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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会有太多的坎坷和磨难,而在那些岁月里,他势必要一个人孤独的去承受一切!他很清楚,今天每个人的离开,都可能将是“永别!”但他只能忍受,生死相随并不是那么美好的情深义重!而是一个痛苦的责任重复!
如果自己可以换回所有人,值了!至少自己不用把无限的亏欠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也许有些亏欠是不可以一死了之的。可如果注定活着无法偿还,那只能寄希望于“来生”!谁知道人会不会有来生?可人毕竟是自私的,当那个人准备用生命去偿还一切,还一定要追究他什么呢……?
事情如莫流香所想,守义顺利的成为了月影门的新掌堂,并赴北方月影门去协助清烟真人管事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而且都很突然,大多数人都感觉还反应不过来。而他们对很多事都充满疑问,可莫流香此时并没有心情去解释什么,也不想解释。他只能做自己可以做的,一切听天由命而已!
或许大多数人都有了相对妥善的安排,至少他们的处境已经不会比在自己身边危险了!可还有两个人,守节,莫流香最小的弟子!卧龙诸葛山庄的少爷,他拜师也有两年多了,这期间一次都没回过家!
百善孝为先!师父让弟子回家去看望父母,这是没有人可以质疑的!临别之际,守节哭的泪人儿一般,莫流香心里虽也黯然心疼,可也无可奈何!
“好了守节,老大人还哭鼻子,不怕人笑话啊!师父只是让你回去看看父母,又不是不要你了……”
守节抽泣着:“师父,弟子舍不得您……”
莫流香轻轻给他擦擦泪,柔声笑道:“傻孩子,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做了两年师徒,缘分也算不浅。回去多陪陪你爹娘,毕竟他们都年岁大了,不忙回来……!还有这个,这两本是本门龙逸散仙祖师的武学总述,你回去不要疏懒了练功!只要你不忘了师父平日说的话,就算不枉了咱们师徒一场……”
“师父,弟子一定牢记师父教诲!弟子这次回家去看望父母,一定尽快回来……”
莫流香笑笑点头,望着小徒弟一行远去。看看身边的守信,见他一脸的茫然样子,莫流香心里揪着的痛!
大多数人都有着落了,可他呢?这个徒弟虽然也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可更重要的是他毕竟还小,怎么躲得过这场风雨!
不是莫流香故意把他留到最后再安排,而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他仍然没有安置这徒弟的办法!
“守信,怎么了?是不是兄弟们都走了,怕自己一个人会寂寞……”
守信忙摇头道:“不怕!我还有师父呐……”
“可师父还有好多事要做,可没时间陪你玩哦……!”
守信挺直腰,一副小大人样儿:“师父,我不是只会玩的,我也能像师兄们一样帮您,真的!”
莫流香心里极为心疼,虽然这弟子已经快十五岁了,可因为他是几个弟子中最小的,自己向来宠爱的有点过分!因此,加上他天性淳朴,单纯,不免很多时候都很幼稚天真!就因为这样,他更加没有能力可以逃脱这次的灭顶之灾!
多少次,莫流香都想不如让他跟着自己去吧!反正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也只有受苦!甚至为了不想让他受折磨,莫流香几次含泪想亲手为他解脱!可是,对着自己疼惜了十几年的小徒弟,他实在下不了手!
看着他熟睡时还要嘬着手指,莫流香心里感到即温暖,又痛苦!或许因为知道无法逃脱灾难让他放弃了努力,但想保护这小徒弟也让他无计可施!
莫流香心里有怨,但不敢怨!因为他要怨,该怨的,都是自己最亲的人!没有他们的无私,就不会有今天莫流香的天下知名!可也就是这些,让他永远难以解脱!
他也有恨,可不敢恨!因为他要恨的,是自己无法对付人!而且他也可以公平的想到,即便换一个人面对同样的问题时,情形也不见得会有差别!
或许他可以等,在有限的时间里等待上天或许会有的怜悯,赐给自己一个契机!虽然希望渺茫,可他毕竟还活着,活着就无法不去希望……!
“什么,何正死了……?”
朱厚聪对何正的死极感意外,全兴恩也皱着眉头:“老朽先前已经去提醒过他,莫流香对他已经有所怀疑!可老朽也想不通,莫流香为什么会突然发难?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莫流香已经让白守义做了月影门掌堂,老朽想过,他手下其实已经无人可用。那如果说他是想为了提拔自己的徒弟,牺牲了一个已经不能再信任的何正,这倒也并不奇怪……”
朱厚聪点点头,沉吟道:“可何正是我们在莫流香身边唯一的眼线,如今这条线断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全兴恩想想道:“王爷说的对!这个老朽也想过了,我们必须马上另外找到一条线,而且这条线的作用也要比何正更大……”
“哦?老先生已有计较了?”
“王爷!我们安插何正,莫流香不信他可以除掉!而他信的,也不见得是不能为我们所用的啊……!”
