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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们也知道自己绝不是元胜天的对手,便想迅速到牢房里救人,却不想元胜天先一步已经在那守株待兔了……
慕容金胜淡淡笑道:“不错!我两人自然不是大人的对手,可大人岂非也曾经败在月影侠侣手下……”
“哼!慕容公子好口才!”
“大人认识我?”
“哈哈!你们两人跟踪了他一年多,他自己不知道,我却知道的很清楚……!或许他其实也知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
慕容金胜紧皱眉头,元胜天又笑道:“现在,他的真实身份你我心知肚明。本来我百般忍耐他,就是怜他人才。可是他却没完没了的跟我耍心眼儿,让我难堪。但我还是忍下来,我当然不会怕他,这一切他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之所以我们两个斗了这么久都没个结果,原因只是我们都还没有足够要挟对方的筹码……。可那两个老东西却给了我个天大的好机会,但仅他们两个我确实也未必有把握能逼他就范。因为他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让所有人去隐藏起来,然后自己孤注一掷来救人。那小子至少可以和我过几百招,再有几个高手救人并不难,所以我才会亲自坐镇大牢等他。不想没等到他,却把你们两个等来了。这一下,我就更不用愁了。因为我只要把两个老家伙送回给他,他马上就能明白一切。而且,对你们两个,他就不敢像对那两个老家伙一样冒险了。所以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答应我的条件;二是我会在三天后把你们两个押上京。到时候他自然会出现。殷慕情,你不必想自尽。因为我所需要的只是他知道你们两个在我手上,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知道……”
慕容金胜冷笑道:“元胜天,你怎么说也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用这么卑鄙手段对付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还在不嫌丢人吗……?”
“哈哈!慕容金胜,你不用激我。如果今天是别人,我根本不必费这么大事。但他,丢人我也顾不得了,对吗……?”
殷慕情咬牙恨声道:“元胜天,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元胜天讥笑道:“殷慕情,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一下子从老子身上把兴趣转道儿子身上。不过,你两个在一块也确实算是郎才女貌!只要他肯乖乖听话,到时我来给你们保个大媒,如何……”
“呸!你去死……”
“死?不至于,他杀不了我,我也不会杀他。因为……他不只是个人才,更重要的他身上的那些宝贝……!放心吧!我会让你感激我的!哈哈……”
元胜天渐渐远去,但他嚣张的笑声已然回荡在空旷的牢房里。
殷慕情懊恼无比,心里满是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香儿,我害了他……”
慕容金胜心里也大为后悔,可仍劝道:“慕情!别难过了。他……元胜天不是也说了吗!其实他们两个一直在暗中斗智斗力,彼此都清楚对方在干什么。他那么聪明,这次也一定会有……会有办法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你没听元胜天说吗?香儿现在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再没有转圜的余地。香儿一定会来救我们,可他只要一来……”
“慕情!这事我看未必就像元胜天说的那么容易……。你想,元胜天千方百计拉拢他,而他就是利用的这一点和元胜天周旋到今天。那么就是说,一般的陷阱对他不会构成丝毫威胁。所以,元胜天只能和他光明正大的一战。但这样一来,元胜天不敢伤他,他就有机会一搏。对他而言,这一点机会或许就是一切的转机……”
“是这样吗?元胜天这么狡猾,他……”
“慕情,你听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一定要冷静。这样到时候我们才能想办法帮他,否则如果我们先乱了,他一定会更乱。那样我们不是又害了他吗……”
殷慕情点点头,抬头看着窄小的铁窗外天色已经全暗了,心里喃喃祈祷:“香儿!你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我知道……!不,不!你还是千万不要来啊!我不值得你为我冒险……!老天爷,求求你,千万不要让香儿来。求求你……求求你……!”
守仁将看到官府的告示告诉了莫流香,他自然知道元胜天要押解殷慕情和慕容金胜上京是哟啊引诱自己现身。而就算知道是个陷阱,他又可以不跳吗?
打定主意,吩咐好月影门暂时隐蔽起来,所有商号也暂时关闭,等待他的消息。除非他传话,否则以后众人便各自去寻找生路,月影门也就此烟消云散……。
第三天黎明时分,莫流香重新穿起了已经一年多没有再穿的银月衫出现在官兵的必经之路……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他知道,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元胜天的队伍就到了。仰头向天,莫流香对着不甚明亮的月光默默的在脑中播放着自己所会的所有武功!他虽然已经不太怕元胜天了,但若论真本事,他的功力还是稍弱的。
况且,这次主要是救人。他必须尽快以最迅速的方法杀掉元胜天,然后救人。这之间时间和机会的拿捏,后路的随时判断都是分毫不可以差的。
一个时辰中,莫流香几乎连手指都没动一动。终于,浩浩荡荡的官兵队伍到了不远前。
元胜天当先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后上千绿营官兵,正中间两辆囚车上押解这遍身伤痕的两个人……
元胜天缓缓催马上前,到了距离莫流香约五丈之外。四下打量发现他确实是一个人,不禁心里疑惑。但微一转念明白他一个人来才是对的,因为他绝不会是个愿意连累别人的人!
