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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秦昭佳笑道:“当真很玄吗?长风你当日不是穿梭期间,如鱼得水吗?”
谢长风闻得“当日”二字,立时想起当日自己与昭佳重逢种种,心中一甜,面上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当日其实极其侥幸,我按师父所传,将此阵某些地方加以变动,这才逃过追杀。事后想来,暗自后怕。那阵其实有很多和师父所教的不一样,想是那二人又经变化吧。自己所动的那一部分,正是没变过的。所以说是侥幸。”
听到此处,夜未央道:“不错。师父曾与我提过,这王左二人,实是武林中不世出的术数奇才,很多地方,连师父都敬佩不已。这二人所布之阵,实是玄奥难测。当日长风能逃得性命,实是运气非浅。呵呵。”说话时眼睛看了看昭佳几眼,言下之意,当日谢长风最后能逃出秦府,当是因你之故,而非运气不错那么简单。
经夜未央提及,谢长风心中暗自感激昭佳一番情意,口中却道:“难道以夜兄之才,也怕了这阵吗?”
夜未央不答反问:“菊斋弟子,难道竟也怕了奇门遁甲?”
语毕,二人相视大笑。
却于此时,岸上喊杀之声传来,三人定睛一看,乃是一白衣女子,手持长剑与四人正自杀得难解。那女子显见是一高手,可惜的是围攻她那几人却也全都是高手。眼看那女子即将不支。
舟上三人,立时纵身而起,轻点溪水,向岸上而来。三人之中,以谢长风轻功最好,第一个到得那女子近前,将长剑一横,立时逼退那四人。
此时离那女子近了,才看清其容貌,谢长风失声道:“林尔郡主?”
※※※
其时月明星稀,照在天池冰面上,只若镜可鉴。有北风吹过,众人精神立觉一清。偏有几只雪鸡,不合时宜地乱叫,立时被众人用暗器打下,当场烧了入口。比武就在这样热闹而欢悦的气氛中开始了。
第一场,由柳凝絮对天山的“雪衣”孟添香。
吴飞泓还从未看过柳凝絮出手,心知此女武功虽未必强于自己,但相差必定有限得很。难得的是其智谋才干都是万中挑一。显是无根道人见飞升在即,无法亲自助自己统一天下,将她送与吴飞泓,该是他自己替身之意。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起来: “他妈的!那老道是不是有毛病啊?非说什么老子是真龙天子,他自己还不是被雷劈得乱七八糟,乌漆抹黑的。也不知道这老家伙说得准不准?真要是能做个什么皇帝,这天下美女……啊!太幸福了!”
不知道无根道人在天上知道这无耻大侠的龌龊想法,会不会气得从云头上掉下来。
他胡思乱想的功夫。柳凝絮和孟添香已经站到场子正中央。
柳凝絮一拱手,道:“小女子柳凝絮,谨向姐姐讨教高招。望姐姐手下留情,莫让小妹输得难看。”
那孟添香乃是风不凡的大弟子,为人极是稳重,见柳凝絮行礼,忙也拱手道:“不敢。天山派掌门风不凡座下大弟子孟添香,请教姑娘高明。”
这二人介绍自己姓名,下面弟子已是不耐,若不是掌门在侧,早大声吆喝开来。二人似是知道群情激昂,也不再罗嗦,纷纷让长剑出鞘,准备出手。
二人相视良久,寻找对方破绽,都并不急于出手。僵持一阵,柳凝絮知对方是主人,必无先出手道理,当下口中道了声得罪,将长剑一横,如秋风扫落叶,手中幻起一阵剑浪直直奔向孟添香。
旁边的吴飞泓看得直点头,心道:“这丫头果然是侠客岛弟子,一出手就是不凡。”
天山众人只看得目瞪口呆,万不料这丫头年纪轻轻,剑上修为竟已如此了得。那风不凡更是呀了一声,暗道这少女剑法高明之极,先前自己虽觉得她不凡,却万不料剑法竟如此凌厉。
孟添香到底是名家子弟,见得如此剑法,竟也不慌,一招天山十三剑中的“落英凭谁听取”使出,刹时间,场中似有无数雪梅瓣瓣飞舞,在明月下,极是好看。这一招,也将柳凝絮攻势极盛的一招悉数抵住。
天山众弟子忍不住采声大作,原来这招“落英凭谁听取”实是天山十三剑中最基本的入门功夫一招,万不料此时孟添香使来,竟将柳凝絮如此凌厉的剑法抵住,叫他们如何能不高兴?吴飞泓虽没见过天山剑法,却也看出这招其实极平凡,却用的人极其巧妙,才化解了柳凝絮这一招。当下对照当日易尘封所使武功,立时大悟。场中谁也不知道,就是如此一招剑法,终于让吴飞泓踏进了那座武学之门。从此,才算是真正进入绝顶高手的行列。
柳凝絮见孟添香将如此巧妙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势,心下佩服,立时使出真本事来。这一来,二人算是真正交手。柳凝絮内功剑法本胜出孟添香极多,唯她真实与人交手经验不多,这才一时没有获胜。到得后来,她剑法越使越畅,内功与剑法的配合也越来越是精妙。
到得第九十三招时,她已经占尽上风,却不料,她忽地将身向后一纵,跃出圈来,笑道:“孟姐姐武功高强,小妹佩服,再过几招,小妹必定不敌。卖小妹个面子,今日之战,就以和论如何?”
