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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的一身武功,就这样结束了。
那血海深仇,那许多未了之事,唉……
他悲伤自己已到了穷途末路。
如果拥塞的脉道,不能及早打开,时间一久,经脉硬化,势将功力全失,变成废人一个。
想到此处,不禁心如刀割,滴下了两滴英雄之泪。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绝望——
绝望——
摆在他目前的,是一片绝望和幻灭。
“哼!如果我司徒文能恢复功力,再现同江湖,必要给那些鬼魅之辈,加倍的报偿!”
他喃喃的自语。
但!可能吗?还会有那一天吗?
现在他是一个武功行将全废的人!
在伤心绝望之余,他不由引吭暴发出一声长啸,凄厉的长啸,啸声未毕,喉头一甜,哇的又是一口鲜血。
只因他这一长啸,刚刚凝聚的一点真力,又告枯竭,引发了全身伤势,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又告昏死过去。
一声凄厉的袅啼,把他从昏迷中唤醒回来。
只见霜华满山,一轮明月形如冰盘,高悬林梢,照得远峰近树,一片空蒙,明如白昼。
月圆了!
他看着那团圆明月,出神的遐思。
蓦然——
一个念头升起,使他惊喜若狂。
外祖父魔笛摧心赐赠给他的那一颗“九尾狐内丹”,嘱他在月圆之夕服食,可以增进功力。
现在,不正是时候了吗?
他迫不及待的取出那一粒龙眼大的“九尾狐内丹”,映着月色,霞光万道,赤红如火,连忙纳入口中。
一缕芳香顺喉而下,他忙坐正身形,垂帘内视,一股热力由丹田之中升起,通走奇经百脉,那拥塞的脉道,也豁然贯通。
力道愈来愈强,有如浪涛汹涌,汗出如滔,周身白雾蒸腾,有如云烟缭绕,刹时,已入物我两忘之境。
直到次早日出,方才功圆果满。
只觉百脉畅通,全身舒泰,内力充盈,略一提气,内力有如波起云涌,滔滚不绝,一个身形直欲凌空飞起。
不由大喜过望。
欢欣之余,不由仰天一声长啸。
声若老龙清吟,春雷乍发,震得四谷齐应,树叶萧萧而下,鸟兽飞遁,绕林不绝。
但觉功力,不啻平增一倍。
突然想起,老哥哥临去时,交给他的一封书简,忙取出来一看。
不禁目眦欲裂,热血激荡,杀机云涌,正待……
蓦然——
身后传来一声阴侧恻的冷笑。冷得有如极地寒风。
怪手书生司徒文,取出千手神偷取自天毒门蛇魔崔震的那封书简一看,不由怒发冲冠,国毗皆裂。
只见那简上写道:“书呈幽冥夫人贤妹妆次!昔年我等共谋中原双奇之事,百密一疏,致使司徒雷之子漏网,小鬼继承魔笛摧心之衣钵,并修习‘玄天秘’之上乘武功,技震江湖,号称怪手书生司徒文,五年来,愚兄竭尽全力,始终未能了却斩草除根之愿,望贤妹能移玉出山,除此隐患,同时如能取得‘玄天秘篆’,佐以昔年所获之‘金吾剑’,则脐身五大门派之心愿可达,武林称尊舍我其谁,并请移玉‘白骨坳’一行,共诉积捆,临笔依依书不尽言。”
他痛恨之余,心头电转。
原来这书简中所称的“幽冥夫人”,也是杀害中原双奇两家的主凶,却不知这“幽冥夫人”,是何等样的人物?
他由“幽冥夫人”,联想到“幽冥教”,幽冥教的新教主“幽冥秀才”,不知是否可以快意恩仇。
“哈哈!跳梁小丑,也妄想武林称尊!”他自语道:
心头杀机如波翻浪涌,他恨不能立时手刃元凶。
突地想起逍遥居士,约期已过,母亲和姐姐被困李家堡,吉凶未卜,心念转处,决定先赴李家堡,救出母亲和姐姐,然后再找大毒尊者,冥幽夫人索还血仇。
正待飞身纵起。
蓦然——
身后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有如极地寒冰。
他电疾转身,一看,身前两丈之外,站定了一个灰衣老者,眼射骇人寒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他看这灰衣老者,身形十分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正自思疑之间。
那灰衣老者,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做得好事,还有那和你一道的贱婢呢?”
他一听,如坠五里雾中,不知道对方意何所指,对方口中的贱婢,可能指的是公羊蕙兰……
一时之间,倒怔得说不出话来。
“哼!别人怕你怪手书生,我五岳散人却不在乎!”
他被这莫明其妙的话,弄得心头火起,剑眉一挑:“你我素未谋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子别装你妈的蒜,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
他一听对方口出不逊,怒气倏增,大声道:“你嘴里放干净些,到底是一回什么事?”
自称五岳散人的老者,欺进一步,厉声道:“擅入老夫住宅,并毁去老夫穷毕生精力练制的‘千年和合露’,还干下那等好事,你小子还要狡赖!”
