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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探花闻言,恭敬回道:
“禀太后!天娇、天柔不忘师恩及抚育亲情,回‘无极大界天’陪伴岳母大人,可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感谢太后关怀,您老人家大德必寿,福禄俱全,而且皇上至孝,可谓古今第一人!”
景帝刘启龙颜喜悦,笑道:
“多谢小李神仙,自月半以来母后有你陪伴,欣然忘忧,做儿臣的感同身受,敬你水酒一杯聊表谢意!”
李探花连称不敢,举樽回敬。
几杯美酒下肚,原来有些拘谨严肃的气氛为之一改,天南地北,谈笑风生。
几番觥筹交错,酒量不高的李探花已然微醺,放浪本性又起,口舌更称便给,一言一语都引来无数笑声,俨然成了宴席上的主角,几个胆子较大的後宫女宫也藉机赶来敬酒,更教他开怀。
身旁的长平公主刘嫖酡颜含春,妩媚动人,两泓秋水莹莹,痴望著李探花,纤纤玉手捧起金樽,轻碰了一下李探花玉杯,娇声道:
“小李神仙!後宫丽人上千,如果看中意那一位,本公主替你介绍,这可是她们梦寐以求,三生之幸哟!”≮我们备用网址:≯
窦太后看在眼里,哪里不知女儿心生爱慕,藉题试探,乃呵呵笑道:
“是啊!世间才俊伟丈夫哪个不三妻四妾的?阿嫖说得好,本后可以作主!”
薄皇后明眸一闪,听长平公主母女一言一搭,心中一阵凄冷,不由露出一丝幽怨神色,淡然说道:
“长平公主千金未嫁之躯,怎老喜欢牵红线做媒人?替皇上穿引也就罢了,怎么!连神仙也需要你来作媒吗?”
长平公主凤眼一瞄,见窦太后满脸不以为然神色,转向薄皇后,冷嘲热讽道:
“皇后娘娘!俗世贱民老婆若不能生儿育女是可以休掉的,更别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薄皇后闻言一懔,骤间色变,却不敢发作,眼眶一红,哽咽道:
“皇上!您听皇妹说话带尖带刺的,您可要替妾身作主!”
窦太后脸罩阴霾,叹道:
“薄皇后!皇上少不了你的鱼水和谐,怎会不育?再说阿嫖年轻不懂事,怎么跟她计较起来了?大过年哭哭啼啼的,难道不怕嫔妃们看笑话?有本事就生个龙种啊!”
李探花到底是外人,夹在中间好生尴尬,不知如何搭腔。在宫内住了十来天,知道帝王家务是母凭子贵,要是不能生育,就是贵为皇后也是枉然。
场面已然弄僵,此事难圆,再挨下去更不好看。
长平公主刘嫖于是推樽离座,偎到窦太后身边,撒娇道:
“母后!小李神仙!我们去玩‘行乐钱’,这是宫里宴後的消遣!”
後宫嫔妃宴後玩要“行乐钱”,俗称“行酒令钱”。
一枚铜骰子错金嵌宝,精雕细琢,直径约一寸,共有十八个面。
四十枚行乐钱中二十枚铸有第一至第廿等字样,另二十枚铸有一套韵语,按次序为“圣主佐”、“得佳士”、“贵富寿”、“万民番”、“天下安”、“饮酒歌”等。
如果出酒令题目的范围是“圣主佐”,可按出酒令人的要求讲一个辅佐圣主的典故,但不能重复,讲不出的要受罚,极为典雅风流,也是鼓励读书展显才华的行酒令。
李探花对什么行乐的玩意儿一学就会,几次过後已经驾轻就熟。
这次轮输,应说“万民番”。
李探花习惯性的摩挲一下脸颊,眼睛骨碌一转,笑道:
“我可以说个民间趣味的故事吗?”
长平公主刘嫖星眸抛媚,娇声道:
“可以!只要是跟万民百姓有关的就行!”
“好!听著!”
李探花清清喉咙,咧嘴一笑,说道:
“话说南方有个百姓家女儿,自小娇生惯养,有一天要上花轿了,舍不得父母,哭哭啼啼的问嫂子道:
‘嫂子!谁订的规炬,女孩儿家嫁人要离开家门的?’
嫂子回道:
‘是周公订的!夫妻交拜之後还要行周公之礼呢!这是天经地义的。’
过了数天新娘回门,兴匆匆又问大嫂:
‘周公现在哪里?’
‘你找周公做什么?’
新娘粉颊飞红,娇羞道:
‘我要问问他,这辈子可以行几次礼?’”
听完这个故事,嫔妃们皆抿嘴吃笑,有个大眼睛的轻轻说了一句“礼多人不怪”,惹得大夥儿你推我挤,笑成一团。
长平公主刘嫖凝于身分,不好随著嫔妃笑出声来,紧咬著下唇,羞红著脸,含媚望了李探花一眼,
过了—会儿,又是李探花轮输,应说“天下安”。
大家兴致勃勃,早被李探花戏谑笑谈所吸引,皆洗耳聆听,看他又说出什么好事来。
李探花捉狭醉眼一动,望望汉景帝刘启,道:
“皇上!先帝圣明,废除肉刑,改为藤条鞭刑;法制是不是规定应割鼻子的改用藤条鞭打三百,应砍断脚趾的鞭打五百?”
