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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主,我们姐妹和古堡主萍水相逢,不宜打扰太久,就在此告辞。请停车!”
纭菩转过头面对着他,不厌其烦地再次重申离开的意愿,她的脚伤已经痊愈,他们没有必要再纠缠在一起。
“你们能去哪里?身上的钱是否足够用?到了我古竞天的地盘,岂会让你们流落街头?”古竞天双手抱胸,舒适地靠着车厢,懒懒地看着两个同时拧眉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古堡主是小看我们,还是小看天下的女人?我们还没有沦落到流落街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古堡主为何苦苦逼纭菩跟你走同样的路,而不让纭菩走自己的路。”
纭菩淡眉一扫,红唇紧抿,如果不是芷儿的武功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两人早就溜了。如果进入了竞天堡,她们就插翅也难飞了。
“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就是让我带着你走我的路。”古竞天不急不恼地回答,紧盯着她纯美如玉的雪颜,她身上那份淡定的气质,让他这颗躁动的心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两个没有江湖经验的人,迟早会遇到危险,他不能想象她遇到坏人的情景,她本是应该生活在最安全无忧的地方,而不是在江湖上漂流的女子。
“姐姐,莫要生气!男人,是无法沟通的!”芷儿在一旁气呼呼地说,这是她和那个黑面男几次交锋之后,得到的血泪心得。
“古堡主,欲将纭菩如何安置?”纭菩最终无奈地问道,声音里的疏离却更明显了。
当遇到一个人,有理讲不通,论力气也无法比过之时,再多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伤,不如等待时机,寻找机会,再作打算。
“菩儿是我的贵客,不必担忧!”古竞天看着再一次妥协的小人儿,眼里浮现笑意。
虽然她妥协了,但他却感觉,她更加反抗了,那种反抗是在骨子里,在她的一言一行之中。她懂得迂回周旋,不硬碰硬,很聪明,也非常懂得进退之道,有趣!
他期待这只最适合珍藏深闺的金丝雀如何飞出他的世界。
谈话之间,马车已经停下来,中年男子在外面恭声说:“堡主,到了!”
古竞天闻言脸色瞬变,周身的气势亦变得凌厉,威严立现,他率先踏出,将纭菩抱下马车。
芷儿在后面气得张牙舞爪,这个霸道无比的自大堡主,总是抢走她的“权利”,她发誓,她要拼命地再勤练武功,总有一日要打败眼前的男人,气呼呼地钻回马车整理包裹去了。
古竞天牵着纭菩走到一旁,本想松开她的小手,只身离开。
按照他的地位和习俗,女人是不能和男人并肩而行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只能依附着男人,不能并肩。
他回头看着立在马前的女子,那份镇定淡然之中,仍有着一份她极力掩饰的茫然和无措。
眼睛看不见,耳朵和身体的感觉就会变得异常敏锐,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一时无法适应,找不到安全感,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静待芷儿收拾包裹出来。
一丝脆弱浮现在她如玉的容颜,瞬间回复镇定,虽然是稍瞬即失,却被古竞天捕捉到了。
他沉眉敛目,眼里闪过锐光,大踏步回头,一手牵起她的小手,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两人并肩走在去往竞天堡城门的花岗岩石街之上。
所有的侍卫都震惊地望着堡主,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领着一个少年儒生,徐缓地走上台阶,往大门行去。
如果纭菩能看见,必会震惊于眼前的阵势,跟在后面的芷儿,就惊讶得小嘴微张,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哪是一堡之主会有的架式,帝王也不过如此。
眼前耸立着一栋由花岗岩石彻成的巨大城堡,城墙顺东西方向延展,似是没有尽头,一切隐在沉沉暮霭之中,如潜伏歇息的巨龙,虽然沉睡着,仍难掩其慑人的气势,自有一番耸天立地的森森气息。
城堡外围,已经站满气势惊人的侍卫,个个目露精光,虎虎生风,看到古竞天行来,只见悉数的声音,动作整齐地跃下马行礼,脱口而出:“竞天堡主,大威震天!竞天儿郎,恭迎堡主!大威!竞天!!”
声音整齐如暴雷,吓得纭菩浑身一颤,周身被一股激荡的强烈气流冲击着,玉容惨白,不能承受这过激的激昂和杀气。
古竞天搂紧她,大手用力一握,不动声色地安抚着她。
“飞龙阁乔飞率众恭迎堡主!”一个劲装青年男子,率众迎接,脸上的笑容,敬畏而崇敬。
古竞天朗声大笑:“乔飞,我离开才三月有余,你就摆出这种架式,可是在给我施压,怪我让弟兄们沉闷太久了?”
乔飞扬起沉稳的笑容,谦恭地回道:“堡主回城,礼不可废!”
他精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瞟过纭菩,一丝诧异闪过眼底,为她的容貌,更为堡主的态度。
“放心,马上就有施展的机会了!”古竞天意味深长地说。
他伸开牵着纭菩的手,搂住她的纤腰,振臂一挥,朗声说:“竞天儿郎,大威震天!”