他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五岳散人就是雪山魔女带自己去的那间山顶小屋的主人,初时还以为是雪山魔女的居所,如此说来我倒是错疑了她了。
一幕幕的往事,又电闪心头——
山顶小屋中,他误服了“千年和合露”,而和雪山魔女结了合体之缘,他记起当时是他主动,雪山魔女曾一再解释,是为了救他而奉献自己清白之身。
当时,在他思想相左之下,他不听她的解释,他辱骂她,他几乎想杀了她,他不顾而走。
他一再的使她难堪,一再的用言语折辱她。
他记起她那哀怨的眼色,绝望的神情,也记起了她曾骂过他的一句话:“司徒文!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是的,他已做了忘恩负义的事,他击碎了一个少女的芳心,一阵阵的内疚,使他心痛如割。
他喃喃自语道:“兰姐,宽恕我,我实在是无心的,我委屈了你,我万分的对不起你!……”
他自顾沉思冥想,忘了还有五岳散人在侧。
“小子,你鬼哼些什么?”
一声猛喝,把他从沉思中惊醒,冷冷的道:“你待如何?”
“千年和合露,老夫穷毕生之力,仅炼制了这么一小瓶,既毁在你手,你得还老夫一个公道!”
他面露不屑之色道:“这个公道要如何还法?你说出来听听看!”
五岳散人双眼连眨,干咳了一声,面露奸笑道:“你如果把‘玄天秘篆’交出,作为对老夫的补偿,这段过节就此揭过,老夫另外送你一瓶……”
“哈哈哈哈哈!”他不由仰天一阵狂笑。
“小子你笑个什么劲?”
“我笑你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
“什么?”
五岳散人面色倏寒,怒声喝问。
“说出来的话,天真得有如三岁孩童!”
“好狂妄的小辈!”
喝声未落,飘身上步,呼的劈出一掌,凌厉刚猛。
司徒文自服了九尾狐内丹之后,等于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功力已到了意动即能伤人的地步。
当下不闪不避,恍如不觉,护身神罡应念而生。
“噗!”的一声,五岳散人劈出的一掌,仿佛撞在一重钢墙之上,被反震的潜力,推得向后退了三步,不由眼露骇凉之色,想不到这小子的功力,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
看他年纪不出二十,功力却深厚如此,真是匪夷所思。
“如何,玄天秘篆还要是不要?”
五岳散人岂能吞得下这口气,暴吼一声,双掌交错,进身攻上,一连攻出了九掌之多。
掌挟劲风,劲疾锐啸,有如狂涛巨浪,卷涌翻腾。
司徒文左掌连圈连划,轻轻的消卸了对方凌厉狠辣的九掌,右掌暮出,手指一曲一伸,两缕白蒙蒙的指风,闪电般射向对方,哧哧有声。
五岳散人心中寒气顿冒,忙不迭的横移三尺。
虽避过要害,但衫袖已被射穿两孔,不由惊魂出窍。
司徒文心想,若没有你那害人的“千年和合露”,我和兰姐姐也不会做出那等丑事,使我落一个忘恩负义之名,兰姐姐也不会因受刺激而大开杀戒,以致被五大门派联手擒回峨眉,生死未卜。
想到此处,不由把满腹怨毒之气,全指向五岳散人。
俊面一寒,杀机倏现!
缓缓向五岳散人身边欺去。
五岳散人见他杀气满面,缓缓移来,不由自主的也连连后退,恼羞之下,凶概顿起。
“呼”的一声,身形陡然矮了半截,须发根根倒立,形如刺猖,两掌缓缓上提,掌指之间,冒出蒙蒙青气,刹那之间,全身皮肤顿成惨绿之色,形貌狰狞恐怖至极。
司徒文自出道以来,还不曾见识过这种怪异武功,心中一愣,身形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小子,今天若不要你骨化飞灰肉化泥,难消我心头之恨!”随着话音,身形反而向司徒文欺来。
他存心要把司徒文毁在自己的歹毒阴功“消形溶骨功”之下,这种功夫确实歹毒异常,乃是用一股先天真元之气,把全身蕴藏的绝毒之气,迫人对方经脉穴道,一时半刻之间,就得形消骨化,端的歹毒之极。
任你武功再高的人。只要稍微吸入掌指之间所迸射出来的青气,马上就得骨软筋疲,瘫痪倒地。
司徒文虽不知道这种歹异武功,但却可以断定必定是一种歹毒阴功,看来这五岳散人,既练成这种阴毒武功,又制成“千年和合露”那一类的害人东西,谅来绝非善类,杀之并不为过……
思念未已,五岳散人的双掌,倏合拍出。
劲风锐啸中,挟着蒙蒙青气,如狂涛骇浪般卷来。
司徒文反应何等快捷,右掌以八成劲力、猛然挥出,身形捷于鬼魅飘风般向左横移一丈。
“砰”的一声巨响,劲风激荡中,五岳散人缩如刺猬般的身形,被震得“噎噎噎!”连退五步,口角溢出一缕鲜血,面目更显得狰狞可怖。
而他也在这时,吸入了少许青气,顿感一阵头晕目眩,极不好受,心知已着了对方的道儿,身躯也微微一晃。
五岳散人用衣袖抹去口角的鲜血,发出一声阴恻侧的奸笑,双目绿光磷磷,看着司徒文,一不稍瞬。
司徒文曾取食过整株的“九品兰实”,身体内无形中蕴蓄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