景帝刘启侧头一想,微笑答道:
“是的!法制如此,但这也有笑话可说吗?”
李探花耸耸肩,煞有介事,故作严肃道:
“有一个百姓鼻子特别大,又长,有如香蕉。一次,他犯了法,依规定要用藤条鞭刑三百,因与地方官老爷结有怨隙,恐怕被打死,就与老婆商量,宁愿恢复肉刑割掉鼻子。”
景帝刘启愕然,忙问道:
“小李神仙!不会吧?先帝德政就是不使因割掉鼻子而破相成为世俗笑柄,难容于社会,才改为鞭刑的。”
李探花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继续说道:
“依国法规定,那名刑犯的提议官老爷当然不接受,还是执行藤条鞭刑三百,因为他和那人有怨,就藉机报复,连换了三个壮汉,结果把他打死了。”
长平公主一听,李探花可坏了规炬,急忙插嘴道:
“皇兄!这鞭打至死之事时有所闻,这个故事不能当笑话,小李神仙说的这个不算。”
李探花捉挟一笑,也不理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哎!这个刑犯的老婆看到丈夫一死,哭得死去活来,要求官老爷割下丈夫的香蕉鼻子给她保存,因为那是她的心肝宝贝!”
这下长平公主听懂了,羞得双颊红透了耳根,又被挑弄了!心头怦怦直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藉机躲到刘启身後。
景帝刘启也听懂了故事玄机,却不好跟著起哄,当场下诏:
“先帝废除肉刑,改以藤条鞭刑本是德政,如今鞭打跟死刑没有分别,幸而不死者也造成伤残,现在确定,应打五百鞭的减为三百,应打三百鞭的减为两百,并且不准更换鞭夫。”
李探花心情愉快,边玩边喝,已然酩酊,说话连舌头都打结了,只得请求告退,由内侍扶著回房休息。
名为守岁,实为玩乐,众嫔妃陪著皇帝嬉闹,自是不亦乐乎。
屋外飘雪如花,北风冽冽。
卧房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李探花睡得正甜。
突然,一条滑不溜丢灵蛇似的胴体钻进温暖的被窝,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冷,紧抱住李探花,兀自颤抖著。
李探花睡眼蒙胧,回手触摸处,竟是柔若无骨的滑腻肌肤,愕然喝道:
“谁?”
就要起身,却被那女体搂得更紧。
倩女莺啼般娇喘道:
“嘤!小李神仙,是我!”
李探花一听是她,藉著炉火余光乍见她玉靥含春,两眼露出祈求神色,正深情地望著自己,心头一惊,急忙说道:
“是你!这怎么得了?”
“怎么著!神仙也怕砍头?”
“阿……”
倩女情急,赶忙吻住他嘴,一会儿松开,小声道:
“别说出名字!”
“你这是怎么?这……怎可如此,况且我已有妻室。”
“我又不会缠你一辈子!”
李探花霍然掀被,坐起身来。
刘嫖晶莹无瑕的胴体在炉火光中映得粉嫩欲滴,直似绫罗丝缎,光滑亮丽。
“我美吗?”
刘嫖虽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裎玉体,却不羞怯忸怩。
“你!很漂亮!”
确是无可挑剔。
“你要我吗?”
“这是两回事,我怎可对你……”
刘嫖忽然从枕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龙头铜匕首,抵住自己粉颈,急道:
“我只问你要是不要?”
李探花一惊,就要伸手来夺。
刘嫖往後一缩,抵得更紧,冰雪肌肤几要渗出血来。
“你这是做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不要我,我马上死在这里!”
“这不合礼法,我不能……”
“好!”刘嫖双眼闪眨,噙著泪水哽咽道:
“我就死在这里!”
利刃就要抹下,李探花急道:
“不可……唉!我答应就是。”
“哭”和“死”是女人的二大武器,可一点不假,尤其是两者并用,就是铁石心肠也要软化。
可是,怎会是这种事呢?
“盖好被子!你要冻死我吗?”
李探花无奈,拉上锦被,躺了下来。
刘嫖丢了短刀,偎了过来,埋首胸前,玉手伸进李探花衣内轻抚起来。
“天下男人这么多,为何找上我?”
“先帝御封‘护国神仙’的,天下就你一人!”
“饶了我吧!要不然也该明媒正娶……然後再做这种事。”
刘嫖叹道:
“我新春就要出阁。”
“什么?要嫁人了还找我做这种事!破了处子之身,人家还会要你不成?”
“你别管!自然有人教我如何应付。这几天我有自信,可以留下你的神仙种!”
“这……何苦来哉?”
刘嫖撑起半身,盈盈秋水注视著李探花,一丝忧伤,一丝无奈,幽幽叹道:
“唉!门阀女子只是政治上的工具而已,哪能自由挑选称心如意的郎君?真是後悔生在帝王家!”
那神情楚楚动人,咬咬樱唇,又道:
“只要曾经拥有,何需天长地久……探花!你难道不愿成全我?刚才说过,我不会缠你一辈子!”
李探花尴尬道:
“这……太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不如我去求你母后,嫁给我吧!”
刘嫖深情一望,热泪不禁簌簌而下,紧抱著李探花,久久不能自己,喃喃咀嚼著虚缈的情真意切。
“探花!不是生长在帝王家,没法体验政治斗争的波涛汹涌;为了这个家,我不会自私逃避……只要留下这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