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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映日寒会为她现在死水一样的政治生涯带来一些什么改变,可是,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安静的让她甚至觉得,她远没有她头上的那些头衔精彩,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梳头女子罢了。
直到盛夏后的一天傍晚,映日寒帮她梳头的时候,她的一句低语才彻底打破了这种表面上的平静。
那天,她正如往日一样静静的为皇后梳头,她将萧婆娑头上所有的首饰全部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进她的首饰箱里。当她将她头上最后一只珍珠的步摇取下来以后,她贴在她的耳边说:“公子问,您想要什么样的权利?”
萧婆娑的身体明显的震了一下。她的手脚冰冷,好像掉进了冰窖一样,可是她的心是热的,是跳动得激烈的,随后,她甚至觉得浑身都泛起了薄薄的汗珠。
权利。多么诱人的两个字。她一直以为经过这样一段时间的隔绝她会对那两个字陌生甚至是厌恶,可是,到了现在她才知道,她从来不曾忘记过这两个字。
权利,绝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毒药,让人吃了一口就永远都忘不了,深深的埋在其中不可自拔。她终于了解了杨勇当年的奋不顾身还有高颎的无所不用,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权利啊。
“公子问,您是想做皇后,还是……”映日寒贴着萧婆娑的面颊,和她一起看着镜子中的倒影,笑靥如花。
番外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说客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说客
雾气氤氲,萧婆娑泡在那一池热水中,任凭这袅娜的白烟迷茫了她的眼睛。映日寒那双棉花一样柔软的手在她的皮肤上不断的划过,伴随着水流落下的声音,她那低低的浅语也飘了过来:“娘娘真的决定只做皇后吗?”
萧婆娑的脑子里乱极了,叶知秋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他为什么要纠结于自己是不是要做皇后的这件事上?做皇后不好吗?如果叶知秋暗示自己做皇后不好的话,那要让她做什么?做太后吗?还是做……皇帝?
萧婆娑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承认她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皇帝。因为,因为……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在这件事,她却没有办法回避,她不愿意在这个陌生而冷酷的王朝里失去杨广。这个恨过她,爱过她,甚至要杀死她的丈夫。
她不愿意,真的不愿意。她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现在她唯一希望的是,叶知秋所暗示的不是这个,只是,不要说她萧婆娑这样的人,就连一个普通人听见这样露骨的话,只怕也已经明白了叶知秋那意有所指的目的。
她咧开了嘴角,可是,唇边舌下溢出的都是苦涩:“你们公子是什么意思?”
“娘娘,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在这宫中半年都能看出你的无奈,不要告诉我,你这当事人一点都没有觉得。”映日寒穿着浴衣走进了池子里,拿着一块棉布轻轻的为萧婆娑清洗着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现在的你,说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可是,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不过是一个空空的架子罢了。”
她的力度很合适,按在萧婆娑的肩膀上、头皮上,让她舒服的忍不住溢出了一丝呻吟。
映日寒只是微笑,继续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我还记得娘娘几年前做监国时候的样子,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那是何等的雷厉风行,天下所有的人谁不记得那时候的好时光。那个时候的娘娘,可是整个大隋真正的主人哦。”她不愧是跳舞的人,就算是在这一池子的水里,那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无限的妩媚和娇娆,她俯下了身子,趴在了萧婆娑的背后,凑在了她的耳边低生道:“那个时候,娘娘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大隋,谁人不是俯首称臣?难道,娘娘就一点都不想念那个时候的生活吗?”
