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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佛珠手链,堪称稀世之宝。
明镜无缘抬起左手的玄晶玉佛珠,平静的脸上漾起浅浅的笑容,朗声说道:“原来是它!步庄主,我们能在此地再次相逢,自是有缘。来,清茶一杯,贫僧赔罪了。”
“大师何罪之有?”步玄尘大方地端起茶杯,温雅地一敬,喝了一小口,深思地望着眼前最不应该是世外之人的和尚。
两个拥有着如仙之资的男子,面对面地坐着,令整间茶铺瞬间暗淡了许多,连茶铺外炙人的烈阳也被他们比了下去。
一个是尘世之外的僧侣,虽然是出家之人,却偏偏生得剑眉星目,有着说不出的俊雅出尘,在武林中拥有着独特地位和声望的高僧。一个是皓月国公认的第一美男子,俊美得令人不敢直视,慑人心魂,被传为天下最富有的人。
所有的人都宁神地听着二人的对话,脸上的表情好奇而带着探索,有些人的眼里闪过深思,为这两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一个人的身份是朝廷的国师,地位尊贵,一个是称霸商界的富商,从不涉足武林之事,两人都跟武林扯不上关系,却同时出现在前往平凉城的官道上,怎能不引起众人的猜忌。
“贫僧在江湖上行走,习惯了易装而行,跟步庄主有过数面之缘,却没有主动相认,此乃贫僧之过错,望步庄主不要介意!”明镜无缘谦虚地说,目不斜视,诚恳地望着步玄尘。
“大师言重了!不知大师这是去往哪里?”步玄尘状似无意地询问,低头喝茶,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贫僧云游四海,去无定处,我看前面就是平凉城了,就先到城里的法居寺逗留几天,和老友法圆住持叙叙旧情。难道,步庄主也是前往平凉城?”明镜无缘不着痕迹地反问,眼里毫无追问之意,语气肯定。
步玄尘抬眸望向他,放下茶杯,深沉地一笑,说:“在下正是前往平凉城,正好同路,大师如不嫌弃,就一同上路吧!”
“阿弥陀佛!”
明镜无缘缓缓地站起来,谦恭地作了一揖,朗声说:“贫僧习惯了独自行走。佛家的苦修,在世间的行走亦是其中之一,谢步庄主的好意。贫僧先走一步,有缘自会再见!”
声音仍在众人的耳边回响,人已经消失在茶铺门外,瞬间失去踪影。
“主人,他比你更适合第一美男子的称呼哦!你看人家剃了光头,当和尚都还这么美,他如果没有剃光头发,不知会美成什么模样。而且,他比你更有魅力,尤其是武功好高哦……嗯,他应该称为‘天下第一美和尚’。”
衣泉净充满灵气的双眼里,闪现狂烈的崇拜和迷恋。她平生最崇拜的人,就是武功比她高的人,如果武功高又长得俊美无比,那就是完美了。而明镜无缘大师,就是她眼中完美无缺的人。
“是吗?泉儿,心动了?”步玄尘平静地问,眼底一丝诡芒迅速闪过。
衣泉净蹭蹭蹭地跑到他的对面,坐在崇拜之人刚才坐过的位子上,一脸幸福的表情,笑眯眯地说:“主人,如果你做了和尚,肯定没有他有气度、有涵养、有修为、有人缘……”
“听说,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年龄足够做你的父亲!”步玄尘淡淡地打断她的话,继续品茶,一杯清凉却无丝毫茶味的淡茶,仍被他喝出了那份淡雅的气质。
“主人,听说,你快三十了!”衣泉净睁大闪着灵气的眼瞳,好奇地询问,眼里闪过恶劣调皮的光芒,她终于有机会可以撕破他这张完美的脸皮了,真是令人期待啊……
步玄尘优雅地放下茶杯,站起身拂了拂衣服,无视周围夹杂着热烈、贪婪、痴迷的注视,平静地说:“福叔,上路!对了,泉儿,回庄之后,我会请先生来教你算经之术,我差四年才三十岁,啧啧……丫头不教主之过!你是我的贴身侍卫,可不能丢了我玄尘庄的脸面。玄尘庄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我不介意帮你掏这点儿请先生的银子。”
衣泉净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整张小脸只剩下一对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闪着,怔怔地望着那道完美的背影,半晌之后,一跃而起,追赶已经离去的马车。
呜呜……要她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让她读书,尤其还是算术,光是想想就整个脑子开始打结了。
主人,你不能下手这么狠!
