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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最多的,却是自己如何功成身退。
“寻找江湖上算命或神算之类的奇人,这样,对你的寻找也许会有帮助。”
在韩辉踏出御书房时,赫君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韩辉一怔,想起可萨尔族巫师的神秘预测,暗自想道,皇上仍不如他表面的那般镇定,局势的变化,仍是动摇了他的那份自信了吗?所以,才那么急切地要寻找到能助他一统天下的女子。
……
纭菩坐在二层竹阁上,倚栏而坐,微风轻轻地拂动她的发丝,黑丝迎风飞舞,调皮地在她身边舞动着,使她平添了几分活力。竹阁内藏书甚多,她又找到了消遣的好去处,有时,能一整天不下阁楼,芷儿不在时,她就进入一种冥思状态,惬意而自在,已经忘记这座岛的主人是否已经离开了。
冥踏上竹阁,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纭菩上半身倚在竹栏上,跳望远方,神情恬静而出尘,白衣胜雪,纯净而绝尘,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明知她的眼睛看不见,他却有种她要随风而去的感觉,他的眼里露出迷茫和困惑,还有一种莫名的挣扎,走到她身边,静静地望着她,深邃的眼里种种情绪激烈地交织着。
闭关两天,他却有着前所未有的焦躁和难耐,时间对他来说,突然之间变得很长,但想到她留在了他的世界中,又有着莫名的满足,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菩儿,用晚膳了。”冥走到她身边,声音难得柔和地说道,仿佛,他们已经相识了很久一般,自然而熟稔。
纭菩一怔,全身戒备起来,她这两天几乎忘记的人,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想想这里就是他的家,她站起身望向声音来源处,淡淡地说:“谢谢,你不用亲自过来的。”
“我喜欢!我明天就要离开,有空会回来看你们,你们在此安心地生活,需要什么都跟黑奴交待,他自会替你弄来。把这里当成家就好。”冥牵着她的小手,两人一起下楼,往竹厅的饭桌走去。
纭菩再也难已抑制心底的疑惑,还有丝丝复杂,这个人,对她好得有些过份。她自从出谷之后,遇到的男人,都对她非常好,但还没有像他这种,好得令她心底发颤,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古竞天是想要得到她的心,赫君玺是想要禁锢她,成为他的所有物,血魔亦想要索取她的心,似乎,还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那冥呢,他是想要得到什么?她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而已,为何他们总是想从她这里索取东西?
想起那几个男人,她的心情更复杂了,古竞天让她压抑而想逃跑,赫君玺让她窒息而害怕,血魔让她心疼和怜惜,冥,则让她感到一种未知的茫然和恐惧,他如果想从她身上得到东西,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好,尤其还是冥这样冷酷无情又高深莫测的男人。
“你在想什么?”冥察觉到她的神游,好奇地询问。
“你明天就要离开?冥,我非常感谢你让我留在这样的人间仙境,不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你愿意收留我,还对我如此好?就算是要欠债,我也想知道欠债的原因,至少,我能想着如何来还债。”纭菩决定趁这个机会,仔细询问清楚。
冥握着她的手一僵,瞬间消失,若无其事地说:“我行事,只凭喜好。见到古竞天、赫君玺、血魔将你夺来抢去的,他们都没有资格碰你。你留在这里就好,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不适合你,你不也很清楚吗?”
“你早就认识我了?”
“可以这么说,认识很久了,却很陌生。”冥意味深长地说,牵着她坐到饭桌前,挨着她坐好,拍拍手,寒奴们端着一盘盘菜肴迅速摆好,恭敬地立在一旁,他们的身体跟竹桌一般高,行动却迅速无比。
芷儿被黑奴带走,她嘟着小嘴离开膳厅,对于纭菩的处境担心不已。
纭菩仔细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惊讶地问:“你知道我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又为何而不能回家吗?”
冥帮她挟菜的动作缓了缓,赞赏地望了她一眼,打趣地说:“菩儿,不要再试探了,如果我不想告诉你,你是打探不出任何事情的。放心地留在此地,这里,比你以前的那个家更安全。”
纭菩倏地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说:“你果然知道我的来处,你到底是什么人?”