不可否认,映日寒是一个绝好的说客。萧婆娑趴在池子的边上,而映日寒那温润如玉的身躯就贴在了她的背后,像是一条最为诱人的蛇,若她是男人,此时此刻一定是连命都会为她丢掉的。她的手好像是带着火一样,所抚摸过的地方全部燃烧了起来。
她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这映日寒那圆润滑腻的身体从她的皮肤上一寸寸辗转过的触觉,伴随着她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一只手,不断的将她内心深处那坚硬的外壳一点一点的剥开,让她内心深处那最凶猛的对权力的欲望一点点的重见天日。
“难道你就这么满意现在的生活吗?被人当成一只最好看的金丝鸟圈养着,你的周围布满了珠翠宝石,你浑身上下都是用绫罗绸缎包裹,你的生命被人用最靳刁的爱情喂养着,你似乎是所有女人羡慕的终点,可是,你真的就这么心安理得吗?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就认为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映日寒抬起了手,那修长的手指从萧婆娑的额头滑了下来,游走过她的眼睛,她的脸颊,最终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的嘴唇像是宝石一样红润,她的手指好像是羊脂样的白腻,这红白相映,竟然成了一副最为yin靡的画面。
萧婆娑还是沉默着,她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甚至她的睫毛都没有抖动一下。这让映日寒微微的有些挫败,她的话,这个女人真的听进去了吗?如果,今天她不能说服,或者不能在这个女人呢心里落下一个深深的烙印,那么以后的日子想要再次说服这个女人就太难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公子一定要帮助这个女人登上那最高的权利,难道公子自己去就不可以吗?她想不明白,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问。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是公子的,只要是公子想要做的事情,就算她不愿意,她也是会尽力的。
就好像,现在说服萧婆娑一样,她虽然不喜欢,可是,她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屈服。
“你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你的吗?不是的,这些都是杨广的。他今天给你,就是你的,若是明天给了别人,那就是别人的。不要说是珠翠宝石、绫罗绸缎、爱情、哪怕是你的后位,还有你的孩子,只要他不想给你了,明天就不是你的。”映日寒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可怜,虽然人人都看着你是最尊贵的女人,其实,这种脆弱和腐朽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吧。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枝菟丝,攀附着杨广,没有了他你必死无疑,可是,没有了你,他可以活得更好。”
萧婆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厉害的,她的每句话都好像一把尖刀刺在她的心上。她没有说错,现在的她就是这样悲哀。虽然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实际上,她早就已经空了。纵观历史,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要想在后宫站得稳脚跟的女人,手里若没有朝堂势力的支撑,那就是一句空话。
可是,现在的她正在逐渐的丧失手中这宝贵的东西,她也在深深的恐慌,是不是等到她手里这仅存的权利,仅存的朝堂影响力丧失完以后,等待她的就是无尽的黑暗和死亡。而那正在日渐得宠,日渐得到权利的萧紫苏完全成长之后,她……
她没有办法想下去,她不得不承认,不论因为什么理由,她都必须同意叶知秋的提议,因为这是她唯一翻身或者活下去的途径。
只是,她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疼起来。
番外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后知后觉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后知后觉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后知后觉
萧婆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虽然这幅表情不是什么舒服的表情,可是对于映日寒来说,这可是一个绝好的表现。有表情,就算表情不好,也总比从头到尾面无人色好得多。她明智的不在说话,等她自己想。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萧婆娑和公子是一种人。他们一样的聪明绝顶,一样的受制于人,一样的不显山露水,一样的古井不波。她跟了公子十多年,对于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所以,在遇见这个跟公子如此相像的女人,要想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婆娑沉默了许久,她终于低下头,承认映日寒说的事都是事实:“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又能如何呢?我就是皇后,无论要怎么挣扎我还是皇后。”
“那就努力改个名字吧。”映日寒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萧婆娑,在她的耳边用细若游丝的声音道:“你觉得,皇帝这个称呼如何?”
萧婆娑被吓得猛地睁开了双眼,虽然她一直渴望权力,可是她同时也知道,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要是称帝的话,得到的将是什么样的结局。她一把推开了映日寒,所到了池子一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映日寒也不生气,只是继续又游到了她的身边,,舀起了一瓢水,从她的头顶浇了下来,接下去又是一瓢水,这样一瓢接着一瓢,好像是要把她浇醒一样。最终萧婆娑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一种几乎哭出来的声音低低的说:“他,是我的丈夫。”
映日寒的手僵在那里,最终她手里的瓢也掉了下来,落在了水面上,晃晃悠悠,好像在苍茫的大海中迷路的一叶孤帆。
“你说什么?陛下在修建运河?”萧婆娑手里的汤碗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摔得个粉碎,她一个人猛地站了起来,冲到了梁秋雪的身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梁秋雪被皇后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臣妾失言……”
“不,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萧婆娑一把就把跪在地上的梁秋雪拉了起来,那副样子就好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的可怕。
梁秋雪则奇怪的看着皇后,小心翼翼的问:“娘娘,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事情,你一点一点都不知道吗?”
萧婆娑摇摇头,是啊,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是一点一点都不知道。她那拉着梁秋雪的手颓然的放了下来,她退了几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当然是一点都不知道啊,我如何能知道呢?现在的我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知道呢?”
她的话让梁秋雪的心酸的厉害,她忙走到萧婆娑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