐渐化为有形,好似轻松一般正在不停浮动。
“这是……”袂央犯疑,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起来,本以为别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疑问,谁知一旁的秦昼双眼绽放些许讶异的光芒,话音变得有些颤抖地说道:“这不就是法阵的气墙么?我们方才竟然全然没有觉察到。”
秦昼话音一落,那飘荡在空中的阴阳镇魂幡忽而飞到了秦昼的身前,接着阴阳镇魂幡中的器灵慢悠悠地说道:“不是没有觉察到,我们根本无法感应到。”
墨焰闻言,轻哼一声,望着不尽的黑暗慢慢地说道:“也不知道对面的人用了什么法术,真是想不到我墨焰还有无法破除法阵的一天。”
“说得像是你很厉害的样子。”袂央在这时开始数落起墨焰来。
墨焰听袂央这般说自己,当下心中肯定很是不乐意了,连忙不满地道:“袂央妹妹,你什么时候跟你秦师兄一个模样了?怎地好生喜欢数落我?”话一说完,墨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眉头,竟是笑道:“喜欢数落我也好,要是把‘数落’二字去掉那是更好的啦!”
“你!”袂央听罢,自然是变得愤愤不平,咬牙切齿,有些怒斥道:“我说墨焰,都什么时候了,你怎还说在这些话?”
秦昼截道:“就是,没看见我们此番的状况么?还在与敌人对峙,右护法你就不要玩闹了。”
“我……”墨焰胸口起伏,觉得今夜的自己憋屈得不得了,此刻两眼恨恨地看着黑暗,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话语了。
耳畔边的骨笛声仍然在回荡个不停,袂央两眼定定地观察着四处的变化,无形之间,那些气墙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淡淡的光芒在流溢,这阵法,像是快要破除了。
“哼!白采兮,想不到你还有一手!”黑暗中的另一个男子有些愤慨地说了一句,继而只觉得一阵强劲的气流随之而来,气势汹涌地逼向白采兮。
而下一刻,只听“砰砰砰”连连三响,白采兮身前便由另一股更强大的气劲反射出去,快速地袭向那黑暗之中。
袂央反应过来之时,才发现秦昼已然扬起手中白芒闪烁的玉折剑横在白采兮身前,“想要伤我们的恩人,这可是万万不可的。你们作何躲躲藏藏,有什么事不如当面说清楚。”
秦昼话音传了过去,随着白采兮的骨笛声缓缓地传了过去。
不到片刻,前方便传来一声闷哼,“法阵松动,果然防御都有些吃力了……”
“你没事吧,现下可好些?”
“好什么好?你看我伤得不重么?”吹笛人不耐烦地斥了一声,“若我养的那些宝虫还在的话,适才那道剑芒还是可以抵挡些许的,可是……”
黑暗处二人的对话传了过来,袂央双眉一蹙,轻声道:“想来这法阵即将破除了,不然对面的人也不会受伤。”言及此处,她目光看向秦昼,道:“秦师兄,你说我们现下该怎么办?”
秦昼听袂央这么问,双目微阖之间,凝神道:“小师妹可是想要去收拾收拾他们?”
“那是自然的,我们被他们困在这里好大一会儿,还差点被他们的毒虫害死。”袂央话语间,紧紧握了握手中的云笙剑。
“轰!”一震响动却在这个时候传来,引得地下长街的地面震动不已,袂央稳住身子的平衡,话音变得有些急促,“这又是怎么了?”
身后白采兮的笛音忽而戛然而止,只听她慢悠悠地说道:“法阵破除了,适才那是法阵撤离所引发的空气激荡。”
“法阵破除了?”墨焰双眉一扬,有些吃惊,虽然适才与这白采兮有些争执,但此刻他的目光无不流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白采兮把玩着手中的骨笛,令骨笛在手中悠然地旋转一圈后,便将它别回腰间。白采兮凤目流转,定定地看向前方的黑暗之处,高声道:“容凌,烨廷,你们二人勿要执意了,为什么你们非要做到如此地步?”
原来对面黑暗中的两个男子一个名唤容凌,一个名作烨廷,从白采兮的话语可知,他们的恩怨定然不小。
“白采兮,蛊神宗宗主白无痕之孙女,纵然蛊神宗没落,甚至不复存在,你还是一心想将之复辟,可对?”吹笛人话音有些古怪,不过说起话来,众人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气力不足了。
白采兮听罢,只是轻轻一笑,继续高声道:“容凌,你也不过如此。作为蛊神宗当年叛徒的后人,想不到到得今日,你还是要延续你们祖宗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