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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上仙说：“师尊，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对不对？师尊教导北斗，每一个生灵都应当被尊重。”
“可本尊也教导过你，凡事都要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开口的是那个凶巴巴的男人。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站在她的角度上去想？”玉虚上仙皱眉，似乎有些痛苦。
花不谢也跟着皱眉，还是没有听明白啊。
花不谢还想再看玉虚上仙一眼，却猛地感受到一股子灼人的视线，花不谢忍不住循着这股视线找了过去，居然是那个妇人。
她，能看到自己？
花不谢皱眉，在一个晃神，就到了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只有那位温柔的夫人和花不谢两人。
“当真是个梦。”花不谢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对面的妇人笑了笑：“你能进到这里来，倒当真是个有悟性的。”
“你果真看得到我？”花不谢愣了愣。
妇人点了点头：“自然。”
“好神奇啊。”花不谢感叹。
“你是跟着北斗那孩子过来的吧？”妇人笑了笑，没有等着花不谢回答，就自己说了下去，“你也看到那里躺着的那个姑娘了吧，你知道那是谁吗？”
“我？”花不谢问了一句。
妇人奇怪地看着花不谢，愣了愣，才皱眉：“你看到那个姑娘的脸了？”
废话！那么大……呸，那么清楚的一张脸，只要不是瞎子应该都能看得见才对吧。
花不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个妇人却盯着花不谢看了一会儿，突兀一笑：“我们居然看错了？”
“什么错了？”花不谢问这个问题纯属好奇，却在问完之后看到那妇人脸上闪过一抹杀气。
花不谢默默地退了一步，尴尬地冲着妇人摆手：“您别生气，我只是随便一问，我只是……”
“北斗对你一定很好吧？呵，可惜……当真都是命吧。”
花不谢皱眉，突然就想问清楚。
在玉虚上仙面前不敢问的话，在一个梦里还不敢问了？这简直丢人。
谁知道还没等花不谢开口，耳边就传来另外一股声音，仿佛不属于这里的声音。
脑子里头突然一片混沌，花不谢努力的睁大眼睛，却觉得眼前再次陷入一片虚无，没有光亮，没有东西……什么都没有。
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
“小花儿，小花儿——”
是玉虚上仙的声音。
花不谢皱眉，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你是要睡死在司水池里吗？”耳边玉虚上仙带着调笑却又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花不谢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玉虚上仙，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北斗……”
紧接着，花不谢看到玉虚上仙眼神变得幽深，环抱着花不谢的胳膊似乎紧了紧。
抱着？
花不谢一愣，低头看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看了看紧贴着自己的玉虚上仙，花不谢猛地跳了起来，指着玉虚上仙大骂：“你以为你是上仙就能耍流/氓啊！”
022：进阶还是做梦2
玉虚上仙上上下下地扫了花不谢一眼，冷哼：“你想多了。”
花不谢猛地挣脱开来，脑中一片眩晕，脚下打滑，整个人又跌进了池子里。
花不谢费力地爬了出来瞪着玉虚上仙：“你怎么不知道拉我一把？”
“我怕你觉得我是要非礼你。”玉虚上仙淡淡地看了花不谢一眼，十分悠闲地站到了远处。
花不谢这才看出玉虚上仙先前已经到了司水池中，身上的衣衫也已经尽数湿透。
大约是感受到了花不谢的目光，玉虚上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微微一笑，随手捏诀，身上的衣服便都干了。
花不谢张了张嘴，突然打了个哆嗦，似乎这么泡在池子里头有点冷。
花不谢手脚并用地爬上岸，看着玉虚上仙，忍不住想到了“梦里”的那些场景。
那都是些什么人？那些事情，又到底是什么事儿？
花不谢看着玉虚上仙，张了张嘴，打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喷嚏。
玉虚上仙抽了抽嘴角，走到花不谢身边，一巴掌拍在花不谢的背上。
“你是要打死我？”花不谢的话才出口，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意，身上的衣裳也渐渐干透。
花不谢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有些汗颜。
“你方才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怎么喊你，你都醒不了？”玉虚上仙幽幽开口，听不出喜怒。
花不谢愣了一下，看着玉虚上仙皱了皱眉：“做了个梦。”
“做梦？”玉虚上仙猛地将花不谢扳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花不谢能够清楚地看到玉虚上仙眼中的不可置信。
可是不信也没有办法啊，花不谢皱了皱眉：“真的是做个个梦，我还梦到你了呢。”
玉虚上仙微微皱眉：“梦到我了？”
花不谢点头。举起手来指天发誓：“我……”
一个“我”字才出口，玉虚上仙就捂住了花不谢的嘴，皱眉道：“别说什么天打雷劈的废话。万一你真的被雷劈了，我可就站在你身边。我还没活够呢。”
花不谢咂舌：“神仙也会被雷劈？”