茶铺里的众人,愕然地望着离去的两人,怜悯地摇了摇头,原来,步玄尘不仅在乎别人对他相貌的评价,更在乎别人评说他的年龄,可怜的小丫头。
不过,一阵轻松过后,突然,有几人带头抓起桌旁的包袱,开始赶路,都想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平凉城。转眼之间,茶铺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闷热的午风从大篷右侧吹进来,送进一室的闷热,小二趴在桌旁昏昏欲睡。
……
平凉城里,异常热闹,即使已经入夜,仿佛如盛大节日般,丝毫不见冷清,夜色越深。街上的行人越多,都在寻找投宿的地方。客栈里更是一房难求,价格奇高。
街上行走的路人,都身佩各式兵器,仿佛在一夜之间,天下的各式兵器和各路高手,都拥挤到了城内,使城里的夜晚,在平静之中带着几分肃杀之气,彼此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身边的人。
也许,在你身边擦肩而过的人,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高手,平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可是难得的见识武林名人的好机会,都不想错过。
夜,继续热闹着……
法居寺平凉城里最大的佛寺,亦是百年古刹,素来香火鼎盛,和醒觉寺、万缘庵并称为皓月三大佛寺,其中,又以醒觉寺最出名、最有威望,更是皇家祈福之地。
法居寺一间僻静的厢房内,明镜无缘端坐在床榻上,闭目诵经,左手的玄晶玉佛珠在发出莹白色的光芒,晶玉里的佛像,在黑暗之中异常清晰透亮,仿佛瞬间活了似的,清透之中透出一种圣洁之气。
突然,他锋利如剑的眉宇微微一动,倏地睁开眼睛,精光乍现,望向窗外,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满意笑容。
“阿弥陀佛,古盟主既然已经应邀前来,就请进来吧!”
“呵呵……果然是明镜无缘大师!!”
一声精湛、霸气的笑声自门外响起,门被推开,古竞天一身灰色玄衣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客气有礼的笑容,深思地打量着坐在榻上的人,屋内的灯已经在推门的瞬间被点亮。
明镜无缘从容地走下床,站在厢房中央,谦恭地说:“古盟主能应邀而来,贫僧荣幸之至!”
古竞天爽朗地再次笑了起来,玩味地问:“不知大师着急在深夜见我,是有何急事?武林大会就在三天之后举行,如果大师是来参加大会的,竞天自是非常荣幸,邀请大师成为此次大会的贵宾。”
明镜无缘含笑望着他,坦诚地说:“贫僧是受皇命所制,不得不来,皇上有事托贫僧传达古盟主。”
“哦?是何等大事?皇上贵为天子,有何话要对我这个江湖草莽说呢?”
古竞天闻言浓眉一挑,犀利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明镜无缘,似是要看透他,却始终无法看透。
这是一个无声无息又无欲的人,静到了极致,他给人的感觉,和纭菩有着几分相似,纭菩是纯净到了极致,透明如水晶,而他却是深沉、平静到了极致,让人琢磨不透。
古竞天绝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出家之人,调查他几年以来,一无所获,这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皇上非常担忧古盟主和景王爷走得过近。景王爷早有异心,满朝皆知,皇上忧于其掌管着三军,不敢随意动他,但如果他在朝廷管辖之外出点儿意外,朝廷也很无奈。至于条件,皇上说任凭古盟主开口!”明镜无缘缓缓道来仁祥皇帝的嘱咐。
倏地,厢房内寂静无声,连一丝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偶尔听到窗外风吹树叶的挲挲声,两个都能将彼此气息和情绪控制到极佳的高手,静静地互视着。一个人的眼中平静如古井,波澜不惊,一个人的眼中带着强烈的探索,却屡无所获。
古竞天率先打破沉默:“呵呵……如今的局面真是非常有意思!我一直以为大师是出家之人,不问世事,想不到,仍是尘缘未了啊。”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
明镜无缘垂下眼帘,脸上浮现一丝异样,叹道:“古盟主,贫僧是出家之人,同时亦是醒觉寺的主持,祈福皓月国万世盛业,此乃贫僧的职责。阿弥陀佛!话我已经带到,还请古盟主给以回复!”
古竞天的嘴边噙着一丝莫名的笑容,眼里锐光一闪,坚定地说:“和谁走得远与近,是古某的自由,谁也无法干涉。”
“古盟主的意思是,贫僧已经明白。”明镜无缘淡淡地回道,坐回床榻,又恢复成平静无波。
“明白?大师是真明白还是不想弄明白?武林大会之后,古某给你答复如何?古某想邀请大师参加武林大会。”
“古盟主给皇上答复就好!贫僧要继续北行,云游四海。”明镜无缘不为所动,淡淡地回拒,闭上眼睛默念佛经,已有送客之意。
“看来,仍是古某错认了大师,大师确实是高僧,方才多有得罪了!不过,上次在醒觉寺传法会上的少年,现在就在竞天堡里做客,他也是我的坐上贵客。大师不想再见一见他么?”古竞天试探地问,他总感觉,纭菩和明镜无缘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明镜无缘猛地睁开眼睛,厢房内的空气倏地一窒,瞬间消失无形,说:“那位佛缘深重的小施主也在这里?贫僧倒想见见他,三日之后大会上见了。”
“佛缘深重?大师,她是女子,不会出家!告辞!”古竞天语带警告地说完,消失在房间里。
明镜无缘轻抚着左手的玄晶玉佛珠,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
房里的烛火瞬间被一股气流熄灭,又陷入黑暗之中,只能看见他修长飘逸的背影占据着整个窗口,挡住投射进来的月光,洒下一室的黑暗,只剩下左手的玄晶玉佛珠在佛袍下发出莹白的光芒。
自从被步玄尘识破之后,他就下意识地将佛珠藏在佛袍之下,不让人看到。
武林大会,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