朱厚聪皱眉道:“先生开玩笑了,白守义是他二徒弟,岂会为我所用……?”
全兴恩微笑道:“王爷,以老朽所知,白守义此人乃是名利之徒,一直不满莫流香不肯重用自己。而先前莫流香设计牺牲他对付何正,他自己心里也该有数才对!莫流香现在会用他,无非是因为已经无人可用,哪是有半点看重他!如果我们让他明白这一点,而且许以重利,不难让他就范……!”
朱厚聪点头沉吟:“先生所言确实,白守义的确比何正更有利用价值……!可如何能策反他,又该许以何重利,这些恐怕都还颇费思量啊……!”
全兴恩笑道:“若王爷信得过,老朽可担保促成此事……”
“若真如此,先生当记一大功……”
“谢王爷……!”
守义来到北方月影门可谓意气风发!虽然行事谨慎了很多,但论地位和权势在这里只有清烟真人是他所忌惮的!只简单的去拜见了爷爷奶奶和师娘,草草与大哥和四弟叙叙旧,他根本无心这些!
而他也了解自己虽然暂时幸运,可实际上仍然是如履薄冰!只要稍有大意,恐怕马上就万劫不复!所以他不禁平素行事低调了很多,更不去住月影门安排的敞亮居室。而是为了表示对师父的敬意,选择了莫流香曾为他们在放鹤竹林外搭建的竹屋!
况且莫流香不在,林中的所有哨卡全部撤掉,一个人随心所欲更加逍遥自在!
晚上回来,守义走进竹林练功!虽然心里不免怨师父偏心,可他自己也明白师父说的句句是实,自己确实没有一样是可以拿出来强过其他兄弟的。所以他也准备开始努力做点实际的事了,至少日后有话可说!
这竹林向来安静,守义独自练功练到了有些忘我,以致竟未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而当他发现的时候,见那是个年过八旬,相貌清癯,精神矍铄的老者!同样是老者,但眼前此人比起曾经的老人,至少多了份亲和力!
“晚辈白守义,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哪里!老朽是特地来恭贺白掌堂荣升的,能做到月影门掌堂一职,放眼江湖也寥寥可比而已了……”
守义恭敬道:“前辈过奖!晚辈年轻识浅,愧不敢当!请教前辈高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老者微笑拈须:“老夫全兴恩……!”
守义大惊,下意识抽搐宝剑,凝神戒备!
全兴恩仿佛没看到一样,缓缓踱步道:“老夫不得不承认,令师莫流香的确天纵奇才!便是弟子,也个个非同凡响!凭心而论,在你这般年纪时,老夫自认功力不及!但此时,老夫若想于你不利,恐怕你也不会有机会来问老夫姓名了……”
守义心知他所言不错,况且莫流香也曾说过,普天之下能胜过全兴恩的,除了他自己实在寥寥无几,那他白守义当然是不值一提了!
当即收回宝剑,守义拱手道:“原来是全老前辈,久仰……!按道理,论起来晚辈该称您一生师伯祖!但今时今日事态特殊,请恕晚辈有失礼仪了……”
全兴恩捋须微笑道:“好,不错!果然是名师高徒!不过,老夫在说明来意之前,倒是可以先解你心里两个疑虑!其一,何正之死与你无关,纵然我要为弟子报仇也不会找你……。第二,我来无论目的如何,绝对可以保证不会有损于你!若你肯听取良言,日后自然荣耀无限。若是不听,来日自毁也是你自己的事,与老夫无关……!”
守义听得奇怪问:“既然如此,敢问老前辈来意……”
全兴恩笑道:“我先问你,于你今日处境,自己作何想法……?”
“师恩深重,教养之恩暂且不提,家师信重委以晚辈重则大任,晚辈必当尽心竭力不令恩师失望……!”
“你真如此想?”
“自然!”
冷笑声,全兴恩又问:“如果你真的心怀感激师恩之情,何以与师门对头百般勾结?你师父与人为敌,你背地里暗害师父,而对头又来勾结你。如此往来,你还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你……”
淡淡笑着,全兴恩又道:“而且,你真的相信莫流香会信重你……?”
守义心里大为惊乱,沉声问:“前辈此来究竟何意?还请直言……”
全兴恩淡然道:“首先一点,现在莫流香除了你之外,你觉得他可还有何人能用?而后,你与何正之间的事旁人不知道,难道老夫也不明白?因此,老夫与你背后那人颇有渊源,自然是更不会相信莫流香会信重你的……”
守义心里念头电转,缓缓道:“老前辈,晚辈敬您是武林尊长,又是本门先辈,不敢有失礼数!但如前辈再如此出言辱及家师,请恕晚辈誓死也要捍卫师门声誉了……”
全兴恩大笑道:“哈哈!收起你那副假仁假义的嘴脸吧!莫流香根本早就了解你一切事情了,而老夫也早了然于胸!在我们面前装假虚伪,你至少还差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