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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如何知道?”萧婆娑还是用心的写着那首诗,千万不能写错了,她看过原来萧皇后写的东西,那可是一个墨疙瘩都没有的,她也不能犯这样的错,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现在是在陈寿的孤本上写字啊,如果能传世,这得多有收藏价值。
“曹充仪端了汤药去给陛下喝,陛下不喝。小人就斗胆猜想了,如果是陛下亲自召唤着曹充仪去的,那么陛下不会不喝这个汤。”安平秋头头是道的分析。
萧婆娑一边轻轻的吹着纸上上的墨,一边又在诗的最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萧氏婆娑。真是对不起杜牧了,反正他也得二百多年以后才能出生的,他的名句就先借她用用吧。
“后来,小人进去了,陛下就把曹充仪打发走了,然后,他把曹充仪送去的汤让人倒了。”说到了这里,安平秋又强调:“而且是当着小人的面,曹充仪刚刚出了那侧殿的门,只怕还没有下楼梯呢,陛下就让人端去倒了。”
萧婆娑这才抬起头看了安平秋一眼,随后笑道:“可能汤冷了吧。”她放下了笔,继续看着下面的一章。“你去看看那小厨房里的炖得鲫鱼可好了?”
“是。”安平秋连忙就下去了。
萧婆娑则再也看不下去书里的东西了,她满脑子想得都是杨广那不介意的回答。
“这样的小事也不用来问,太子喜欢就带着去吧。你们皇后是不是太闲了,连这样孩子的事情也来问我,她吃饭放不放盐用不用也来问我?”
杨广是真的像他说得这么不介意,还是只是不让人看穿他那忌惮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干脆就合上了书,靠在了垫子上想着安平秋说的话,杨广居然让人倒了曹充仪辛苦熬好的汤?他为什么这么做?又是做给自己看?还是他本来就提防这宫里的每一个人?
想了一会,她觉得实在没有什么结果,就又坐起来,继续翻开书看了起来。
“娘娘,这鲫鱼汤熬好了,要不要给太子送一碗去,或者给陛下也送一碗去。”碧珠将熬好的鲫鱼汤放在了萧婆娑的手边,笑眯眯的提议。
萧婆娑端起了那碗乳白色的汤,轻轻的喝了一口,摇头道:“不必了。鲫鱼汤本来就要热着喝才鲜美,要是这端到了陛下或者昭那里,早就冷了,一股子的腥气还怎么喝?何苦吃力不讨好。”
“是,奴婢失言了。”碧珠想想也是,就退到了一边。
萧婆娑则看着那汤里翠绿的葱花冷笑,这宫廷里面什么都是不能随便给的,特别是这吃的,一不小心就会有什么飞来横祸。杨广这一国之君尚且害怕有人害他,而她这个在刀尖上行走的皇后,更是有更多的眼睛注视着,一有这样的机会,只怕会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的来置她于死地吧。
安平秋走了。
杨广却什么都看不下去了,他找人叫来了杨昭,说是要拷问一下他的功课。小杨昭战战兢兢的站在甘露殿里,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父亲。
对于他来说,父亲可是没有母亲那么好说话,他的目光总是冷冷的,说话也多是一些严厉的教导,更重要的是他的功课父亲一般都是不满意的,所以,每次父亲一说要拷问功课,他就觉得很紧张。
不过今天杨广并没有严厉的问他的功课,只是随便问了几句以后,就说:“昨个,你去你母后那里了吗?”
“嗯,去了。”杨昭面对杨广可没有面对萧婆娑那么多话,只是有问必答,老老实实。
“去了都做了什么?”杨广看着杨昭,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这个孩子了。他长得实在是漂亮,除了他的眼睛长得像是自己以外,这个孩子长得几乎和萧婆娑是一样的。最初的时候,他确实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可是到了后来,因为萧婆娑的影响,他却对这个孩子渐渐的疏远起来,疏远得有些淡薄了。
可是今天细细看来,孩子又有什么错呢?他小小的身体就站在甘露殿的中间,看起来有几分单薄的可怜,他忍不住想起来第一次抱这个孩子的时候的感觉的,那软软的,轻飘飘的手感,好像就是在昨天,可是,这一晃眼竟然已经过去了八年了。
“去用了膳,然后就在母亲那里住下了。”杨昭一边说边看了一眼父亲,生怕自己说得不好,惹杨广生气。
“你母后那里的膳就这么好吃吗?”杨广忍不住有些心酸,儿子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好像自己会责罚他一样,他在萧婆娑那里也是这样的吗?
“好吃。”杨昭小声的回答,可是答过了又怕父亲说他过分的放纵自己,连忙又说:“母亲说,为人最重要是信,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杨昭原本的回答没有让杨广多想,可是,他后面解释的那句话,让他好奇起来,萧婆娑居然这么跟儿子说?她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帝王时时刻刻的要警醒自己不能过分沉溺于自己的喜好吗?“那你母亲昨天说了什么?”
