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乙易只有苦笑叹声道:
“荆无算自称是‘包孕吴越’之太湖龟头渚‘中犊山’人氏,老夫曾派人在这座小岛上察访,没想到岛上约百户渔民,大小妇孺约三百口,居然得了瘟疫全部死绝,早已犹如鬼域,所以根本无从查起,这个人太神秘了。”
剑梦仙黛眉紧蹙惊讶道:
“田世伯,毫无来由呀!一座小岛倘若全是渔夫,怎可能孕育这等绝世高手?其身分来历肯定是造假说谎!”
李探花紧锁眉头打岔道:
“假如一个人因为假造来历、让人无从查起,致使整座岛上渔民死绝,此人必定是大奸大恶之辈,实在可怕!”
剧孟气愤填膺怒斥道:
“小李神仙说的有理!此人简直是个魔鬼禽兽,在江南兴风作浪却能搏得武林同道敬仰,岂是可怕二字可以形容!”
柳夷吾拍桌怒道:
“他妈的什么烂刀神!他不嫌弃我是化外之民,还和颜悦色地对我鼓励有加,一直套问我的主公是谁,当时我竟感激涕零得无以复加。”
田乙易叹然道:
“荆无算就是这种人!以刀神之尊而能屈尊降贵关照晚辈,使人顿感窝心,纷纷投效,为其所利用,这般纵横捭阖的手法连吴王刘濞也得侧目礼敬三分。”
剑梦仙对着柳夷吾忙问道:
“你可曾告诉荆无算,已知晓李国师的身分?”
柳夷吾抚腮尴尬道:
“主公的身分我如今才得晓!很多人都曾问过,但我确实无法回答,要不然可就乐坏了!这种神仙主公哪里去找?”
他憨厚率直的一面,令人不觉莞尔,无形中冲淡了严肃气氛。
剧孟纵声开怀大笑道:
“柳兄弟在湖畔一战已然扬名,逢人就自夸己身主公不但年轻而且武功盖世,就是不明来历,当然引得众说纷云多端臆测,所以‘李花’主公这个假名已经响遍江南。”
田乙易微笑道:
“吴王刘濞还曾为了此事派遣大批密探明察暗访,如今尚无结果,若得知李花就是当朝浪荡孽神的话,柳老弟哪有命在?所以李国师高瞻远瞩实为不世之才”
李探花客气地回揖叙礼问道:
“前些日子我路过长春湖畔,亲睹枪王卫雷龙被一位戴着黑白面具的女子暗杀,立即尾随跟踪,却于半途竹林中闯出一名蒙面人,此人刀法十分高绝横行阻挡,方为那女子所逸。尔后刀神荆无算与你正巧出现,如今排除你之外,我怀疑他很可能就是那名蒙面人了。”
田乙易若有所悟地击掌惊叫道:
“着啊!当时我奉刘濞之命欲寻荆无算商议国事,望着他手提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匆匆离开王府,就远远跟踪,见他到了湖畔便消失于竹林内,我在林外等了约半炷香时间,怱闻竹林里一阵倒塌异响,现身查看时,就望见了李国师与荆无算对峙!此刻回想,确实可疑!”
剑梦仙听出了端倪,忙问道:
“李大哥!蒙面人暗中掩护杀人凶手,一定是与戴着黑白面具的女子同党,若说蒙面人是荆无算的话,那名神秘女子又是谁?”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无奈道:
“她是我最厉害的宿敌,也曾是我的情侣。以后你们若是遇上了戴黑白面具的女子,就先避之为妙,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剑梦仙闻言脸色为之黯然,却倔强不服道:
“我就不信她有什么三头六臂的通天本事!李国师能否告知其住处?让我找上门去,非教她见识龙鳞宝剑的厉害不可!”
田乙易闻出剑梦仙有拈酸吃醋的意味,也不好挑明说穿,只有迂回劝阻免得发生意外,道:
“梦仙,听世伯的话!这名神秘女子若能趋策刀神荆无算为其效命,可见并非等闲之辈,你犯不着送上门去自讨苦吃!”
听话要听音,吃葱要吃心,剑梦仙聪明伶俐哪会不懂其中话意?瞬间双颊绋红为之沉默不语。
剧孟惊讶地忙打岔问道:
“小李神仙!杀人凶手居然是您的情侣,又怎会是您的宿命劲敌?她是何方神圣,可否明告?”
李探花并不避讳,只有苦笑轻叹道:
“唉,因爱成仇!她叫霍因缘,乃是魔界公主下凡,想要挑起天下战乱,好逼我出面与她谈判吧?但这笔风流帐真是扯不清。”
田乙易反而抚掌大笑轻松地道:
“她既然是李国师的旧识,那一切好办!凭您的睿智定能迎刀化解这场灾难,要对付荆无算就简单多了。”
李探花不愿多谈魔界公主霍因缘之事,于是眉间一蹙转了话题,将袁盎丞相府那名剑法凌厉诡异的杀手告诉大家,更必须严防其已臻‘灵剑合一’及‘魔幻灵体’杀人不留痕的绝世剑法。
大家闻言心情凝重,一片肃然。
剧孟打破沉寂豪迈笑道:
“小李神仙!麾下乃是您的星宿之一,本身‘神虎’灵体守护神是否可以和这名杀手匹拟?”
