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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京城中炙手可热的锦衣卫千户,顾长风可不是一次两次和允炆照面了。
而在今时此刻,纵以他的修养也不由不吃惊了。
同样的我亦对这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生出了敬佩和亲近之心,我丝毫感觉不到他那高手应有的气质,也难怪太多的人走眼呢,他的修为简直进了一种秘不可宣的境界了。
黄敬天见我们惺惺相惜,亦放了心,告罪一声先退下了。
我招呼顾长风落座,始道:“允炆一朝开智,才感觉自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虽得皇爷爷呵护,但毕竟不是长久之道,这储君之位却也遭人嫉妒,阴谋不断直指本王,看得出长风你具备识人之慧眼,本王也就开门见山了。”我略微一顿续道:“他日君临天下之时,长风你就是本王的皇卫总统领。”
顾长风为之动容,他当然明白这皇卫总统领的实务所指,所谓的皇卫指的无非就是皇城禁卫,锦衣卫,厂卫等。
“千岁如此看得起顾长风,长风定不负重望。”
“好,哈。”
接下来的一番倾心相谈,让我对这锦衣卫的千户有了全新的认识。
第十四章 长风其人
这顾长风真可谓是个玲珑八面心的人物,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没有他不懂的事物,更没有能瞒的他眼的秘密。上至皇亲权贵,下至贩夫走卒,涉政的,经商的,从军的,方方面面无有遗漏,真叫我大大吃了一惊。
哈,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人物,胜似千军万马。
突然我灵机一动,道:“长风,本王现今缺少通晓谋略之士代为分忧,常言道三个臭皮匠还等于个诸葛亮呢,而你如今只能在暗,绝不可明助于我,倒叫本王烦心的很呢。”
顾长风略一沉思,道:“殿下,长风当可举荐一人,他虽年轻识浅,却是智计百出,若加以磨练,定能为殿下之臂助,只是他是贱内的亲弟,又恐殿下。”
“哈,多虑了长风,有这层关系本王不是更放心吗?不知他姓氏?现在哪处当差?”
“哦,臣这小舅子叫罗成也是傲骨天生,自命风流的家伙,他们的家势在两湖一带也算小有名器了,岳丈罗天恒是江湖上三十六派之一剑湖派的第十七代宗主,这剑湖派勉强挤身三十六派之列,以卖买和造制优质兵器而立足江湖,这一代只有他们姐弟二人,如今都在京城之中。”
他顿了一顿又道:“说来这小子也有些恒心毅力,自小就聪慧过人,年前中进士,如今在国子监任了闲职,一天闲来无事,和京城中的一些豪门子弟混在一起,不是出入秦淮媢楼妓林,就是吟诗闲赋谈古说今,但其胸怀大志,苦于无人赏识罢了。”
我接过话头道:“长风不是耍本王吧?以此时在京城之中的显赫,虽位列千户,却实至名归,找个地方安排他应不是问题吧。”
顾长风苦笑道:“殿下,实话相说,臣不是妄自菲薄,弄他进六部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但现今之形势很不明朗,朝中结党接派,一旦进了官场,将身不由己,必须做出选择,否则无有立足之地,而大小官员的背景身世,锦衣卫厂卫都有详细备案,一旦朋党失事,必遭牵连,遗祸无穷,他这方面更无经验,加上年轻气盛,极易遭人利用,所以臣宁愿他在风尘中浪荡,好死还如赖活呢。”
我哈哈大笑:“好一个顾长风,精明若此,不过本王亦看得出来,最主要的还是无可靠拢之人吧,若不得赏识,迟早当炮灰而已,可对?”
顾长风露出笑容:“殿下英明,长风还有些话想讲。?”
