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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到的是,这一去差点成了毁灭他自己和整个终南的大错……
到了清泉宫,文金广盛宴招待,对他极为热情、礼貌,而幻然在言谈中也发现他似乎并非歹恶之人,清泉宫过往的不肖行为恐怕只是门人瞒着他的所为。于是,他对文金广也不禁生出知己之感!
而他在清泉宫一住就是好几天,也曾多次对文金广提起过两派的恩怨。但文金广每次都推说这事好办,从不真正和他谈起正事。文金广还派了个名叫“秀霞”的“婢女”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可此时的秀霞已非年轻,可她本就容貌端正,温柔娴淑,知书达理,更增成熟风韵。加上她对幻然照顾的极其周到,幻然对她也颇具好感。可他毕竟是玄门高徒,修道多年定力非同一般。
终于一天,文金广设宴招待幻然,对他说愿意和终南化干戈为玉帛。幻然大喜之下失了防范之心,竟然大醉不醒。
直到他醒来,发现身旁竟然躺着一丝不挂的秀霞正即深情,又愧疚的注视着自己。当时的幻然是又悔又愧,深觉对不起文金广。可稍后秀霞说出的一件事,却更加让他懊恼不及!
秀霞告诉他自己本是文金广的一个小妾,文金广听说幻然人在九江,而且诛杀了作恶多端的九江三鹰之后就心生一计,于是派了门人去请他来清泉宫,还让秀霞陪伴他身旁。
文金广深知幻然修道多年,定力不凡,等闲庸脂俗粉必然难引他动心。于是他就选择了秀霞,因为秀霞年纪已然不小,而且颇有才华,为人又温柔端庄。这样首先可以让幻然降低戒备之心,才好方便自己使计。
而后文金广故意声称愿意与终南化解误会,趁机灌醉幻然,再让秀霞与他同床,就可以凭淫**妾为名对付他和终南派。
幻然听后只恨自己糊涂,想清泉宫与终南的恩怨已经历时数十年,怎么可能凭自己一言两语就可以开解,自己未免太过无知。
他本想去和文金广拼个你死我活,可多日来两人切磋多次,他也知道自己并非其敌。而当他鼓足勇气想就一死以谢的时候,秀霞却死活拦住了他。
秀霞告诉他自己本就是被文金广强迫来做了小妾,而自己对他本毫无感情。加上多年来他对自己的迫害,自己早就想可以脱离苦海。而多日来的相处,她对幻然已生极深情意,希望可以和他一起逃出清泉宫,从此隐姓埋名的过日子。
而此时的幻然其实也早对秀霞颇为喜爱,一直都仗着多年道行把持。如今木已成舟,他心中情意也不禁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此事如果传出去,终南数百年清誉便必然毁在自己手上。不如就带着秀霞离开,虽然愧对师门,但至少文金广没有丝毫证据,又找不到他两人也是无可奈何!
这也是他有自知之明,如果自己回终南。万一文金广带人找上门,他必然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那样一来,本派必然大受连累。但他却没想到,自己这掌门师兄为人更加忠厚朴实,根本不会与人争辩!
多年来幻觉道长四处追查他下落,可以说是每一日安宁过。而对清泉宫的人,还是门下弟子劝他说没有师叔的下落,事情真相无从查知,不能全信文金广一面之词。这样,老实的幻觉道长才能把弟子的原话拿出来去“搪塞”文金广!
而两人逃出多年后,直到十年前才来到这里。幻然想起自己的面食手艺颇受同门喜欢,便想在这里试试也好养活妻子。没想到自己做出的面饼还真是极有销路,夫妻两个便从此落户在了这里。
秀霞缓缓说完,幻然缓缓道:“这位公子,虽然此事我并非无过,但文金广为人过于奸猾,实在令我防不胜防。我也不敢过多奢求,只希望此事可以不要连累终南一派,那样我就算死也无怨了……”
莫流香不快道:“你话倒说得轻巧,不连累终南你就死而无怨了,可你妻子呢!如果你死了,她怎么办。你千辛万苦将她带出了苦海,难道还要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下半辈子吗……?”
“可我……”
此时三人只听墙外一声轻叹:“哎!师弟,你好糊涂啊……!”
幻然夫妇一惊,墙外幻觉道长已然飘身落到莫流香身边。
幻然多年来无时不在担心因为自己连累到终南派,对这位自幼对自己爱护备至的师兄,他心里更是充满了想念和愧对。此时相见,幻然惊讶片刻,噗通跪倒颤声道:“师……师兄,我对不起你……!”
幻觉道长看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弟,心里百感交集,轻轻叹口气道:“哎!你我情同手足,情谊深厚。你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我实在是又心痛,又失望……!你违反门规,本来是罪不容赦的。不过这件事已然有人为你担待下来,并且给你求情!我……哎……”
“莫非是这位……?”
“不错,就是这位莫公子……”
“莫公子?”幻然听了心里不由诧异,转头看向莫流香,此时仔细打量见他清秀优雅,气态恬然,年纪不到二十,可气派却端的不小。待仔细看向他身上所穿的银丝白衫,心里一动问:“公子姓莫,莫非就是月影门主,莫流香公子……?”
