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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倾国,可是和这个男子比起来,她实在有些俗气了。
他的手指像是上等的和田玉雕刻出来一般,又长又细,白皙的无暇。手里捏着一只半透明碧绿夜光杯,杯子里盛满了暗红色的葡萄酒,那暗红的酒色透过了碧绿的杯子颜色,落在他白皙的手指上,仿佛要把那纤弱的白皙吞噬。
“他长得真漂亮。”站在萧婆娑身边的杨广忽然说道。
“什么?”萧婆娑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身边的杨广,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真是够讶异的,他会称赞一个人吗?
“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吧。”杨广微微笑着。
萧婆娑一时无话,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杨广仿佛真的能看明白萧婆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一样:“不过,一个男人漂亮成这样,实在是有点……”他摇摇头,然后对桑良说:“去问问酒家,这大厅里怎么这么多的人?”
桑良连忙就去。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弓着腰过来了:“老爷夫人,可是也来赋诗的?如果是的话,就里面请吧。”
“赋诗?赋什么诗?”萧婆娑有些奇怪。
“一看夫人就是大户人家的,平日里一定连门都不出的。”小厮嘿嘿的笑了起来。
“何以见得。”杨广瞟了这小厮一眼,这猜得倒是没有错,只是,这个户确实大了那么一点。难怪人都说,这酒坊里的小厮眼睛是最毒的,南来北往的人只要让他们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他的来历。
“夫人你可知道那堂上的白衣公子是谁?”
萧婆娑看了看杨广,又看了看那个白衣男子,摇摇头。她就是一个刚穿越过来的人,连宫里的人都还没有全部认齐呢,谁知道这男子是谁。
“整个大兴城,不,整个大隋朝谁不知道这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的叶知秋公子?”小厮还是满脸堆笑:“他可是大隋朝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夫人却不知,可见,夫人是从来不出门的。”
“他就是叶知秋?”杨广微微一愣,看来他也只知道这个人的。
“是,他就是叶知秋,天下第一富贾叶知秋,天下第一才子叶知秋,天下第一美男子叶知秋。”小厮满脸的崇拜看着那个坐在堂上那个白衣公子,那副表情还真是有意思。
“你就不要多话了,我们老爷夫人在这里院子里站了这么一气了,快给找个雅间。”安平秋连忙上来打发这个多话的小厮。
“等等,那个赋诗是什么?”萧婆娑连忙问要带路的小厮,这小厮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有够话多的。
“哦,这个啊。”小厮一边带着杨广和萧婆娑朝着楼上走去,一边不慌不忙的回答萧婆娑的问题。“这过年嘛,知秋公子说想让来东篱下的客人都热闹热闹,每天晚上都会出一道题,大家对此题诗,如能评得最好的那个,就会得到黄金五十两。今天的题目就是知秋公子身后屏风上的画。”
“桃花?”
“夫人说得是,就是桃花,要是两位有兴趣也不妨赋诗一首,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得了那五十两黄金。”小厮搓了搓手,很是兴奋。
“这钱是谁给?好大的手笔,一天五十两黄金。”杨广摇头轻笑。
“自然是知秋公子给。”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雅间的外面,他推开了屋门清两人进去,又退了出来。屋子里地上放了一张华贵的杨木榻,木榻的边上隔着帘子,掀开了帘子就可以看到下面的大厅。
萧婆娑轻轻的挑开了帘子,俯视着大厅里的叶知秋,这个男人要是放在现代大概是那种风云人物吧。
“叶知秋原来是个这样的男子。”杨广坐在榻上轻笑了几下,语气里不无轻视:“不过是一介商贾,倒也附庸风雅。”
萧婆娑放下了帘子,看了看对面的杨广,在封建社会里,商人历来是地位不高的,也无怪乎杨广并不是特别看得起叶知秋。她淡淡的笑了:“这些商贾的手里可是捏着大隋朝大半的钱财,要是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出来,那就好了。”
杨广也笑了笑:“你倒是说得简单,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将别人口袋里的银子掏出来给你,在说,无商不奸,若讲究这心机暗算的,谁又有这些商贾厉害。”
萧婆娑只是笑不说话,心中暗道,这最讲究心机暗算的,要数你杨广啊,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奸诈,真是人永远看不见自己的短处。
“不过,要是真的依你说的,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将钱掏出来,父皇前些年何苦那么辛苦。”杨广也掀起了帘子看着那个白衣翩翩的叶知秋,微微叹了一口气。
其实,杨广现在过得很辛苦。他不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继承王位就国库丰满的隋炀帝,他的帝王使命提前了整整十年,这个时候的隋朝刚刚统一国家不过五六年,并不算真正的富裕,甚至要说,还有些穷。
怪不得杨广说起钱,眼睛都放起光来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桃花
第六十二章桃花
两个人还在这里说钱的时候,桑良已经到了门外。萧婆娑朝安平秋吩咐了一声,他就连忙去开门了。
桑良走了进来,搓了搓手:“老爷,小的已经查清楚了,这位公子是……”
“是叶知秋是吧。”杨广放下了帘子,抬头看着桑良,打断了他的话。
“老爷……”桑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辛苦去查了一圈,这杨广却早就知道了答案,他狐疑的看了看一边的萧婆娑,又看了看安平秋:“老爷真是有如神助,这都知道了。”
杨广笑了起来:“桑良啊桑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都去问了些什么人?这是酒坊,有什么家长里短的闲事,问问这些小厮不就知道了?看来你是在家里呆的太久了。”
“老奴,老奴知罪。”桑良连忙打算跪下,却被萧婆娑阻止:“这都是在外面,随意一些,别把家里的规矩拿出来。”
桑良看了看萧婆娑又看了看杨广,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没有发话,他也不好照着做。还好杨广是十分给皇后面子的,点点头:“都出门在外面的,不要吧家里的那一套拿出来。”桑良这才退到了一边,和安平秋站在一起,等着主子们的吩咐。
杨广看了一会那扇屏风笑:“婆娑,你能不能把今天这五十两的金子赢来?”