冥望着抓住手臂的小手,没有挣脱,也没有承认,更没有反驳,帮她盛好汤,深沉地说:“我是什么人真的很重要吗?执意得到答案有什么差别呢?安心地留在这里就好。”
纭菩闻言放开了小手,心里莫名的喜悦和期望落空,淡淡地一笑,苦涩地说:“是啊,知道了又如何?就像我不会主动告诉你我的身份一样。吃饭吧,你明天就要离开了,纭菩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
“嗯!菩儿,唯我岛有些地方很危险,你不要轻易涉险。黑奴会留在此地照顾你们。”冥淡淡地交待,两人默契地不再提任何敏感的话题。
原来,他仍是派人在看管她们,想要离开这里比想像的要难多了。
深夜,纭菩和芷儿歇息的厢房,一阵似有似无的香味弥漫在室内,床上的人儿睡得更熟了,一道黑影适时地出现在房中,那张平凡冷漠的脸盯着床上的纭菩,就这样久久地盯着,似石雕般矗立在房中,和黑夜融为一体。
突然,他走到床前,弯腰看着熟睡的人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喃道:“菩儿,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如果你执意离开这座岛,我将亲手杀了你。”
“菩儿,乖乖地听话,当好骆纭菩就好,那些对你有异心的人,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都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可怜虫。”说完,他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小脸一下,再看了她一会儿,消失在房里。
“黑奴,照顾好她,有事传信回皇都。”冥对站在走廊里的黑奴交待,再看了厢房一眼,踏着清冷的月色离开,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厢房内,纭菩缓缓地睁开眼睛,弥漫在室内的迷香仍未散去,但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刚才,冥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内心震惊不已,冥居然想要杀她,既然要将她禁锢于此,又为何要杀她呢?她出去以后,对他真的会有影响吗?
一切,似乎越来越令她难以理解,每一个人似乎都和她无关,却又都和她有关联。他是要去对付他们吗?
种种猜测,令她感到非常不安,她不能起床,知道黑奴肯定在某个地方“守护”着她们。
唯我岛,又岂是唯一的净土?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
一辆马车慢慢地驶出沙漠,停在一座巨形山脉的入口处,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他的手中握着一只蓝色的小鸟,瑟瑟寒风中,小鸟迎风飞翔,在山脉四周绕了圈,突然,往右侧的山路飞去,然后,返回男子的手中。
男子仔细地打量四周的地形,漆黑如墨玉的眸子里闪过阵阵疑惑,再往右侧前行,就是有死亡关隘之称的“冥道”,难道,那个男人将她们带到了那里吗?难道让天下人恐惧的“冥道”就是他的藏身之所吗?
他跃回马车上,斯文地坐下,脸色凝重,望着装扮成普通商人的古竞天,沉重地说:“如果蓝莺所指的路无误,他将她们带进了有死亡关隘之称的‘冥道’。想不到,那里会是他的藏身之所。”
“哦!我越来越好奇他的真实身份了,如果和我所设想的人是同一个人,那我的计划,自始至终,都是成功的。”古竞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中有着难得的兴奋,神情似乎非常肯定他的猜测。
步玄尘深深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提醒:“纭菩姑娘是无辜的,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古竞天微微一怔,自信地回道:“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我不会,他也不会,不是吗?呵呵……果然是他!”最后一句话,他说得阴沉异常。
“想过他为什么要带她走吗?如果她的身份是另一种障碍,你又会如何呢?古堡主!”步玄尘突然犀利地问道,墨玉般的眼睛探索地望着他。
古竞天瞥了酣睡在一旁的衣泉净一眼,淡淡地回道:“如你一样,我们彼此彼此,何况,事情还没有定案,不是吗?”
“但愿如此!”步玄尘细心地帮衣泉净盖好毛毯,将蓝莺塞进毛毯里,蓝莺咻地躲进衣泉净温暖的怀里,不愿意成为两个奇怪男人的炮灰。
聂龙聪明地不发话,他更多的时候是在研究着两人的互动,从中寻找出一些珠丝马迹。这个冥,似乎是两人非常重要又熟稔的人,也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人,纭菩姑娘现在扯进这其中,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纠葛?
马车缓缓地行进着,离目标越来越近,古竞天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时而带着恨意,时而又带着矛盾,他的心情没有他的表面这般平静。
步玄尘的神情始终淡然如风,但如果仔细观察,仍能看出他的紧绷和难以掩饰的恨意。
第44章书阁主人
纭菩的生活又恢复了难得的平静,但是,她的精神却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她一直有种莫名的预感,有什么事情正在向她层层地压来。她拉着芷儿,将藏书阁所有的书籍粗略地翻阅了一遍,累得芷儿叫苦连天,纭菩一直认真地听着,时而绣眉紧锁,时而面露深思,让芷儿的精神也跟着紧张起来。
“姐姐,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些书,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们这辈子都只能留在这里。”芷儿认命地说道。
光走出竹斋外围的奇阵,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更别说围着岛屿的一望无际的湖泊,还有茂密得无法辨别方向的原始森林,那条黑暗阴森似阴间的暗道,浩瀚无垠的沙漠……光是想想,就让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留在这里,和以前住在碧冥谷中没有什么差别,除了这里的人奇怪了一些,活动范围小了一些,气氛怪异了一些,环境陌生了一些,其他的,一切还好……芷儿继续自我麻醉着。
纭菩晶亮的眸子望向她,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