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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九十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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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啊?电影一看完你就变得怪怪的。”韦如的眼睛古溜古溜。 
  “嗯……我刚刚一直在猜你身上的香水是哪个牌子。”我搔搔头。 
  “香水?我没有用香水啊?”韦如愣了一下,嗔道:“你从哪里抄来的台词啊!只有老人才会用这种台词啦!”用力捶了我一下。 
  “是吗?原来是老梗了喔。”我爽朗地哈哈大笑。 
  走出华纳影城,这城市因夜晚显得朝气蓬勃。 
  这大概是所有国际都市共同的形貌。白天有白天的节奏,晚上有晚上的灵魂。 
  白天的人忙碌,晚上的人欢愉。然后晚上的人用忙碌的方式寻找欢愉。 
  可惜我与正妹的约会,在我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以前就要结束了。 
  “九十九先生,你真的还好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摸不着头绪,但笑笑说道:“哪有什么问题。” 
  我招来计程车,韦如像兔子一样蹦了上去。 
  “住哪?”我坐在她身边。 
  “往罗斯福路。”韦如对司机说。 
  知道正妹住的地方实在是让人愉快的事。我很难说当过杀手的人还是正人君子这种话,但我的确没有想过要对韦如做出什么色色的举动。 
  我们差了十五岁,能偶而约个会已经很好。 
  计程车上,韦如继续谈论着刚刚的电影,我则冒着冷汗硬是回应她的看法,并试着把话题从虚构的人皮面具杀人狂,拉到真实新闻里的猫胎人,好让自己别出糗。说着说着,我习惯性的多向思惟早已暗暗启动。 
  “对了,他手中的苹果。”我突然想了起来。 
  “苹果?”韦如头又一歪。 
  “明明就丢进垃圾桶了,怎么还会出现在他手里?”我猛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根本就是两颗不同的苹果!” 
  原来我被催眠的时机,就是在我陈述王董委托时的故事时,不知怎么地被蓝调爵士下了暗示,失去了几秒、甚至是几分钟时间的意识。这一切就在我聚精会神说故事的时候——太可怕了,蓝调爵士。 
  唯一能够杀掉G的人,实非你莫属。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苹果又垃圾桶?”韦如歪着头,皱眉瞪我。 
  “哈哈,没事没事。”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随即接受了韦如飞来的一拳。 
  计程车停了,已经到了韦如的学生租屋楼下。 
  韦如下车,我将车窗拉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九十九先生。”她弯下腰。 
  “不客气,今天很高兴,下次我们再一起出去。”我是说真的。 
  “我也很高兴在咖啡店以外的地方跟九十九先生见面呢。”韦如笑嘻嘻。 
  真是无懈可击的笑容啊,正妹灿烂的笑可以拯救全世界。 
  我挥手说再见,计程车慢慢驶离,我意犹未尽地摊在后座。 
  “先生去哪啊?”司机看着后照镜。 
  “回刚刚的影城吧。”我摸着身旁微热的空位。 
  记得吗,我还得把电影“再”看过一次。
 
 
6
 
  就在我迷迷糊糊与韦如约会后,每次我去等一个人咖啡,都抱着特别愉快的心情。韦如跟我说话的样子有一点点改变,我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但这种转变似乎是好的,因为她脸上的笑越来越有颜色,而我也一直注意着报纸上最新恐怖片上映的时间——韦如可是非常重度的恐怖片迷。 
  期间我接了一个迫不及待想继承家产、只好请我杀掉他父母的凶单委托,但没有影响到我的好心情。鬼哥是个杰出的新手,我决定把这张单子交给他。 
  要见鬼哥,就得去林森北路某地下道,走进乞丐、不知所谓的街头艺人、摆满过期色情杂志的旧书报摊、算命骗子共同呼吸污浊空气的城市腔肠里。 
  我在一个破烂的传统算命摊前坐下。 
  “鬼哥,有事给你做。”我看着低头沉思的算命师。 
  算命师莫约五十多岁,个子瘦长皮肤黝黑,鱼尾纹在老式墨镜边播散开,与他刻意流长的胡须相得益彰,非常典型化的街坊人物。他假装低头沉思,实则在看膝盖上壹周刊的明星走光照。 
  我叫他,他却没什么反应。 
  “七步成尸,刀丛走。”我只好说。 
  “一语成谶,万剑穿。”鬼哥抬起头,推了推墨镜。 
  新人就爱装模作样,这种老掉牙的暗号拿出来都不会害羞。 
  鬼哥假装干咳了两声,菸黄的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手机。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拿出手机,把凶单上的目标档案用蓝芽无线传送到鬼哥的手机里。真是多此一举。鬼哥似乎还很沉迷杀手是种特殊职业的幻觉里,把自己看成高级特务了。 
  我若有似无地翻着桌上的农民历,鬼哥则审视手机里的档案。 
  “难度不怎么高啊。”鬼哥开口,语气颇有抱怨。 
  “是不高,但凡事都讲循序渐进嘛鬼哥。”我市侩地笑笑。 
  “我说九十九啊,其实我也想尝试一点困难的任务,你看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这么老才当杀手,不多杀点人怎么比得过年轻人?几年后又有谁会提到我?”鬼哥埋怨,削瘦的身体微微前倾。 
  不杀人的时候,鬼哥终日困在这阴暗的地下道里帮人算命,不管客人是刚下班的酒家女还是提着菜篮的欧巴桑,鬼哥的生命就是活在自己的胡言乱语里。比平凡还要再平凡一点。 
  比起算命,取走别人的命的人生,实在是多采多姿吧。 
  “杀人就杀人嘛,哪有什么杀手名人堂这种东西,那些虚名不适合我们,别忘了,我们见不得光。”我拍拍鬼哥的肩膀,笑笑保证:“但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想法我会尊重,先杀几个好杀的熟练熟练,以后你想扬名立万,还怕我不把大单将给你吗?到时候你可别吓得腿软不接啊!” 