当下,元胜天仿佛又惋惜,又嘲讽的语气:“卿本佳人,奈何为寇!”
莫流香缓缓摘下蒙面的白纱,随手扔在地上,淡淡笑道:“如果没有我这样的强寇,又怎样去成全你这样的走狗呢……?”
元胜天缓缓道:“看来,你是已经决心不要走那条摆在面前的阳关大道了?”
莫流香耸耸肩道:“你觉得,我走路用得到那么宽的地方吗?一条独木小桥,对我而言应该已经足够了……!”
“可是,大路已经向你敞开。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走向别人梦寐以求的天堂……”
“如果我是别人,这条路还会为我敞开吗……!”
元胜天淡淡笑道:“对!你不是别人……。我想先问你两个问题……”
莫流香漠然道:“我本名莫流香,家父莫隐村……”
元胜天微笑道:“的确,除了他,恐怕也没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莫流香,一年多了,我和你之间斗了那么多次,可只能说不分胜负。今天,你有把握能赢我吗?”
“你我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是看谁可以更多的利用对方,我用你为我打开官府和绿林道上的大门,而你则只是想把我拉进你肮脏的狗窝。这样的斗争,很难分出胜负。因为我的得逞必然是基于你的投鼠忌器,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
元胜天大指一竖赞道:“好,不愧你年纪轻轻便可做我元某人的对手!不过,你今天只能是来送死的!”
“你自认可以胜我?”
“哈哈!莫流香,凭武功你我半斤八两。可我这有上千的官兵,而且还有人质,你凭什么和我斗……!”
殷慕情看着远处对持的两个人大叫:“香儿,你快走,元胜天是要杀你的,你不要管我,快走,快走……”
元胜天啧啧叹气,装出一副悲悯之色道:“莫流香啊!你看看,殷慕情再不济也算恨死江湖上少有的成名女侠!她为了你如今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了,难道,你就不能为她牺牲一点点……”
莫流香根本不接他这个话题,只淡淡道:“胜败不仅是生死的较量,而且是目的的达到与否。如果我的胜败标准并不是生死,你凭什么认为可以赢我……?”
“哦?那你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哼!其实现在的情形很明显!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是活不成了。我自认就算可以胜过你,也没把握能保住他们的性命。所以,我的第一目的是亲手杀了他们两个。而在此之前,你为了牵制我一定不会让我得手。可是,我的闪形电影一定比你快。然后,我即便杀了你也再难有力气逃脱官兵。所以我这次是必死无疑,但之前我可以杀了你。这样,只要你死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换言之,这场争斗的最后胜者,会是我……”
元胜天皱眉问:“你有把握杀我?”
殷慕情的哭叫声又一次传来:“香儿,我求你快走。我求你,你快走啊……!”
莫流香从始至终都没去看她一眼,只淡淡的道:“元胜天,其实这场斗争里你我并未真正凭本事较量……”
“哦?”
“因为我们两个所处的立场,已经决定了一切!我不能胜你,但我可以利用你达到暂时的目的。而你,除了银子你从我身上什么都得不到。因正因此,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你太高估我了……。对我,你觉得一切都要从最不可能的地方去猜测。可是你忘了,我……其实也只是个人!当你把我逼上了绝路,我会和你拼命。但就算死到临头,你仍贪恋名利也舍不得死。可是当面对求死的我时,你的贪婪会让你怯懦。因此无论我是生是死,你在我眼里却已经是个死人了……!”
元胜天心里一阵慌乱,瞳孔瞬间收缩又放大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一直以来你做的每件事都是因势利导。而我过多的顾及,所以今天当你我到了真正较量的时候,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而你已经有把握胜我了……。至少,你有把握和我同归于尽……”
莫流香淡淡一笑道:“你终于明白了!元胜天,你的确很聪明!但你也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工于算计,却忘了人无论多聪明,与生俱来的天性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
元胜天苦笑声,缓缓道:“莫流香,你真的好厉害!一下子就把你我之间的形势逆转了过来,把我逼到了你先前因势利导的位置!而你自己,杀得了我就赢了,杀不了也没输……。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