李探花双眉舒展,不厌其烦地正色道:
“剧兄弟!所谓:‘延促由于一念,宽窄系之寸心。’世间的绝学优劣,全在于个人的拘泥想法,能够专精求一的人,勤练一式笨招远比千变万化的绝学还要来得持久厉害,心胸宽广的人,处于窄狭空间,也会觉得像天地一样宽阔,一招制敌不外如是。自古魔与道有互相牵制消长的天运,然而邪不胜正却是金科玉律,也是亘古不变的事实。你能静中非真静,动处静得来,才是本性之真境,乐处乐非真乐,苦中乐得来,才是心体之真机。若能勘透,世间就无打不败的敌人了。”
剧孟、剑梦仙、柳夷吾、田乙易四个人闻言欣然各有不同领悟,纷纷露出敬佩笑容,作揖回谢这番珠玑之言。
田乙易遍寻记忆里,江南地界的使剑高手之中,能练至‘凝气化丝’至阴至柔上乘剑法之人,不出一、二人而已,苦思片晌道:
“当年剑圣浮伯丘以至大至刚气势磅礴的一招‘日月经天’绝技,些许之差击败了剑魔侯天仪的一招‘江河行地’,因此夺魁称圣。我亲眼看见侯天仪的双手筋脉全断,今生今世不可能再用剑了,也唯此二人有‘凝气化丝’的能耐。”
这般说法令人精神振奋,总有个眉目可寻了。
剧孟兴致勃勃忙问道:
“田兄!这位剑魔侯天仪饮恨败北之后,可知其去向?”
田乙易斩钉截铁地正色道:
“死了!擂台比武二天后,侯天仪的尸体在长春湖被漕帮帮主许人杰给发现了,是一刀断喉而亡。”
大家闻言一默,这条线索断绝了,
李探花眉问一蹙忙问道:
“侯天仪虽然双手残废无法用剑,但凭其精湛内功,也非一般江湖人就能轻易地置其于死地,可有查出凶手是谁?”
田乙易叹然道:
剧孟舒展双臂耸耸肩笑问道:
“田兄!当年剑魔是位响叮当的人物,想投其门下之人理应不少,即使没有他看得上眼的传人,也不会让自己的绝学失传而愧对师门,所以必然会抄录一生武学秘笈以待有缘人取得,这是人之常情!”
李探花只是愁锁眉间地旁听,却不发己见,柳夷吾憨笑问道:
“主公!您最聪明了,不知有何高见?”
李探花微有倦容,笑道:
“剧兄弟分析得体,是有这种可能性,然而与我交锋的蒙面杀手其剑法、内力和战斗经验已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假如是剑魔第二代,必然会去挑战剑圣浮伯丘,为上一代雪耻,这说不定是一条线索。”
田乙易惊讶问道:
“李国师!在短短二十几年内,光是一本剑魔秘笈可能造就如此不平凡的绝世杀手吗?”
“是一桩无头公案!最后不了了之。”
柳夷吾却憨头憨脑直言无心道:
“哇塞!这么一来,那名施展‘凝气化丝’绝臻剑法的蒙面人,只剩下剑圣浮伯丘一人嫌疑最大!”
剧孟拍其肩膀取笑道:
“柳老弟!剑圣浮伯丘所以能够称圣,乃是以其‘日月经天’之精招剑法至太阳刚的气势取胜,怎能和至阴至柔的‘凝气化丝’相提并论?你未免太会胡猜了吧!”
剑梦仙好奇问道:
“这位侯天仪可有家室或者传人?”
田乙易摇头肯定道:
“他自命孤标傲世,性情云间独步!并无家室之累,但是否有传人就不得而知了。”
李探花抚腮微笑道:
“天心难料,世事难测!这种事很难说得准。但是蒙面杀手的口音故作沙哑,应该是怕人听出其真正身分,这一点颇耐人寻味!”
田乙易脸色骤变道:
“这么说,蒙面杀手听命于魔女霍因缘,很可能就窝藏于王府之内,如此看来,敌暗我明就大为不妙了!”
柳夷吾憨然打岔道:
“这还不简单?咱们一定打不过这二人联手,但主公和霍因缘曾是老相好,偷偷潜去王府问她不就结了?”
虽然是令人啼笑皆非又尴尬的讲法,也并无不可能,大家只有目询李探花怎么个答覆法。
李探花羞窘地摩挲双颊,望着柳夷吾笑骂道:
“他奶奶个熊!你若再揭我的疮疤,我就敲掉你的大门牙。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事你少出馊主意!”
柳夷吾一脸慌然紧捂住嘴巴,还真伯被敲掉门牙,令大家莞尔一笑,书房中严肃气氛顿时轻松多了。
户外忽然传来一声凤鸣求偶的异响,音律十分的低沉柔和,钻进耳鼓脉里,令人油然升起一股浑身舒畅而无法言喻的情愫震撼。
李探花又摩挲脸颊轻叹道:
“咱们泄漏了行踪,魔女已主动找上门来!尔等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暂待半炷香时间才能各自散去,以防不测!”
众人凝神戒备,唯有剑梦仙花容嗔怒并不理会警告,一马当先欲推门而出,只见人影一闪,她的双手便推在李探花宽厚的胸膛上,脸颊瞬间晕红,慌忙收手退回原处。
李探花随手掩门而去,一阵衣袂猎猎作响,人已去了大老远。
田乙易威严地喝住剑梦仙道:
“世侄女理应听话不可造次!若教李国师稍有一点分神,就会酿成致命大祸,成为千古罪人!”
剑梦仙羞愧地裣衽叙礼,轻声道:
“多谢世伯提醒!是我一时太冲动了。”
剧孟及柳夷吾也来劝阻,大家神色凝重的商议如何因应此事,唯恐一步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