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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如果当年七绝散人真的和天山派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此一去莫流香是否要承担下来?他又可以不承担吗?或许说计划上守智不如两人,但若切中实际,决断上两人是不如他的。只不过,或许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安稳的睡了一觉……
天山派虽然是边外名门,但也确实是非常兴盛!反正没见过的,是想不到他们竟然有这气派的!
而天山派虽然并非无名之辈,但比起武林的七门八派,中原武林人士大多对其还只是留存在知道的阶段!而如今真的站在这辉煌如宫殿的广阔大门前,气派也真是毫不逊色中原武林名门大派!甚至可以说,即便当今天下人多势众,富可敌国的月影门也不见得能盖过去。
守义四兄弟虽然年轻,但也都是当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少年俊杰!平素办事也多顺风顺水,饱受同道推戴。但他们毕竟是跟随乃师莫流香久已,遇事也多了,自然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
虽然天山派只是边外名门,可毕竟也是名声在外,他们也不敢轻慢失了礼数!况且这次又是为了师父性命而来,几人也都做好了礼下于人的准备!
派人递上拜帖,天山弟子打量几人一阵。虽然说是当今武林最了得的月影人让他着实惊讶了一下,可见来人为首的只是四个少年又不免存了轻视之心!当下道了声“稍待”,并径自入内回报去了。
他几兄弟自出道以来,无论到什么地方人家都是降阶相迎,何曾受过如此的轻蔑!相视一阵,几人心里都不免有气!可想起仍病卧的师父,也只好照单全忍了!
不久,门里快步走出几人,为首一个三十几岁样子的男子,英俊潇洒,气派华贵!加之步履轻盈,可见不仅在天山派中地位不低,而且自身也不乏本领!
到了近前,男子礼貌拱手道:“想必这几位便是月影门莫门主的高徒了!在下天山派掌门座下弟子黄剑,久仰各位师徒大名!家师正在堂前等候,几位请……”四人礼貌答礼,随黄剑缓步入内!
天山地处边疆,气候酷烈。但走在庞大的天山派中,这里却一派花木扶苏,气态万千,比之江南春色也不见不如!加上那一片片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即便莫流香花重金打造,被誉为“武林琼阁”的月影门北方总坛也不见逊色!
守义四人为表尊敬,只兄弟同入,将随行人等皆留在外边,礼物也有天山管事接收!而他们走在这奢华世界里,也都不免心存疑惑!这倒也并不是因为天山派的豪华,因为月影门的豪华实际上还是远远超过这里的!天山派的豪华流于俗套,比之月影门的精巧细致,大方典雅仍可见区别!
只不过,月影门虽身处武林,但毕竟多务商业。平素的华美瑰丽也是为了与商贾身份附和,另外这样做也可以与一般武林门派有所区别,避免一些可以避免的麻烦!
但一般而言,大多武林门派也多是朴实,清洁,即便是少林、武当那些数百乃至千年的名门正派,相信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缺钱,但他们的生活依旧平实,丝毫不显奢靡!
但或许在这域外之地,风俗与中原不同,但倒也无须多顾。只是在守义心里却不免暗暗觉得“这样才有名门大派的样子……”
进入天山派大殿,更显美轮美奂,即便没进过皇宫的乾清宫,但想想也不过如此吧!
黄剑走到正面太师椅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面前恭敬道:“师父,客人到了!三位,这便是家师,我天山派掌门南宫深……”
“晚辈白守义,携师弟守礼,守智,守信,见过南宫掌门!”
四人躬身行礼,南宫深只淡淡颔首,可面上却见些微不快!南宫深如今其实已经年近八旬,只因保养得道,看上去仅如五十许人!
以辈分和年纪,他甚至比周长生都丝毫不低,绝对受得起守义四人一跪!而他平素也作威作福惯了,莫说这天山附近,即便山脉所及的武林中人,见了他也无不大礼参拜!而面前四个少年仅自称晚辈,却未行大礼,就让他心里极不舒服!不是说南宫深为人宽厚吗?是不错,但那不是现在了!
南宫深自幼聪明不凡,不仅武功高过同门,连文采智慧都是天山派中百年未见的奇才!当然,拥有这一切也让他不到二十岁即执掌了天山一派!
不错!开始的时候他的确非常的宽厚,诚朴,事事处处的与人为善!但如果人真的都可以保持从来未变的纯净心境,岂不是个个都超然成仙了!
几十年执掌着域外第一名门,饱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崇敬,拥戴,南宫深早已经养成了高人一头的习惯!并且,经过长时间享受每个人同样的奉迎,第一次来人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意,当然会不舒服!