“竞天堡主,大威震天!”四周再次响起激昂雄浑的声音。
古竞天大手一放,声音随即消失,他的眼里有着极致的愉悦,搂着纭菩走在众人之前,在遇到较高的青石阶时,他直接搂着她的细腰,带她走过,惹来众人诧异的眼神纷纷投到两人身上。
纭菩感觉身边突然多了许多种不同的气息,带着探索,带着好奇和防备……种种复杂的气息,压迫得她冷汗淋漓,她微微地喘气,疲累不堪。
有一件事情古竞天说对了,她不适合闯荡江湖。眼睛看不见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外界对她的侵拢,让她无法承受这种压力。
她咬紧牙关忍受着,感觉经过漫长的路程,终于在古竞天的一声令下,她被芷儿扶着进入一间厢房,感觉陌生的气息全都消失之后,她虚脱在床上。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好!”芷儿担忧地望着她。
“没事!芷儿,看清楚了吗?我们是否能出去。”纭菩淡淡地问,抬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姐姐……竞天堡好大……城墙好高……人也好多……我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家,这个男人,势力太强了,不仅是他自己武功高强,连他的手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芷儿语无伦次地发表感慨,她受到的震撼也太大了,当然,打击也是前所未有的。
“呵呵……芷儿,梳洗一下休息吧,一切等养足精神之后再谈。”
目前的处境,至少没有危险,以他的家势,她们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所需要的,也没有东西可以给,慢慢地想办法吧。
第19章天下为家
清风阁,位于竞天堡的最深处,周围被各分阁层层环绕,形成一个最严密的防护,排列呈一个八封阵式,它亦是古竞天的寝居之所,平时很少有人能够进出这里。
纭菩姐妹被人送到清风阁休息,古竞天留在前厅和各阁的负责人商量要事。
乔飞仔细地审视众人,见他们的眼中都有着几分好奇和担忧,他咳嗽一声,主动询问:“堡主,今天跟你同来的少年儒生,不知是何人?”
古竞天深沉地看着在座的众人,禹阁主和聂龙等人迅速瞥了古竞天一眼,眼里都有着想要知道答案的急切。
“她是一个追查不出身世的简单女子!是我重要的客人。”古竞天给了一个最中间的答案。
“竞天堡都查不出底细的女子,天下能有几人?堡主,你的安危不容忽视,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万一她是刺客……”
“你是在担心我保护不了自己吗?”古竞天冷冷地反问,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不是!”那个粗壮的男子闻言迅速低头,浓眉紧拧。
“她不会武功,而她的丫头武功虽然不错,但也不算顶尖。好了,现在讨论正事。”古竞天收敛情绪,身上散发出天生威严,告知闲聊时间结束,要开始进入正题。
“堡主,景王爷单独约见玄尘庄庄主…步玄尘,事后,玄尘庄送给景王爷十万两白银。”一个黑衣男子恭敬地汇报,他是飞信阁的阁主…林信。
“哦?景王爷狮子大胃口,怎是十万两白银就能填饱的?这个步玄尘倒是有几下能耐。”乔飞赞赏地说,眼里有着对朝廷的憎恨。
“步玄尘的头脑,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古竞天玩味地说,示意黑衣男子继续。
“彻悟大师惨遭杀害,据传言是血魔所为。明镜无缘大师,被皇帝授封为‘醒觉寺’主持,他已经发出江湖追辑令,开始搜寻血魔的下落,并号召武林群雄,准备再一次围剿血魔。”
“血魔?他没有死?堡主,如果此魔头重出江湖,竞天堡将是他最大的目标。”禹阁主慎重地说,端正的脸上布满凝重。
古竞天微微一笑,冷声道:“一个血魔不足为惧!忧的是,明镜无缘成为‘醒觉寺’的主持。这个和尚,我见过他三次,三次欲探他的底细,三次都毫无收获。普天之下,能让我感觉到忧虑的,目前只有他。”
“什么?他是个方外之人,有何可忧?”乔飞心直口快地说。
“真正可怕之人,不是你能发觉他有多可怕的人,而是感觉不到他可怕的人。明镜无缘进入‘醒觉寺’,就等于接近了皇权的核心,接近了当今皇帝……”突然,古竞天的声音顿住,讶异和恍然扫过眼底,被他迅速敛住。
众人迷惑地望着他,眼里浮现不解,只有禹阁主深思地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恍然,一抹凝重再次浮现在他正直的脸上。
林信适时地转移话题,继续汇报:“堡主,景王再次令各驿站加急送了官帖过来,说是和堡主有要事相商。”
“朝廷真要起风了吗?”古竞天淡淡地问,眼神转深,让人望不到底。
“皇帝在彻悟大师的葬礼之后,回宫就大发雷霆,狠手整治朝纲,景王的异心被皇帝抓到了把柄,但又慑于他掌管着三军,暂时没有动他,那也只是时机问题。景王急需一个能服天下人的理由起兵。”林信将从朝中收到的信息,一一道出。
“看来,是刮起了暴风!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