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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坛门外,他方才停身的地方,五丈之内,地裂土崩,一座建筑辉煌的幽冥令坛,已变成了一片瓦砾之场。
司徒文怨毒至极的喝道:“女魔,你枉废心机了!”
幽冥教主赵冰心面目凄厉如鬼,怒视着司徒文。
她的安排,可算是缜密毒辣,司徒文能躲过坛内的“霹雳弹”,决无法再逃过坛外预置的炸药。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吴柔柔一念之私,使她功亏一篑,她在盛怒之下,劈死了吴柔柔。
司徒文虽然侥幸不死,狠仍然胆寒不已。
幽冥教主赵冰心眼看毒计成空,气得浑身直抖,连话都说不出来,幽冥教已注定了冰消瓦解的命运。
她怒视了司徒文半晌之后,咬牙切齿的道:“小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声落,两只纤纤玉掌,倏地遽然涨大两倍,掌心之中竟然射出磷磷鬼火,斜举平胸。
司徒文心中一震,这女魔的功力,未可轻视,她保有“幽冥真经”近二十余年,当然已修习成了全部歹毒阴功。
当下心头电转,这一遭,决不能让这女魔漏网。
心念来已,对方的双掌,已告平胸推出。
司徒文既已存心,不让对方逃出生天,一咬牙,挟毕生功劲,猛然挥出一掌,迎向那对方阴寒刺骨的掌风。
“噗广的一声巨震,激荡的劲气中,夹着星星磷火,向四外散落,女度被这掌震得连退五步。
而司徒文的身形也一阵摇晃。
幽冥教主赵冰心这时已存心拼命,退了五步之后,厉叫一声,脸上顿呈惨厉至极的神色,一字一句的道:“小鬼咱俩同归于尽吧!”
司徒文不由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女魔又有什么毒着要施展,立即全神戒备。
只见女魔,眼中陡然射出两道碧绿光芒,全身衣裙鼓涨如球,愈涨愈大,看似要爆炸了一般。
蓦然——女魔口中发出一长串凄厉绝伦的惨笑,有如夜半鬼哭,令人毛发悚然,不寒而栗,笑声未已……
“噗!”的一声,女魔的身体竟然爆炸开来,血箭漫空激射,蓝星闪烁,夹着刺鼻的腥臭之味!
笼罩了周遭五丈方圆之地,密无间隙。
司徒文绝意想不到会有这等怪事发生,怔得一怔,只觉身上一阵如蜂螫般的刺痛,接着,腥臭之味人鼻,一阵头晕目眩,颓然仰身栽倒。
幽冥教主赵冰心在情急拼命之下,蓦地施展“幽冥真经”中最为歹毒的“血箭毒磷”
功,以图背水一战。
这种“血箭毒磷”功,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拼命阴功,施展的人,在发出这种阴功之后,真无血气损耗极巨,至少要十年的凋息才能恢复,而被“血箭毒磷功”所伤的人,最多只有两个时辰的活命,任你功力盖世,也难免被磷毒攻心而死。
“血箭毒磷功”乃是以毕生修为内力,把本身平时吸取蕴着在体内的磷毒,融合气血,逼到周身表皮之内,然后破皮爆射而出,五丈之内,敌人绝无幸免,只要有一点被射入体内,立即循经脉游走,最后磷毒攻心而亡。
这种阴功,若非是遇到强仇大敌,存心以命相搏,决不轻易施展,因为施展之后,对方固然不免一死,但本身所受的伤害,也与死差不了多少,可谓歹极毒极。
万一对方不死,那施功的人本身只有束手待毙,因在施为这之后,本身已受重创,毫无反抗的余地。
幽冥教主赵冰心见自己二十余年来处心积虑谋篡到手的教主之尊,被怪手书生弄得支离破碎。
而且她自知,她与司徒文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在世上,就是说,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人死去。事才算完。
所以她不计一切后果,要除去任手书生。
她毫不犹豫的施展出从未考虑到会用的“血箭毒磷功”。
司徒文见那女魔赵冰心,一阵凄厉的惨笑之后,全身突然鼓涨如球,像是要爆裂开来一般,面如厉鬼。
司徒文一凛之下,蓄势戒备。
他知道对方要施杀着,但决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歹毒的武功。
心念之中,只听“噗!”的一声,幽冥教主赵冰心,鼓绷如球的衣袂,竟然真的爆裂开来。
血箭迸射,密如雨丝,夹着极其恶臭的腥风,笼罩了五丈方圆之地,这种罕绝人寰的怪现象,使得司徒文为之一窒。
就在这一窒的分秒之间,身上已如蜂螫般,被射中了无数血箭,腥臭之味,扑鼻而入,一阵晕眩,仰身栽倒。
幽冥教主赵冰心施展完“血箭毒磷功”之后,眼看司徒文栽倒于地,心中一喜,面上露出一丝极微的笑容。
而她自己,也因真力损耗过巨,气血双亏,全身表皮尽裂,而受了重伤,身形也跟着缓缓倒下。
女魔的衣裙,也因施展这歹毒阴功而告片片碎裂,全身几乎等于一丝不挂,妙相毕呈。
幸而此时此地,除了昏迷在地的司徒文外,别来他人。
女魔赵冰心仅是因施功力而成重伤,并没有死,她的心中十分明白,她眼看着倒地一动不动的司徒文,心中快慰已极。
她知道对方的性命,只在呼吸之间。
这女魔,毒比蛇蝎,她考虑到对方万一中毒不深,如果来个临死反噬,自己将不能幸免一死。
她必须要予对方再加上致命的一击。
“玄阴谷”阴森黝暗,根本无白日黑夜之分。
半个时辰之后,幽冥教主赵冰心已能稍作动弹,而司徒文仍然如死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司徒文躺身的位置,距离女魔有一丈五六之隔。
虽然是短短的一丈五六,但女魔这时已无力对他再施杀手,因女魔受创之巨,已使她脆弱得如一个婴儿。
于是——
幽冥教主赵冰心,艰难的挪动着血渍斑斑几近完全赤裸的娇躯。
一寸又一寸。
像一尾赤练蛇,缓缓游近它的猎物。
手脚并用的爬行着。
这残毒的女魔,不能等待到两个时辰,让对方磷毒攻心而死,她怕他万一突然醒转,作临死的反击。
她要亲手解决对方。
距离随着时间缩短——
一丈——
八尺——
五尺——
……
伸手可及——
司徒文仍旧寂然如死一动不动。
他是否已经死了?