“但说无妨,你可是官场上的大油条,本王很期待你的发言,哈。”我露出发自内心的欣赏神色。
“殿下的处境,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势单力孤。”
“本王何尝不知,可碍于身份,出入实是不大方便,长风可有良策。”
“良策谈不上,以殿下的才智和眼力,要扩展一些势力倒是容易,但以殿下的身份却又不能去做这些小事,而微臣的身份比较敏感,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在暗中打点,虽也有一个办法,怕殿下不同意而已。”
“说说倒也无妨,本王心痒的很呢。”
“十分的简单,如果殿下以另种面目出现,作为皇太孙的代表和各势力接触完全可以胜任一切,更能临场决断,何止是事半功倍呢。”
我眼中现出一片光明,对啊,哈,果真是妙计,这顾长风真是个人才。转而一想,看来他这个计划早就成熟了吧。
“长风你就别卖关子了,全盘道来吧。”
“现今在京城中最吃香的莫过于锦衣卫了,而殿下若这么个假身份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再加上臣的掩护,准保万无一失,打着殿下的旗号,谁人敢有疑心,无论在哪方面行走,都是绝佳的角色,权贵也好,商甲也罢,谁也得卖这个面子,更何况殿下是储君,只这一条,就是无往而不利的绝大优势啊。”
我露出浓浓的笑意,似乎看到了那光明的前景。
就这样,我和顾长风一直又谈了一个多时辰,详尽的搞定了细节后才散去。
回到家中的顾长风才感到肚子在鸣叫。
不想家中竟来了小舅子罗成,和他姐姐罗秀正聊着呢。
“姐丈,这么晚才回来啊。”罗成对这姐丈可是敬若天人的。一看到顾长风,忙不迭站起来打招呼。
弄的罗秀暗笑不已,小弟的武功虽差了些,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在自已夫婿面前不啻见了猫的老鼠,白了一眼回的晚了的丈夫才道:“看你的样子就知你没吃饭呢,你先歇一歇,小成来找你有事,妾身吩咐他们给你弄吃的去。”
顾长风对爱妻的妩媚白眼是十分享受的,这两湖第一美女可是自已费了好老大劲才搞定的,七八年来,二人相敬如宾,恩爱异常。
别看顾长风一付风流样儿,实则用情至专,只是少不了逢场作戏而已。
罗成心头惴惴,怪姐姐多嘴,脸部肌肉抽了两下才干笑道:“哪,哪有什么事呀,姐丈,别听我姐瞎说,呵,呵,没事。”
顾长风看了他一眼,坐下,这下夫人罗秀已吩咐了下人,回转厅堂在丈夫身侧坐下,玉手伸过去在顾长风大腿面上不客气的拧了一把,嘴上却笑道:“你呀,就那点鬼心思你想瞒你姐夫吗?这事你休想我帮你,要是你姐夫同意,姐我也不答应。”
顾长风忙捏住娇妻做恶的小手,罗秀亦反握爱郎的大手,再不松开。
“哦,又是什么事,连你姐都不同意,我看你还是别说了,小心我抽你个小兔崽子。”
看着丈夫恶形恶状的样子,罗秀忍不住失笑。
罗成却搔了搔头,鼓足了勇气道:“抽就抽吧,谁还不知锦衣卫的横行无忌,呵呵,小成实是有负姐夫期望,还是不说好了,唉。”最后他还是没说,眼底却掠过一丝深深的痛。
这神情并没有逃过顾长风的锐目,他不由起了疑心,把目光转往爱妻的脸上。
罗秀也是神色一暗,转而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夫君你也别操那么心,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成天和那些二世祖贵分子们泡在秦淮楼里,还为了什么头牌争风吃醋,大丈夫还患无妻,人家财大势大,你若硬要撕破脸的话,得罪了人家,连你姐夫的日子好过不了啦,怎么就不多想想呢?”
“姐,我,我,唉,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小弟也只是来发发牢骚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大腿,咱们这小手当然不是对手了,不过说真的,小弟真的动了真情,可惜老天不帮我啊。”
顾长风松开爱妻的手,猿臂一伸将爱妻的纤腰揽住,朝怀里带了带,笑道:“大丈夫敢爱敢恨才是真男儿,就像你老姐,当年你姐夫我是怎么追你姐的,你不是没看见吧?你小子要是不想等老了后悔,趁早打消这种傻念头。”
姐弟俩闻言都愣住了,还是罗秀先反应过来,白了爱郎一眼,却没从他怀中抽身:“夫君,妾身不同意,你可知他和谁人争吗?”
罗成神色再暗,他知道自已连姐姐这一关也过不了,更别谈姐夫了,尤其姐夫是官场的中混了多年的人精,当然知道利害关系,自已又怎能给他惹麻烦呢。
不过姐夫的话却令罗成更为心痛了,想起和伊人的种种,心头顿刀割一般。
“说说无妨,小成,姐夫想听听,是哪位红牌,竟惹的我家情种如此情根深种。”
罗秀又想插嘴,却给顾长风狠狠亲了一口,羞的她俏脸飞红,头也抬不起来。
顾长风却道:“男人说话,妇道人家休要多嘴,惹恼了为夫,家法侍候。”
罗秀偷瞄了弟弟一眼,娇躯轻颤,想起爱郎所谓的家法,一张脸更红得似骄阳一般,再不敢吭声了。
第十五章 另一身份
罗成最是欣赏姐夫的这种放荡不羁,一腔男儿的豪气尽显无余。只看姐姐给他弄的魂不守舍的娇样儿,越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让姐夫见笑了,她是秦淮五大名伶之一江云翠。”
“是她。”顾长风眼中精芒一闪,续道:“江云翠,芳龄二十有一,十四岁沦落风尘,至今七年多,守身如玉,倒也是个不多见的红尘奇女子。”
罗秀不由嗔怪的了瞪了爱郎一眼,怪他知道的这么清楚。
“姐夫知道云翠?”
“你是不是忘了你姐夫是做什么的了?还有比锦衣卫更清楚这些的人吗?”
姐弟俩恍然大悟,罗秀歉然看了眼爱郎,显然她刚才想歪了。
锦衣卫这当朝的特务机构,很少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顾长风回了她意味深长的一眼,看的美人儿不敢和他目光接触,垂下头去。
“说起来江云翠也算是名门之后,她父亲可是当年追随太祖皇帝平定江山的有功之臣,只是在洪武二十一年犯了错,被革职发配边关,她也落得个混迹风尘的结果。”
罗成心头大震,显然爱人并未和他说起过这些,不由一阵不忿。
顾长风哪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冷然道:“小成,亏你一天自命风流,居然看不出她心中所想,若非她心中着紧你,又岂会怕你知道她身世呢,自古多情空余恨啊,枉她对你一往情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