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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流入民间,此剑削铁如泥,功力高的人运用起来,剑芒可暴长三尺,加上剑身,七尺之外可以伤人……”
“怪不得引起这么多人的觊觎,后来呢?”
参加的黑白道高手之中,除黑道人物外,有五大门派的人,还有中原双奇……”
他听到他的父亲玉面专诸司徒雷、桃源居士慕容刚伯父也在参加之列,不由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比武的地点是在洛阳城外十里的黄叶山庄,由在主黄叶散人作主持人,比武之前,盛宴款待各参加比武的高手,谁知酒宴未终,所有高手除中原双奇事先见机滴酒不沾,汤菜浅尝即止,所以中毒较轻得以逃生之外,其余全部死于当场,这件公案,曾轰动整个武林!”
他几乎惊得直跳起来。
“那是谁下的毒手呢?”
“五大门派曾派出多人,调查这件公案,但连主人黄叶庄主一家,都无一幸免,终于成了一件悬案……”
“那金吾剑呢!”
“自那时起就已失踪!”
他一时想不出,蒙面人讲这件武林公案是何用意。
“武林中,再无人知道这金吾剑的下落?”
“有!”
“谁?”
“五年前,中原双奇!”
“现在呢?”
“我!”
他一跃而起,惊奇的注视着蒙面人。
“可否请问前辈尊讳?”
“哈哈哈哈!”一阵低沉的笑声中,蒙面人一把抓下蒙面黑布,赫然是一个四十左右面目威棱的中年人。
他哦了一声,连退两步。
“我叫宋长青,江湖中称我为无影客!”
“无影客……”
“天毒门掌门人天毒尊者首徒!”
他杀机倏现,但当他意识到面对的人,就是他的恩人时,不由一阵赧然,又复歉意的一笑。
“天毒门何以突然绝迹江湖十年之久?”
“掌门人闭关潜修本门绝学,疏令闭关之期,门人不奉命令,不得出现江湖,同时绝对禁止用毒!”
他恍然大悟,原来五年之前天毒门中一庄二堡三谷主等人追杀他时,不曾用毒,即是这个原因。
“天毒门为什么苦苦追杀我?”
“因为你是中原双奇之后!”
“家父的被害是……”
“因为他知道金吾剑的下落!”
他眼中杀机大炽,仇恨的火在胸中燃烧,他恨不能立刻手刃仇人,激动得浑身发抖,不能自已。
“那中原双奇之一的慕容刚……”
“也是同样的理由!”
“我被追杀,也是为了恐怕我知道此事而要灭口?”
“嗯!”
“天毒门忽然潜踪,绝迹江湖,是为了恐怕这件公案被揭穿,而引起武林公愤?”
“小侠颖悟超人,所说不差!”
“请问下手的人是……”
“共有十人之多,而主凶只有一人!”
“主凶是天毒门掌门人天毒尊者?”
无影客点点头,但脸上却流露出一种像是痛苦又像是追悔的复杂表情,身形也在微微颤动。
“大恩不言谢,请先受我一拜!”说着已拜了下去。
无影客一把没把他拉起来,只好向旁一闪。
“天毒尊者武功已臻化境,小侠不可大意轻敌,凡事应谋而后动,不宜操之过急!”
“后辈敬谨受教!”
说完站起身形。
一阵微风掠处,三丈之外,人影一闪而没。
锵的一声,一面黄光灿灿的小圆牌,落在无影客脚前。
无影客一见圆牌,面色立呈死灰,仰天一阵悲啸。
啸声凄厉,不忍卒听,他正想飞身追去,一见无影客情形有异,只好又停下身形,狐疑不已的看着他手中的圆牌发怔。
“小侠!我宋长青心愿已了,虽死无憾!”
“前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他闻言大吃一惊,似已料到这小小圆牌必定来历不小,其中大有文章。
无影客凄然一笑,手中圆牌一扬道:“小侠可认识此物?”
“不知道!”
“这是本门的天毒法牌!”
“天毒法牌?”他诧异的重述一遍。
“不错,天毒法牌是本门执法之物!”
他睁大双眼,愕然不知所答。
“我泄露了本门最大机密,等于叛门背师,所以……”
他话还未说完,飞快的把那小圆牌放入口中。
待他发觉,已是无及了。
无影客脸色渐变青紫之色,身形也缓缓倒下。
他死了,死于他本门的执法牌。
他为了报答当年司徒雷的救命大思,不惜背叛本门,他早已下了决心,他早已料到他必然的结果。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怪手书生司徒文,脑中一片混饨。
他已揭穿了他被追杀之谜。
他也知道了他和婉姐姐一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这个谜底揭穿的代价,是他视为最大恩人无影客来长青的一条命。
他的心在滴血,全身如被烈火焚燃。
为什么好人都是这样悲惨的下场?
他慎重的掩埋了无影客的尸体。
他再一次恭敬的下拜,两滴英雄泪落在墓前的土中。
拜罢,立起身来,怅望着悠悠苍穹。
他心中只有一个意念,就是“杀”!