  鬼哥这才勉强露出微笑,算是收下了单子。 
  “下次一定啊,有点挑战性,就算远一点也没有关系。”他推了推墨镜。 
  “哈哈,没有问题。”我起身离去,忍不住回头多加一句:“小心点啊鬼哥,可别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世事难料,千金难买运气好。” 
  他点点头,算是收到了。 
  至于鬼哥的报酬,按照惯例我都放在台北火车站地下B区的行李寄放柜,选好柜子、放妥标号不连贯的钞票后,我会传封简讯给鬼哥请他去拿。 
  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是鬼哥的专长。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鬼哥的状况实在蛮让我担心的。 
  话说,蓝调爵士得手了。 
  某天我坐在计程车上跟司机哈拉时,看到车内电视播着汪哲南在自家阳台上吊身亡的新闻,几十个记者围在汪家楼下抢拍,与忙乱的检警单位堵成一团。乖乖,蓝调爵士果然避开了在看守所下手的高难度,转而朝前天汪哲南暂时释回的时间着手。 
  不过即使离开了看守所,汪哲南还是被检调单位严密地监控,如何从中取得与汪哲南接触的机会,我猜想蓝调爵士的手法可能有—— 
  一,在汪哲南回家后,用催眠的手法支开检调单位一段时间,独自深入汪哲南的住处下手;但这个做法要冒的风险太高,我也怀疑蓝调爵士有没有这么直截了当。 
  二,既然汪哲南太难直接接触到,迂回地催眠汪哲南的律师或可以自由出入的家人,让他们对汪哲南执行杀刑;这个做法避开了最困难的部份,却有最高的失败率,因为被催眠的人不见得真有办法杀死汪哲南并故布疑阵成自杀。一个无法评估风险的算盘对杀手来说都是不可靠的。 
  三,蓝调爵士老早就用特殊身分进入看守所与汪哲南短暂接触,对汪哲南下了特殊的催眠指令,等到条件满足后汪哲南才会自杀,而所谓的条件很可能是汪哲南遭暂时释回后才能满足,藉此避开在看守所时的重重监视。这个做法还蛮优雅的,下手催眠的地点又避开目标自杀的地点,风险大大降低,我投这个做法一票。 
  但更可能的是,四,以上皆非。 
  真正的答案我永远也猜不着,就算我去问蓝调爵士他也不会跟我说。没必要,且不适当。每个杀手都该保留自己做事的秘密,保护自己也保护吃饭的碗。 
  “做贼心虚,死得好。”司机看着小电视上的新闻,不屑道:“官越做越大,钱越黑越多,结果现在是什么下场?被逼到走投无路,就剩一个死字!” 
  “对啊,每件事都有他的代价。”我看新闻,引述欧阳盆栽的老话。 
  “这样讲就对啦!没那个屁股就不要吃那个泻药!”司机嚼着槟榔,按着喇叭说:“啊不过要照我看喔,说不定还是总统府叫国安局特务下的手,喀擦!把老鼠屎清一清民调才爬得起来啦!” 
  “哪可能这么复杂。”我失笑。 
  “啊你不懂政治啦!”司机颇有自信地笑了笑,打开窗户吐了一口槟榔汁。 
  在台北,每一个计程车司机都是重度的政治迷,个个都充满了有趣的想像力。 
  每次选举前一个月,任何人都可以在计程车后座嗅到谁会当选。百试百灵。 
  无论如何我很欣慰这件麻烦事终于告一段落,马上叫计程车转个方向到等一个人咖啡,心中盘算着也该约韦如去看场电影了。这次我神智清楚,一定要好好享受跟正妹约会的气氛。 
  最近有什么恐怖电影呢?我翻着计程车后面的八卦杂志的电影介绍。 
  “司机啊,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我随口问。 
  “跟女人约会喔?” 
  “对啊。” 
  “唉哪要这么麻烦!约会?还不就是为了要去开房间?看什么电影?把钱省下来住好一点比较实在啦!看电影实在是太假仙啦!”司机豪迈地乱讲话。 
  等一个人咖啡到了,我神清气爽地走下计程车,推开门进去。 
  我还没想好邀约的幽默台词,就看见王董坐在我惯常的位子上吃着排餐,精神抖擞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该死。 
  “九十九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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