“你不知道雷刑吗？”玉虚上仙反问。
花不谢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啊。”
玉虚上仙顿了顿，伸手捏了花不谢的胳膊一下。
花不谢刚想要尖叫，却发现玉虚上仙只是在探知花不谢的修为，于是硬生生地闭了嘴。
只是看着玉虚上仙，花不谢有些疑惑，为什么玉虚上仙不相信自己是做梦了呢？为什么玉虚上仙会觉得……
“你进阶了。”玉虚上仙皱眉，没有一丝一毫高兴的意思。
花不谢愣了一下。立马闭眼调息，睁开眼睛看着玉虚上仙微微皱了皱眉：“练虚后期罢了。”
“你说你做梦了？还梦到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想着我的？”玉虚上仙却又突然说起了花不谢所谓的做梦的事儿。
花不谢愣了愣，只觉得自己完全赶不上玉虚上仙的节奏，看着玉虚上仙好久。花不谢才点了点头：“是梦到你了，只是你都看不到我。”
玉虚上仙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他看着花不谢问道：“那么……我看不到你，你在做什么呢？”
“看着你们说话啊，只是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太懂。”花不谢皱了皱眉。
“我们？”玉虚上仙挑眉。
花不谢点头：“对啊，不知道你自己，还有别人，就是……”
花不谢突然顿住，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玉虚上仙。
玉虚上仙皱眉：“怎么了？”
花不谢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她居然不记得了。梦里的那些事情，如今想起来，居然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白色雾气，分明梦里的事情就在那片白雾之后，可是花不谢却觉得自己怎么也走不过去，就好像是有什么人拽着自己，不让自己动弹分毫似的。
玉虚上仙看着花不谢的神情，终于叹了口气，伸手在花不谢面前微微一晃。
花不谢猛地回神，看着玉虚上仙有些惊慌的开口：“我不记得了！”
“没事儿。”
“我只记得……只记得有人喊你北斗，可是到底是谁？到底说了些什么，我现在居然全部都不记得了。”花不谢看着玉虚上仙，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玉虚上仙，难道进阶练虚期后期，还会让人的记忆力下降吗？”
“……嗯。”玉虚上仙看了花不谢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你以为我傻？”花不谢歪着头瞪了玉虚上仙一眼。
玉虚上仙愣了愣，看着花不谢皱眉：“那你还问？”
“原本是怀疑的，只是你根本不会骗人。”花不谢有些不屑地挥了挥手，“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饿了。”
“……”玉虚上仙抽了抽嘴角，看着花不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回去。”
“好。”花不谢点头，跟在玉虚上仙身后往回走。
一路上花不谢安静极了，玉虚上仙总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看，总担心会把花不谢落在半路上似的。
走了一会儿，玉虚上仙终于忍不住伸手将花不谢拽到自己身边，看着花不谢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模样，玉虚上仙皱了皱眉，开口：“你猜今日程衍墨会做什么吃的？”
“红烧肉。”花不谢想也没想就回答。
玉虚上仙显得有些挫败，“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三师弟就说自己想吃红烧肉，四师弟答应今天给他做的。”花不谢白了玉虚上仙一眼，突然又问了一句，“上仙大人你不是有事儿的吗？怎么就跑到婆娑园来了？”
“路过，便来看看你。”玉虚上仙冲着花不谢眨了眨眼。
花不谢忍不住抬手抚着胸口看着玉虚上仙，干笑：“我有什么好看的……”
“小花儿。”玉虚上仙顿住脚步，看着花不谢微微皱眉。“其实……”
“什么？”花不谢有些没有听清楚。
玉虚上仙叹了口气，按住花不谢的肩膀，皱眉：“其实……你那并不是做梦。你明白吗？”
花不谢皱眉：“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梦，那分明……”
分明是什么呢？花不谢觉得自己有些形容不上来。心底突然觉得有些发寒。
花不谢看着玉虚上仙，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玉虚上仙叹气，拍了拍花不谢的肩膀：“没事儿，只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人，在进阶的时候会做梦的。小花儿，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像阿笨一样，在睡梦中进阶了吗？修道者不像那些灵宠，有着各自最喜欢的进阶方式，你们修道者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勤奋修炼，练功也好，除害也罢，或者像书鸿和程衍墨那样的，这些通通都是勤奋。你说做梦……真的……”
“难道是开了天眼？可是不是说这个得元婴期的吗？”花不谢忍不住打断玉虚上仙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玉虚上仙有些为难的样子，花不谢就不忍心在听着玉虚上仙说下去了。
虽然到底在梦里看到了什么，花不谢有些记不清了，可是胡不谢却还是记得，那个人喊着玉虚上仙北斗的时候。语气带着无限的怅然。
让人没由来的心酸。
花不谢没有看到玉虚上仙眼中一闪而过的歉意。
有些东西，玉虚上仙即便已经猜到了，却也是不能说出