萧婆娑愣住了,不是吧,她一个现代人,只是会抄袭一点古诗词应付一下,哪有可能现场赋诗。于是摇头:“这里都是大隋有名的文人雅士,我又不是大兴第一才女的刘顺仪,我怎么可能赢过来。”
“若是赢过来这五十两金子,我就再添给你五十两,做你正月里的脂粉钱可好?”杨广也不生气,只是开着玩笑,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太相信萧婆娑能将五十两赢回来。
一听这话,萧婆娑眼睛就亮了。钱可是好东西,要知道这杨广原来克扣得她是够辛苦的,让她这一国之母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有时候连打赏的钱都得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他要送钱给自己,干嘛不接着。于是她看着杨广的笑容,又问:“阿么说得可是真的?”
“你要是真的能赢过来,我一定说话算数。”
萧婆娑笑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赢过来,可是,试过才知道,要是不试试看,那可以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杨广哈哈的笑了起来,从他那弯弯的眼睛中不难看出来他现在心情不错:“桑良,让酒家给夫人伺候笔墨。”
桑良连忙出去准备了。萧婆娑又挑开了那竹帘子,静静的看着大厅里那个一身白衣的美男子,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想着,今天抄谁的诗比较好?
没有一会桑良就带着一套笔墨纸砚走了进来,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萧婆娑的面前。
在她下笔之前,杨广倒了一杯酒举到了她的面前凑到她的唇边,目光璀璨:“夫人,我愿你旗开得胜。”
萧婆娑凝视着杨广那英俊的容颜微笑,她垂下了眼帘,张开了嘴唇,任杨广将那一杯酒尽数倒入她的口中。
那酒,有些烈。和宫里面她喝的酒不一样,滚烫的滋味顺着她的舌头滑进了胃里,仿佛是一把火在那里熊熊的燃烧起来,烧得她面颊都红了起来。她提起笔,脑子有点晕晕的,沾了墨,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了后世是个人都知道的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杨广拿起了宣纸,看着上面的诗,细细的念着,一个赞许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浅浅的浮现了出来。这大概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看了一会,他抬头看着萧婆娑,只见她的脸色红润,仿佛就是诗里面写的那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女子,他将诗交给了桑良示意他交给小厮传下去。然后他凑近了萧婆娑,轻轻的嗅了嗅她唇边的酒味,笑:“人面桃花相映红?婆娑,你现在是人面还是桃花?”
萧婆娑只是笑,她面前的杨广有点模糊:“阿么,你觉得我是桃花还是人面?”
言罢,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你说一首诗能不能入选?”萧婆娑趴在案几上,抬起眼睛,看着杨广目不转睛,一如十年前一样的单纯而美好。
“那你就再写两首好了。”杨广伸出手,轻轻的抚mo着她乌黑的头发,看来这个女人是跟那五十两金子叫劲了。
“好。”萧婆娑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居然出奇的听话,她坐好,安平秋连忙帮她铺好纸,她又写下: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写好后,她将这首诗交给杨广,吃吃的笑:“阿么,你说,我写写这知秋公子,他会把钱给我不?”
杨广只是笑着摇头,身为大隋的皇后,她怎么会如此在意那五十两的金子?只是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好看,跟平日里那风轻云淡万事都不在意的淡薄模样一点都不相同,让他也忍不住逗她:“就是字少一点,要是字多一点,说不定这叶知秋还会多给你五十两。”
“那我还有最后一首,字数一定很多。”萧婆娑抓起了桌子杨广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挥笔写下了唐寅赫赫有名的《桃花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