或许他只是暂时的昏迷?”
他不知道死神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幽冥教主赵冰心得意的笑了——狰狞的笑。
她的右手中指,已指正司徒文的“太阳穴”。
只要中指一落,大罗金刚也难逃一死。
危机千钧一发。
眼看司徒文就将要毁在……
蓦在此刻——
一声闷哼过处,司徒文竟然睁开眼来,一看,不由亡魂皆冒,对方的手指,已然距他的“神穴”不及三寸。
他浑身无力,神志还未完全清醒,本能的一偏头。
女魔的一指,竟告点空。
她决料不到对方会在这时醒来,加以她自己伤势极重,出指已不如平时的快捷凌厉。所以被对方一偏头让过。
一咬牙,中指不收,疾点对方头顶的“百会”大穴。
司徘立在一偏头让过对方点向“太阳穴”的一指后,心知对方必不甘休,一骨碌滚出五尺开外。
他这滚身,恰与女魔出指,同一时间。
半寸之差,女魔的第二指又告落空,而对方已在五尺开外,下由心胆俱寒,如果司徒文此刻有能力出手的话,她知道自己决难逃一死,她已没有抵抗的能力。
司徒文何以在中了对方的“血箭毒磷”之后,还能醒转呢?这也可说是无巧不成书,诸般巧合。
原来司徒文身上所着的那一袭青色儒衫,系得自“虢公古墓”之中,本是奇珍,能避水火,普通刀剑难损分毫。
女魔的血箭,虽然已有不少射中他的身上,却不能穿透青衫而直接伤及他的身体,他除了被射时,感觉一阵刺痛外,并未受害,他之所以昏厥,乃是吸入了毒磷之故。
如换常人,即使吸入毒磷,也难幸免。
但司徒文却因服了“九品兰实”之故,体内潜存着一种解毒的能力,所以在昏厥了一段时间之后,吸入的解毒,已被化解,人自然也跟着醒转。
但他的神志,仍然不十分清楚,方才偏头,滚身,一连避过女魔歹毒的两指,只是一种本能的行为。
女魔此刻万念俱灰,心碎胆裂,骇凛的望着对方。
此刻,她无论有多少歹毒阴功,也无从施展。
司徒文经过这一阵折腾,人也清醒了许多,只是似感浑身酸软无力,当他仔细一看对方时,心中不由为之一震。
只见幽冥教主赵冰心,衣衫寸碎,露出一身斑斑血痕,形状至为惨厉恐怖,但看到那诸般妙相时,不由使面发热,一颗心怦怦而跳。
女魔虽已徐娘半老,但那丰满的胴体,高耸的玉峰,虽在血迹殷然之下,仍然充满了诱惑。
尤其现在裸体横陈,更令人生非非之念。
司徒文一看对方的形象,虽不明究里,但可猜出,这女魔已身受重伤,于是放心的施功迫毒。
“搜穴情脉功”奇绝武林,不到盏茶时间,体内余毒业已驱除净尽,试一运气,功力竟然已完全恢复。
一股复仇的火焰,又在胸中熊熊燃烧。
人也跟着一跃而起,面笼杀气,眼射怨毒之光,一步一步向仍然裸体横陈在地的幽冥教主赵冰心迫去。
.女魔见状,自知难逃一死,反而引发了她凶残之性。
狠狠的喝斥道:“小狗,你要把本教主怎样?”
“我要把你剖腹剜心!”
“哈哈!小狗,既落你手,你就动手吧!”
“哼!小爷还有些话要问你!”
“幽冥教主”赵冰心这时已横了心,闻言凄厉至极的冷笑一声道:“小狗!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真的?”
“难道还有假的!”
“你不据实答复小爷的问话,你就休想痛快的死!”
“小狗!你待如何?”
“我将点你七处阴穴,让你饱尝七日逆血攻心之苦,然后再把你寸谋处死,你意下如何?”
女魔不由惨嗥道:“小狗,你好狠心!”
“难及你万分之一!”
“死则死矣,何惧之有,本教主死后变厉鬼也不饶你!”
“你说得不错,你将是名符其实的厉鬼!”
幽冥教主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