“昨天?”杨昭愣了一下,然后又说:“昨天母亲问儿臣,这天下的人谁是最重要的。”
“那你怎么回答的?”
“儿臣回答是父皇,然后母后又问除了父皇是谁?儿臣答是母后。母后还是问,除了她又是谁,儿臣就说了好多人。”杨昭回想起昨天和母亲的对话,其实还是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那最后你母后的答案是什么?”杨广脸上平静就好像是一片无波的湖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母后说了很多,儿臣没记住。”杨昭倒也不是没记住,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干脆用没记住来回答杨广。
杨广挑了一下眉毛,他看着杨昭那低下去的头道:“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当成作业交上来。”
“是。”杨昭不是很愿意,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顿了一下又说:“儿臣问母后,对于父皇来说,什么人是最重要的,可是母后说,让儿臣自己来问父皇。”说着他闭上了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杨广,分明等着他的回答。
杨广愣住了,什么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呢?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厨房
第二十二章厨房
杨昭最后也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因为杨广只是打发他回去做作业去了。他虽然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可是,更多的还是高兴,今天父皇根本没有仔细的检查他的功课啊,这天气可是真好啊。
杨昭走了以后,杨广又低下头去看着手里奏折,可是,满心满脑子的都是刚才杨昭的问题。对于父皇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终于再也看不下去手里的奏折了,他将手中的东西尽数放下,舒展开了身体,在那宽大的塌上躺了下去。
甘露殿里的香炉中不断的飘出了袅袅的轻烟,味道是他最为熟悉的檀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这股味道这么的刺鼻。没由来的,他开始想念萧婆娑那里点燃的香片子,味道温温的,软软的,就像是一只世界上再温柔不过的手一般,从的身体开始抚mo着,然后一直摸到了你的心里去,让你浑身的疲乏就这么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灵台间的一片空明。
明明,他是讨厌她的。
真的讨厌,讨厌她的善妒,讨厌她的管东管西,讨厌她的争宠,讨厌她的身世,讨厌她的一切。可是,现在,在这个时刻,他却觉得很想知道这个讨厌的女人在干什么。
他很想知道,而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更加的主动,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坐了起来,朝着甘露殿的外面走去。
杨广的太监总管桑良就快步的迎了上来,跟在他的后面小声的问着:“陛下要去哪里?老奴这就去安排。”
“你要去,就跟着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杨广这么说着,人已经走出了甘露殿侧殿的大门,那浅紫色的袍子被过堂风微微的吹起来,松软的素纱浮动,给这个沉闷的大殿增加了最为灵动的一笔亮色。
桑良很想多叫几个人跟着,可是,杨广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像是箭一样的朝着前面冲去。他本来就是武将出身,虽然已经不少时候没有上过校场了,可是依旧脚步如飞,他自是快步走着,可是却让跟在后面的桑良几乎要奔跑了。
好在甘露殿离安仁殿并不远,杨广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已经站在了安仁殿的外面了。
那朱红色的宫墙,那深色的瓦片,那样一道富丽堂皇的墙壁,却隔绝了不知道怎样的一片的风景。
站在安仁殿门口的小太监远远的瞧见了杨广来了,连忙上前跪下请安。
杨广匆匆的让他起来,然后问道:“你们皇后呢?”
“回陛下,娘娘在西殿看书呢,小人这就去禀告。”两个小太监起来后,连忙回答杨广的话。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们就老实看着门就好了。”杨广摇头,拒绝了他们的禀告。他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思,他就是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来了,他想亲眼去看看这个女人平日里在做什么,而不是每次端着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孔看着自己微笑。
他讨厌她那种深不见底的微笑,让他看不明白。
进了安仁殿,杨广就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安仁殿的西殿,而身后的桑良则让小太监去通知安仁殿的人不要去禀告。
杨广一路走,一路想了很久,想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那个问出,你最重要的人是谁的女人。可是走到了西殿,他还是没有想好,只是他的脚已经跨进了西殿。
安仁殿的西殿似乎也有些变化了,那来自龟兹的红色地毯,被换成了松软的深蓝色,在地毯上缀着精致的图案,而大殿里的幔帐也换成了素雅的颜色,看起来虽然舒服,可是,却不太像一个皇后该有的富丽堂皇。
在在幔帐的下面,那张搁置在榻上的案几边上却没有萧婆娑的存在。
大殿中的香炉里散发出了那淡然的清香,让杨广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很紧张,他竟然觉得见这个女人有些紧张。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杨广自嘲的笑了一下,走进了那张案几边上。上面的砚台里的墨还十分的新鲜,毛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