一旁的黄剑对师父为人颇为深知,缓缓道:“师父,这三位都是月影门莫流香莫门主的高徒。虽然年纪还轻,但都已是当今武林赫赫威名的豪杰了……”
南宫深微微打量面前四个少年,守义心领神会拱手道:“黄兄过奖了!我等往日本多听家师与本门前辈提及天山派大名,皆言天山派武功卓绝,人才辈出,乃武林千百年来屈指可数的名门大派!尤其南宫掌门执掌之后,更令天山派望重武林,德望人所难及!若非本门事务繁杂,家师早想前来拜会。此次我兄弟前来拜见,奉上些许微礼,以表我月影门上下敬意……”
这次守义让人准备的礼物有二十大箱子,在天山派门外整整摆开一排,实在不能说是微礼!但看看人家天山派的气势,倒也未必算得上多厚!不过,礼物虽算其次,可南宫深被捧了捧,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打眼撇了撇四人,南宫深皮笑肉不笑道:“四位少侠太客气了!对尊师莫门主我也是敬佩已久了!请坐……”
四人不尴不尬的坐到一边,守智心里难免不忿“好个老家伙,真气派呐!这么多好东西不放眼里,你还真以为我们愿意给啊……”
守义坐下后欠身道:“久仰南宫掌门谦和宽厚,乃当世武林难得的有德前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辈等极为佩服……!”
南宫深微微眯着双眼,捋须微笑,对这一番吹捧颇为受用!而守礼和守智心里暗笑,讥他不识真心假意!
黄剑脸色有些发窘,他自知打人家进门,师父的表现与“谦和、宽厚”实在是不贴边的!而人家的几句客套话竟然让他表现出了得意忘形,自然只会更让人笑话!当即接口道:“白少侠客气了!我天山派虽僻居域外,但向慕中土风化。家师在武林中辈分亦高,自当以礼自持!而平素武林同道来访,我派也向来是礼貌相待的!”
守义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南宫深笑笑,心里暗想:“这南宫深即便武功再高,可如今看起来已经老朽愚昧了!不过这黄剑年纪虽不算大,可倒是颇通人情,深谋老练!哼!你天山派就算再大名气,还能比得了我们月影门!南宫老头不过年纪活得多点,也未见得当得起小爷一拜!不过这黄剑的确是个人物,倒是不能小看了……”
四人中以守义为长,出面交际自然是他的事!可听他一来二去始终只是些客套虚伪,守礼为人正派但有些迂腐,心里虽然不快也还能忍!可他想想却怕时间如果拖久了,自己四弟性子急,万一忍不住出言不逊,恐怕反而会误了事!
想着,守礼接过话头道:“其实我等兄弟此来,除了想一睹天山派风貌,尚有一事相求!只恐有些冒昧,未敢造次……”
南宫深看看大弟子,黄剑会意道:“白三侠有话尽管明言,大家武林一脉,自当相互扶持,无须太过客套!”
守礼看向守义,如果说到正事上,自然还是应该由此行的首领开口!而守义却白了他一眼,暗怪他剥夺了自己充分表现的机会!
待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守义清了清喉咙道:“南宫掌门,黄兄,实不相瞒!其实我兄弟此来天山,除了拜会贵派之外,还有一事想……想寻找天山……天山雪莲……”
他此话一出,守智先是一愣,接着心里一急。可无论怎么着,现在话已经被说出来,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苦苦思索后事收场,不免极为懊悔!
果然,南宫深听了此话,一直眯缝的双眼似乎突然大了一下,继而又恢复平常,只是其中所射出的神采再也不是黯淡无光,而是深邃凌厉的!
“天山雪莲乃世间奇宝,几有起死回生之功!难道是贵门某位高人病中,所以才急需此物救命……?”
不怪守智小题大做,守义这话说的其实挺有问题的!因为天山雪莲毕竟是世上可遇不可求的神药,如果要找的话除了卖钱就是救命!月影门当然不缺钱,而如果说是为了配药,不是真遇上事了谁能想到要费力气去找那么稀罕的东西?况且他话又说的那么含含糊糊!
另外更有一点,天山派在天山可谓龙头老大,如果附近来了外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守义一群上百人折腾了一天一夜,而此时才来拜会天山派!如果仅仅说是拜会还好,而一旦有事情就说明主要的目的还是有所求!而如果找得到,显然就不会来拜见人家了,这人家又该怎么想!
所以,如果事先守智知道就一定不会让他这么明白说出来,也是他没想到二哥会想不到这点!
几人暗暗心慌中,守义干笑两声道:“哈哈……!这个……这个……”
见他只是支支吾吾,守智连忙接口道:“啊!是这样的南宫掌门,我等兄弟有位周师伯祖,名叫周长生,乃是闻名武林的医中圣手,想必南宫掌门也是知道的!师伯祖一生精研医道,只为济世救人!但世间奇异病症繁复,每每有人因缺少灵药失治丧命,师伯祖每每思及都极感心中难安!而家师也向来心系百姓疾苦,因而派我兄弟前来天山寻找天山需连,以备可以让师伯祖配制灵药,救济不幸患病之人……”
这番道理乍听有理,但其实在此时此刻实在显得颇为空洞!若非守义先前的话被南宫深一问问的张口结舌,守智也不必没办法挤出这么一番话来!
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