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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情正在惊疑刘香怎么会惹上这麻烦人物,杨笑安已经侃侃把适才发生的事叙述了出来……
就在殷慕情出去不久,台上的文会已经到了最后一节,对联!对联虽不像诗词繁复,不需要如何的寓意精深。但短短的字句,却也极有讲究,更容易显示出对联人的文采高低!
可想而知,那十个草包对起联来,还不是鸡鸭鱼肉的满天飞!姑娘、小伙子一起来!天知道这群长这么大肚子里装的也会是粮食!
台上考官连连出题,十个草包只要张嘴就引起一片大笑!尤其一个考官出了个上联是“天盖地,大路长空无尽头!”
那姓裘的猪头听了身后文士一番低语,马上站起来叫:“鱼和肉,一碗肠子吃不完!”
众人大笑中,刘香捂着肚子心里暗笑:“云遮月,是夜长吟意未全!挺好的对子,竟然全让这猪头给毁了……!不过,天盖地,鱼和肉,大路长空的走下来,一碗肠子也的确是不够吃的……”
裘胖子说完还自以为对的极妙,站在台上一副洋洋得意!可适才在他耳边教的养士却是连连叹息,脸上抹上羞红!
台上裘胖子是最活跃的一个,其他人虽也非高才,但对身后养士所教的至少也都还认真听着,尽量确实复述出来!只有他,一开口就是一阵喧哗笑闹,可惜他自己却还浑然不知纰漏满出。
刘香为听的更清楚,又向前挤进去了好多,将近到了台下。而此时看来,这台前附近的人里,却不如后面那么复杂,似乎多了些“人物”!
可刘香的心思全在台上的戏耍,对周围的人事根本不会去在意。台上又是一联“暴雨劈天,电雷伴耳鸣!”
裘胖子听了身后文士的话又急忙跳起来,而他一动那养士刚想抓住他,却没抓住带着整个人跌上了台去。看着他一脸的无奈懊悔,不难明白他应该是话还没说完,那裘胖子就要自己逞能急于出来!
果然,只听裘胖子高声说道:“松鱼下锅……油花溅灶台!”
那养士本来想说的是“重云霞灿,繁华尽多彩!”果然不辜负裘胖子这一身的肥肉,说出来话除了吃还是吃,他应该也是根本想不出别的什么吧!
也不难理解,他连笔都还不会拿,听到那文绉绉的词句也不会容易学的会!所以,每每说话把养士教的改成自己更能理解的话来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理解归理解!人在当时,听了那些,看着那些,想稳住脚步毫无反应实在是不可能!只不过,刘香的表现似乎也太过夸张了点!他看也没看,抓住身边一人的胳膊额头抵在人家肩膀上连笑,连甩人家胳膊!
人人都在笑,可刘香耳朵里却清晰的听到一个声音:“小兄弟,我这胳膊也是肉做的,禁不起你这么又拉又拽啊……!”
刘香心里微惊,在这么多人的喧笑中,这人的声音可以字字清晰的传进自己耳朵里,可见说话之人的内家传音术极为高明!刘香挺奇怪这种地方会有这样的高手,抬起头,看着面前高自己半个头的清秀文士。
只见人家神色友善,表情温和,并无气恼,只是有些无奈的笑着。刘香微觉尴尬,放开人家胳膊,又看向台上。
可是,他眼虽然是看着台上,心思却转到了身边文士身上。他不认识这个人,当年此人武功之高,却是少见!至少,这个人的武功会在殷慕情之上,不在江秋雨之下!
刘香隐藏身份行走江湖,有殷慕情在,他可以毫无顾及。换了身衣服,蒙了面,更加可以肆无忌惮!可现在他不得不顾及了,至少不能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情况!
此时台上又出了一联“笑天下可笑,悲天下可悲!天地悠悠总回还!”
此联一出,台下一阵沉寂,十个草包都回过头去连连催促自己的养士。但众多养士大都苦着脸垂头,没一个敢轻易开口。
此时倒是看出那裘胖子并非全然的痴呆!见自己的养士们没招儿了,心里一气跳起来叫道:“什么玩意儿!看本少爷今天自己给你们对一个……!啊……!吃天下可吃,喝天下可喝!咽进肚子还拉出……”
这一下,先是片刻落针可闻的寂静!继而,又是一场的爆笑!刘香边笑边下意识自语:“死猪头虽然蠢,可这联对的倒也还真工整,而且还蛮有道理的呢……!”
这时,旁边那文士又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对联次重文采,主要是急智。若是能再加上文采,此人也还能算是才思敏捷了……!”
刘香点头赞同道:“是啊!可惜好好一个人,被大鱼大肉大团粪非塞满了!要是能干点正经事,学点正经东西,说不定还真能考个秀才呢……”
“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微微惊奇,发现自己下意识和对方开始了交谈。而且,自己都是在暗暗的自语,不亚于传音的轻微,可对方竟然可以听到!相视一呆,两个人心里都微微泛起了一丝奇异……!