莫流香点头微笑道:“在下正是莫流香……”
幻然心里一惊,忙一躬到地,又给师兄让座,连忙吩咐妻子奉茶。
幻觉道长坐到莫流香对面,看着向来情同手足的师弟,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莫流香微微笑道:“两位请一起坐吧!幻觉道长已经答应只将你逐出师门,不追究其他了……”
幻然心里即惊又喜,即庆幸,又不免失落!可这件事能这样解决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当即忙又跪倒向幻觉道长磕头,旁边妻子秀霞也忙感激涕零的跪下一起磕头!
幻觉道长看着他们叹气道:“哎!你们也不用谢我!如果只是我自己,就算是为了终南派的声誉,我也绝不会这么饶了你的。这一切全要托莫公子,若非他要为你们担下清泉宫的寻仇,并讲出一番让我百口莫辩的理由,你们也不会这么轻易过关的……”
两人听了又连忙转向莫流香要磕头,莫流香忙伸手扶起两人道:“千万不可!两位夫妻情深,在下极为感佩!些许小事实在不必挂心……”
幻然感激道:“莫公子,这些事于你或许真的微不足道,但对我夫妻却是恩同再造啊!莫公子大恩大德,我夫妻没齿难忘……”
莫流香笑道:“什么大恩大德!不打紧的。如果两位真的感谢我,自从听了您不一般的手艺,我早就馋了。可以的话,就劳烦夫人取些饼来,让我们先吃个饱可好……?”
秀霞连忙答应,转身灶下取饼。三人鼎足而坐,一时谁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少时,莫流香打破沉寂笑道:“两位虽不再是同门,但数十年手足情义又岂是轻易可了却的,我看大可不必如此愁闷!如今最应该尽早解决的,便是那清泉宫了……”
幻觉道长叹息道:“事已至此,一切全凭公子你做主了……”
幻然沉吟问:“适才听公子声称要灭绝清泉宫,这……”
莫流香见他神情笑问:“你是担心我没那本事……?”
幻然微微发窘,莫流香又笑道:“呵呵!这你大可放心,清泉宫虽然名气不小,但我还没把它放在眼里,要灭它对我轻而易举!只是此事既然牵涉到了终南派,我就不能不慎重了……”
幻然惭愧垂头道:“哎!我自幼蒙恩师收留,抚养成人又传授武艺。如今竟然累及师门清誉,实在是愧对师门……。莫公子,事情便是如此,适才内人已经全部对您说明。听闻您才智无双,武功盖世,不知可有方法保住我……保住终南一派数百年清名……”
此时秀霞端来了一盘烤饼,莫流香缓缓拿起一张轻轻咬了一口咀嚼着赞道:“果然好吃!有这份手艺窝在这么间小铺子,实在是可惜了……!”
幻觉道长虽然不满师弟过失,但也还念及往日情分,此时也开口问:“莫公子,你现在可有何良策帮他两人和敝派……?”
莫流香淡淡笑道:“这件事如果只是他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那我就算灭了清泉宫,只说看他不顺眼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在外人看来他仍然是幻然道长,仍然是终南弟子,仍然是幻觉道长您的师弟。所以,终南派想彻底脱身并不容易……”
幻然皱眉道:“可是,这一切都是文金广陷害我啊……”
莫流香淡淡笑问:“证据呢……?”
“秀霞可以证明一切……”
“有人会相信吗……?”
三人一阵语滞,莫流香缓缓又道:“三位,老实说,你们与清泉宫的是非我其实全无兴趣!而之所以我要担下这件事,只因为两位的深厚感情让我衷心感佩!但这件事就算我相信错在清泉宫,可别人也会相信吗?毕竟,如果只是一时的十足,那多年的避世逃逸又要如何解释?就算可以说是无奈之举,那今日要你重回终南做道士,你又愿意吗?你舍得下爱妻吗?”
幻然愁苦道:“那,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莫流香转向幻觉道长道:“其实当年的事如果道长早说师弟云游在外,行踪不定。反正文金广也找不到证据,他也无可奈何!但正因为他知道道长您乃是忠厚之人,才敢如此咄咄逼人,今日就再想饶舌也是无济于事了……”
秀霞看着一脸愁苦的丈夫和幻觉道长,缓缓笑道:“莫公子其实早已胸有成竹了,又何必再数落人,然人烦恼呢……!”
莫流香咬了口面饼拍手笑道:“哈哈!夫人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实在令人佩服!”
秀霞笑笑道:“莫公子过奖了!只是不知公子要如何帮我们……?”
莫流香吃净了一张饼,又拿起一张咬了口缓缓道:“这手艺真不错,憋在这么个小店真的好可惜……!但话说回来,店虽然小,可怎么也是自己做老板,自己说的算。就算进了大饭庄,虽然收入会多些,但恐怕难免看人眼色,不这么自在了……”
幻然和幻觉听得一头雾水,秀霞微微沉吟,拍手赞道:“莫公子果然才智无双,此计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