孟添香心知乃是对手相让,当下道:“柳妹妹剑法超群,我所不及,这局原是我输了。”风不凡却也看出来再战下去,孟添香必输,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当下就要宣布柳凝絮获胜。却不料吴飞泓已抢先开口:“二位姑娘武艺不相伯仲,实是难得,今日之局,便当和论,各位以为如何啊?”
他这话一出,天山众人自然叫好,心下感激于他。风不凡暗暗点头,心下更坚一个决定。
第一场算是和局。
吴飞泓正要跳出圈子,申兰已经跃入场中,对众人拱手西西一笑:“申兰女侠在此,各位谁来陪我玩玩啊?”
众人见她言辞可爱,连女子也都有要入场之意。却是厉鹰最先抢得名次。
“哇!不是吧,老鹰,是你来啊?”申兰极是不悦,在她心目中其实该风不凡亲自出手,才配本女侠的身份嘛!这该死的老鹰,你敢来讨姑奶奶的打,看我不把你的鹰抓给折了。
可怜的厉鹰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站在多么可怕的位置,他眉开眼笑地说:“能领教申女侠的天外飞仙,实在是厉鹰的荣幸。”
一句话把心直的申兰说得很是高兴,忙笑道:“好好。那本姑娘就让你好好的感受一下荣幸。”也不再说话,将手中那把沧海短剑出鞘,静立冰面。
天山众人看这丫头怎么拔出了把木头剑来,立时大哗。纷纷要求厉鹰放弃武器,赤手空拳的对付申兰。只把厉鹰搞得有苦自己知,这把沧海短剑以及另一把沧海长剑的锋利,自己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即便自己手中有剑,也未必能占到便宜,现在居然要自己空手对敌,这不是要命吗?更糟糕的是,自己还不能喊冤,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即便有时候被蒙蔽了,自己还是不得不承认是雪亮的,对着一个拿着木头的小丫头,堂堂的天山神鹰居然要使用武器,传出去……如果喊冤,别人自是以为自己怕了这丫头而找借口。
吴飞泓在旁边看得只想笑,不过他知道申兰虽有绝世内功,绝世神剑,甚至还有绝世剑法,但这些都是初学,远不是厉鹰对手,也就懒得计较其公平性,也跟着众人起哄。
厉鹰无法,只得顺从民意,赤手空拳对上了当世第一利器。他心下暗自祈祷:“老天,别让这丫头把我扎上一剑才好。拜托!”
第九章 天池洗剑(下)
申兰的右手以一个极漂亮的姿势背提着沧海短剑,左手却很潇洒地向前一伸,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老鹰,请动手。
……好象没有搞错,她真的让厉鹰先动手。吴飞泓想笑,这丫头,才跟着我几天,就学得这么似模似样的。这样的架势,一般是自己面对那些小强盗的时候故作潇洒用的,她现在居然用来对厉鹰!吴飞泓又想哭,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知天高地厚,若让厉鹰这家伙先出手,你这丫头,只怕连半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厉鹰却心下踌躇,这位申大小姐的武功当真是诡异的很。先前自己看她行走之间,虚浮不定,应该是绝无武功在身。但到她自空中一剑刺鲸而搞得满脸是血这件事看来,她又是会一门很深奥很深奥的剑法的。到她吞了内丹之后,似乎内功有长进了,剑法更为可怕。一个人没有练过剑法的人,忽然之间,有了高深的剑法——情形太诡异了!
厉鹰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出手。申大小姐看不过去了。围观的人群也很不耐。有人大声道:“厉师兄,快收拾了这小丫头。”有人道:“厉师弟,赶快动手,磨蹭什么!”又有人喊道:“申女侠,快打败这浪得虚名的家伙!”这位仁兄简直不是一般的见色起义,居然敢在自家师兄弟面前为申兰加油。勇气可嘉!既有了始作俑者,立时自有人大声附和“申女侠,快把这缩头缩脑的家伙劈成两半!”旁边有人道:“老黄,劈是刀的招数,用剑应该说刺,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先前那人自然大是不服,讥笑道:“须知,武功到了申女侠这样级数,什么武功不可以用剑使出来?真是孤陋寡闻!”那架势俨然他自己就是如此一个高手一样。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的结论是——风不凡果然是伟大的教育家。因为他的弟子完全不拘束于常理,敢为敌人打气,虽然这是个假想敌。还因为他的弟子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居然敢支持美女而不怕人说闲话,这必然得益于天山良好的学术氛围。当然了,最能证明这一点的还是用剑可以使出任何武功招数这个可以直接让人进入武学圣殿这一惊天动地的思想居然是出与平常一个弟子之口。……证据实在太多。有如此明师,天山派不名扬四海,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也许当日李易安根本就是看在这一点上,才直接点了天山为八派之一,也未可知。
这当然是题外话,让我们把目光放回到场上来。
申兰觉得这样耗下去实在是无聊,她忽地将身子向上一纵,手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