☆、第十二章
圣贤之会只为财,侠盗义举破阴霾。凭空出世伪侠士,无名小子挫其威!
扬州檀香阁文会可是扬州一季一度的盛会,而且是远近驰名!可是,如今在刘香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不过,闹剧归闹剧,有好玩的可看,总也比一干人无聊的酸文假醋好些!
正在所有人都大笑不止之时,台侧阶梯上缓步走上个人。此人身高六尺,微微有些佝偻身子,头发已经花白,年纪至少也在七旬开外。
此人走上台后,向着台下作了个罗圈揖,然后不紧不慢的道:“各位!各位!檀香阁文会乃是我扬州盛事,向来也会有不少外地文友前来。可是,此等盛事竟然成了一群脑满肠肥草包的滑稽戏台,小老儿身为扬州百姓,实感惭愧无地!”
这突然上台的老者,加上他这些极为不合时宜的言语,让每个人都不禁惊疑,而且引来了不少还算有些良心之人的唏嘘之声!
台上众耄耋见来人“捣乱”,急忙叫人来阻止他。可赶上来的壮汉才到人家身边,竟就莫名其妙的自己滚下了台去。
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当然都会感到很奇怪!可这些人里并不包括刘香,他看得很明白,那几个滚下台的确有点莫名其妙,但却绝不是自己滚下去的。
可是,让他心里惊奇的是,自己竟然没看清老者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微一沉吟,刘香后退几步躲进人群里高声叫:“这世道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了?老人家正气凌然,着实令人佩服!想来这几位大哥也是突然就良心发现了,可又不敢违背主家吩咐,所以竟然打算就要自尽了!只不过这台高也不过才丈余,怎么也是跌不死的……”
话一说完,果然不出刘香所料,旁边马上有人接口:“不错!此等文会本来应该是我等圣人门徒互相切磋的,可不想却成了少数人敛财之所。可是与会的毕竟都是本乡名流,也不好太伤了颜面。可老人家也是义正言辞,虽然有些不通情理,不过这手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倒足见内功了得了……”
刘香暗道:“原来是沾衣十八跌,难怪我没看清!这功夫我也学过,可一直还没机会用过呢……!”
此时,台上又连续上去很多文士打扮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那些主持的老秀才骂得狗血淋头!喧闹中,那些草包叫嚣着吩咐手下家丁去殴打那些文士。可明显那些人只是做文士打扮,其实身份并非常人。加上又上去的一些武林人物,把一群恶奴打了个七荤八素!
此时,刘香先前站的地方旁边那人叫了声“且慢!”
众人微微好奇,那人缓步走上台去,向四方微微一礼道:“诸位!在下杨笑安,今日有幸能参与此等盛会,实感荣幸之至……!”
杨笑安可是当今江湖上有名的怪侠!台上一众武林人士听了其报名,都不禁暗皱眉头!
只听他接着道:“适才这位老丈所言,慷慨激昂,着实令人佩服……!只不过,此等文会天下本来多有,这扬州城内也是季度一会。而老丈自称本地人士,若真的只为了仗义执言,又为何向来未曾开口!”
刘香心里暗道:“哦!原来这老头是另有图谋,根本不是仗义执言!要么,为什么他如今才来说话?而且,看他身手很高,如果真是本地人,万无没人认识的道理……!”
果然,那老头微微一呆,拱手道:“久仰杨大侠威名,小老儿向来钦佩!不知杨大侠大驾光临扬州,我众兄弟多有失礼,还望见谅!不过此事乃我扬州地内之事,不敢劳动杨大侠挂心!且请您稍等片刻,待小老儿解决了一切,必定好生款待大侠……!”
杨笑安微微一笑道:“杨某生平最喜与有趣之事,此间之事如今看来颇为异常,杨某实在不舍不顾!老丈何不说明来意,让在下听了若真不方便相遇,便也好识趣走人!”
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他是乌秀才,那几个是城外的高邮五虎……”
众人一听大惊喧哗起来!原来,乌秀才原名:乌百代,年轻的时候他也是文武双全,只因屡试不第,心灰意冷之下才会委身绿林,干起了强盗的勾当!这多年来,他纠结了一些扬州附近的盗匪,组成了一伙专门打富户主意的团伙,倒也勉强算是侠盗!
而此次乌百代的主意打到了这文会上面,存心就是想抢银子,便又纠结了附近同样也是很有名的一伙匪类“高邮五虎”同来。本来凭他十几个人此事可以是手到擒来,只是突然出现了个杨笑安,实在是出人意料太多了!
不过乌秀才自认人多,倒也并不是很怕!当下道:“杨大侠,我等敬你是江湖高人,斗胆请大侠网开一面,不要来阻挡我等的小买卖!”
杨笑安笑道:“乌老大这哪里是小买卖,根本就是无本的大买卖嘛……!”
此时,台下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人家自做自的买卖,有本没本,本利多少又干别人何事?那些自以为是,偏要多管别人闲事的人,倒是真应该早早滚回家去的好……”
众人寻声看去,见说话的竟然只是个十二三岁的文秀少年,都不禁大感奇怪!
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