杀!杀!杀!
他游目四顾,希望发现他想杀的对象!
然而,四周寂静如死,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无法抑制脑中仇恨之火,功运双掌,向那些峥嵘怪石,疯狂的劈去,一阵轰隆哗啦之声,石屑纷飞,石笋倒了一大片,他兀自不停手。
蓦然——五丈之外,传来一声冷笑。
他被从疯狂的举动中唤醒,电射星旋般朝发声之处飞去。
以他的身手分秒之差,竟不能发现发冷笑的人的踪迹,这人身手之高,可以想见,同时这冷笑,决不是无因而发。
他展目一看,很快的作了一个判断,东西北三面,都是旷野,一眼可以看得很远,来人身法再快,也不能逃出视线以外,只有南面,有一片稀疏的枫林,来人极可能从这方面通去。
他毫不犹豫的向那片枫林射去,枫林并不大,仅有十亩左右,林外却是一条坦荡的官道,依然不见人影。
他不由放缓身形,顺官道而行。
经过这一阵奔行,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
他此刻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探访天毒门立派的地方,好为自己一家和慕容伯父一家复仇。
他又想起可怜的婉姐姐,她此刻不知流落何方,她当然无法知道仇家是谁,还一心一意以他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却不知道,霓裳仙子慕容婉,已从无极老人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世,误会冰释,正在四处找他哩!
他要做的事情,当然还很多!
探寻母亲、姐姐的下落。
再访无极老人,因为无极老人曾说过:“你可知道魔笛推心关任侠是你的什么人?”当时若不是婉姐姐突然来临,他已弄清楚了,所以对于魔笛摧心的生死,他更急于要知道。
再斗大漠驼叟,他不但要替无极老人报那掌伤之仇,而且大漠驼叟言中,似乎铁笛主人与他有约,要自己去了断,这件事更是扑朔迷离。
他要寻到隐形怪客,去为他完成两件事,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两件事,但,他已从心中应许了他。
还有,三面“魔笛摧心令”之谜。
思绪如潮涌,使他顿生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他要做的事太多了,而且每一件事都不是容易做到的。
虽然——
从无影客的口里,他明白了中原双奇被杀的原因,同时,他也知道了这件惨绝人寰的“毒杀案”。
但,目前他还不愿揭穿,他要独诛元凶,力歼群丑。他决不愿假手别人的力量,来消灭天毒门,天毒门与他仇深似海。
他对于五大门派,怀有很深的成见,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徒然挂着名门大派的牌子,毫无侠义道的风范。他有干云的豪气,他要做一个榜样给他们看。
正行之间,突然前路传来数声惨号,他心中一动,疾朝前路驰去,他判断又定有人丧生。
“天马行空”轻功身法,何等迅捷,倏忽之间,已飘出百丈之外,一幅惨象,立呈眼前。
官道上,横躺着四具和尚的尸体,他身形一落,上前去一探鼻息,早已气绝多时,全身并无伤痕,“灵泉穴”上,指印清晰的现出,显然是被重手法点中而死。
他翻起僧衣,略一检视,从尸体身上所带的度碟看来竟是少林寺的僧人,他心中大奇,是什么人,竟敢对武术完派的少林僧人下手。
突然,他眼光触及死者胸前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紫印,惊得直跳起来,他简直不相信所见的事实。
那紫印赫然就是“魔笛摧心令”。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难道下手的竟是铁笛主人可能吗?
以他自己的看法,铁笛主人,早已不在人间,因为他亲手掩埋了骇骨,而“坎离铁笛”
就是得自那堆骇骨。
但从大漠驼叟口中,铁笛主人最近还与他有约,了断一段过节,但这档子事,却找到了自己头上,武林中一致的说他是铁笛传人。
离奇,错综,复杂。
他任怎样思索,仍然找不出一丝头绪。
他又想起五年前,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的隐形怪客,向少林了尘大师所说的一句话:
“五年之后,要这小子亲赴少林寺。向五大门派了却这一件公案……”然后他亲见林中射出一面“魔笛摧心令”付与了尘大师。
看来这一切关键,都在隐形怪客身上。
他不由自个自的说道。“对,我必须要寻到隐形怪客,他个杯底朝天,然后干咳了两声,嘎声道:“嘿!诸位见过那怪手书生没有?”
酒客都睁大了眼看着他,没有人回答,当然,他们之中谁也不会见过怪手书生。
“他右手天生的只有两个指头,所以称为怪手,人长得虎背熊腰,胸阔膀圆,威猛已极,但却喜欢文士装束,身手之高可以说前无古人,就以最近群雄夺宝这一役来说……”
他故意一卖关子,住口不说,手举起酒壶,倒了半天,却一滴酒也不曾滴出来,故意连声干咳。
司徒文见他信口开河,胡吹乱说,大感兴趣,童心忽发,向小二一招手道:“小二哥,你给那位老丈添酒,酒钱算我的。”
小二喜滋滋的给添上了一大壶。
众酒客见一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